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达这么一问,林可久也崩溃了,就说:“明达,差来我国流行过的通俗歌曲都在这了,剩下的不是摇滚就是歌剧,还有少量的民歌……我不是学民舞的,所以那方面的素材比较少!”
钟瑟瑟说:“这种比赛是以流行乐舞为主的,又不是青歌赛,明达我看选个抒情慢歌安安静静唱,再选个快歌让可久教你一支现代舞就o了!好不好!”
“……好!”赵明达点点头,不过还是不舍得看着那个放录机充满了希望。林可久性格温和,善解人意,看到他这个样子就说:“瑟瑟,要不我们再听听其它音乐,比较一下选得更精确,你说是不?”
钟瑟瑟知道他言下之意是:听几首民歌也好让赵明达死心,练两首通俗歌就可以拿出手了。到此两人都比较有信心,就凭小赵同学出众的外表和潇洒飘逸的气质,一定会有不俗的支持率,至于唱歌跳舞嘛,虽然他不擅长现代的这些东西,凭着底子弄弄也可以凑合了。不料偏偏他自己在这个上面还如此讲究,还是蛮有专业精神的。
“好哦,明达,那就再听一听,我们只有一下午的时间,明天就要报请节目组设计排练了,要抓紧时间哦!”然后笑得像老鹰抓小鸡一般。
连林可久都汗了一下,放了一张碟片进去说:“这是郭兰英的专辑。”
“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吹稻花香两岸……”
钟瑟瑟看赵明达一头雾水,得意地说:“这可是主流歌曲呢,我爸最喜欢唱了。怎么样怎么样?呵呵,恐怖吧,可久换一个!”
“好!这个是才旦卓玛专辑。”
“北京的金山上光芒照万丈,**就是咱心中的太阳……”
“哈哈,这个怎么样?也不喜欢?早说嘛。可久再换一个!”
“好的!”林可久看钟瑟瑟一副小人得志地样子,很是有趣。就又拿了一张放进去,“这个是李双江专辑。”
“咱们工人有力量,嗨!咱们工人有力量……”
“喵哈哈哈,这个怎么样?啊,别皱眉头啊,还是不喜欢?你太挑剔了吧!可久。还有没有了?”
林可久也快笑倒了,可为了照顾赵明达的情绪。不能跟钟瑟瑟一样笑得肆无忌惮,于是说:“剩最后一张了,前面的都是红歌,这个是正经的陕北民歌,听听吧!”然后将CD插了进去。
“提起个家来家有名……”
“一道道的那个山来呀一道道水……”
为了节省时间。林可久在每一首歌只唱到一两句地时候就换到了下一首。
“哥哥你走西口,小妹妹我实在难留……”
“等等,别换!”赵明达突然说。
“呃……”林可久的手指僵住了。
“手拉着那哥哥地手。一送送到大门口……”
“明达,你……不会看上这首歌了吧?”林可久犹豫地问,一面看看钟瑟瑟也是一副惊恐的表情。
“这,这里也有这样一支小曲儿?”赵明达双眼闪着亮晶晶的光芒问。
“怎么明达你很熟?”钟瑟瑟问:“这可是我家乡的民歌啊!”
“我幼年时一次随师傅出宫到塞上军营住了三月采风,曾听得一首小调,凄凉哀婉,甚是动听,与这个差不多,可所填之辞却不相同,而是讲边关连年征战之苦的。我回到宫中曾弹唱给三郎听过,他还说如果有一日能登大宝,定要倡盛国力,举兵北上,将褡子赶到千里之外,再不使他骚扰我中原人民!”
赵明达回忆起从前十分感慨,却又十分落寞,“想那日三郎与我都才只有十几岁,此一别不知何时再能相见……”
林可久还没闹清楚他说的三郎是谁,钟瑟瑟就鄙视地说:“你家三郎还好意思说这种话,他日后将安禄山封为三节度使,导致安史之乱,北方少数民族联盟举兵二十万惑乱中原,他倒好,逃到四川躲起来。还蜀江水碧蜀山青,圣主朝朝暮暮情,出了问题就把责任推到老婆身上,德行!”
晕倒!林可久试着问:“瑟瑟,这三郎可是李隆基?”
