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南。”犹豫一下,小雅语气坚定地说。
然后,小雅就在老徐面前消失两天。于是,下班之后,老徐推掉一切应酬,在下午拥堵的车流中跌跌撞撞地往家里跑。回到家,接替阿姨。每次阿姨临走的时候,总要向老徐表扬妞妞当天的进步。阿姨说,妞妞今天在说爸爸了。听上去可清楚了。于是老徐便一副欢欣鼓舞的表情。这时候,妞妞在老徐怀里显得很安静,她打量打量阿姨,又打量打量老徐,仿佛她能够听懂大人的话。有时候,阿姨走的时候,妞妞会放声大哭,于是老徐便抱着妞妞在屋里像是马儿跑一样的的的的蹦蹦跳跳转圈圈。等妞妞静下来,慢慢睡着的时候,老徐抱着她,把她放到卧室里的小床上,蹑手蹑脚地离开,轻轻掩上卧室门,回到客厅里,瘫倒在沙发上,像是一滩泥。
客厅里很静,日光灯管发出极低的蜂鸣声,仿佛几十公里外的战斗机群正在缓缓逼近。老徐看着前面的墙,看着不远处浴缸里的三条鱼,心里空空落落的。
老徐想,这时候,小雅是不是正在陪客户吃饭呢?是不是正在想孩子呢?她到底在干什么呢?这样想着,老徐有点疲惫,在有些晃眼的灯光中,老徐昏昏欲睡。最后,终于开始鼾声大作。
也不知过了多久,电话铃声响了,声音尖锐。老徐张开疲惫的双眼,打了个哈欠,四下寻找电话铃声发出的地方。脑袋像拨浪鼓似的转了半天,终于找到了电话,摸起来,声音沙哑地问:“谁呀?”
电话那边起初没有动静,似乎那人略微迟疑了一下。接着,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徐哥吧,是我,阿春。”
“哦,阿春呀,我以为谁呢。”老徐精神头立马好了很多,“怎么样,最近,挺好吧?各方面。”
“挺好的。”阿春说。顿了顿,接着问,“欢欢在家么?”
“没。”老徐回答,“出差了。早上走的。”
“妞妞呢?”
“小床上睡觉呢。”
“哦。就你自己在家啊。”阿春说。
“那可不。我要是再不在家,孩子就彻底没人管了。”说完,老徐呵呵地笑了。两人寒暄了一番后,老徐问:“找小雅有事儿么?要不你打她手机?”
阿春那边又略一迟疑。说,:“好。”说完话音一顿,“其实,也没有什么急事儿。”
挂掉阿春的电话,老徐清醒了许多。他跑到厕所里一边哼歌一边迅速撒了一泡尿,然后洗手洗脸。然后去从茶叶筒里捏了一小撮茶叶,又去饮水机那儿沏好。回到茶几那儿,把电视打开。
挑了半天台,老徐选择了一出韩剧。看的过程中,老徐嘴唇无意间动动,轻轻地说出了两个字:出差……
由于小雅生孩子、老徐休产假等一系列事件的影响,老徐有点跟不上公司发展的时代的步伐。因为在家看孩子,老徐有很长时间没有和有关客户联系,生意上生疏了。尤其前些日子建立关系的某四川酒厂的北京公司,最近出现了业务流失的苗头。所以,面对如此严峻的形势,老板的表情也显得开始有点严峻。有一天,老徐被召到老板那间无比宽大像是排满盆盆罐罐货架的房间里,接受革命领导的再教育。
“海南。”犹豫一下,小雅语气坚定地说。
然后,小雅就在老徐面前消失两天。于是,下班之后,老徐推掉一切应酬,在下午拥堵的车流中跌跌撞撞地往家里跑。回到家,接替阿姨。每次阿姨临走的时候,总要向老徐表扬妞妞当天的进步。阿姨说,妞妞今天在说爸爸了。听上去可清楚了。于是老徐便一副欢欣鼓舞的表情。这时候,妞妞在老徐怀里显得很安静,她打量打量阿姨,又打量打量老徐,仿佛她能够听懂大人的话。有时候,阿姨走的时候,妞妞会放声大哭,于是老徐便抱着妞妞在屋里像是马儿跑一样的的的的蹦蹦跳跳转圈圈。等妞妞静下来,慢慢睡着的时候,老徐抱着她,把她放到卧室里的小床上,蹑手蹑脚地离开,轻轻掩上卧室门,回到客厅里,瘫倒在沙发上,像是一滩泥。
客厅里很静,日光灯管发出极低的蜂鸣声,仿佛几十公里外的战斗机群正在缓缓逼近。老徐看着前面的墙,看着不远处浴缸里的三条鱼,心里空空落落的。
老徐想,这时候,小雅是不是正在陪客户吃饭呢?是不是正在想孩子呢?她到底在干什么呢?这样想着,老徐有点疲惫,在有些晃眼的灯光中,老徐昏昏欲睡。最后,终于开始鼾声大作。
也不知过了多久,电话铃声响了,声音尖锐。老徐张开疲惫的双眼,打了个哈欠,四下寻找电话铃声发出的地方。脑袋像拨浪鼓似的转了半天,终于找到了电话,摸起来,声音沙哑地问:“谁呀?”
电话那边起初没有动静,似乎那人略微迟疑了一下。接着,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徐哥吧,是我,阿春。”
“哦,阿春呀,我以为谁呢。”老徐精神头立马好了很多,“怎么样,最近,挺好吧?各方面。”
“挺好的。”阿春说。顿了顿,接着问,“欢欢在家么?”
“没。”老徐回答,“出差了。早上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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