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车送刘方平回去的路上,李成梁冷不防道:“方平,你为什么要给齐天出那个主意,你知不知道,他这样子做一个不好,就是两面受逼!”
刘方平打了个呵欠,说:“你烦不烦啊,杨齐天找你要主意,你没有,我替你想出来了,你还有什么什么不满意的。走的时候你没看见齐天那张脸?笑得都快开花了。”
“齐天急功近利,你的主意当然合他的意,可你没有仔细给他分析利害关系。他现在就是在走钢丝,看起来似乎可以两面讨好,一脚踩空什么都完了!”
“你也太小看齐天了,这么简单的道理他会不明白吗?他都敢这么做,你替他发什么愁?齐天之所以会觉得我这个主意好,就是因为这样做可以左右逢源,最大限度地发展自己的人脉。风险越大,机会就越大,齐天已经等不及了。”
李成梁气道:“就是因为这样我才生气,你就是看准他这点才给他出这个主意的,是吧?刘方平,咱们三个到底十几年的交情,算计人不能算计到自己人头上吧?”
刘方平笑道:“你这个人真好笑,前几天刚算计过我现在又说不能算计自己人。你高看我了,我的本事你还不知道,就算想算计人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来。我真没有想坑齐天,完全是脑子里灵光一闪就想出这么个主意,完全是凑巧!”
“问题就在这里!”李成梁把车停了下来,道:“你的主意十个里倒有九个半是不灵的,灵的那半个就是你灵光一现所想出来的,我不能不承认你那半个主意通常会非常有道理。可最要命的就是这半个主意,因为这只是半个主意,这个主意以后会怎么发展,会有什么后果,你从来没有考虑过!”想起以前因为刘方平的主意惹出来的麻烦,李成梁就一肚子火。
刘方平闭上眼,懒洋洋地说:“我考虑那个干什么?我又不是神仙,天下的事情千变万幻,我怎么可能算得清?得过且过,能应付得了眼前才能谈前来。”
李成梁苦口婆心地纠正他的错误思想:“做人不能得过且过,做事情更不能只顾一时之利,正所谓‘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你不应该不懂啊!”
“你把车停下来干什么,是不是到地方了?还远着呢,你明天不上班了?快点开车吧!”刘方平不想再谈这个问题,又开始转移话题。他觉得李成梁是存心在挑自己的毛病,觉得自己不应该压了他的风头,可这也不是我故意的啊,我脑子里有了这个主意,就马上说出来了,根本没考虑那么多。再者说了,这世界上哪有一言兴邦,一言丧邦的事情?想法是一回事,具体做起来又是一回事,关键还要看杨齐天自己怎么去运作了,只来怪我干什么?
李成梁叹了口气,也不好再说下去。在他来说,没有妒嫉刘方平的意思,但保不齐别人不会这么想,更不能保证刘方平不会这么想。话说三分,点到即止,至于刘方平以后会不会改掉这个毛病,那就只能看他自己了。
今天这个婚礼搞得李成梁刘方平心里都有点别扭,下车的时候,刘方平象征性了问了一句,问李成梁要不要就在他这里住下,明天一起上班。李成梁笑着说不用了。两个人一时都有点尴尬。
后来还是李成梁打破了冷场,开玩笑道:“本来我也想住在这里的,可万一今天又像上次一样,三个女人凑在一起,我怕我心脏受不了刺激。你也要小心一下身体,别太劳累了!”
“放屁,快滚!”刘方平大怒,用力踢了李成梁的车子一脚。李成梁哈哈大笑,一踩油门,车子绝尘而去。两个人之间的不快就在这玩笑之中烟消云散了。
李成梁走了之后,刘方平才开始反省:“自己度量还是不足,越是对着熟人,越是对一些小事斤斤计较。这样很伤朋友感情啊。唉,神经过敏的毛病真的要改一改了。”对于李成梁说自己不谋万世的说法,却还是有点不以为然。
“咦,方平,你回来了?刚刚我还和淑真说起你呢!”刘方平正低着头上楼,一个声音把他吓了一跳。他抬头看去,站在他面前的正是林丹儿。
这个时候的林丹儿是刘方平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一头湿淋淋的长发从肩头垂下来,脸庞上还有没擦干净的水珠。在晶莹的水珠衬托之下,粉红的脸蛋更显得娇艳欲滴。那对平时就已经风情万种的大眼睛,此刻更增加了勾魂摄魄的魅力。林丹儿并没有穿什么特别性感的衣服,相反,她现在穿的衣服相当宽松,使得她那曼妙的身材完全被掩盖了起来。但在刘方平看来这更加有了一种含蓄的美感。眼前的林丹儿绝然成了美的化身,嗯,如果她手里没有提着两个垃圾袋的话那就更好了。
刘方平见到林丹儿的那一刻就已经呆住了,足足有一分多钟就跟被人施了定身法似的两眼发直的站在那里。最后才醒过神来急忙道:“林丹儿,你也在啊?我,我帮你扔垃圾!”伸手抢过了林丹儿手时的垃圾,行动之迅速好像唯恐林丹儿不让他扔一样。
