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再次相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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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堂的情景只能用一片混乱来形容,到处是木炭和鸡翅,那些木炭有的还冒着红红的火苗,有的将桌子烤黑了一大片,肆无忌惮的发着“吱吱”的声音,有的则被茶一浇干脆“滋滋”作响。而面前的人却一脸灰黑,衣服上满是油渍,下摆还被火烧得焦黑,简直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可是看到那一双似曾相识的大眼睛,伐少爷不由出了会儿神,竟问到:

“你,是谁?”

秋儿正想着该如何回答,却听到小青对她喊道:“好你个奴才,简直是作死,让你在后堂给贵人们烤翅,你却搞成这样!你这店铺是不想开了吗!”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可是秋儿始料未及的,但是这小青张牙舞爪的样子,她却没怎么放在心上,看着伐少爷看向自己的眼神,她现在只想着怎么才能在他面前蒙混过关,尽快离开这里。

于是,只是匆匆扫了一下伐少爷的眼睛,便急忙后退几步,带着哭音语无伦次说到:“小青姐姐饶命啊!小的是不小心,不知怎的就将这炭炉打翻了,这下糟了,掌柜的一定会扒了我的皮的!”

“扒了你的皮,扒了你的皮是轻的,这可是上好的红木桌子,你烧坏了它,卖了你都不够赔的!”

“小青姐姐饶命!小青姐姐饶命!请您千万不要告诉我家掌柜,小的还有老母卧病在床,靠小的养活呢!”

见这小青不理她,急忙转移了求情目标,对弦歌哭道:“这位小姐,请饶了小的吧,小的全指望这份活计养家糊口呢,没了它小的和老娘就得饿死,一看小姐就是心地善良之人,看在小的年龄小不懂事的份上,您就网开一面吧!”

边说着,秋儿边揉着眼睛,本来他现在慢手都是灰尘和油腻,还有烤翅的佐料,这一碰到眼睛,在这些东西共同的作用下,想不流泪都难,再加上她满脸的黑灰,一时间脸上纵横交错,再也看不出本来面目,只剩下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在不停的转动。

看她浑身满是污迹,又说得可怜,这弦歌也不由动了恻隐之心,而且在这普六茹少爷的面前不更应该表现得贤淑大度吗!

便说到:“真是扫兴!好了好了,不要哭了,哭得让人心烦,小青啊,让她收拾收拾走人吧,省得在这里污了大家的眼。”说完便要回去,哪知道却看到普六茹少爷一点都没有打算离开的样子,只是不错睛的盯着这伙计看,便留了下来,也不由得打量起秋儿来。

“是!姑娘!”答应着,小青小心地向前挪了两步,看着地上的污物,没好气地对秋儿说到,“是我们家姑娘心善,才让你就此回去,要是我定饶不了你,捡了你的东西快快离开,别在这哭天抹泪了!”

“谢谢小姐,谢谢小青姐,还有……”迅速扫了伐少爷一眼,“谢谢公子!小的一定铭记你们的大恩大德!”

说着,转过身去开始收拾地上刚才被撞翻的食盒和炭炉,边收拾嘴里边念叨着,“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菜钱收不回去,定要被掌柜的骂死!”

“怎么,你还想收菜钱?”小青气不打一处来。

“不敢!不敢!小的怎么敢呢!小的这就走,小的这就走!”秋儿急忙陪笑道,说着便要拿起自己的东西来离开。

刚转过身迈了两步,只听一个声音喊道:“慢着!”

秋儿心里咯噔一下!正是伐少爷的声音。

秋儿转过头来,故意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对伐少爷说:“这位少爷,你难道是想给小人菜钱,不用了不用了!小人做了这种错事,哪还敢收菜钱,由此看来您可是真正的大大的好人啊!”说着,擦了擦眼角,接着说道,“真没想到,我今天竟然遇到这么多的好人,回去一定给我娘说,让她以后多拜拜,为各位大善人祈福!”

