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期如梦(二)(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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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媚情知过去的已经不能再回来,她的内心十分伤痛,嘴上却道:“太子已发誓一定会娶武媚为妻。等到他做了皇帝,还有什么不可以实现的?”李恪并没有表示出过多的喜悦,嘴里只是自语道:“现在我若向太子讨你过来,不知算不算晚?”怎么可以?怎么能不晚?武媚在心里嗟叹着,嘴上却说不出话。秋风是这么凉啊!李恪牵了武媚的手,迎着落日的余辉默默地注视着她的脸,嘴里道:“十年啊!足以把一个懵懂的少年变成一个世故的青年!可是,一颗心却永远也不会变!”他没有过多的言语修饰和表白,但武媚听了却只想哭……“恪——”武媚娇怯地叫着他的名字,深深地望着他——仿佛怕他又像十年前一样会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十年啊!人生又有多少个十年呢?李恪忽然笑了:“怎么弄的和生死诀别似的?”一拉武媚的手,道:“走——我们随便走走吧。”他似乎是忽然想起一件极其有趣的事,禁不住“噗哧”一声笑了。武媚笑问:“笑什么?”“假如雉奴做了皇帝,你又成了他的皇后,那我可不就是你的臣子了吗?”他的一双星眸烁烁放光,仿佛是为自己这一奇特的想法而感到有趣。武媚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到了那时,我就要让你跪在我的脚称臣,而我就高高坐在朝堂之上,偏偏不说‘免礼平身’,就是要让你多跪一会儿!哼哼,看你这个一向高贵不凡的吴王殿怎么匍匐在一个当初的小丫头的脚诚惶诚恐。”“哦,好狠的心啊!”他笑道。“哼哼,我也想尝尝凌驾在高贵不凡的吴王殿之上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武媚笑道。李恪笑道:“到了那时,我就甘愿匍匐在你的脚。”武媚忽然意识到他俩的谈话其实是太离奇的,就止住了话语,搂住他的肩,将自己的头埋在他的胸前,贪婪地闻他身上好闻的气息。好久,才道:“以后真的不能再见面了吗?”只听他笑道:“父皇身后事还需很长时日,我们……就一直在一起。”说到父皇,他又难过起来:“唉!父皇去世,我竟然有心情在此谈笑!”毅然回过身要往灵堂里去。“不要去!”武媚拉住李恪的手,道:“有一种很强的预感,以后我们恐难再见,求你不要离开我!”他将她搂在怀里,似乎是在问自己:“我现在就去向雉奴讨回武媚,是否算晚?”但随即就叹息了一声:“晚了!怎能不晚?”长孙无忌看到李治回来,就朝他示意跟自己出来。二人一同来到无人处,长孙无忌道:“雉奴,先皇驾崩,现在吴王又回来,恐怕情况有变!你速去准备登基大典。”李治闻听此言,顿时浑身一震!可不是吗?从惊惧中得知父皇去世,就已经知道自己将被推到皇位的最前沿,但……事情是不是来得太急了点?他还没有准备好,或者是……他有顾虑!登基之后,就是要与媚娘分别之日!他怎么能此狠心?但事态似乎已不容他犹豫——父皇安排好的那个宰辅已经早有计划!李治漫不经心地问:“舅舅,雉奴天性愚钝,还请舅舅点拨迷津。新皇登基后首先须得做哪些事情?”