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看看大爷的小钢炮（2 / 2）

Y市近日发生了一件大事：据说数天前去外地视察的市委书记突然传出消息已被“双规”。紧接着，一个个高官接连落马，一时间上层震动有如山崩海啸。

但是上层变动对于Y市的主体——众多升斗小民来说，影响却也不大，每日照旧为了生活忙碌奔波。只有茶余饭后，才会把它当成谈资，拍手称快几声。

虽然S省经济不大景气，但是Y市作为S省的省会城市，还是一派灯红酒绿的繁华景象。

Y市，曾经的历史名城如今已经焕发了新颜。“破四旧”中勉强残留保存下来的少数几栋据说有历史文物价值的低矮建筑，如今也被林立的高层建筑掩盖了光芒，很难瞧见了。

富贵花园就是这样一栋高层建筑，地下2层，地上35层，大厦前有两亩多产权属于业主的私家花园，彰显着华贵。

富贵花园向北不足300米中的林氏祠堂据说是明末的古建筑，其内还有一株千年银杏，处处雕龙描凤，那繁复的花纹还在絮絮倾诉着往日尊荣。但是那斑驳蚀痕就像老妇人脸上掉下了粉脂块，散发出深重的陈腐气息。它如今只是个年华老去的贵妇人，在充满青春活力新晋美人面前相形失色。

已经快11点了，Y市的夜生活正方兴未艾。

紧挨着林氏祠堂，有一座叫“碧翠吧”的酒吧。

从酒吧正门进去，是十米见方的小小舞池，天花板上吊着个镭射灯，流动着黯淡的彩光。两侧是一个一个的隔间，客人们就在这里面对着烛火饮酒作乐。前面有个30公分高的台子，那是表演的地方。在数对古典式烛台的映照下，一个洋妞驻店歌手正自弹自唱着一首慢节奏的英文歌，略带沙哑的嗓音很好听，摇曳的旋律营造出一种梦幻般的氛围。

靠近歌手的一个隔间里，一个艳丽的熟美妇人正慢悠悠的，却是一杯一杯的，将酒灌入肚肠。她是孤身一个人，像是心里充满了郁结，艳红的酒液一杯一杯倾入那动人小嘴。

灯下看美人，更见风情。朦朦胧胧的烛光下，更加显得女人风韵上佳。如此一个诱人猎物，打她主意的色狼自然不少。但是面对搭讪，她虽然总是欣然举杯，却从允准别人坐下。

空酒瓶很快摆满了，女人有些不稳地站起来，慢慢离开了酒吧。

带着醉意的女人扭摆着大屁股摇摇摆摆地走着，熏熏然，飘飘然。她突然吓的瞳孔一缩，酒意迅速化作了冷汗！她看到五个地痞模样的男人不怀好意地围了过来。她的第一个念头是跑，但是她很快意识到自己跑不了。她回头看了看，这个巷子的两侧是冰冷的围墙，前后没有一个行人，巷子微微弯曲，偶有行人的正街根本看不到这边。

银白的月光和昏黄的灯光交织着，又明亮又阴暗。她紧紧抱着手袋挡在胸口，害怕地慢慢退到墙根下，“你们想干什么？我给你们钱！”

五地痞“嘿嘿”笑着，慢慢逼近。

她叫道：“别过来，我要喊了！”

最靠近她的一个痞子猛地一扑，大手准确地捂住了女人的樱桃小嘴。她死命甩头，又用手去推，但是哪里比得过男人的蛮力？另一个痞子过来抓住了她的手，她用一只脚去踢男人，却被有一个痞子一手捞住。于是，她再也动弹不得了。

捂着她嘴巴的痞子松了口气，得意地笑道，“你喊啊，小妞！就算你喊破了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但是他不知道，这句话是禁忌，一说就会有救美英雄出现的。

痞子们背对着的方向，巷子的另一端，一个忧伤的落拓男子正好听到了这句十分耳熟的话。男子胡子拉杂的，显得很沧桑，身上脏兮兮的，总有十数天没洗过澡换过衣服了。他离得还远，虽然夜间的城市一派宁静，要听到痞子轻声说出的话语，没有过人的耳力是不可能的。这个想流浪汉多过民工的男子犹豫了一下，不紧不慢地走了过去。

痞子们围着女人，“嗄嗄”笑着，从容不迫地在女人身上上下其手。

女人已经完全放弃了挣扎，平静地闭上了眼睛，只是鼻息因为气闷有些急促。她听说几个月前这条巷子就发生过一桩这样的事，一个白领丽人被几个男人**了，还被抢的只余下内衣裤，最后那个白领也没有报案，因为还要生活继续。既然结果已经注定，她何苦还要用挣扎激怒这些恶棍，承受额外的伤害。有些执法者还以女人是否受伤来决断是否被强迫，真是良心被狗吃了！

