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李非的车子停在一幢别墅前,卫兵看清了李非的面貌,飞快打开电动门,立正敬礼。
李非坐在车里随意回了个礼,熟练地将车一直开开楼前。
李非潇洒地跳下车,拉着叶皖冲进客厅。
“爷爷!”李非大叫一声,飞快地用肩膀撞了一下还有点懵的叶皖,立正敬礼:“北京卫戍区XXXXX闪电特种兵大队中尉李非向您报到!”
叶皖一听这话,下意识地立正敬礼:“北京卫戍区XXXXX闪电特种兵大队少校叶皖向您报到!”楞了一秒,又补了一句:“应到两人,实到两人!”
一屋子人见惯了李非的搞怪,听叶皖如此郑重,倒是哄笑了起来。
客厅当间坐着一位红光满面的老人,手托一柄玉烟斗,呵呵笑了起来:“立正,稍息!士兵们,解散!”
李非这才扔了包,和屋里人介绍起叶皖。
老人是李非的爷爷,叫李红兵,是总后副总参谋长,老而弥坚,仍未退位。边上两人,一位国字脸,浓眉方脸的中年男人是李非的父亲,叫李健翎,是总后保障局局长,另一位体态丰腴,圆脸细眉的中年女人是李非的母亲,叫汪晖,是北京军区总医院办公室主任。
几人均对叶皖相当感兴趣。因为都是军人,对于叶皖在爱尔纳突击中的事件所知甚详。李红兵拉着叶皖的手,满嘴溢美之辞,倒是把坐在一旁的李非惹得满面愠恼之色。
“小叶啊,小小年纪就是少校,你可一定要戒骄戒躁,军事和政治都要硬,好好学本领,将来为国家多做贡献!”
叶皖对大道理不感兴趣,不过也不得不承认李红兵说的对,看着这位年近花甲的少将对自己语重心长,叶皖甚至觉得自己思想意识不过硬。
叶皖在稍有点拘谨的气氛中和李非的家人聊了半个多小时,早已上楼换了一套便装的李非又跑下楼来,拉着叶皖出了客厅。
偌大的别墅,前面是打理得整整齐齐的花圃,夹竹桃、月季花、玫瑰,开得姹紫嫣红,紫桐、杨柳、龙爪槐、雪松,长得郁郁葱葱、枝叶繁茂。
“这房子,是国家分给我爷爷的,我家住在丰台区,今天他们是特意请假看我的。”李非一边走一边解释。叶皖这才了解为什么一家人不是周末却聚得这样齐。
“我家就我一个,我以前成绩不好,我爸天天揍我,越揍我越闹,天天书包里装着板砖上学,看谁不服上去就拍,后来拍伤一小子,硬是我爷爷将我带回家,连打带吓,后来又和我打赌,说是要考得好,就给我枪玩。”
“嗬!那时候咱虽说是高干子弟,可也没正儿八经玩过枪啊!所以咱就拼命看书,嘿嘿,一不小心考上个北大,然后就念研究生。毕业后正想找个事作,爷爷一个电话把我扔到部队里去了,练了两年,拿个全军演武标兵,后来就被选进特种兵大队去了!”
叶皖倒对平日没个正像的李非改变了看法,这个高干子弟,不靠祖荫,自己努力得到如今的成绩,确实不容易!
“你爷爷会拳?”叶皖忽然想起来李非也有内功底子,至少已经小成。
“哪儿啊,别小白书看多了,我爷爷当年就一傻大兵,会什么功夫?我的功夫是我表哥教的。对了,他也国安的,叫李蔚龙,你认识么?”
叶皖摇了摇头,李蔚龙为了叶皖的事颇是辛苦了一番,不过这当事人却根本不知道。
“我哥今天来,我介绍你们认识一下!”
正说着,门外响了几声喇叭,门一开,一辆陆虎越野车驶进。
“表哥!”李非看车就知道是谁,拉着叶皖快步走了过去。
李蔚龙下了车,一眼就认出了叶皖,对李非笑了笑,眼睛看着叶皖,伸出手来:“你好,我是李蔚龙!”
叶皖见李蔚龙是便装,一时也搞不清对方军衔,伸手相握:“你好,我是叶皖。”
李蔚龙却象是老熟人一样伸臂揽住叶皖的肩膀:“呵呵,我知道你,你如今已经扬名天下!”
顿了一顿,又补充道:“当然,是你在爱沙尼亚和在飞机上的英勇行为,不仅给军方挣了脸,更是我们国安的骄傲,老爷子还一直夸你呢!”
叶皖这才想起谢亭峰,心里倒牵挂起来:“谢老身体还好么?他为了我事,操了这么大的心,我却一句感激的话都没说。”
李蔚龙见叶皖说的情真意切,并非客套,倒是对叶皖又增添了一丝好感。这孩子,也不枉胡拥军舍命相救啊!
吃饭的时候,李红兵一高兴,直接叫勤务兵搬出一箱子军供茅台,粗糙的包装、实在的酒瓶,闪闪发光的红星,一箱子竟然有12瓶。李健翎和李蔚龙都能喝,李非也是八两酒量,李红兵端坐正位,手捏烟斗,一直笑眯眯地叫儿孙敬酒,叶皖却之不恭,酒到杯干,又挨个敬了一圈,最后座上几位长辈统统退出,李蔚龙、李非双战叶皖。这一场大战一直喝到李非当场醉翻才罢,叶皖浑身酒气,睁着惺忪的眼睛数了数酒瓶,竟有八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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