长孙无忌道:“你首先要接受百官朝见,将他们加官进爵,并大赦天。如若先皇有遗命,需遵照执行。”李治问:“那么遣送宫中妃嫔需在何时?”长孙无忌望着李治的脸道:“登基后即刻进行。”李治眼中闪过一道黑色闪电,又问:“武百官加官进爵可有什么需遵循的规制?”长孙无忌道:“除吴王恪和将军李绩外,一律官升一级。”李治诧异问:“李绩是父皇推荐的辅国良将,理应加以重用。但吴王已经位极人臣,还怎么加爵?”长孙无忌冷笑道:“不是加爵,是要将他贬斥!”李治惊道:“三哥武全才且有治国经邦之能!他又为大唐基业立过汗马功劳!怎可贬斥?于理于情不容!”长孙无忌道:“正因为他才能出众,在朝野威望素高,你才要趁此机会将他打压去!不要留祸患!否则日后你将后悔也来不及!”李治半晌道:“舅舅所言甚是,雉奴谢舅舅提点。”长孙无忌笑道:“好!你只要知道舅舅所说所做的都是为了你为了大唐,那么舅舅就是再苦再累也会高兴的。”看到长孙无忌进到灵堂,李治恨恨地将手掌击向旁边的一棵大树,一阵痛彻心肺的感觉袭来,待他抬手看时,只见掌上已潺潺淌淋淋鲜血来。他视若无睹,在心里恨恨地想:长孙无忌!你是把我当作一个傀儡了吗?我在父皇兄长的阴影里已经生活了二十二年,到现在该我统领天,你还是要高高坐到我的头顶上吗?哼!那就让你看看,朝堂之上我会怎样“遵照”你的提点!李治昂起头来,大步朝父亲的灵堂走去。夕阳将李治长长的身影投在地上——旧的时代已经结束,一片新天地就要开始了!武媚情知过去的已经不能再回来,她的内心十分伤痛,嘴上却道:“太子已发誓一定会娶武媚为妻。等到他做了皇帝,还有什么不可以实现的?”李恪并没有表示出过多的喜悦,嘴里只是自语道:“现在我若向太子讨你过来,不知算不算晚?”怎么可以?怎么能不晚?武媚在心里嗟叹着,嘴上却说不出话。秋风是这么凉啊!李恪牵了武媚的手,迎着落日的余辉默默地注视着她的脸,嘴里道:“十年啊!足以把一个懵懂的少年变成一个世故的青年!可是,一颗心却永远也不会变!”他没有过多的言语修饰和表白,但武媚听了却只想哭……“恪——”武媚娇怯地叫着他的名字,深深地望着他——仿佛怕他又像十年前一样会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十年啊!人生又有多少个十年呢?李恪忽然笑了:“怎么弄的和生死诀别似的?”一拉武媚的手,道:“走——我们随便走走吧。”他似乎是忽然想起一件极其有趣的事,禁不住“噗哧”一声笑了。武媚笑问:“笑什么?”“假如雉奴做了皇帝,你又成了他的皇后,那我可不就是你的臣子了吗?”他的一双星眸烁烁放光,仿佛是为自己这一奇特的想法而感到有趣。武媚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到了那时,我就要让你跪在我的脚称臣,而我就高高坐在朝堂之上,偏偏不说‘免礼平身’,就是要让你多跪一会儿!哼哼,看你这个一向高贵不凡的吴王殿怎么匍匐在一个当初的小丫头的脚诚惶诚恐。”“哦,好狠的心啊!”他笑道。“哼哼,我也想尝尝凌驾在高贵不凡的吴王殿之上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武媚笑道。李恪笑道:“到了那时,我就甘愿匍匐在你的脚。”武媚忽然意识到他俩的谈话其实是太离奇的,就止住了话语,搂住他的肩,将自己的头埋在他的胸前,贪婪地闻他身上好闻的气息。好久,才道:“以后真的不能再见面了吗?”只听他笑道:“父皇身后事还需很长时日,我们……就一直在一起。”说到父皇,他又难过起来:“唉!