女人永远是承受欺凌的弱者。

一个痞子正用他的脏手抚摸着女人高耸的胸脯，见女人不挣扎觉得无趣，在那柔软上面狠狠捏了一把。女人痛苦地闷哼一声，泪水挤过紧闭的眼睑，滚落下来。

女人一直在想着旁的东西，只当身体不是自己的。她的身体不是很敏感，对**也不是很热衷，痞子们对她的捉弄除了身体的自然反应，竟然几乎完全被她忽视了。但被这一捏，她身体各部位的感觉立即传进了脑海：她的脸庞被一条湿漉漉的恶心舌头舔舐着；她的双峰正被挤捏的变形，峰顶的两粒玉珠也被专门伺候着，弹拨不休；裙子被撩到腰肢上，被一只健壮的手臂抱着，大手隔着丝薄内裤紧紧抓住她肥腻的臀部；一颗大头贴在她平坦的小腹上，一只大手将她两腿之间的部位完全覆盖，用中指指腹在娇嫩的花瓣上来回摩擦，令那羞涩的花朵一片火热，芬芳蜜露已经打湿了丝绸内裤，湿漉漉地贴在她最娇嫩的皮肤上；抱着她修长美腿的恶徒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除掉了她的高跟鞋和短丝袜，正一边抚摸着她的腿一边恶心地将她娇嫩的可爱脚趾含在嘴里！

柔嫩的脚心被人用舌头轻轻一舔，她只觉痒入骨髓，鼻子里发出心颤的轻吟来，全身酥软。秀美的小脚的确很可爱，她自己都很喜欢。但是不脏么？出了汗不臭么？她又觉得恶心又觉得刺激。

女人被捉弄得香汗淋淋，屁股被人“啪”地一拍，“睁开眼，小骚逼！看看大爷的小钢炮！”

却听有人厌恶地说：“滚！不然叫你的小土铳从此哑火！”

那人骇然转身，月光下，狰狞狞的“小钢炮”倒也颇为壮观，女人甚至还闻到了那上面的腥臭！

正是那沧桑的流浪汉。流浪汉脚步很轻，竟然行到了眼前痞子们都没有觉察。

“小钢炮”是个铁塔大汉，足一米九的身高，胳膊粗的能比别人的大腿，是个拳头上跑马的人物。看了流浪汉稍显瘦弱的身材，略有些不屑，恼火地一拳打过去。

流浪汉看起来很酷，但是那醋钵大的拳头过来，他竟完全不知道闪躲。女人看得很清楚，流浪汉的头被一拳打得像牛尾巴一样甩了起来，还有不明液体飞出！

流浪汉却一声不吭，双手飞快地扬起，让人根本看不出轨迹，一把抓住“小钢炮”的胳膊，一扭，“啪”的一声脆响！“小钢炮”的胳膊八成是断了，他弯着腰，杀猪般的惨叫着，被流浪汉一脚踹在髋骨上，趴下了。除了捂着女人嘴巴的那个痞子，另外三个早已放开了女人。见状，连忙扑过来拳脚齐飞。流浪汉好像完全不知道躲闪，只一刹那，便挨了好几下。但是他很能挨打，一直都一声不吭。他一步不退，反而不时前跨一小步，用跟制服“小钢炮”一样的办法，闪电般伸手，扭断对方的胳膊，将对方踹飞。

只是喘几口气的功夫，流浪汉连跨三步，又扭断了三条胳膊，踹飞了三个人！那三人都飞出去了，才知道害怕，才感觉到疼。“小钢炮”惨叫声刚出口，另一个人的另一声惨叫又开始了。就好像一个人用极快连续“啊”了四声，却不停换调门一般，十分可笑。起码附近被惊醒的人们是这么觉得的。

流浪汉并没有跟最后一个痞子磨蹭。他好像完全不知道变通，上前就去抓那痞子的胳膊。那痞子早吓坏了，一把将女人推了出来。流浪汉的手是很快，但是痞子反而比他先动，结果他并没有抓住痞子，抓住了痞子胳膊先前停留的位置。流浪汉抓住的是女人高耸柔软的香峰，流浪汉一愣，减轻了力道，双手却还是下意识地一动，将女人本已被扯得露出乳肉的衣裳整个扯烂了，女人白花花的胸脯整个裸露在空气之中。

流浪汉不禁耳朵好，眼睛也异样的明亮，他清楚地看到，一接触到微凉的空气，两颗娇艳的小樱桃四周，迅速出现了一颗颗细小的突起！

流浪汉将女人拉到身后，跨出一大步赶上最后一个痞子，一脚踹去。

这个痞子运气好，没有被扭断胳膊，但是运气也不好，他被踹翻的时候，后脑勺撞在围墙上，生死不知。

四个痞子惊惧地看着这彪悍的流浪汉，吱声不得。

流浪汉再次低沉喝道：“滚！”

看到痞子们走远，流浪汉又慢慢向前走去。女人正在手忙脚乱地跟她不能蔽体的衣服作斗争，急忙叫道：“等等！”

但是流浪汉只是顿了一顿，反而加快了步子，几步就走出了女人的视线。

此时，女人的酒已经完全醒了，她出神地看着流浪汉的背影消失。看着那无声无息的脚步，她觉得他像个神秘的幽灵，或者是武侠书里面走出来的大侠。

她没看清流浪汉大侠的长相，问了他名字也没有得到回答，心里只留下一个沧桑的影子，一双明亮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