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香凝露(一)(1 / 1)
太极宫,立政殿外,宫女们像彩蝶般来往穿梭。殿外不远处一个花园里,有个白衣男子正在用心修剪着一株木槿花的枝条。层层叠叠的日光透来,将斑斑驳驳的花影投在白衣男子年轻的脸上,他俊朗的脸就泛起了一道金光。他的眼睛由于沉溺了太多的思绪,在日光的反射显得亮晶晶的——犹如碧波里的星星;黑发如缎般披在身后,有几络被汗水打湿了,软软地贴在颈上,给他一向生机勃勃的脸平添了一丝沉静的味道……这样一个温尔雅气度高贵的男子,怎么看也不像一个人,但此时他却在干着一个花匠的活,这不能不令观者感到费解!而他却似乎并不感到委屈,而且还在为某件事而感到好笑,微微侧了头,脸上现出暖暖的笑意来。“殿……”弦歌看到李恪在剪花枝,感觉很好玩。李恪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正色道:“你有何事要奏?”“徐小姐让你到御花园里去。”李恪忽然想起自己答应每日为徐婉芷弹《凤求凰》,他嘴上应了一声,心里暗暗思量:再这样去,自己王子的高贵身份可要被永无止境地践踏了,可要想个办法……有呼喝声传来,李恪停脚步循声望去,只见御花园长长的小径上站立着几个人。迎面而立的是一名人,只见他神态惊惶,屈膝垂首正在聆听徐婉芷教诲。李恪凑近了些,只听到这么几句话。“枉本小姐待你们如此宽厚仁慈,你竟然会在半夜去偷……”徐婉芷恨恨道:“你可知道本小姐最恨的是什么!盗窃啊!可悲的是你既偷了居然还让本姑娘看到!本小姐今日若不狠狠惩罚你就不姓‘徐’!”“徐小姐饶命。”那个可怜的人哀求道。“饶命?”徐婉芷笑道:“本小姐自然不会要了你的命。”她这样说着命人取过两只碧玉的大盘来命那人顶在头上,一面撇了一枝细细的杨柳枝抽了他一,一面笑道:“小心啊!这可都是立政殿镇殿之宝,若是稍有损坏,你可是倾家荡产也赔不起!”那人站在那儿一脸苦相。旁边有个同伴见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道:“求徐小姐饶了他吧,他是因为家中老母病倒无钱看病才出此策。”“这是真的?”徐婉芷大出意外。“小人对天发誓。”徐婉芷冲上去将被罚的人头上玉盘取来,对跪在地上的那名人狠狠道:“这个世上就是被你们这一群污七八糟之人给祸害了!你既然是知道原因为何却迟迟不说!假若本小姐判他脑袋搬家,你也要等他只剩最后一口气才肯吐露真言?”地上那个人吓得浑身瑟瑟发抖。此时若无人帮他,他可就惨了!李恪灵机一动,往旁边寻去,只见青翠的枝条上伏着一只硕大的青虫,那虫儿在微风的吹拂兀自在枝头微微摇荡。李恪仿佛已经看到了一幕好戏,强忍住就要冲口而出的笑声,小心地将虫儿拿,一面笑道:“虫儿宝宝,看你被风吹得东摇西晃,实在可怜,李恪这就送你去一个你一辈子都没有去过的好地方,待来世投胎做人,你就做那个不可一世的徐小姐吧……”说到这里,李恪又自语道:“那徐小姐也不是一个善角啊!唉!虫儿,可怜的虫儿!你还是不得超生啊!”说着将手臂一甩,那虫儿就迷迷糊糊乘云驾雾般来到了一片茂密的“森林”里。