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五（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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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着不在意，学着全忘记，冷眼看待各种折磨炎凉的交替……有谁能帮帮我，把十字架解脱，人们只想着如何利用我，却没人问过我，是否需要些什么……”

《茫然》、《无为》、《牌坊》、《灰姑娘》、《极乐世界》、《难得糊涂》、《商品社会》、《幸福可望不可及》。肖伯琏几乎每天都要跟我背诵几段郑钧的歌词，而且放慢语速，注视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讲给我听。肖伯琏说他喜欢郑钧的歌，歌词写得非常棒，他不喜欢那种把一句歌词翻来覆去来回唱的歌，他喜欢有内容的歌词。

说着说着，他就情不自禁唱起来：“这让我茫然一片，我茫然一片，给茫然一个答案。”

“茫然一个蛋？”我看着他，不解地问。

“茫然一个答案！”他加重语气强调道。

那时我还是个纯情小男生，认为郑钧留那么长的头发不像好人，专辑又叫《**裸》太黄色，所以就不听。可是架不住肖伯琏天天熏陶，他就像一个推销商品的业务员一样不厌其烦地诉说着货物的优势，最后又像派送商品的促销员一样索性把磁带拿来给我试听。事实证明他是一个成功的营业人员，因为我回去一听就喜欢上了。当然，产品本身也很过硬，每首歌都唱到了人心里。我用家里的SONY空白磁带翻录了一盘。

下课走在楼道里，每人张嘴都是流行歌曲，背的比课文熟多了。其实也用不着背，自然而然就记住了。我那时就开始设想，如果把语文课文和政治题全都谱上曲子，老师在上面唱着教，学生在底下唱着学，或许比死记硬背更便于记忆。当然，这只是一个初步构想，一直还没有来得及向国家教委提出书面申请呢。

如果别人先唱起来，肖伯琏和罗小武总要不甘示弱地截过去，接着唱。白自也发现了这一有趣现象。他在后面悄悄对我说：“这俩一带就起来，你听着啊。”当即，他就扯着脖子唱道：“常常地想——”

肖伯琏、罗小武马上一起唱：“现在的你，就在我身边露出笑脸。”

白自一笑，又唱：“我和你吻别——”

那两人：“在无人的街……”

白自耍人成功，与我相视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