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剑忍着泪匆匆跑了出去,过了好久才买到东西,酒精纱布倒还真买着了。叶皖被张剑推醒,又叫张剑反锁了门。
将刀和伤口消了毒,叶皖忍着痛点中几处穴道,主要是麻痹和止血。
叶皖瞪大眼睛,看准伤口,一刀切下去,张剑吓的“啊”的叫了出来。
叶皖皱着眉,看着血不停地流出来浑若不知,细心地割去腐肉清创,大叫:“浇酒精!”
酒精入肉,痛得叶皖整张脸都扭曲起来,张剑的泪水在眼眶打着转,偏了头不敢看。
“当”的一声,弹头被挑了出来,落在地上。叶皖单手如飞般挑起黄纱布塞入创口中,再垫上一层白纱布,又抓起绷带紧紧扎住。
做完这一切,叶皖已经费尽了全部力量,浑身汗透重衣,躺在床上,面色苍白。
“叶皖,你没事吧?”
“嗯,你把东西收拾一下,先放到塑料袋装进包里,我睡会儿…”叶皖沉沉地睡了过去。
“通缉令上墙了么?”
“昨天晚上已经突击发到各所,今天上午已经全部张贴完毕,各高速公路收费站、加油站和各主要交通路口、车站、码头、商店、宾馆、餐厅、浴池也全部发到位!”
“逃犯很可能受到枪伤,还要注意通知沿途各医院、卫生所及私人诊所!马上去办!”
“是!”
黄朝能很满意手下的效率,紧绷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布满血丝的双眼仍然如同鹰隼般锐利。
“从抚州北上有两条线可选,一条是从南昌沿九江上,一条是从鹰潭到景德镇,进入安徽境内。”
黄朝能的手指沿着地图一路往上,拿着红蓝铅笔,重重地划了两个圈,掷下笔,握紧拳头狠狠地砸在桌上:“我们就在这里布下口袋!”
十几个脑袋围了上去,一个圈在在南昌,另一个在景德镇。
叶皖迷迷糊糊睡了一天,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张剑正坐在屋里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听见动静回过头来,眼睛里满是欣喜:“叶皖,你醒啦?”
“嗯。”叶皖感到浑身乏力,还有点烧,更重要是的口干,还有就是饿了。
“我要喝水,还有找点吃的。”叶皖坐起身子,活动了一下筋骨,手臂上的伤口已经好了很多,不再火烧火燎地痛。
一连喝了几杯水,又吃了张剑留的一份扬州炒饭,这才感觉好一点,虚弱、头晕现象没有了。
叶皖盘着腿,坐在床上,一边运功,一边想着今后的路如何走。
麻姑山,很可能是警察布防的一个漏洞,但是总不能一直呆下去。下了山,往哪里走,是个难题。事实上,逃到哪里,叶皖至今心里都没底,隐隐约约是要北上,但是北上去哪里,叶皖并不知道。
睁眼看看张剑,正在心满意足地抱着一大袋薯片边吃边看着韩剧。叶皖心里好笑,这个丫头,一点没有亡命天涯的觉悟,还以为是度假呐?人都被列为从犯名单了。
“宝剑儿。”
“嗯?”
“你想家吗?”
叶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说这句话,但是他偏偏就说了。
张剑的脸色暗了下来。说不想家肯定是假的。自从和叶皖从广场逃离,爸爸中间打了无数电话,张剑只接了一次,其余全部掐断了,最后怕警察根据信号查到方位,还把卡扔了。现在叶皖一说这话,就想起爸爸气急败坏的声音,其实里面蕴藏着深深的爱子之心和和极度的担忧。
叶皖看着张剑的表情,叹了口气,伸手将坐在床沿的张剑搂在怀里,抚摸着她的长发。
“宝剑儿,我想清楚了,我哪里都不去。明天我下山投案自首。”
“不行。”张剑尖叫一声,声音大的都吓了自己一跳。“你去会被他们打死的!”
“呵呵,不会的,我先打电话投案自首,然后再去派出所,没事的。”
这个办法倒是可行,事实上叶皖投案的动机就是怕张剑熬不住,累坏了。
但是张剑很坚决地否定,无论叶皖如此劝解,张剑只是摇着头,扑在叶皖怀里拼命地哭。
罢了,罢了!叶皖被张剑的痴情感动,又如何舍得玉人为了自己陷入牢狱之灾。
张剑反对的理由,归根结底是性格和对叶皖的态度。
如果是小满,肯定会盲目相信叶皖说的任何一个字,叶皖说没杀人,那就一定没杀人。如果是田蓉,事实上我们已经知道,田蓉相信的是她的母亲,还有就是田蓉对叶皖有着淡淡的失望,有关于学历,有关于杀人,再往前上溯,就是有关于小满。
但张剑和她们两完全不同,张剑有知识,有头脑,她对叶皖的感情,是在爱与宠之间,既爱着叶皖,又因为年龄和曾经的经历而不敢完全放开心扉。
但是她对于叶皖有着极度的宠溺,叶皖有没有杀人,她真的不敢确信,一路上叶皖仅仅只是在逃亡前和张剑简单解释过,其他的时间两人既没有时间想,也没有时间交流。所以张剑对于叶皖杀人与否,还是一团模糊。
但是张剑却根本不会服从自己的理智,而是完全凭着感情做事。简单地说,即使张剑亲眼看到叶皖杀人,也会毫不犹豫地帮助叶皖逃亡。
所以张剑对于叶皖投案自首,有着难以言述的抗拒。叶皖也没有办法,只得随遇而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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