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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我还是能感觉到手心在向外渗汗。“三姨,姐姐”我觉得我真够嘴拙的。石青姐姐没看我。石青三姨笑了笑,很客气地让我坐下。我抿着嘴,看了一眼石青,小心翼翼地坐下。
“你离开我弟弟行不行?!”石青姐姐没有半点犹豫,一棒子打过来。石青三姨捅了她一下,示意她不要这么冲动。
“姐姐,我和石青是真心相爱的。”我说完又赶紧低头,她的眼里充满愤怒和厌恶,我怕我会害怕退缩。
“于溪啊,你听三姨说,有些事儿,没你们想的那么简单。石青的家庭条件你也知道,我们家不能一结婚就让你跟着还债吧!三姨那天也跟你说了,你家的条件也不难,你就在家找个跟你好好过日子的,石青那边该忘就忘了吧!”
“在医院的时候大家都默认同意了的。”我抓住一个理由不放,小心翼翼地说。
“算了,三姨别跟她兜圈子了。直接跟你说了吧,当初就是想让你给我妈一个安慰,顺便冲喜。现在我妈没了,你也就。。”石青三姨阻止她继续说下去。我坐在那儿瞬时傻了,脑袋木木的,像是被谁用砖头狠狠拍了一锤子。
石青姐姐话头一开,什么面子之类的东西也就不顾及了。“我就没想过让我弟离开我,我们家都这样了,你还想把我们家拆成什么样?!好好跟你说,你怎么就不明白。还有你比我弟大,你们俩根本就不合适。你就骗我弟,我弟是初恋才对你这样,否则我们才懒得跟你在这儿废话。”石青姐姐越说越愤怒,越说越声大。此时已经有无数双眼睛向我们这边投来,其中的一双应该是惊喜和得意的。
“石欣,别说了!”石青三姨呵斥她。
我的头还木木的,老半天清醒不过来。石青三姨又语重心长地说:“于溪,总之我们也是为你好。”她见我不说话,继续说:“其实,你大姨是想让石青在成都落户,还有,那边也有女孩喜欢他,比他小一岁,她爸爸跟我姐夫同级干。自私地说就是,你离开他他会有更好的将来。”
我能维持的最后一点意识无情地让我理解了她们的意思。我觉得好没面子,脸忽然烫的厉害,坐在这里别扭极了。“那个,我先走了。”我努力让自己镇定。
石青三姨又安慰说:“于溪,你是个好女孩。我们这也是为你好。你将来肯定会找个比石青更好的。”
我对她生生挤出个笑容,僵硬地走出茶馆。耳边一直充斥着汽车鸣笛而过的呼啸声,我忽然喜欢上了这种混杂尖锐的声响。那种声音刺激耳膜震动,留下“嗡嗡”的回声,周而复始,好像根本就不容你再去思考其它一切杂念。此时此刻,我很喜欢这种感觉。
我也不知道我在马路中间站了多长时间,十分钟,半小时,一小时或者更多吧。等我恢复意识时,我已经在磊磊的霸道上了。车上放着歌,粤语的,我当时也没听懂,后来我才知道歌词是这样的:
茶没有喝光早变酸
从来未热恋已相恋
陪著你天天在兜圈
那缠绕怎么可算短
你的衣裳今天我在穿
未留住你却仍然温暖
徘徊在似苦又甜之间
望不穿这暖昧的眼
爱或情借来填一晚
终须都归还无谓多贪
犹疑在似即若离之间
望不穿这暖昧的眼
似是浓却仍然很淡
天早灰蓝想告别
偏未晚
“你不是一项喜欢犄角旮旯吗?怎么今天在大马路中间亮相了?”磊磊半开玩笑半试探着我的心思。
“这是谁的歌?”我问。
“王菲”他说着顺手要去关音箱。
“挺好听得,歌名儿是什么?”他听我这么说,又把手缩了回去。“《暧昧》”
“难怪了,。。”我若有所思地说。然后又问他:“你说没有家人祝福的爱情能走多远?”
他看了我一眼,我还是痴痴的。“呵呵,如果不爱有家人的祝福又能怎么样,我不就是一个例子吗?!”磊磊真好,他总是能摸通人的心思。我看着窗外,不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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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我还是能感觉到手心在向外渗汗。“三姨,姐姐”我觉得我真够嘴拙的。石青姐姐没看我。石青三姨笑了笑,很客气地让我坐下。我抿着嘴,看了一眼石青,小心翼翼地坐下。
“你离开我弟弟行不行?!”石青姐姐没有半点犹豫,一棒子打过来。石青三姨捅了她一下,示意她不要这么冲动。
“姐姐,我和石青是真心相爱的。”我说完又赶紧低头,她的眼里充满愤怒和厌恶,我怕我会害怕退缩。
“于溪啊,你听三姨说,有些事儿,没你们想的那么简单。石青的家庭条件你也知道,我们家不能一结婚就让你跟着还债吧!三姨那天也跟你说了,你家的条件也不难,你就在家找个跟你好好过日子的,石青那边该忘就忘了吧!”
“在医院的时候大家都默认同意了的。”我抓住一个理由不放,小心翼翼地说。
“算了,三姨别跟她兜圈子了。直接跟你说了吧,当初就是想让你给我妈一个安慰,顺便冲喜。现在我妈没了,你也就。。”石青三姨阻止她继续说下去。我坐在那儿瞬时傻了,脑袋木木的,像是被谁用砖头狠狠拍了一锤子。
石青姐姐话头一开,什么面子之类的东西也就不顾及了。“我就没想过让我弟离开我,我们家都这样了,你还想把我们家拆成什么样?!好好跟你说,你怎么就不明白。还有你比我弟大,你们俩根本就不合适。你就骗我弟,我弟是初恋才对你这样,否则我们才懒得跟你在这儿废话。”石青姐姐越说越愤怒,越说越声大。此时已经有无数双眼睛向我们这边投来,其中的一双应该是惊喜和得意的。
“石欣,别说了!”石青三姨呵斥她。
我的头还木木的,老半天清醒不过来。石青三姨又语重心长地说:“于溪,总之我们也是为你好。”她见我不说话,继续说:“其实,你大姨是想让石青在成都落户,还有,那边也有女孩喜欢他,比他小一岁,她爸爸跟我姐夫同级干。自私地说就是,你离开他他会有更好的将来。”
我能维持的最后一点意识无情地让我理解了她们的意思。我觉得好没面子,脸忽然烫的厉害,坐在这里别扭极了。“那个,我先走了。”我努力让自己镇定。
石青三姨又安慰说:“于溪,你是个好女孩。我们这也是为你好。你将来肯定会找个比石青更好的。”
我对她生生挤出个笑容,僵硬地走出茶馆。耳边一直充斥着汽车鸣笛而过的呼啸声,我忽然喜欢上了这种混杂尖锐的声响。那种声音刺激耳膜震动,留下“嗡嗡”的回声,周而复始,好像根本就不容你再去思考其它一切杂念。此时此刻,我很喜欢这种感觉。
我也不知道我在马路中间站了多长时间,十分钟,半小时,一小时或者更多吧。等我恢复意识时,我已经在磊磊的霸道上了。车上放着歌,粤语的,我当时也没听懂,后来我才知道歌词是这样的:
茶没有喝光早变酸
从来未热恋已相恋
陪著你天天在兜圈
那缠绕怎么可算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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