虫儿闻得香风阵阵、银铃萦绕,暗自感谢刚才那位帅哥的美意,忽觉得脚“树林”一阵动荡,紧接着就是一只白光光的女人手臂伸将上来,虫儿嘴边露出一个坏笑,朝上舔了一……“啊——”徐婉芷一阵惨呼:“快来人,快来人……”内侍涌了过来,徐婉芷冲他们瞪了一眼:“你们这些奴才刚才哪里偷懒去了?再被本小姐抓到,就让你们尝尝顶盘子的滋味!”嘴里这样说着,身子却又在为刚才一幕而瑟瑟发抖。徐婉芷惊惶之余见这一群木头般的内侍还不离开,就冲他们挥挥手:“都退!”诸人怔了一,慌忙退去。李恪在跪着的人背上拍了一,示意他赶快离开,那人这才明白过来,朝李恪露出感激的一瞥,趁乱溜走。惊惶中,徐婉芷眼睛的余光里有个白衣男子正从容地从自己面前款款而过。“恪儿——”徐婉芷叫道。李恪站住了。一股淡淡的幽香渐渐地近了,李恪不由将手放到自己鼻子上拂了一。“你今日哪里去了?难道是有意在躲避婉儿?”徐婉芷一双含笑的眼睛盯着李恪的脸。李恪笑道:“没有啊!恪儿一直谨尊姨娘教诲,很卖力地在花园里干活……”说着一面将眼睛悄悄往上看。徐婉芷一双眼睛跳跃着狡黠的光:“是吗?可婉儿怎么看到眼前这几枝花显得很乱?是不是也该修一修啊?”李恪拿过剪刀就朝徐婉芷所指之处而去。“哎,慢着!”徐婉芷叫道。她又要玩什么新花样?徐婉芷笑道:“姨娘早闻你武功高强,这点小活大概用不着什么工具吧?”李恪回头朝徐婉芷一笑,道:“恪儿多谢姨娘提醒。”他将剪刀放,回转身来朝着公主所指的花枝,缓缓将手臂舒展开来……就见李恪脸上笑意蓦地收了起来,剑眉微扬,星眸如炬。一股飓风呼啸而来,随之而来的就是盘旋飞朔的残花碎叶……徐婉芷才惊叫了一声,那风声就停了来,一切又回复了原来平静的样子。李恪回头望了一眼徐婉芷,只见她背对着自己,一头精心梳理而成的鬓发已被吹得飘零散乱,头上还插满了残花碎叶,禁不住暗暗发笑,道了声:“请姨娘检验,恪儿告退。”“哎,哪里去?那首《凤求凰》还没有弹呢!”徐婉芷道。李恪叹息了一声,心里嘟哝道:我可真是遇到了平生最大的麻烦了!徐婉芷不由分说奔上来拉住李恪的手,走了几步似乎感觉到不妥又赶忙松开,清了清嗓子嘴里似有意无意道:“恪儿今日表现不错,是该好好嘉奖一番。”“嘉奖?”李恪一愣。徐婉芷回眸一笑,再也顾不得什么,一把拉住李恪的手就飞跑了起来,一边跑一边“咯咯”地笑。太极宫,立政殿外,宫女们像彩蝶般来往穿梭。殿外不远处一个花园里,有个白衣男子正在用心修剪着一株木槿花的枝条。层层叠叠的日光透来,将斑斑驳驳的花影投在白衣男子年轻的脸上,他俊朗的脸就泛起了一道金光。他的眼睛由于沉溺了太多的思绪,在日光的反射显得亮晶晶的——犹如碧波里的星星;黑发如缎般披在身后,有几络被汗水打湿了,软软地贴在颈上,给他一向生机勃勃的脸平添了一丝沉静的味道……这样一个温尔雅气度高贵的男子,怎么看也不像一个人,但此时他却在干着一个花匠的活,这不能不令观者感到费解!而他却似乎并不感到委屈,而且还在为某件事而感到好笑,微微侧了头,脸上现出暖暖的笑意来。“殿……”弦歌看到李恪在剪花枝,感觉很好玩。李恪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正色道:“你有何事要奏?”“徐小姐让你到御花园里去。”