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忍住笑道:“你把那些木柴劈成很小的一块一块,这样容易点燃。”
他点点头,拿起木柴,以掌为刀,削成很小的碎段,一会削了一大堆,仍旧埋头削。
我赶紧制止道:“够了,这些引火足够,否则都是碎木柴,不禁烧,得不停续柴,很是麻烦。”
幕风行小心翼翼又抱来一些枯草,点燃,然后把碎木柴一点点加上去,遵照我的吩咐用一根小树枝把火上的木柴稍微挑高些,露出缝隙,不仅透风有氧气,而且更容易接触火。
他的眼直勾勾地盯着那堆火,全神贯注,见那木柴点燃,慢慢烧成大火,方放松表情,惊喜地冲我道:“火着了!”
有了这堆火,山洞里暖和不少,也明亮很多。
我看着跳动的火焰,皱起眉头问:“幕风行,我们现在在哪里?”
幕风行道:“还在炼山。”见我还继续瞧着他,他叹口气:“外面最少还有二批人在搜寻你的尸体交差,防范太严,我们根本出不去。”
我苦笑道:“那这火堆会不会带来麻烦,引起别人注意?”
幕风行笑道:“这里是鹰愁峰,她们上不来,你放心好了,凡事不用你费心,你只管安心调养就好了。”
我心稍定,同时暗笑自己操心多了,人变得婆妈起来,幕风行这个人比我还厉害几分,哪里要别人过问,他必是考虑周全才会付诸行动。身子暖和起来,也无安全隐忧的时候。突然肚子咕噜叫唤了一声。
幕风行听见,笑了起来:“我也饿了,可是我们什么也没有。和你闹气。什么都忘记了。也罢,我出去找点东西来吃。”
也不知他用了什么法子。漆黑夜里竟然真的捉了几只正在扑腾的比麻雀稍微大些的飞禽过来。我也不问他,不肯让他自得。
他为难地看着几只活蹦乱跳地飞禽,问我有什么办法。我闭上眼:“别问我,我不杀生,所以根本不知怎么办。另外请阁下去外面处理。尽量不要让我听到声音。”其实我也知道我挺无聊的,和某些人一类,看不惯宰杀动物血腥场面,却可以心安理得吃着别人屠宰好的家禽家畜。真地不杀生,自然是茹素,但天生却喜肉食,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做着这样掩耳盗铃之事,也算是眼不见为净。
他皱着眉头。把几只禽鸟提出去,回来之后,叹口气道:“菩萨。现在该怎么办?”
我忍俊不禁:“还是不知道,我只见过已经拔光毛的。网.电脑站..”看着他不知所措地样子。想起云岫熟练的厨艺。我挑眉讥笑他:“幕风行,你还是不是男人?”这里男人都相妻教子。温柔贤惠,家事精通,可幕风行对此一窍不通,他擅长的不过都是些杀人的阴谋,权利的争斗,治国地谋略。
他闻言气结,狠狠瞪了我一眼,我对他的虚张声势根本不理睬,满不在乎地闭目只管养神,准备等他弄熟充饥。
他倒也有骨气,不再开口问我,估计也觉得我比他强不了多少。耳边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我好奇地偷偷看着他,只见他手握一把寒气森森的雪亮匕首,正在笨拙地剥毛皮,遇见不好下手的地方,直接剁下了事。本来就小的禽鸟,被这么三下五除二一拾掇,更是只剩下瘦巴巴的身架子而已。
他想了想,低头用树枝串起,扔进火里炙烤。没有盐巴,没几两肉的黑乎乎的东西,递到我跟前地时候,我毫不客气哈哈大笑。他恶狠狠一只手把我扶起靠在他胸前,用臂膀把我圈在怀里,空出双手把肉撕开,吹凉放进我嘴巴里。又腥又苦,可饿得紧了,再不好吃的东西也能咽得下去。但他忙活了半天,也只烤得四只,所以我吃了两只后,良心总算出来作祟,便故意皱眉说难以下咽,不肯再吃。
他把剩下的两只风卷残云,连稍微软一点地骨头都嚼了下去,不过难得的是此厮吃个焦炭地东西,也吃得文雅贵气,即使在这野外山洞,只有我和他,他地卖相也极佳,后天教养非常成功。
折腾了许久,肚里有了东西,饥饿不侵袭,便觉得倦意涌上来。山洞里只有这一张床,被我睡在身下。其实这张床也不过是几块木头垒起,上面垫了厚实的干草而已。山里地气凉寒,虽有火堆,但睡在地上还是会冷。
我耍赖道:“我睡觉了,你在地上睡吧。”
他凑上来道:“我不嫌弃挤,我们将就一下如何?”
