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男的？哈哈……”
“小方，小圆，不要欺负新人啊，”林诗雅领了一盒饭，说，“聂锋，下午一点半我带你到测试场，你吃完了到我办公室休息一下，那的空调比较凉快些。”
聂锋这才知道昨天翻他简历的女孩子叫小方，刚才过来搭话的叫小圆，不知道早上坐台的又叫什么。聂锋听说吃完后还有空调的优待，嘴里还塞着块排骨就说：“嗯，好的，谢谢。”
当着聂锋的面两个女孩子又窃窃私语起来，还一边说一边笑。没吃得几口，小方又逗他说：“哎，你计算机毕业的，昨天问的那些软件怎么你都不会啊？”
这完全是非计算机专业的人对计算机专业人士的误解。计算机领域那么广，怎么可能样样都会。就拿打字来说吧，不是个个学计算机的打字都快，如果拿这个来衡量的话，四年学出来的本科生还不如文印店的打字小姐。
聂锋不知怎样回答她们，毕竟自己四年来也没用心学，只有说：“那种低档的软件我才不研究，高科技的编程才是我的专长。”
“嘿，牛啊，”小圆用抓过鸡腿的油手拍了聂锋肩膀两下，“我弟弟也是学计算机的，今年暑假过了上大一，以后有什么不懂的就来请教你咯！”
新买的t雪被别人当成抹布，聂锋有点心痛。为了不让这件白色上衣被第二次当成擦手的料，聂锋迅速扒了几口饭，把菜都吃了，将饭盒一盖，站起身来说：“饱了，两位姐姐慢慢吃。”
“哈哈，还姐姐呢，”两个女孩笑得饭都喷了出来。小圆说：“你看我们哪点比你大呀，我们都是中专毕业……”
现在的公司情愿招中专生也不愿招本科生。中专生工资低，又肯吃苦；本科生学太多理论的东西，出来做不了事不说，还一副叼样，动不动就要跳槽，所以工作性质允许的话，别说博士硕士，就连在中专生面前本科生也是条狗。
聂锋暗叹上天对他不公。其实他要求也不高，随便有个千来块够他吃饭就可以了，就是这样的低要求都逼得他差点要去当民工扛水泥包。
把饭盒扔到了外边的垃圾桶里，马上就有个三伏天还穿着一件掉了线的毛衣，头发比抹了发胶还要有型的人，走到垃圾桶旁翻啊翻的。看着这个人，聂锋心理稍微平衡了些。毕竟自己还有机会去做替身，而且就算是被人当成了抹布，身上这件白色的t雪还是要比掉了线的毛衣要帅。
聂锋敲了敲总经理办公室的门。
“请进！”
总经理位置上的林诗雅又是一张桃花般的笑脸。聂锋越看就越觉得这是一种资本。勾引男人的资本。
“休息一个小时，一点半出发。”林诗雅说。
聂锋看了看墙上的石英钟，正指着十二点半。
聂锋坐下，看见林诗雅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嘴角微微翘起，眼神里不断闪出柔媚的光，他心神又开始有点乱了起来。聂锋干咳两声，定了定神，笑着说：“林总经理，一会我们到哪去啊？”
“到郊区体育馆，”林诗雅回答，“动作指导来了一星期了，都没找到合适的替身人选。”
“要测试什么项目，你看我行吗？”
“行不行不是我说了算，参加测试的不一定只有你一个人。”
“哦，还有竞争对手啊。”聂锋有点紧张。测试跟考试差不多，一提起考试他就有种被人灌屎的感觉。
聂锋眼神里的紧张一下子被林诗雅抓住，她笑着安慰他说：“放松些，做不成替身我给你安排别的职位。”
聂锋如释负重：“呵呵，谢谢林总经理！”
“以后叫我林姐好了，别那么见外。”
“林姐，这的人都很喜欢笑啊。”
“做我们这行，卖的就是一张笑脸。”
开心的时候得笑，不开心的时候也得笑。聂锋看着眼前魔鬼身材天使脸孔的林诗雅，似乎感觉到了她内心世界淡淡的哀愁。而这种感觉，跟昨天看到林玲时的感觉一样。
此时聂锋超能力中的“读心术”已经慢慢觉醒，但现阶段他只能读懂别人的喜怒哀乐，却看不穿别人心中到底在想些什么。
聂锋心想，林诗雅不会也是某某老板的二奶吧？这个年龄能当上总经理的，只怕不是工作能力强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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