父皇去世,我竟然有心情在此谈笑!”毅然回过身要往灵堂里去。“不要去!”武媚拉住李恪的手,道:“有一种很强的预感,以后我们恐难再见,求你不要离开我!”他将她搂在怀里,似乎是在问自己:“我现在就去向雉奴讨回武媚,是否算晚?”但随即就叹息了一声:“晚了!怎能不晚?”长孙无忌看到李治回来,就朝他示意跟自己出来。二人一同来到无人处,长孙无忌道:“雉奴,先皇驾崩,现在吴王又回来,恐怕情况有变!你速去准备登基大典。”李治闻听此言,顿时浑身一震!可不是吗?从惊惧中得知父皇去世,就已经知道自己将被推到皇位的最前沿,但……事情是不是来得太急了点?他还没有准备好,或者是……他有顾虑!登基之后,就是要与媚娘分别之日!他怎么能此狠心?但事态似乎已不容他犹豫——父皇安排好的那个宰辅已经早有计划!李治漫不经心地问:“舅舅,雉奴天性愚钝,还请舅舅点拨迷津。新皇登基后首先须得做哪些事情?”长孙无忌道:“你首先要接受百官朝见,将他们加官进爵,并大赦天。如若先皇有遗命,需遵照执行。”李治问:“那么遣送宫中妃嫔需在何时?”长孙无忌望着李治的脸道:“登基后即刻进行。”李治眼中闪过一道黑色闪电,又问:“武百官加官进爵可有什么需遵循的规制?”长孙无忌道:“除吴王恪和将军李绩外,一律官升一级。”李治诧异问:“李绩是父皇推荐的辅国良将,理应加以重用。但吴王已经位极人臣,还怎么加爵?”长孙无忌冷笑道:“不是加爵,是要将他贬斥!”李治惊道:“三哥武全才且有治国经邦之能!他又为大唐基业立过汗马功劳!怎可贬斥?于理于情不容!”长孙无忌道:“正因为他才能出众,在朝野威望素高,你才要趁此机会将他打压去!不要留祸患!否则日后你将后悔也来不及!”李治半晌道:“舅舅所言甚是,雉奴谢舅舅提点。”长孙无忌笑道:“好!你只要知道舅舅所说所做的都是为了你为了大唐,那么舅舅就是再苦再累也会高兴的。”看到长孙无忌进到灵堂,李治恨恨地将手掌击向旁边的一棵大树,一阵痛彻心肺的感觉袭来,待他抬手看时,只见掌上已潺潺淌淋淋鲜血来。他视若无睹,在心里恨恨地想:长孙无忌!你是把我当作一个傀儡了吗?我在父皇兄长的阴影里已经生活了二十二年,到现在该我统领天,你还是要高高坐到我的头顶上吗?哼!那就让你看看,朝堂之上我会怎样“遵照”你的提点!李治昂起头来,大步朝父亲的灵堂走去。夕阳将李治长长的身影投在地上——旧的时代已经结束,一片新天地就要开始了!武媚情知过去的已经不能再回来,她的内心十分伤痛,嘴上却道:“太子已发誓一定会娶武媚为妻。等到他做了皇帝,还有什么不可以实现的?”李恪并没有表示出过多的喜悦,嘴里只是自语道:“现在我若向太子讨你过来,不知算不算晚?”怎么可以?怎么能不晚?武媚在心里嗟叹着,嘴上却说不出话。秋风是这么凉啊!李恪牵了武媚的手,迎着落日的余辉默默地注视着她的脸,嘴里道:“十年啊!足以把一个懵懂的少年变成一个世故的青年!可是,一颗心却永远也不会变!”他没有过多的言语修饰和表白,但武媚听了却只想哭……“恪——”武媚娇怯地叫着他的名字,深深地望着他——仿佛怕他又像十年前一样会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十年啊!人生又有多少个十年呢?李恪忽然笑了:“怎么弄的和生死诀别似的?”一拉武媚的手,道:“走——我们随便走走吧。”他似乎是忽然想起一件极其有趣的事,禁不住“噗哧”一声笑了。武媚笑问:“笑什么?”“假如雉奴做了皇帝,你又成了他的皇后,那我可不就是你的臣子了吗?”他的一双星眸烁烁放光,仿佛是为自己这一奇特的想法而感到有趣。