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夙琅眼里闪过一丝探询,说:“若儿与别人不同,若儿的爹是王爷,爷爷更是为朝廷立下了汗马功劳,为若儿破例一次也无妨啊。”
“不好,从小爷爷就教我们平淡度日,不可招摇,更不准我们兄妹几人有纨绔子第的习气。”
“哦,真的?”
“恩,爷爷常说,在上不骄,高而不危;制节谨度,满而不溢。”心中暗自疑虑,皇上怎么会无缘无故问自己这个?
“如今你爹手握重兵,威震一方,又如何操守?”卓夙琅目光如电,直直的盯着安若。
安若心里一惊,更加小心拿捏着分寸回答:“爹爹常说‘与其巧持于末,孰若拙戒于初’。”
“如何拙戒于初?”
“曰清、曰慎、曰勤。知此三者,可以保禄位,可以远耻辱,可以得上之知,可以得下之援。然世之仕者,临财当事不能自克,常自以为不必败,持不必败之意,则无所不为矣。然事常至于败而不能自己,故设心处事,戒之在初,不可不察。借使役,用权智,百端补治,幸而得免,所损已多,不若初不为之为愈也。”
卓夙琅一哼,“说得清廉。”
“不与人争者,常得利多;退一步者,常进百步;取之廉者,得之常过其初;约于今者,必有垂报于后,不可不思也。惟不能少自忍必败,此实未知利害之分、贤愚之别也。”
“你倒是答得顺畅,”卓夙琅平静的脸,看不出喜乐。
安若不敢多言,乖乖的靠在他怀中。
良久,卓夙琅轻叹一声,吟道:“枕函香,花径漏。依约相逢,絮语黄昏后。时节薄寒人病酒,铲地梨花,彻夜东风瘦。”
安若一楞,不明白怎得刚刚咄咄逼人,转眼伤感又起来,略一寻思:“掩银屏,垂翠袖。何处吹箫,脉脉情微逗。肠断月明红豆蔻,月似当时,人似当时否?”
两人默默相望,从对方的眼里看到缕缕情丝缠绕,不觉相拥静静的享受难得的宁静片刻。
“若儿……”
“恩?”
“没事,你自己小心些”卓夙琅咽回了到嘴边的密报一事,还是等自己抓到幕后黑手,再说吧。
安若点点头,伸手握住他的手掌。
用过午膳,安若照例到揽翠阁后面的回廊上小熄,清早刚下过一场大雨,阳光中弥漫着清新的湿气,阁下的竹林更显得翠绿娇嫩。靠在贵妃椅上,湛蓝的天空上朵朵白云,蓝得清澈透明,白得柔软缠绵,让人从心底发出赞叹。
沉睡的安若被一丝轻微的响动惊醒,有人?安若不动声色的躺着,这揽翠阁在东厢的紫兰阁后面,要进入这里,必须先饶过紫兰阁,穿过两阁之间相连的走廊。自己在这里午睡,琉珠早就安排了四个太监守在紫兰阁外,四个宫女各在揽翠阁的楼梯入口和走廊处守着,还有素颜和夏荷在这房间的门口,能上得来又不让丫头禀报的,除非是?
安若仔细倾听,“娘娘在里面吗?”一个压低的男人声音在门外响起,果然是皇帝。闭目佯装睡着,耳中听着皇上轻轻的走过来,感觉他的眼光落在自己脸上,安若心砰砰直跳,依然侧身躺着不动。
卓夙琅拿起旁边的书本翻看起来,好一会不再有动作,安若假装幽幽醒来,睁开眼看见皇上低头看着自己刚看过的书,“皇上“赶紧起身跪在地上:“臣妾不知皇上驾到,请皇上恕罪。”
卓夙琅扶起安若:“爱妃平身,朕处理奏折有些疲劳,随意走走不觉就走到玉福宫了,问了下人说你在这里午睡,朕上来看看爱妃的身体有没有好些?”
“臣妾谢皇上记挂,已经好多了。”
卓夙琅楼着安若一同躺到贵妃椅上,“想不到爱妃这里还有这样幽静凉爽的好地方,难怪爱妃每日喜欢来这里午睡。”
皇上怎么知道自己每日在这里午睡?
“回皇上,这里和若儿家中的景致相似,所以若儿喜欢来这里。”安若小心的回答。
“若儿,你既然自称若儿,也别一口一个皇上的叫,咱们既然相识在宫外,就效仿宫外的寻常夫妻互称名字即可。”
“臣妾不敢”安若赶紧跪下,“皇上您是天下至尊,臣妾怎敢直呼名讳?”
“朕准你私底下没有人在场时叫,如何?来,叫声夙琅。”卓夙琅抱起安若放在怀中。
“夙琅,”安若声音跟蚊虫差不多大。
“大点声,你以前叫夙公子叫得那么顺溜,今儿个怎么被猫咬舌头了?”
“夙琅!”安若恼怒的瞪着他。
“哈哈,这才对嘛”
轻轻的抚摩安若的背,“若儿想家了?”
安若昏昏欲睡,“想,不知道家里怎么样了”
卓夙琅低头看看舒服的眯起眼睛,像猫一样倦在自己怀里的安若,继续问道:“那朕宣你爹娘进宫看你如何?”
“不好,没有这样的先例,不能因为若儿一人,破坏祖宗定下的规矩。”安若嘀咕似的回答。
卓夙琅眼里闪过一丝探询,说:“若儿与别人不同,若儿的爹是王爷,爷爷更是为朝廷立下了汗马功劳,为若儿破例一次也无妨啊。”
“不好,从小爷爷就教我们平淡度日,不可招摇,更不准我们兄妹几人有纨绔子第的习气。”
“哦,真的?”
“恩,爷爷常说,在上不骄,高而不危;制节谨度,满而不溢。”心中暗自疑虑,皇上怎么会无缘无故问自己这个?
“如今你爹手握重兵,威震一方,又如何操守?”卓夙琅目光如电,直直的盯着安若。
安若心里一惊,更加小心拿捏着分寸回答:“爹爹常说‘与其巧持于末,孰若拙戒于初’。”
“如何拙戒于初?”
“曰清、曰慎、曰勤。知此三者,可以保禄位,可以远耻辱,可以得上之知,可以得下之援。然世之仕者,临财当事不能自克,常自以为不必败,持不必败之意,则无所不为矣。然事常至于败而不能自己,故设心处事,戒之在初,不可不察。借使役,用权智,百端补治,幸而得免,所损已多,不若初不为之为愈也。”
卓夙琅一哼,“说得清廉。”
“不与人争者,常得利多;退一步者,常进百步;取之廉者,得之常过其初;约于今者,必有垂报于后,不可不思也。惟不能少自忍必败,此实未知利害之分、贤愚之别也。”
“你倒是答得顺畅,”卓夙琅平静的脸,看不出喜乐。
安若不敢多言,乖乖的靠在他怀中。
良久,卓夙琅轻叹一声,吟道:“枕函香,花径漏。依约相逢,絮语黄昏后。时节薄寒人病酒,铲地梨花,彻夜东风瘦。”
安若一楞,不明白怎得刚刚咄咄逼人,转眼伤感又起来,略一寻思:“掩银屏,垂翠袖。何处吹箫,脉脉情微逗。肠断月明红豆蔻,月似当时,人似当时否?”
两人默默相望,从对方的眼里看到缕缕情丝缠绕,不觉相拥静静的享受难得的宁静片刻。
“若儿……”
“恩?”
“没事,你自己小心些”卓夙琅咽回了到嘴边的密报一事,还是等自己抓到幕后黑手,再说吧。
安若点点头,伸手握住他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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