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方平吃饭的时候总喜欢喝点水,虽然知道这对肠胃不好,但因为是长久以来养成的习惯,总是改不了。王海蓉问他和宋淑真的关系究竟到了什么地步的时候,他刚喝下一口水,被王海蓉这么一问,明显呛了一下。
他没有回答王海蓉的这个问题,只是反问道:“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你和她之间有什么事情可以让我误会的吗?”
“这个…我自认为是没有的。不过也难说。”刘方平的回答总是让人摸不着头脑。什么叫“自认为没有,不过也难说”?是不是说两个人主观上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但却可能给别人一种错误的印象?看起来,刘方平也不是傻得到家,对于这种事,他也是有所感觉的。
王海蓉拿来出手帕递给刘方平,让他把嘴角的水i擦干净,接着问:“不管你自认为是怎么样的,既然我们两个人都已经同意要进一步发展关系,那么对自己的过去和身边的人也应该做一下简单的介绍吧?你就权当是给我讲讲你以前的事情,顺便把你和宋淑真的事说给听听。”
刘方平狐疑地看着她,说:“看样子,你是真的怀疑我和宋淑真之间的关系啊,也好,不管我们以后会怎么样,现在既然决定要交往了,就应该尽量坦诚相待。说起来,我和宋淑真的关系一直以来都是不浓不淡的。特别是两三年前,我甚至和她失去了聒络,只是我到Z城找工作的时候,才又遇上了她。可能是她看我可怜,才推荐我进了利方公司。你也知道我这个人了,很难熟悉一个新环境,当然会跟她多说些话,这才把以前的交情又拾了起来。所以你真不必太多心的。仔细想一想,宋淑真的男朋友跟我也算是同学,虽然不同班,但也认识。这个人的人品,才能都比我强得多,宋淑真又已经快要和他结婚了,没有理由会对我有意思吧?”
“是吗?那如果宋淑真没有男朋友,又或者虽然有男朋友,但并不是快要结婚了,你的条件又比他好,你们的关系还这么简单吗?”
“你这话说得没有道理。”刘方平被问得不耐烦起来,“这个世界上哪来那么多如果。如果我是在宋朝的话,我还想去追求易安居士呢!你难道还想把易安居士找来问问她跟我什么关系不成?我是听说女人善妒,可你这飞醋吃得也太没边了吧?还好我认识的女人一向不多,要是跟我的朋友一样,一个一个交代起来,那真是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了。”刘方平说到这里想起他的那两位损友。
“如果一个女人能任由自己的男人和别的女人在一起,那她对那个男人的感情一定有问题。难不成你想让我当什么所谓的贤妻,对你拈花惹草的事情不但不生气,还要主动向那些女人示好吗?”王海蓉用手轻轻碰触着刘方平的头发,把他那有些杂乱的头发一一整理好。
比起一些恋爱中常见的行为,例如牵手,抱腰,拥抱,接吻等等,王海蓉的行动甚至还算不上多么亲密。但这还是第一次有女人这么对刘方平,刘方平真有点受宠若惊。王海蓉的手不离开他的头发,他也不敢动,整个人又变得僵硬了起来。身体变僵硬,脑子好像也变僵硬了,嘴角一直发抖却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王海蓉一开始还以为他在想怎么回答自己,等到半天还是不见他回话,这才发现他有些不对。心里好笑道:“我不过是轻轻动动了你的头发,你就这个样子了,如果到了那一天,你会怎么样?”想到跟刘方平亲热时可能出现的场面,不由一阵心神荡漾,身子不由自主就向刘方平靠去。
刘方平感到有一个热得发烫的身体靠在了自己的身上,引得自己的身体也热了起来。他只觉得嘴唇发干,脑子一热就想回身把王海蓉抱在怀里,然后…然后他就晕了过去。这实在不是刘方平的责任,他胆子再小,再没有经验也不至于说吓晕过去。可就在他的血脉亢奋到了极点的时候,他随身佩戴着的那不知名的老人送给他的那粒小石子忽得精光一现,把他所有的力量都吸收了进去,刘方平想不晕倒也不行了。
王海蓉正靠着刘方平,忽然觉得刘方平身子一软向自己倒了下来。她远比刘方平有经验,知道这是什么的前奏,脸上也有些发红,只等刘方平一有动作,自己就可以加以配合,好让两个人的关系有这一天有实质性的进展。谁知刘方平身子发软是没错,向自己倒下来也没错,可倒下来的时候双眼紧闭,已经人事不省,什么动作也做不出来了。