李恪忽然想起自己答应每日为徐婉芷弹《凤求凰》,他嘴上应了一声,心里暗暗思量:再这样去,自己王子的高贵身份可要被永无止境地践踏了,可要想个办法……有呼喝声传来,李恪停脚步循声望去,只见御花园长长的小径上站立着几个人。迎面而立的是一名人,只见他神态惊惶,屈膝垂首正在聆听徐婉芷教诲。李恪凑近了些,只听到这么几句话。“枉本小姐待你们如此宽厚仁慈,你竟然会在半夜去偷……”徐婉芷恨恨道:“你可知道本小姐最恨的是什么!盗窃啊!可悲的是你既偷了居然还让本姑娘看到!本小姐今日若不狠狠惩罚你就不姓‘徐’!”“徐小姐饶命。”那个可怜的人哀求道。“饶命?”徐婉芷笑道:“本小姐自然不会要了你的命。”她这样说着命人取过两只碧玉的大盘来命那人顶在头上,一面撇了一枝细细的杨柳枝抽了他一,一面笑道:“小心啊!这可都是立政殿镇殿之宝,若是稍有损坏,你可是倾家荡产也赔不起!”那人站在那儿一脸苦相。旁边有个同伴见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道:“求徐小姐饶了他吧,他是因为家中老母病倒无钱看病才出此策。”“这是真的?”徐婉芷大出意外。“小人对天发誓。”徐婉芷冲上去将被罚的人头上玉盘取来,对跪在地上的那名人狠狠道:“这个世上就是被你们这一群污七八糟之人给祸害了!你既然是知道原因为何却迟迟不说!假若本小姐判他脑袋搬家,你也要等他只剩最后一口气才肯吐露真言?”地上那个人吓得浑身瑟瑟发抖。此时若无人帮他,他可就惨了!李恪灵机一动,往旁边寻去,只见青翠的枝条上伏着一只硕大的青虫,那虫儿在微风的吹拂兀自在枝头微微摇荡。李恪仿佛已经看到了一幕好戏,强忍住就要冲口而出的笑声,小心地将虫儿拿,一面笑道:“虫儿宝宝,看你被风吹得东摇西晃,实在可怜,李恪这就送你去一个你一辈子都没有去过的好地方,待来世投胎做人,你就做那个不可一世的徐小姐吧……”说到这里,李恪又自语道:“那徐小姐也不是一个善角啊!唉!虫儿,可怜的虫儿!你还是不得超生啊!”说着将手臂一甩,那虫儿就迷迷糊糊乘云驾雾般来到了一片茂密的“森林”里。虫儿闻得香风阵阵、银铃萦绕,暗自感谢刚才那位帅哥的美意,忽觉得脚“树林”一阵动荡,紧接着就是一只白光光的女人手臂伸将上来,虫儿嘴边露出一个坏笑,朝上舔了一……“啊——”徐婉芷一阵惨呼:“快来人,快来人……”内侍涌了过来,徐婉芷冲他们瞪了一眼:“你们这些奴才刚才哪里偷懒去了?再被本小姐抓到,就让你们尝尝顶盘子的滋味!”嘴里这样说着,身子却又在为刚才一幕而瑟瑟发抖。徐婉芷惊惶之余见这一群木头般的内侍还不离开,就冲他们挥挥手:“都退!”诸人怔了一,慌忙退去。李恪在跪着的人背上拍了一,示意他赶快离开,那人这才明白过来,朝李恪露出感激的一瞥,趁乱溜走。惊惶中,徐婉芷眼睛的余光里有个白衣男子正从容地从自己面前款款而过。“恪儿——”徐婉芷叫道。李恪站住了。一股淡淡的幽香渐渐地近了,李恪不由将手放到自己鼻子上拂了一。“你今日哪里去了?难道是有意在躲避婉儿?”徐婉芷一双含笑的眼睛盯着李恪的脸。李恪笑道:“没有啊!恪儿一直谨尊姨娘教诲,很卖力地在花园里干活……”说着一面将眼睛悄悄往上看。徐婉芷一双眼睛跳跃着狡黠的光:“是吗?可婉儿怎么看到眼前这几枝花显得很乱?是不是也该修一修啊?”李恪拿过剪刀就朝徐婉芷所指之处而去。“哎,慢着!”徐婉芷叫道。