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们是同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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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我们是同类大年初二天还是很冷,三十岁的安然发了一夜的烧,瑟瑟的从被窝里狼狈爬出,晕眩中忽然感觉到空气里有一种干瘪枯萎的味道,她感叹又自嘲的冷笑道:“是啊,是自己要枯萎的味道。”母亲去世后每一年的今天安然都会陪着父亲去亲戚家拜年。在这一年一次的聚会里大家相互客气的问候关心一,以示血浓于水的亲情,当然也少不了报道家长里短的新闻。安然有些发冷的蜷缩在沙发的一角,有意无意的听着,只要不扯到自己的头上就当消遣了。门铃又响了,是安然的堂哥安伦。奇怪的是只有他一个人进来给大家拜年,他那新婚一年的小娇妻却没见,他有些尴尬的说:“其实我们已经离婚三个多月了。”他话一出口最惊愕的只有安然,原来其他人已早有耳闻,但很快她又恢复了平静,并不屑的看了一眼大她五岁的堂哥。安伦走到安然的身边,用手轻捏她因发烧而泛红的脸颊眯起双眼笑着说:“一年没见好像漂亮了。走,我们到书房陪哥聊聊。”安然瘦弱的胳臂被堂哥随手拎起,她踉跄的跟着进了书房。安然睁大眼睛诡异的笑着,她看着堂哥的脸不说话。安伦点上一支烟,房间内迅速弥漫着烟草的淡香和呛人的味道,安然用手在胸前轻轻晃了两,袅娜曼妙的烟雾被她改变了姿态和方向。沉默中安伦不再像刚才那样轻松洒脱,他双眼落寞怅然,显然他还没有对这段短暂的婚姻完全释然。又是一支烟,他说:“你们女人真是难懂。”安然仍旧笑,安伦抬头用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怎么不安慰我?”安然说:“我早就料到你们会是这样,在你结婚前我就问过你,你们的性格会磨合好吗?能相处来吗?那是因为我看到了你们之间的问题。”安伦笑了,“你那么懂怎么至今还没个人要。”安然说:“其实你自己不知道你是个很难相处的人,所以我在你婚前就断定了结果,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安伦叹了口气,“是吗,她说我是个怪物。”安然看着安伦的眼睛说:“我觉得也是,不过我们是同类。我们姓安的都有这样的遗传,我们仗着自己所谓的才情自以为是,恃才傲物,永远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想让人打扰却又渴望灵魂的交流。我也是女人所以能理解她,尽管我自以为是有区别那些整日琐碎的小女人,但女人的天性无论如何也无法从骨子里抹掉,是女人就需要被在乎、被疼、被哄,而这一切恰恰是要时间的也是你无法给她的。”说完她又笑了。安伦看着眼前的堂妹自信又迷离的眼神,“原来我们是同类。”他用同样的眼神和笑。安然迎着堂哥的笑,“说吧,把你的痛苦还有留恋都说出来吧,总要有一个出口释放才能完全的结束重新开始。”她虽然一副满不在乎但却一洞穿了安伦的心。安伦心想,这个小女孩真的长大了,她的神情举止和语言都俨然是个成熟的女人了,是啊,她都三十岁了,竟然忘了。安然轻挑起一双浓密漂亮的眉毛,“怎么,不相信我?”安伦冷不防的对着她的脸吐了一口烟,呛得安然抬手就打,两人齐声笑了。嬉笑过后安伦的沮丧又在弥散的烟雾中凝固。他眼帘低垂说,“我觉得婚姻的失败是我人生很大的败,我真的努力过,但又无法为她而改变自己,实际上我很讨厌她的肤浅却又爱她淡然的气质,很矛盾。”安然嘟起嘴吹着空中慢慢升起的一缕青烟,说:“你把女人当作你创作的艺术品来鉴赏,可她不是你水彩画中的风景迷离多情,淡雅又不失颜色,也不是你油画中的肖像人物,浓重高贵又不失真实,更不是你的设计图纸,你想怎样就能怎样。”她漫不经心但却让堂哥暗自成服。安伦说:“那你呢,为什么到现在还是一个人?