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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得瑶花付与谁,
人间铅粉弄妆迟,
直须寄远骖鸾客,
鬓脚飘飘可一枝。
这是宋代诗人范成大写的一首咏赞玉茗花的诗。
蝶儿坐在玉茗茶室靠窗的桌边,独自瞧着院里古老的玉茗树。
“要是开着花该有多美啊!”蝶儿有些惋惜。
虽说过了深秋时节,玉茗树却依然保留着茂密的叶。细心的主人用麻绳给它裹上了一层厚厚的御寒冬装,树身不算高大,可枝桠却遒劲的伸展着,点点绿苞透着生命的活力。
玉茗俗称白山茶花,开起花来,黄芯绿蕾,非常罕见。据传,宋代羊城就曾长出一株,“高不盈丈,枝叶森秀,花有异趣,高洁皓白,称为古树奇花天下只此一株,在隋代扬州玉琼花之上。”玉琼花尚可繁殖,而玉茗花则“分柯接干别出培植甚难”,故甚是珍贵。
此株玉茗传说为汤显祖亲手栽下,并特意把这座宅子唤作玉茗堂,尤见先生对此花的珍惜。树下浅浅的搁了些鹅卵石,在外头是一圈汉白玉的护栏,布满暗褐干枯的苔藓,当年精心雕刻的花纹亦已被风化侵蚀得面目全非,唯有护拦上的小石狮子让人摸得溜光水滑,依稀显露着当年的风采。
玉茗堂前摆着洒金的屏风,绘着《山居煮茶图》并七绝一首:
素艳绝如薝葡朵,
芬浑非是荔枝香,
奇葩与立新名字,
华扁高标玉茗堂。
茶室在玉茗剧院的前厅,蝶儿是经常来光顾的。
常言:夏饮绿茶可以消暑,冬饮红茶可以驱寒。在这要上一壶桂圆乌龙茶,一边品味茶香,一边看看闲书,足以偷得半日清闲。
淡淡的茶香,悠扬的古琴,特别是这恬静的氛围,几乎总让蝶儿忘记自我,追寻到心灵的祥和。
“蝶儿!蝶儿!”燕子挥着手从对面走来。
隔着雕花的磨沙玻璃,蝶儿竟一直没看见她。
“刚才唐彬给大家表演日本茶道呢,你可误了。”
“唐彬?”蝶儿扭过头,果然看见一个男生正在收拾茶具,旁边还围坐着几个年长的茶客和同校的同学。
“我新近认识的朋友,就是爱出风头。”燕子对他似乎有些恼。
“是男朋友吧?”蝶儿轻声的问道。
燕子轻轻一笑。
正说着,唐彬也走过来了。
燕子介绍说:“我们同寝室的姐们儿。”
“叫我蝶儿好了。”蝶儿爽朗的说。
“你好,燕子总提到你呢!”唐彬脸上还洋溢着刚才表演的兴奋。
蝶儿心里暗暗的想:燕子的口风倒是把得严密,便笑道:
“我倒从没听她提起过你,可巧今天撞上了,倒不知背后说了我什么坏话呢!”
“哎呀,蝶儿你就是个刀子嘴呢。天可怜见,我会背后嚼你的舌头!”
