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王爷要找您,我们怎么说呀?”
“啊,那们就说,大热天,几位来送银子,我们中堂不过意,得招待你们吃完饭再走啊。让厨房预备几个菜。啊,就说我打酒去了。要问我让哪儿打酒去了?你们就告诉他:我上良乡啦。”
“哎,好嘞!就这么办啦!”
刘墉骑着“穿朝马”,进宫了。
刘安弄挂锁链子,来把大锁,张成拿了根儿擀面杖。俩人嘀咕:
“这门怎么锁呀?没法儿跟王爷说呀!‘王爷,我们中堂怕您走喽,让我们看着点儿,把你们都锁屋里头’,哎,这不象话呀!”
刘安说:“这么办,咱们进去,还拿话气他。只要王爷往外一轰咱们,哎,借这劲儿,把门倒着一带,就锁上啦,怎么样?”
“对,行!”
商量好了。刘安把锁跟链子藏在身后头,张成,擀面杖往袖筒儿里一顺,哎,俩人进了书房啦,跟九王爷说闲话儿:
“王爷,啊,您……喝茶吧?”
“嘟……不喝!”
“那,您抽烟吧?我拿烟袋去?”
九王爷,还真有点儿想烟抽啦:
“嗯,好,你拿去吧。”
“哎呦,我,我那烟袋……你没法儿使。”
“为什么呢?”
“啊,没嘴儿!”
“这,这不是废话嘛?!”
刘安搭碴儿啦:
“王爷,您使我的吧,我那烟袋比他那个好,紫铜锅儿,乌木杆儿,翡翠嘴儿!一般人我都不借,这也就是王爷您,咱爷俩不错……。”
“行,快拿来吧。”
“啊,不过,我那烟袋……杆儿裂啦!”
“嗐!噢,你们这俩小子,倒着班儿,气我呀?出去!”
“嗻!”
哎,就等这句哪!
俩人儿转身往外就走,回手一带,锁链子一穿,“哗啦、咔嚓”!把门给锁上啦。
九王爷正生气哪,没理会。和申一听,嗯?不对!
“王爷,坏啦。‘哗啦、咔嚓’!”
“哎,什么叫‘哗啦、咔嚓’!”
“不是……我听着……好象……这俩小子把门锁上啦。”
“什么,锁门?敢!就算本爵犯了王法,圈入高墙,也轮不到这俩小子锁门哪。除非他们反喽!”
和申说:“嗯,这可保不齐,罗锅儿都能参皇上,他底下人还不敢锁王爷呀?!”
“本爵我就不信,敢锁门!”
“王爷,这么办,您叫他俩,要进来了,就是没锁,不进来,就是锁上啦。”
“好!你听着——张成!刘安!”
张成在门外搭碴儿了:
“什么事儿您哪?王爷!”
“啊……什么事啊?你们给我进来!”
“这……有话,咱隔着窗户说吧。”
“干嘛隔着窗户啊?进来!”
“跟爷回,那个……进不去啦。”
“怎么啦?”
“啊,门锁上啦!”
“哎,得!怎么样?王爷,锁上了吧!”
九王爷这个气呀:
“张成!刘安!把门开开!”
“王爷,开不开啦,没钥匙!”
“啊?钥,钥匙哪?”
“在我们中堂那儿呢!”
“赶紧把罗锅儿找来,他上去啦?”
“我们中堂为给你们几位预备饭,他打酒去啦。”
“嗬!要不说你们这俩小子,偷闲耍懒哪,啊?你们怎么不去呀?”
“跟爷回。不是不去,是我们中堂不让去,怕我们打酒赚他钱!”
“嘿!罗锅儿上哪儿打酒去啦?”
“不远,良乡。”
“啊?!”
和申一听:“哎,王爷,咱搭铺睡觉吧!罗锅儿今儿回不来啦!”
九王爷急啦:“别管什么,先开开门,放本ap.爵出去。你们这俩小子敢锁王爷?”
“跟爷回,不是敢锁您,我们中堂说了,大热天,啊,来送银子,他心里不过意哪。要请请你们几位,又怕您走了。怎么样呢?才想了这么个好主意——把门锁上啦!您呢,也别辜负了我们中堂这番美意,先屋里忍举儿吧!”
“忍会儿吧!象话吗?开门!”
“啊,这门不能开。”
“什么?不开!你敢连说三声不开?!”
“王爷,干嘛三声啊,这门我不开,现在就不开,谁说也不开,反正是不开!”
嘿!
和申说:“王爷,您听见没有,他愣来了四个不开。”
本来九王爷就性如烈火,脾气爆躁啊,和申再这么一煽火,嗬!王爷嚷上啦:
“张成!刘安!你们这俩小子再不开门,我可踹了啊!”
张成把擀面杖从窗户捅进去,一攉弄:
“王爷!早给您预备好了,瞧见没有?踹门——敲踝子骨,拧锁——梆手脖子!”
“哎,啊?什么?你敢!借你点儿胆子。这就拧锁,你动我一下儿试试……”
九王爷刚把手往外一伸……,张成也真愣,照手背,梆!就一擀面杖!
王爷一拌落手:“噢,真打呀?!”
和申在旁边儿一看,这可是个机会,“扑通”他跪下啦:
“王爷,他们这是要造反呢。您乃金枝玉叶,龙子龙孙,伤您一根儿汗毛,都归动了龙鳞啦……”
九王爷说:“什么?动龙鳞?哎,我连龙爪全肿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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