大人们可拿你发愁你呢,三十岁可真的要考虑了。”安然撅起嘴:“我结不结婚与他们有什么关系,真让人厌恶,所以我讨厌这样的聚会。”这只有借着过年才被聚在一起的兄妹俩,在这烟雾缭绕的书房里相互慰藉着彼此的失意和孤独。[]第一章我们是同类大年初二天还是很冷,三十岁的安然发了一夜的烧,瑟瑟的从被窝里狼狈爬出,晕眩中忽然感觉到空气里有一种干瘪枯萎的味道,她感叹又自嘲的冷笑道:“是啊,是自己要枯萎的味道。”母亲去世后每一年的今天安然都会陪着父亲去亲戚家拜年。在这一年一次的聚会里大家相互客气的问候关心一,以示血浓于水的亲情,当然也少不了报道家长里短的新闻。安然有些发冷的蜷缩在沙发的一角,有意无意的听着,只要不扯到自己的头上就当消遣了。门铃又响了,是安然的堂哥安伦。奇怪的是只有他一个人进来给大家拜年,他那新婚一年的小娇妻却没见,他有些尴尬的说:“其实我们已经离婚三个多月了。”他话一出口最惊愕的只有安然,原来其他人已早有耳闻,但很快她又恢复了平静,并不屑的看了一眼大她五岁的堂哥。安伦走到安然的身边,用手轻捏她因发烧而泛红的脸颊眯起双眼笑着说:“一年没见好像漂亮了。走,我们到书房陪哥聊聊。”安然瘦弱的胳臂被堂哥随手拎起,她踉跄的跟着进了书房。安然睁大眼睛诡异的笑着,她看着堂哥的脸不说话。安伦点上一支烟,房间内迅速弥漫着烟草的淡香和呛人的味道,安然用手在胸前轻轻晃了两,袅娜曼妙的烟雾被她改变了姿态和方向。沉默中安伦不再像刚才那样轻松洒脱,他双眼落寞怅然,显然他还没有对这段短暂的婚姻完全释然。又是一支烟,他说:“你们女人真是难懂。”安然仍旧笑,安伦抬头用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怎么不安慰我?”安然说:“我早就料到你们会是这样,在你结婚前我就问过你,你们的性格会磨合好吗?能相处来吗?那是因为我看到了你们之间的问题。”安伦笑了,“你那么懂怎么至今还没个人要。”安然说:“其实你自己不知道你是个很难相处的人,所以我在你婚前就断定了结果,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安伦叹了口气,“是吗,她说我是个怪物。”安然看着安伦的眼睛说:“我觉得也是,不过我们是同类。我们姓安的都有这样的遗传,我们仗着自己所谓的才情自以为是,恃才傲物,永远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想让人打扰却又渴望灵魂的交流。我也是女人所以能理解她,尽管我自以为是有区别那些整日琐碎的小女人,但女人的天性无论如何也无法从骨子里抹掉,是女人就需要被在乎、被疼、被哄,而这一切恰恰是要时间的也是你无法给她的。”说完她又笑了。安伦看着眼前的堂妹自信又迷离的眼神,“原来我们是同类。”他用同样的眼神和笑。安然迎着堂哥的笑,“说吧,把你的痛苦还有留恋都说出来吧,总要有一个出口释放才能完全的结束重新开始。”她虽然一副满不在乎但却一洞穿了安伦的心。安伦心想,这个小女孩真的长大了,她的神情举止和语言都俨然是个成熟的女人了,是啊,她都三十岁了,竟然忘了。安然轻挑起一双浓密漂亮的眉毛,“怎么,不相信我?”安伦冷不防的对着她的脸吐了一口烟,呛得安然抬手就打,两人齐声笑了。嬉笑过后安伦的沮丧又在弥散的烟雾中凝固。他眼帘低垂说,“我觉得婚姻的失败是我人生很大的败,我真的努力过,但又无法为她而改变自己,实际上我很讨厌她的肤浅却又爱她淡然的气质,很矛盾。”安然嘟起嘴吹着空中慢慢升起的一缕青烟,说:“你把女人当作你创作的艺术品来鉴赏,可她不是你水彩画中的风景迷离多情,淡雅又不失颜色,也不是你油画中的肖像人物,浓重高贵又不失真实,更不是你的设计图纸,你想怎样就能怎样。”她漫不经心但却让堂哥暗自成服。安伦说:“那你呢,为什么到现在还是一个人?大人们可拿你发愁你呢,三十岁可真的要考虑了。”安然撅起嘴:“我结不结婚与他们有什么关系,真让人厌恶,所以我讨厌这样的聚会。”这只有借着过年才被聚在一起的兄妹俩,在这烟雾缭绕的书房里相互慰藉着彼此的失意和孤独。