我冷冷看向他:“地上睡,或者出去睡,自己选择。”
我闭上眼,听到可疑地磨牙的声音,他站了一会,然后在地上铺了些草,把火堆往我这里移移,自己也躺下睡了。
无人说话,唯有噼啪噼啪的火堆声。我睡意朦胧中,幕风行低声说:“明澈,我明天早上去采集些野果,打些猎物来吃,最好能遇见只老虎,把皮剥下来,给你铺上就暖和多了。”
我暗暗好笑,肯定这人没吃饱,一心想的都是明天怎么去弄吃的来。我也不理他,任由他说话,他见我不出声以为我睡着了,便也闭嘴,不一会便呼吸平稳,入了梦乡。我睁眼看了他一下,发现他嘴角含笑,眉头舒展,脸上被火烤得有抹粉红的红晕,金色的头发散开铺在地上,安详满足,似是正在沉睡,俊美无俦的天神。
我叹口气,神色有些恍惚,怎么都睡不着,闭眼就是何栖来推开我,让我快跑的画面。他早深知危险,信誓旦旦以命来护我,没想到一语成谶。也不知,天朗和阿娜都怎么样。能否逃出去,可即使逃出去,阿夫罗花毒让人全身酸麻。不能动弹,无人照料。死生还是难料。我左思右想,焦虑万分,热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无声下滑。
迷迷糊糊最后终于慢慢睡去,醒来时,火堆火苗已经转弱。山洞没有幕风行的影子,看样子外出未归。
就在火即要熄灭时,幕风行一只手提着一堆东西,另一只拖了一些动物尸体走了进来。
他高兴把东西堆在地上,快乐叫道:“明澈,你看,我都带了什么回来。”一面说,一面拿出一个包裹。我仔细看,原来他把自己的外衣脱下打成包裹。里面采集了很多野苹果,和另外一些不认识地红红野果子。他兴冲冲拿起野苹果擦了擦,扶我起来吃。没想到这野苹果并不像我想象中的那样酸涩难咽,反而很清脆甘甜。好吃的很。我连吃了两个才停下来。
他又从地上那堆里拿出一个小包裹,同样是他衣服。不过是撕开外衣地一片衣襟,里面竟有一二十个鹌鹑蛋。他看着越来越小的火堆,过去把木柴续上,然后在外面灰堆里埋上几只鹌鹑蛋,小心移近火堆边慢慢烘烤。埋好之后一脸欢喜道:“明澈,我去外面把这些兔子狐狸剥了,我不会弄可能很慢,等会你饿了就可以先吃这个充饥。”
我顺着他地目光望去,发现他打了一只山鸡,两只灰色的野兔,还有两只灰褐色的狐狸,没有一个活物,想必是怕我见了不忍。他看见我的目光,笑道:“我找了半天,没有发现老虎,只抓了野兔狐狸,等我把这些皮剥了,垫到你下面,先凑合睡下。”
我看着野兔,笑道:“我要吃兔肉,你先去剥兔子。”
他点点头,把这些东西又都拖到洞外。
我看着火堆,外面那凸起的正埋着鹌鹑蛋,我虽吃了两个野苹果充饥,但是水果这个东西根本不禁饿,觉得还空荡荡滴,想再吃东西。过了大半个时辰,幕风行剥好了只野兔,用一根比较粗地木棍从兔嘴中间穿过,架在火上烤,而不是像昨夜仍在火上,这人还是聪明地紧,吃过一次不对便换个烧法。
我吞了口水,他笑嘻嘻看着我道:“饿吧,昨晚的东西实在太难吃了。等我下,我去洗手。”再回来的时候,他手里拿着两个竹筒进来,里面盛满了清水。喂我先喝口水,润润喉咙,然后把鹌鹑蛋剥开,慢慢喂我吃下。我让他吃,他摇摇头道这个可以补充营养。我觉得好笑,不过是余毒未解,慢慢恢复中,他却过于小心翼翼觉得我重病一般。他把剩下的没吃完的鹌鹑蛋放在一边,和那些生的分开。
他坐在火堆边,看着兔肉,我便让他不时翻转下,免得再烤焦。因为过于小心,离得火太高,所以烤得极慢,不过这次兔肉烤得非常成功,外焦里嫩,香气扑鼻。我食欲大振,又吃了一条小兔腿,终于打着满足的饱嗝,觉得胃部不再空荡难受。
吃完饭,他出去把那些剩余的兔子狐狸剥了皮,洗干净,晒在太阳下,把肉拿回来挂在山洞里。忙碌完这些,又砍了树枝回来,重新为自己铺了张简易的床。晚上我们又吃了只兔子,把中午没吃完地鹌鹑蛋也吃了。这个晚上我们过的很是舒适,吃饱了饭,火又烧得大,很暖。
幕风行躺在床上和我聊天道:“明澈,明天我下山去找些粮食回来,为你熬些粥养胃。”
我叹道:“你去哪里找呢?”
幕风行沉默了下,慢慢道:“我准备悄悄去你们遭难的地方看看,那里总会有些东西落下来。”
我心咚地一跳,有些压抑不住地东西重新聚上心头,勉强平静情绪,开口道:“幕风行,你不是说外面还有人搜山吗?你出去不是很危险?”
他看着火出来会神,低声道:“我出去瞧瞧,不会被她们发现。我会帮你看看你的部下都怎么样了。”
他最后说地正是我想知道地,所以我便忍着不再说话——分割线——
55555,我错了,没想到小慕那么不受人待见,亲们,喜小慕的就投票支持他,不喜欢他地就投票支持云岫,希望他家的明澈能抵抗住小慕的诱惑。
要是两个都不喜欢的,那就投票给俺吧,俺考虑加个感情戏。看看明澈到底花落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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