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马姓何,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名,都喊他的绰号——河马。
河马长得浓眉大眼,人高马大,足足有一米八三的个子,他很魁梧,但不是肥头大耳,因为常常游泳晒得黝黑,肌肉结实很健壮。
他除了在地下人行通道唱歌挣钱,还有另外一项收入,就是绘画。他的油画水平不低,比一般学生的水平高出很多,可是靠卖画吃饭是不行的,大概早就饿死了。他定期到青年宫旁边的七步轩画廊去卖画,不过,他的油画无论多大尺寸的都不够资格挂到墙上去,那是本市成名画家的专署之地,他这个水平,尤其是资历,根本不用想象能够染指的。他的作品是成罗放在柜台上,放在玻璃之上没有罩子,供一般爱好者随便翻捡,每幅只卖五十元。每卖出一幅作品他可以拿到二十元。当然,一个月也根本卖不出去几幅。总之,河马的绘画水平与他的声乐水平一样,属于业余中的业余,可以廉价换取食品的水平。
河马是一个对未来充满幻想的孩子,他唱歌和绘画赚的钱,除了维持生活,大部分都拿去交了学费,送进了南海艺术学院的业余声乐培训班和绘画培训班。他知道,这年头要想出人头地,除了包装和炒作以外,还是需要一定实力的。而当意外的幸运之事真的有一天降临到自己头上来之前,必须投资接受正统训练,打好基本功。
河马白天大部分时间在地下人行通道唱歌,赚取学费和生活费用,晚上才去上培训班,或者燃灯练习素描。他没有职业,却比上班族忙碌得多,每天象上了发条,绷得紧紧的,好像只有这样打拼才能赢得自己的未来。
河马唱歌的时候一般都很专注,但有时也难免走神,这时候他的脑袋里就开始开小差了,一会儿想到那蓝唇女人是否会亲自来取东西;一会儿又想起刚才那个女孩,猜测她是不是快到上学的年龄了,这么小就酷爱歌曲,将来是不是也会成为一个歌手,也可能像她自己希望的那样,成为一名出色的医生……
习惯地闭着眼睛唱歌,唱完一曲睁开眼睛,又有新鲜事了,今天怪事就是多,一位年过四十岁的太太,蹲在他的面前静静看着他。
眉毛描得真细,还勾了眼线;嘴唇涂得真红,还勾了唇线;头发绝对是花大价钱长时间精心做的,云髻高耸,象唐代人,也象韩国人。最令人瞩目的,恐怕就是超大号码罩杯加托垫堆起的一对大**,使人忘记了她这把年纪会松弛,甚而至于会像口袋般垂落,高耸着挑战男人的目光。
向来,有好事者,不赶时间,闲极无聊,会驻足听上一两首歌,但是绝对没人会蹲下来做听众,今天那个小女孩是个例外,而且超级可爱,而眼前这个半老徐娘未免多事,怎么会蹲下来听歌,而且呆呆地看着他?
这人有病?
河马悄悄看一眼她那重状的粉脸,暗自寻思,这难道是个韩国人一不留神溜达到南方海边城市来旅游?正愣神的功夫,那位太太却找回了神儿,一笑说道:“小弟,你唱得好好。”
“哇。”哪里是韩国人,更不是日本人,一口“台普”,“好好”这两字还真嗲。
河马又愣了,这什么人呢,老黄瓜刷绿漆——装嫩?
“小弟,别怕,我好喜欢你。我的毛毛还活着的话,也有你这般大了。”
妈呀,祥林嫂来了。
河马抓起破帽子,抱着吉他狼狈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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