王海蓉这次是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哪有人会在这个时候晕过去的?一开始她还有占担心,怕刘方平是得了什么急症,后来看他的呼吸平缓,脸色红润好像睡着了一样,才放下心来。如果不是无论她怎么拧刘方平都没有反应,她还以为刘方平是在装样子呢!她看着刘方平那有点呆像的面孔,苦笑了一下,说:“真不知道我前生做了什么,怎么会喜欢上你这么一个人。原来以为要对付一个不通世事的傻小子还不容易,谁知道你不但脑筋有问题,身体好像也有毛病。这可就苦了我了。真不知道要跟你纠缠到什么时候。”她越看刘方平的样子越觉得他可爱,她从以前就觉得刘方平很可爱,今天的刘方平好像又比以前可爱了十分。
王海蓉用手在刘方平的脸上轻轻抚摸着,然后恶作剧地把刘方平的脸拉长又搓圆,说:“你醒不醒?再不醒,我现在就把你生吞活剥了!”慢慢低下头去,轻轻吻着刘方平。如果刘方平还醒着,那么他一定又会全身僵硬,不过他现在晕了过去,倒是一点事也没有。
平时因为刘方平没有进一步的表示,王海蓉跟他很难有亲热的举动,现在反正他晕迷不醒,又没有别人在场,王海蓉胆子就大了许多。吻过刘方平之后,又把刘方平的手拿起来贴在自己的脸上,她倒也没有别的想法,只是一时起意才这么作。可就在这时刘方平正好睁开了眼,两只眼真盯着她:“你在干什么?”
饶是王海蓉久经风浪,不知见过多少大世面,此时也羞得满面通红。此时她忽然有了一种初恋的感觉,那样青涩却又那样温柔。也算是她反应够快,马上回答说:“你忽然晕倒了,我以为你发高烧,想试试你的体温。”
刘方平把他那双近视眼睁得老大,好像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似的,说:“试我是不是发烧,不是应该把你的手放到我的额头吗?怎么会是把我的手放到你的脸上呢?”
王海蓉说:“是啊,是啊,这个…他这个…不是…是…“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了。
刘方平还紧追不放,说:“是什么啊?你倒是说出来呀,不是什么啊?你也应该说出来嘛,快说啊。”
王海蓉明白过来,这个人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明明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存心在逗自己。本来她比刘方平大了五岁,现在看两人的情况,倒好像是刘方平比她似的,完全在把她当成小女生逗着玩。
“你真想听吗?你要是真想听,我?*党瞿闾!蓖鹾H厮底庞窒蛄醴狡搅城按杖ァD悴皇窍攵何衣穑康挂纯丛勖橇礁龅降姿峦贝┱獠愦盎е健M鹾H氐闹齑嚼肓醴狡降淖齑讲坏饺纾舫龅钠⒘醴狡蕉寄芨惺艿玫剑骸八蛋。闶遣皇钦嫦胩磕阋钦嫦胩揖退蹈闾蛋!鼻槭品垂戳耍衷诼值酵鹾H夭讲浇舯屏恕?br>
用好色无胆来形容刘方平真是太贴切不过了。刚才他看着王海蓉脸通红的样子,忍不住就想调戏她向句,想要拿她手足无措的样子来取乐。现在王海蓉一主动,他的脸当时就发青了。倒不是说他对性生活有恐惧感,而是他一想到自己和王海蓉发生关系的后果就不由得他不害怕。
不管表面上他表现的如何,在内心深处,他还远没有做好与王海蓉相处的准备。如果他真的是一个色狼的话,那事情一定简单的多。有便宜不占是傻瓜,先尝个甜头再说嘛。问题在于刘方平是个正人君子,或者说他自认为是个正人君子。他对两性关系的态度虽然并不保守,但也称不上多么超前,他始终认为如果真发生了什么事,那么身为一个男人,就一定要负上责任。他现在还不想负责任,短期内还不想。
“这个…我,我有点口渴,能不能先让我去喝杯水?”刘方平认败服输,转移话题。他口渴也是真的,刚才那一晕,现在这一吓,他嘴唇干得就快裂开了。
王海蓉失望了,她还以为可以真的和刘方平更进一步,要刘方平还是像以前一样胆怯了。这样下去王海蓉真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和他真正成为恋人。她甚至想到了更深的一层,如果有一天必须要发生…那件事的时候,搞不好这个男人会心脏病发的。我真是爱上了一个麻烦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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