“嗯!”钟瑟瑟重重地点了点头。
“哼!”林可久也不满地说:“就是,杨玉环有什么错?都是他李隆基自己好色误国,有本事他去
杀啊!”言语间满是怜香惜玉。
汗!赵明达被攻击得云里雾里不知所云,半天才问:“你们所说得可都是真地?杨玉环又是什么人?难道是日后的皇后娘娘?”
啊,跑题了,钟瑟瑟正了正神色说:“她没当过皇后,但可能是玄宗最喜欢地一个妃子了,有机会带你去马嵬坡参观你就知道了。那个……比赛要唱的歌选好了没有?”
“嗯!”赵明达点点头。
“啊?”钟瑟瑟和林可久都愣了,“你就要唱这首歌?”
“顶!在下以前就十分喜欢这首曲子的律调,能再听到实在是三生有幸!”
倒塌!
“鄙视乃!”钟瑟瑟生气地说:“还三生有幸!哪有选秀比赛里唱《走西口》的?你这不是抨击和谐社会吗?”
“哎,瑟瑟,话也不能这么说,这与和谐社会还是没什么关系的。明达,你背过八荣八耻没?”
“捣乱!”钟瑟瑟敲了林可久一个暴栗,“他还背过三个代表呢,你相信不相信?”
林可久笑得肚子疼,求饶道:“好,好,不玩了,别生气瑟瑟。——明达,你说你唱过这首歌,现在还能唱吗?”
赵明达笃定地点点头。
“好,你就来唱一唱给我们听好不好?”
“嗯!”赵明达很感激,右手在膝盖上打了个节奏就轻启丹唇,一种奇妙地旋律自唇齿间流转而出,竟然是说不出的悦耳。钟瑟瑟也是第一次听他唱歌,比之他的舞来丝毫不逊色,相较那种灵动来更有一种沉静古雅地味道。奇怪的是,明明是《走西口》的调调呀,被他宫廷化了以后竟然再没有那种山野乡村的民俗感,反而多了雍容华美的气息,就是这样的清唱竟也让人悠然忘我。
一曲唱毕了,钟瑟瑟说不出来话,默默地坐着看着赵明达,仿佛从来没有见过他。林可久笑笑说:“你看瑟瑟,其实我们不妨换一种目光看问题,就会有新的收获,他唱得很好不是吗?”
“是呀!那就唱这首吧。”钟瑟瑟终于服了,看了看门外飘飘乎乎的雨帘,忽然想到了什么,“可是这样唱太单调,可久,我们给他配一个古琴吧,叫他弹着唱,再做一套服装穿在身上,一定还是挺有效果的。”
“啊?唱《走西口》的服装岂不是白羊肚手巾吗?”林可久想起陕北老农经典的扮相,惊吓地问。
“晕,当然不是!”钟瑟瑟觉得浑身的力气像被抽干了一样,深呼吸了一下说:“既然弹古琴一定要翩然似仙。明达,你以前唱的那个小调有名字吗?”
“有,叫《哀战苦》,回到宫中被乐歌师傅重新谱曲填辞后改做《殇战引》。”
“好好,就叫《殇战引》,而且按照你的歌辞唱,按照你的谱曲弹,可以吧?”
赵明达高兴得满口答应,可是看钟瑟瑟脸色渐渐苍白,说话越来越有气无力,身体也好像软软地靠在旁边的柜子上,一副病容,忙问:“瑟瑟,你怎么了?”
林可久也看出不对劲来,急忙问:“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一抓她的手烫得厉害,再摸额头,像火炭一样,“瑟瑟,你着凉了,烧得这么厉害,得赶快去医院!”
“……等等”钟瑟瑟感觉浑身发冷,意志好像也有些模糊,可还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没有处理完,“这才是第一首歌了,还得准备一首,我看明达你就随便唱个《菊花台》吧!”
“好好”赵明达连忙应声,刚刚扶起钟瑟瑟来,她就晕倒在自己怀里了。
***
还好打车到高新医院不是很远,林可久交了挂号费跑到急诊区,赵明达把钟瑟瑟放在病床上让医生检查,自己被赶了出来。
一会儿小护士出来说:“病人得了伤寒,之前淋了暴雨还是洗了冷水澡?一个女孩这么不注意身体怎么行?”
啊?“怎么可能?”林可久看看外面的天,“现在雨才下到中雨,什么时候下过暴雨啊!”
赵明达想起来她回来时浑身湿漉漉的,难道是真的掉进河里了,还是遇到了坏人?他想了想忍住没跟林可久说,心里却隐隐有些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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