唐彬手中拿着一只茶杯,浅褐色的窑变,杯底泛着暗红,刹是精巧。
“好漂亮的杯子!”蝶儿赞道。
“这是我从日本带回来的,杯底还有人间国宝的印章呢。”
蝶儿接过杯子,茶杯刚泡过水,湿润温和。
“这是什么釉,少了些浮光,却显得朴实,配花茶最好不过了。”蝶儿说。
“这原不是挂釉烧的,是素胎的。窑里陪了盐,所有的颜色和玻璃质感都是盐烧的窑变效果,最是这红色难烧呢。”唐彬说,“在日本,都推崇自然,烧得光亮的瓷反倒不好了。”
蝶儿微微笑道:“日本的饮茶风传承于唐宋的饼茶、团茶之法,茶成糊状,自然是重色的杯子好,中国喝的炒制的散茶之法,重于清淡,追求茶与水的的匹配,清亮的杯子却是在好没有了。”
燕子道:“说到清淡却是真的,刚才喝他泡的茶,表演倒是讲究,只是茶太苦,喝不下去。不过茶点倒挺别致,茶没喝多少,茶点我是吃光了。”
蝶儿笑道:“日本茶虽说苦,苦尽之后,舌根会有一种甘甜,回味无穷,只是吃多了茶点,味太重,反倒觉不得了。”
唐彬甚是赞同:“可惜茶叶喝完了,要不真该请你喝一杯,刚才燕子的那一杯她就没喝,光吃了糖,真是浪费了。”
“你说什么呢!刚才你故意泡那么苦的茶给我喝,我还没找你算帐呢!”燕子嚷起来。
唐彬笑道:“又无理取闹了。”
蝶儿把眼瞧过去,见燕子嘟着嘴露出不悦的神情,忙说道:
“就茶而言,我也是纸上谈兵,上等的茶点倒真没尝过,听说制作也是极为讲究的呢……”
“那赶明我便带些回寝室,大家都尝尝。”燕子的脸上刹时有了光彩。
唐彬催着燕子去赶朋友的酒会,望着俩人快乐的背影,蝶儿轻轻的泯了口茶。茶有些凉了,蝶儿竟没觉出来,她只静静的想着自己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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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得瑶花付与谁,
人间铅粉弄妆迟,
直须寄远骖鸾客,
鬓脚飘飘可一枝。
这是宋代诗人范成大写的一首咏赞玉茗花的诗。
蝶儿坐在玉茗茶室靠窗的桌边,独自瞧着院里古老的玉茗树。
“要是开着花该有多美啊!”蝶儿有些惋惜。
虽说过了深秋时节,玉茗树却依然保留着茂密的叶。细心的主人用麻绳给它裹上了一层厚厚的御寒冬装,树身不算高大,可枝桠却遒劲的伸展着,点点绿苞透着生命的活力。
玉茗俗称白山茶花,开起花来,黄芯绿蕾,非常罕见。据传,宋代羊城就曾长出一株,“高不盈丈,枝叶森秀,花有异趣,高洁皓白,称为古树奇花天下只此一株,在隋代扬州玉琼花之上。”玉琼花尚可繁殖,而玉茗花则“分柯接干别出培植甚难”,故甚是珍贵。
此株玉茗传说为汤显祖亲手栽下,并特意把这座宅子唤作玉茗堂,尤见先生对此花的珍惜。树下浅浅的搁了些鹅卵石,在外头是一圈汉白玉的护栏,布满暗褐干枯的苔藓,当年精心雕刻的花纹亦已被风化侵蚀得面目全非,唯有护拦上的小石狮子让人摸得溜光水滑,依稀显露着当年的风采。
玉茗堂前摆着洒金的屏风,绘着《山居煮茶图》并七绝一首:
素艳绝如薝葡朵,
芬浑非是荔枝香,
奇葩与立新名字,
华扁高标玉茗堂。
茶室在玉茗剧院的前厅,蝶儿是经常来光顾的。
常言:夏饮绿茶可以消暑,冬饮红茶可以驱寒。在这要上一壶桂圆乌龙茶,一边品味茶香,一边看看闲书,足以偷得半日清闲。
淡淡的茶香,悠扬的古琴,特别是这恬静的氛围,几乎总让蝶儿忘记自我,追寻到心灵的祥和。
“蝶儿!蝶儿!”燕子挥着手从对面走来。
隔着雕花的磨沙玻璃,蝶儿竟一直没看见她。
“刚才唐彬给大家表演日本茶道呢,你可误了。”
“唐彬?”蝶儿扭过头,果然看见一个男生正在收拾茶具,旁边还围坐着几个年长的茶客和同校的同学。
“我新近认识的朋友,就是爱出风头。”燕子对他似乎有些恼。
“是男朋友吧?”蝶儿轻声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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