她又要玩什么新花样?徐婉芷笑道:“姨娘早闻你武功高强,这点小活大概用不着什么工具吧?”李恪回头朝徐婉芷一笑,道:“恪儿多谢姨娘提醒。”他将剪刀放,回转身来朝着公主所指的花枝,缓缓将手臂舒展开来……就见李恪脸上笑意蓦地收了起来,剑眉微扬,星眸如炬。一股飓风呼啸而来,随之而来的就是盘旋飞朔的残花碎叶……徐婉芷才惊叫了一声,那风声就停了来,一切又回复了原来平静的样子。李恪回头望了一眼徐婉芷,只见她背对着自己,一头精心梳理而成的鬓发已被吹得飘零散乱,头上还插满了残花碎叶,禁不住暗暗发笑,道了声:“请姨娘检验,恪儿告退。”“哎,哪里去?那首《凤求凰》还没有弹呢!”徐婉芷道。李恪叹息了一声,心里嘟哝道:我可真是遇到了平生最大的麻烦了!徐婉芷不由分说奔上来拉住李恪的手,走了几步似乎感觉到不妥又赶忙松开,清了清嗓子嘴里似有意无意道:“恪儿今日表现不错,是该好好嘉奖一番。”“嘉奖?”李恪一愣。徐婉芷回眸一笑,再也顾不得什么,一把拉住李恪的手就飞跑了起来,一边跑一边“咯咯”地笑。太极宫,立政殿外,宫女们像彩蝶般来往穿梭。殿外不远处一个花园里,有个白衣男子正在用心修剪着一株木槿花的枝条。层层叠叠的日光透来,将斑斑驳驳的花影投在白衣男子年轻的脸上,他俊朗的脸就泛起了一道金光。他的眼睛由于沉溺了太多的思绪,在日光的反射显得亮晶晶的——犹如碧波里的星星;黑发如缎般披在身后,有几络被汗水打湿了,软软地贴在颈上,给他一向生机勃勃的脸平添了一丝沉静的味道……这样一个温尔雅气度高贵的男子,怎么看也不像一个人,但此时他却在干着一个花匠的活,这不能不令观者感到费解!而他却似乎并不感到委屈,而且还在为某件事而感到好笑,微微侧了头,脸上现出暖暖的笑意来。“殿……”弦歌看到李恪在剪花枝,感觉很好玩。李恪擦了一把脸上的汗,正色道:“你有何事要奏?”“徐小姐让你到御花园里去。”李恪忽然想起自己答应每日为徐婉芷弹《凤求凰》,他嘴上应了一声,心里暗暗思量:再这样去,自己王子的高贵身份可要被永无止境地践踏了,可要想个办法……有呼喝声传来,李恪停脚步循声望去,只见御花园长长的小径上站立着几个人。迎面而立的是一名人,只见他神态惊惶,屈膝垂首正在聆听徐婉芷教诲。李恪凑近了些,只听到这么几句话。“枉本小姐待你们如此宽厚仁慈,你竟然会在半夜去偷……”徐婉芷恨恨道:“你可知道本小姐最恨的是什么!盗窃啊!可悲的是你既偷了居然还让本姑娘看到!本小姐今日若不狠狠惩罚你就不姓‘徐’!”“徐小姐饶命。”那个可怜的人哀求道。“饶命?”徐婉芷笑道:“本小姐自然不会要了你的命。”她这样说着命人取过两只碧玉的大盘来命那人顶在头上,一面撇了一枝细细的杨柳枝抽了他一,一面笑道:“小心啊!这可都是立政殿镇殿之宝,若是稍有损坏,你可是倾家荡产也赔不起!”那人站在那儿一脸苦相。旁边有个同伴见了,“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道:“求徐小姐饶了他吧,他是因为家中老母病倒无钱看病才出此策。”“这是真的?”徐婉芷大出意外。“小人对天发誓。”徐婉芷冲上去将被罚的人头上玉盘取来,对跪在地上的那名人狠狠道:“这个世上就是被你们这一群污七八糟之人给祸害了!你既然是知道原因为何却迟迟不说!