138：好女人都让狗给睡了（1 / 1）

正文138：好女人都让狗给睡了

付了车钱，下得车来，走向九妹的小屋，打量了一下小屋，旧地重游，别有一番滋味，昏暗的灯光，潮湿的空气，九妹坐在零乱的小桌前，桌上摆着一瓶白酒，只余下一小半，电脑不见了。九妹的脖子上淤青，显是被重手勒过。摇了摇她的头，她睁开眼扫了我一下，迅速放下眼帘子，沉沉地想要睡去。大炮扫视了一圈，问我厨房在哪，我指了指小门，大炮进屋去半天拎了半瓶醋出来，倒在碗里，放上一个勺子，示意我喂给九妹。

“不行吧？喂多了要吐血的。”

“找不到开水兑啊。”

“那怎么办？”

大炮进屋，舀了一碗凉水出来，示意我喷向九妹的脸，大冬天的，我犹豫着，一看九妹热红的脸，心想顾不得了，咕咕地喝了一大口，对准脸就喷，九妹打了个冷颤，睁开眼来，软软的身子显得越来越沉。

“你来了？我以为你不来了。”

“嗯，干吗喝这么多酒？”

“我想你。”

“发生了什么事？”

“我欠你的，我想，让我用身子补偿你一次。”

“你不欠我。”

“你嫌我脏？”

“我没有。”

九妹的眼睛变得迷离，我慌了，心里如针刺一般，快不争气要流泪，心疼得不得了，向大炮求助，大炮假装不懂。有什么样的性格，就有什么样的命运，像九妹这样骄傲的女人，对自己的人生尚且不能自如地掌握，我又如何逃出生天？虽然玩牌的是我们自己，可洗牌的毕竟是上帝。

九妹并不是那种宁愿躲在奔驰车里哭泣，也不要骑着单车微笑的女人，她可以吃苦，她可以奉献，可惜她心里始终只有摩托男，于是从一开始就容不下我。哎，当真是痴情女人负心汉，好女人都让狗给睡了。

九妹喝得实在有些多，呕吐不止，却又什么也没呕出，稀稀拉拉一些胃酸水，带着血丝，心想坏了，赶快背出门，呼了的士，三人直奔省医院。医生冷漠的检查瞳孔，口腔，量了量体温，说需要输液。于是在过道上摆一张活动床，扶着九妹躺上去。拿票，开药，交钱、领药，交给医生。

“喂，秋儿，我找小珊。”

“她不接。”

“你帮我照顾一下小珊，她没吃午饭和晚饭，我们在省医院，九妹在输液。”

“大炮呢？”

“在我身边。”

大炮嘻嘻一笑，说我老婆对我终究还是不放心。我勉强一笑，问秋儿的病怎么样了，大炮马上黯然神伤，摇头不已，于是我转移话题，问他手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COW，昨天从我老家回来，在车站外面，看到有人卖年画，感觉多漂亮的老虎卧瀑图，那小子嚷嚷着两张20元，我一听比较便宜啊，又大张，买来铺客厅的墙吧。结果给了他20元，他说还要补60元。”

“你拿了多少张？”

“两张啊。那小子跟我玩语文，说两张20元，就是要两张20的人民币才能买到一张画，那不就是40元一张吗？我一听不要了，就转上来几个家伙，威胁我，说画都拿在手里了，不能退了。我不服气，就跟他们论理，打了110也半天不见来，结果就打了一架。”

“打输了？”

“他们仨个打我一个，你说我能赢吗？”

“后来呢？”

“还什么后来？110来了，人都不见了。”

我指了指大炮的手，笑道：“你这啊，就像对付蚊子，偏朝自己脸上狠狠地扇上一巴掌，蚊子就算死了也值得。”大炮说：“这年头能说理的地方越来越少了。”我笑了笑，大炮又说：“笑什么笑？别把屁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