武媚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到了那时,我就要让你跪在我的脚称臣,而我就高高坐在朝堂之上,偏偏不说‘免礼平身’,就是要让你多跪一会儿!哼哼,看你这个一向高贵不凡的吴王殿怎么匍匐在一个当初的小丫头的脚诚惶诚恐。”“哦,好狠的心啊!”他笑道。“哼哼,我也想尝尝凌驾在高贵不凡的吴王殿之上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武媚笑道。李恪笑道:“到了那时,我就甘愿匍匐在你的脚。”武媚忽然意识到他俩的谈话其实是太离奇的,就止住了话语,搂住他的肩,将自己的头埋在他的胸前,贪婪地闻他身上好闻的气息。好久,才道:“以后真的不能再见面了吗?”只听他笑道:“父皇身后事还需很长时日,我们……就一直在一起。”说到父皇,他又难过起来:“唉!父皇去世,我竟然有心情在此谈笑!”毅然回过身要往灵堂里去。“不要去!”武媚拉住李恪的手,道:“有一种很强的预感,以后我们恐难再见,求你不要离开我!”他将她搂在怀里,似乎是在问自己:“我现在就去向雉奴讨回武媚,是否算晚?”但随即就叹息了一声:“晚了!怎能不晚?”长孙无忌看到李治回来,就朝他示意跟自己出来。二人一同来到无人处,长孙无忌道:“雉奴,先皇驾崩,现在吴王又回来,恐怕情况有变!你速去准备登基大典。”李治闻听此言,顿时浑身一震!可不是吗?从惊惧中得知父皇去世,就已经知道自己将被推到皇位的最前沿,但……事情是不是来得太急了点?他还没有准备好,或者是……他有顾虑!登基之后,就是要与媚娘分别之日!他怎么能此狠心?但事态似乎已不容他犹豫——父皇安排好的那个宰辅已经早有计划!李治漫不经心地问:“舅舅,雉奴天性愚钝,还请舅舅点拨迷津。新皇登基后首先须得做哪些事情?”长孙无忌道:“你首先要接受百官朝见,将他们加官进爵,并大赦天。如若先皇有遗命,需遵照执行。”李治问:“那么遣送宫中妃嫔需在何时?”长孙无忌望着李治的脸道:“登基后即刻进行。”李治眼中闪过一道黑色闪电,又问:“武百官加官进爵可有什么需遵循的规制?”长孙无忌道:“除吴王恪和将军李绩外,一律官升一级。”李治诧异问:“李绩是父皇推荐的辅国良将,理应加以重用。但吴王已经位极人臣,还怎么加爵?”长孙无忌冷笑道:“不是加爵,是要将他贬斥!”李治惊道:“三哥武全才且有治国经邦之能!他又为大唐基业立过汗马功劳!怎可贬斥?于理于情不容!”长孙无忌道:“正因为他才能出众,在朝野威望素高,你才要趁此机会将他打压去!不要留祸患!否则日后你将后悔也来不及!”李治半晌道:“舅舅所言甚是,雉奴谢舅舅提点。”长孙无忌笑道:“好!你只要知道舅舅所说所做的都是为了你为了大唐,那么舅舅就是再苦再累也会高兴的。”看到长孙无忌进到灵堂,李治恨恨地将手掌击向旁边的一棵大树,一阵痛彻心肺的感觉袭来,待他抬手看时,只见掌上已潺潺淌淋淋鲜血来。他视若无睹,在心里恨恨地想:长孙无忌!你是把我当作一个傀儡了吗?我在父皇兄长的阴影里已经生活了二十二年,到现在该我统领天,你还是要高高坐到我的头顶上吗?哼!那就让你看看,朝堂之上我会怎样“遵照”你的提点!李治昂起头来,大步朝父亲的灵堂走去。夕阳将李治长长的身影投在地上——旧的时代已经结束,一片新天地就要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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