林丹儿心里暗笑这个人真是傻得可爱,说:“那就麻烦你了。这全都怪淑真,什么时候扔垃圾不好,偏偏我刚洗完澡让我来扔,真是的。要没有你在,我又要再洗一遍了。“
“哦,你刚洗完澡,难怪身上有股清香。啊,不,不,不…”刘方平一大意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羞得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要不是手里还拿着两袋垃圾,非急得手乱晃不可。
林丹儿起了调皮的心,有意逗他,问:“那是王海蓉身上香,还是我身上香?”话说出口也有点后悔,她原本不是这么大胆的人。像这样极具挑逗意味的话,就连和以前的男朋友在一起时也没有说过。刘方平是个很古板的人,我这么说,会不会在他心里留下坏印象?林丹儿认识刘方平七八年了,还是第一次这么紧张刘方平的反应。
刘方平的反应很让人失望,他好像没有听见林丹儿的话一样,只是把手中的垃圾袋扔到了垃圾箱里,然后回头道:“好了,完事了,小姐也不必弄脏自己的手了,日行一善,功德无量,阿弥陀佛!”这是刘方平的另一项绝技,名曰“装聋作哑功”,与其另一项神功“装傻充楞功”合称“鸵鸟门”两大绝学,一经使用定可达到逃避现实的奇效。
“喂,丹儿,我是让你去扔垃圾,不是让你捡垃圾回来!你没事把他领回来干吗?”刘
刘方平帮林丹儿扔完垃圾,林丹儿问他要不要到屋里来坐坐,聊聊天。刘方平当然是求之不得,乐得屁颠屁颠就跟着来了。他完全忘了,这个房子住的不是林丹儿,是宋淑真。宋淑真也是刚洗完澡出来,一见刘方平先是一愣,接着就是大怒。
刘方平并不怕宋淑真生气,这里又不是跳台,就算宋淑真再狠也不能把自己从楼上扔下去吧?为了能和林丹儿说话,不要说受些冷言冷语,就算是让人打几下也是值得的,可以忍受。可以忍受不代表一定要忍受,反击也是必要的。
面对宋淑真,刘方平总是显得游刃有余,哪怕面对是刚洗过澡的宋淑真。他不慌不忙,慢条斯理地说:“宋淑真小姐,我请你注意你的用词。在你面前的虽然不能说是人中龙凤,却也是一时俊杰。想当年我跟先烈兄也是一时瑜亮,你侮辱我不要紧,把先烈兄置于何地啊?”
宋淑真还没有说话,林丹儿先笑出了声。刘方平以前说话就是这个样子,总是故意做出一副老气横秋的姿态,以前只是觉得他可笑,现在倒觉得他很有趣。
宋淑真白了林丹儿一眼,为自己的老婆偏帮别人很是生气。其实她对刘方平很有点内疚的感觉,当天自己一脚把他踢下去实在是有点过分。事后想一想,一个不好,刘方平就魂归西天了。宋淑真自己都说不清为什么要这么做,只是感觉一时邪火攻心,等冷静下来的时候,刘方平就已经在空中一边荡秋千,一边发出惨叫了。
这几天她一直想找个机会向刘方平表示一下歉意,不管刘方平如何可恶,到底罪不及死,再说也轮不到自己来杀他。可想是想,宋淑真还是没办法让自己向刘方平低头,尽管她在心里告诉自己,见了刘方平要向他表示友好,比如问一个他这几天过得怎么样之类的话,可一看见刘方平两只眼睛死盯着林丹儿不放的蠢模样,那股无名火就又升上来了。
“什么置于何地?你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了,就凭你也想跟先烈并称一时瑜亮?我看你当个蒋干都勉强!”
“唉呀,这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这才几天没见,宋小姐学问见长啊!连蒋干都知道了。一定是受了先烈兄的薰陶了,不过不是我说你,就算受了他的薰陶也不必表现得这么明显嘛。你看看你,脸都被薰红了!”
宋淑真的脸的确有点发红,但那是因为刚刚沫浴过被水气薰红的。刘方平明知这一点却偏偏说是被王先烈薰红的。都是二十好几的人了,什么事情不明白啊,他这话分明是别有所指。
宋淑真又羞又恼,言词上对付不了他,真接动手吧!一拳又打在了刘方平的鼻梁上。李方平只觉得鼻子又酸又疼,眼泪不由自主就流了下来。
宋淑真得意洋洋地道:“唉呀,我还以为你是什么样了不起的大人物呢,原来还是个小孩子啊,才不过打了你一拳,你就开始哭了?来,叫声阿姨,我给人卖糖吃。”
“你…”刘方平一手捂着鼻子,一手指着宋淑真,却又不知要如何是好。这个女人这几天是怎么了?好像横看竖看,看我不顺眼似的,总是在林丹儿面前出我的洋相。
“淑真,别闹了,真要是把方平鼻子打流血就不好了。”林丹儿暗笑宋淑真欲盖弥彰,却又有点心疼刘方平,出言劝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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