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皖休养了几天,为了防止记者骚扰,并不出门,买菜都是田唱唱。每次田唱唱回来都皱着眉头乱骂一通。
这天仍是田唱唱出门买菜,小满在家做早餐。叶皖坐在阳台,沉目运功。
叶皖先是逃亡两个多月,然后又被关押近三个月,筋骨、精神都受到了极大的摧残。但是叶皖习惯性地发觉,自己的功力未降反涨。
首先是叶皖的一双眼睛,并不象以往那样锐利,但是却更加深不可测,明亮的眸子尤如深潭,英气内敛,完全没有一丝劲气,瞧人的时候,一片安宁静谧。
其次是叶皖发现,内力更加雄壮,这应该归功于内息昼夜不停的运转,隐隐已有大师风范。
最后一点,叶皖的长拳,以及太极拳,打出来又是另一番体会,不似以往有风雷之意,而是恬静得象一汪湖水,招式圆转,毫无迟滞,并且劲气收发自如到随心所欲的境地。
叶皖站起身来,提膝架掌,缓缓打了一套拳,直觉得神清气爽。回过头来,小满笑盈盈地站在一旁,手里拿着毛巾:“哥,快吃饭吧!”
叶皖接过毛巾,胡乱擦了擦脸,其实根本没有出汗,但是小满喜欢这种感觉,叶皖也就随她。
刚刚坐下,门外传来争吵之声,接着田唱唱打开门,反身对着门口嚷:“你再跟着我,我就报警!”
呵呵,记者追上家来了啊!叶皖正要说话,听得外面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叶皖,我是方童晖,你就让我进来吧!”
方童晖?叶皖想起来了,是巴中市电视台的,老熟人啊!
叶皖走到门前,将田唱唱拉了进来,伸头一看,果然是方童晖。
“叶皖,我以前是巴中电视台的方童晖,你还记得吗?”
叶皖点了点头。方童晖身子一窜,挤进门来:“我现在在广州电视台,能接受一下采访吗?”
“算了吧,方记者,没什么可采访的!”叶皖皱了皱眉头,拒绝了。
“喂喂!”方童晖手死死搭着门沿,防止叶皖关门,急得大叫:“你难道不想对害你和帮你的人说些什么吗?”
叶皖心里一动,拉开了门。
仍旧是架灯、拉线、调整机位。
方童晖额头微微见汗,拉着小满嘀咕了几句,小满将方童晖带进卫生间,并且取了一条新毛巾。
没一会儿,方童晖补完了妆,从卫生间出来,坐到叶皖对面,抱歉地笑了笑。
“叶皖,这是我第二次采访你,还记得吗?”
叶皖笑着点了点头:“是啊,方记者,恭喜你调到广州台。”
“呵呵,我不是调去的,是自己跳槽。”方童晖客套了几句,直奔主题:“叶皖,你可以和我们说一说执行死刑时,发生了什么吗?”
这一点,连小满和田唱唱都不是很清楚,田唱唱正好端了水出来,听见这句话,也很感兴趣地放下茶杯,坐在叶皖身边。
叶皖沉思起来,那一天,那一刻,太过于奇异,说出来的话,可能会使这个节目的收录率创下新高,但是,他不能说。
“其实也没什么,本来是要执行的,后来听说有命令下来暂缓执行,然后就暂缓了,这就样。”
方童晖脸上难掩失望之色:“叶皖,你不会是有什么担心的吧?放心吧,你只管说,新闻自由,公民也有言论自由,你说什么都可以。”
“没什么啊,就是这样简单的。”
“可我听说,你当时都已经被拉到刑场了,是有一辆神秘的装甲运兵车救了你。”
“这个我就不清楚啦,你听谁说的,你去采访他。”叶皖早非吴下阿蒙,对付这套自然熟稔。
“叶皖,那天很多市民都看见了那张装甲车,而且交警部门已经证实,该装甲车一路闯过无数红灯,直奔茅洲河。”
“这我确实不清楚,也许人家装甲车是在演习也说不定。”叶皖端起一杯茶:“来,方记者,喝水。”又转过身子说道:“小满,给这几位摄影师傅也倒点儿水,空调开高点。”
方童晖没好气地喝了口茶,头脑里一阵乱转,又问道:“叶皖,救你的人,听说是首都的一位大人物?”
“是两个高院的一把手,不是有联合新闻发布会吗?”叶皖其实真不知道副总理插手了自己的事,不过即使知道,肯定也不会说。
“那是公开的,没有人做指示,给他们八个胆子也不敢刀下留人。”方童晖郁闷了,这叶皖两年没见,怎么滑得和狐狸一般了呢?
“那你说,是谁做指示了?”
“这还用问吗,至少是副总理级别的。”
叶皖诡异一笑:“这可是你说的。”
方童晖又是一阵郁闷,他还会下套了。
“好吧,叶皖,我们不提这个了。对于这个案件,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叶皖略微思考了一下,沉声道:“首先,我要感谢一直关心我、支持我、帮助我的朋友,在这里我真诚地向你们说声:谢谢!”
叶皖站了起来,对着摄像机鞠了一躬,继续说道:“我们的祖国,虽然有很多不足,还有着阴暗面,但是从我个人的事来看,光明和正义还是占主要地位的,我也相信,一些隐藏在黑暗中,成天算计的人,不会有好下场。”
顿了一顿,叶皖总结道:“我发誓,我会用我的一生,去寻找光明,保护我的亲人和朋友不受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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