“你叫什么名字!”自动忽略她那一大堆啰里啰唆的话,伐少爷皱着眉头问到。

“名字,小人的贱名各位贵人不用记得,小人只是一个跑堂的,用不了多久各位贵人就将小的忘掉了!”

“问你叫什么名字,你就照实回答好了,既然说过了不让你赔桌子,自然不会再去找你!”看到普六茹少爷对这个伙计这么上心,弦歌似乎也觉察到了什么,似乎这伙计的口齿太过灵俐了一些,于是帮腔道。

看到无法躲过去,秋儿只能咽了口唾沫说道:“小的燕二!燕子的燕,一二三四的二!”

看看秋儿的样子,伐少爷根本不会把他和自己想到的那人联系起来,接着问到:“那你们老板叫什么!从哪里来的!”

“禀少爷,我们老板也姓燕,名讳吗,小的就不知道了,只知道他是从西域来的!”

“西域吗!”伐少爷若有所思,若是西域的话,未免太远了,不由长叹一口气,看来是这烤翅钩起自己太多回忆了吧!想到临走前的那一晚,只能慨叹世间的事情变化无常。

到现在他都想不明白,那天晚上自己究竟说过什么话,惹得秋儿两年来对他的信未回过一封,更不要说主动寄给她只字片语了。有时候他真的想好好的找她问一问,可是,每次回益州城都看不到秋儿,不知她是不是故意躲着自己,而且张馆主对秋儿的去向讳莫如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于是冲动之后只能作罢,他实在不知道自己能用什么身份质问她,他实在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对一个男孩产生这种牵挂。

或许阿摩说得对,自己真的有那个什么什么之癖,可是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为什么除了她,自己一想到这种情形便觉得令人作呕。而因为自己无法解释,于是他便在一些风尘女子的身上进行验证,结果事实证明,自己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但是一静下心来,一想到她,自己便会觉得要抓狂,为什么她会是男人,如果她不是男人的话,那该有多好!

秋儿当然不知道这伐少爷已经神游天外,只知道他在那里沉思着,以为他在想在哪里见过自己。这可不是好兆头,让他想起来了还了得。只能快点打岔,迅速溜掉才对。

于是眼珠一转,对着弦歌说道:“不知道小姐还有什么吩咐,如果没有的话,小的这就告退了!”

看着普六茹少爷虽然一脸的沉思,却没有想着阻拦,应该是觉得没必要再为这个小子浪费时间了,便挥了挥手,说道:“快走吧!”

一听到弦歌的这句话,秋儿如逢大赦,急忙向门外退去,直到掩了门,这才长出一口气,再也顾不得在这冷琴苑停留,快步向燕翅楼跑去。

“公子!公子!”看到普六茹少爷久久没有从沉思中醒来,弦歌忍不住叫了他两声。

“哦!什么?”从自己的世界中醒来,伐少爷这才发现自己失态了,为什么一碰到有关她的事情自己总会神不守舍的,不由自我解嘲的一笑,唉!今朝有酒今朝醉吧!想到这里,手又攀上弦歌的蛮腰,笑嘻嘻的说道,“虽然是满地狼藉,不过这伙计烤得鸡翅倒是蛮好吃的,看在这个的份上,我们便饶了他吧,不过没有看出来,弦歌小姐真是菩萨心肠啊!”

听到这普六茹少爷明褒暗贬,弦歌也不生气,娇笑道:“一张桌子能值几个钱,我只是不想让他坏了少爷的兴致罢了!我们的酒还没有喝完呢!听说这燕翅楼酿的酒可是一绝啊,好在没有让这毛头小子毁了去,公子,不如今天你尝尝看!”

“好啊!好啊!今天本公子就不醉不归,弦歌小姐可要好好照顾我啊!”

“呵呵!奴婢可没有少爷的酒量大,到时候谁照顾谁还不一定呢,只盼着公子不要平白占奴婢的便宜才是啊!”说完,吩咐道,“小青,把那壶酒拿上来,再拿来纸墨笔砚,我要好好同公子斗斗酒!”