假若本小姐判他脑袋搬家,你也要等他只剩最后一口气才肯吐露真言?”地上那个人吓得浑身瑟瑟发抖。此时若无人帮他,他可就惨了!李恪灵机一动,往旁边寻去,只见青翠的枝条上伏着一只硕大的青虫,那虫儿在微风的吹拂兀自在枝头微微摇荡。李恪仿佛已经看到了一幕好戏,强忍住就要冲口而出的笑声,小心地将虫儿拿,一面笑道:“虫儿宝宝,看你被风吹得东摇西晃,实在可怜,李恪这就送你去一个你一辈子都没有去过的好地方,待来世投胎做人,你就做那个不可一世的徐小姐吧……”说到这里,李恪又自语道:“那徐小姐也不是一个善角啊!唉!虫儿,可怜的虫儿!你还是不得超生啊!”说着将手臂一甩,那虫儿就迷迷糊糊乘云驾雾般来到了一片茂密的“森林”里。虫儿闻得香风阵阵、银铃萦绕,暗自感谢刚才那位帅哥的美意,忽觉得脚“树林”一阵动荡,紧接着就是一只白光光的女人手臂伸将上来,虫儿嘴边露出一个坏笑,朝上舔了一……“啊——”徐婉芷一阵惨呼:“快来人,快来人……”内侍涌了过来,徐婉芷冲他们瞪了一眼:“你们这些奴才刚才哪里偷懒去了?再被本小姐抓到,就让你们尝尝顶盘子的滋味!”嘴里这样说着,身子却又在为刚才一幕而瑟瑟发抖。徐婉芷惊惶之余见这一群木头般的内侍还不离开,就冲他们挥挥手:“都退!”诸人怔了一,慌忙退去。李恪在跪着的人背上拍了一,示意他赶快离开,那人这才明白过来,朝李恪露出感激的一瞥,趁乱溜走。惊惶中,徐婉芷眼睛的余光里有个白衣男子正从容地从自己面前款款而过。“恪儿——”徐婉芷叫道。李恪站住了。一股淡淡的幽香渐渐地近了,李恪不由将手放到自己鼻子上拂了一。“你今日哪里去了?难道是有意在躲避婉儿?”徐婉芷一双含笑的眼睛盯着李恪的脸。李恪笑道:“没有啊!恪儿一直谨尊姨娘教诲,很卖力地在花园里干活……”说着一面将眼睛悄悄往上看。徐婉芷一双眼睛跳跃着狡黠的光:“是吗?可婉儿怎么看到眼前这几枝花显得很乱?是不是也该修一修啊?”李恪拿过剪刀就朝徐婉芷所指之处而去。“哎,慢着!”徐婉芷叫道。她又要玩什么新花样?徐婉芷笑道:“姨娘早闻你武功高强,这点小活大概用不着什么工具吧?”李恪回头朝徐婉芷一笑,道:“恪儿多谢姨娘提醒。”他将剪刀放,回转身来朝着公主所指的花枝,缓缓将手臂舒展开来……就见李恪脸上笑意蓦地收了起来,剑眉微扬,星眸如炬。一股飓风呼啸而来,随之而来的就是盘旋飞朔的残花碎叶……徐婉芷才惊叫了一声,那风声就停了来,一切又回复了原来平静的样子。李恪回头望了一眼徐婉芷,只见她背对着自己,一头精心梳理而成的鬓发已被吹得飘零散乱,头上还插满了残花碎叶,禁不住暗暗发笑,道了声:“请姨娘检验,恪儿告退。”“哎,哪里去?那首《凤求凰》还没有弹呢!”徐婉芷道。李恪叹息了一声,心里嘟哝道:我可真是遇到了平生最大的麻烦了!徐婉芷不由分说奔上来拉住李恪的手,走了几步似乎感觉到不妥又赶忙松开,清了清嗓子嘴里似有意无意道:“恪儿今日表现不错,是该好好嘉奖一番。”“嘉奖?”李恪一愣。徐婉芷回眸一笑,再也顾不得什么,一把拉住李恪的手就飞跑了起来,一边跑一边“咯咯”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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