[]第一章我们是同类大年初二天还是很冷,三十岁的安然发了一夜的烧,瑟瑟的从被窝里狼狈爬出,晕眩中忽然感觉到空气里有一种干瘪枯萎的味道,她感叹又自嘲的冷笑道:“是啊,是自己要枯萎的味道。”母亲去世后每一年的今天安然都会陪着父亲去亲戚家拜年。在这一年一次的聚会里大家相互客气的问候关心一,以示血浓于水的亲情,当然也少不了报道家长里短的新闻。安然有些发冷的蜷缩在沙发的一角,有意无意的听着,只要不扯到自己的头上就当消遣了。门铃又响了,是安然的堂哥安伦。奇怪的是只有他一个人进来给大家拜年,他那新婚一年的小娇妻却没见,他有些尴尬的说:“其实我们已经离婚三个多月了。”他话一出口最惊愕的只有安然,原来其他人已早有耳闻,但很快她又恢复了平静,并不屑的看了一眼大她五岁的堂哥。安伦走到安然的身边,用手轻捏她因发烧而泛红的脸颊眯起双眼笑着说:“一年没见好像漂亮了。走,我们到书房陪哥聊聊。”安然瘦弱的胳臂被堂哥随手拎起,她踉跄的跟着进了书房。安然睁大眼睛诡异的笑着,她看着堂哥的脸不说话。安伦点上一支烟,房间内迅速弥漫着烟草的淡香和呛人的味道,安然用手在胸前轻轻晃了两,袅娜曼妙的烟雾被她改变了姿态和方向。沉默中安伦不再像刚才那样轻松洒脱,他双眼落寞怅然,显然他还没有对这段短暂的婚姻完全释然。又是一支烟,他说:“你们女人真是难懂。”安然仍旧笑,安伦抬头用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头,“怎么不安慰我?”安然说:“我早就料到你们会是这样,在你结婚前我就问过你,你们的性格会磨合好吗?能相处来吗?那是因为我看到了你们之间的问题。”安伦笑了,“你那么懂怎么至今还没个人要。”安然说:“其实你自己不知道你是个很难相处的人,所以我在你婚前就断定了结果,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安伦叹了口气,“是吗,她说我是个怪物。”安然看着安伦的眼睛说:“我觉得也是,不过我们是同类。我们姓安的都有这样的遗传,我们仗着自己所谓的才情自以为是,恃才傲物,永远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不想让人打扰却又渴望灵魂的交流。我也是女人所以能理解她,尽管我自以为是有区别那些整日琐碎的小女人,但女人的天性无论如何也无法从骨子里抹掉,是女人就需要被在乎、被疼、被哄,而这一切恰恰是要时间的也是你无法给她的。”说完她又笑了。安伦看着眼前的堂妹自信又迷离的眼神,“原来我们是同类。”他用同样的眼神和笑。安然迎着堂哥的笑,“说吧,把你的痛苦还有留恋都说出来吧,总要有一个出口释放才能完全的结束重新开始。”她虽然一副满不在乎但却一洞穿了安伦的心。安伦心想,这个小女孩真的长大了,她的神情举止和语言都俨然是个成熟的女人了,是啊,她都三十岁了,竟然忘了。安然轻挑起一双浓密漂亮的眉毛,“怎么,不相信我?”安伦冷不防的对着她的脸吐了一口烟,呛得安然抬手就打,两人齐声笑了。嬉笑过后安伦的沮丧又在弥散的烟雾中凝固。他眼帘低垂说,“我觉得婚姻的失败是我人生很大的败,我真的努力过,但又无法为她而改变自己,实际上我很讨厌她的肤浅却又爱她淡然的气质,很矛盾。”安然嘟起嘴吹着空中慢慢升起的一缕青烟,说:“你把女人当作你创作的艺术品来鉴赏,可她不是你水彩画中的风景迷离多情,淡雅又不失颜色,也不是你油画中的肖像人物,浓重高贵又不失真实,更不是你的设计图纸,你想怎样就能怎样。”她漫不经心但却让堂哥暗自成服。安伦说:“那你呢,为什么到现在还是一个人?大人们可拿你发愁你呢,三十岁可真的要考虑了。”安然撅起嘴:“我结不结婚与他们有什么关系,真让人厌恶,所以我讨厌这样的聚会。”这只有借着过年才被聚在一起的兄妹俩,在这烟雾缭绕的书房里相互慰藉着彼此的失意和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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