“是!”小青笑着回答道,仿佛刚才的风波从未发生过一样。

刚在前面坐好,小青已经将酒壶酒杯连带文房四宝一并拿来了,给他们二人各斟了一杯,弦歌端起酒杯说道:“奴家先敬大公子一杯!”说完,一杯酒一饮而尽,顿时两团红霞飞上面颊,眼神更是含情脉脉的盯着伐少爷。

伐少爷微微一笑,也将杯中美酒一饮而尽,此酒下肚,只觉得清醇甘冽,让人回味无穷,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油然而生,便疑惑的问道:“这酒……”

“这酒味道不错吧!这就是刚才那伙计拿来的,燕翅楼自酿的美酒!”

烤翅!美酒!

伐少爷尝出来了,这酒就是那次秋儿把自己灌醉的那天所用的菊花酒,后来他也在张轲家喝过几次,所以他一定不会记错。

除了秋儿,有谁会如此巧合得将这两件事情联系在一起。

伐少爷顿时明白了,这燕翅楼的燕老板,应该同那张秋是同一人。

思及此处,伐少爷不由得兴奋异常,恨不得马上到燕翅楼去会一会张秋,虽然有很多疑问要问她,可是,他现在也只想见她一面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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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谁?”

秋儿正想着该如何回答,却听到小青对她喊道:“好你个奴才,简直是作死,让你在后堂给贵人们烤翅,你却搞成这样!你这店铺是不想开了吗!”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可是秋儿始料未及的,但是这小青张牙舞爪的样子,她却没怎么放在心上,看着伐少爷看向自己的眼神,她现在只想着怎么才能在他面前蒙混过关,尽快离开这里。

于是,只是匆匆扫了一下伐少爷的眼睛,便急忙后退几步,带着哭音语无伦次说到:“小青姐姐饶命啊!小的是不小心,不知怎的就将这炭炉打翻了,这下糟了,掌柜的一定会扒了我的皮的!”

“扒了你的皮,扒了你的皮是轻的,这可是上好的红木桌子,你烧坏了它,卖了你都不够赔的!”

“小青姐姐饶命!小青姐姐饶命!请您千万不要告诉我家掌柜,小的还有老母卧病在床,靠小的养活呢!”

见这小青不理她,急忙转移了求情目标,对弦歌哭道:“这位小姐,请饶了小的吧,小的全指望这份活计养家糊口呢,没了它小的和老娘就得饿死,一看小姐就是心地善良之人,看在小的年龄小不懂事的份上,您就网开一面吧!”

边说着,秋儿边揉着眼睛,本来他现在慢手都是灰尘和油腻,还有烤翅的佐料,这一碰到眼睛,在这些东西共同的作用下,想不流泪都难,再加上她满脸的黑灰,一时间脸上纵横交错,再也看不出本来面目,只剩下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在不停的转动。

看她浑身满是污迹,又说得可怜,这弦歌也不由动了恻隐之心,而且在这普六茹少爷的面前不更应该表现得贤淑大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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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转过身去开始收拾地上刚才被撞翻的食盒和炭炉,边收拾嘴里边念叨着,“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菜钱收不回去,定要被掌柜的骂死!”

“怎么,你还想收菜钱?”小青气不打一处来。

“不敢!不敢!小的怎么敢呢!小的这就走,小的这就走!”秋儿急忙陪笑道,说着便要拿起自己的东西来离开。

刚转过身迈了两步,只听一个声音喊道:“慢着!”

秋儿心里咯噔一下!正是伐少爷的声音。

秋儿转过头来,故意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对伐少爷说:“这位少爷,你难道是想给小人菜钱,不用了不用了!小人做了这种错事,哪还敢收菜钱,由此看来您可是真正的大大的好人啊!”说着,擦了擦眼角,接着说道,“真没想到,我今天竟然遇到这么多的好人,回去一定给我娘说,让她以后多拜拜,为各位大善人祈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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