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便将唇对着那水蜜桃贴了上去。
在此香艳暧昧的时刻,脑子里却突然忆起前世曾看过的一本书,在那书里米国某知名心理学者曾断言“其实,人人都是□犯”,而现实里□犯之所以稀少,只是因为周身条件不成熟所致,当初她曾对此言论嗤之以鼻,如今看来人果然是有些劣根性的。
一触即离,快的让人发怒尚且不及,苏昕络从她怀里挣脱出来,抬手恨恨的在她肩膀上推了一把,结果手被她猛的按住,一路往下拖拽,直至覆上胸前那高耸的柔软,他吃了一大惊,连忙臂上用力欲将手收回来,柳瑛扬唇轻笑,单手搂住他后背整个人贴了上去,头埋进苏昕络颈窝里深深吸了口气,眯眼满足的感叹道:“真香……”
脖畔温热麻痒,苏昕络整个身子僵硬成一团,左手被压住动弹不得,只得奋力单手推搡企图隔开两人距离,结果忽略了那手方才贴在她胸脯上,这般一揉一搓一按一捏,柳瑛禁不住舒服的哼哼:“嗯……唔……”
压住那只如受惊白兔般的素手,柳瑛唇边贴近苏昕络耳垂,暧昧的调笑道:“先前说我色胚,现下公子如此主动引诱,又当作何解释?”
苏昕络浑身一颤,待明白过来她话里意思,浑身血液都涌上脸颊,热辣辣的难受,呼吸也变的有些不顺畅,他别开头深吸了口气,高声道:“胡说……谁、谁引诱你了?”
“嘘……”柳瑛拿指头点住他唇,凑到他面前,看着他眼睛,压低声音道:“小声些,仔细隔墙有耳。这引诱妻主的罪名,可大可小,听说严重些的,是要被沉塘的。”
“那是针对侧室夫郎的家法,本公子乃正室,想引诱便引诱,全然不受其左右,谁能奈何于我?”苏昕络不屑的哼了声,话刚出口便听得柳瑛闷笑数声,仔细一回味这才发现自己一时冲动说错话,顿时急火攻心眼前一阵眩晕,结结巴巴的辩解道:“不、不是那个意思,我……”
柳瑛打断他,低笑道:“这便回房如何?柳瑛但凭公子引诱,绝不反抗。”
苏昕络双手使力猛的将她推开,眼看便要炸毛,柳瑛连忙凑上去将他搂个死紧,哄道:“好了,就是开个玩笑,莫要气坏身子。”用手指缓慢的顺着他发丝,又温柔道:“给我抱下吧?就只抱下,不会做旁的事情……”
身子微微挣扎几下便停止下来,苏昕络顺从的任由她搂在怀里,风将发丝吹乱,皂角清香环绕鼻翼,湖中鲤鱼一个接一个跃出水面又跌落回去,他弯着唇角闭上眼,微叹了口气,心里竟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柳瑛将他发丝绕在指尖打着圈圈,四周风景怡人,难得能像前世情侣那般约会一次,便没话找话的同他闲聊道:“大舅母回调后,江南那边生意状况如何?”
苏昕络往她怀里拱了拱,脸上神情似睡非睡,慵懒道:“江、浙巡抚皆由大舅母一手提拔起来,总不至于下绊子便是。至于说那新任江浙总督,初来乍到根基未稳,忙着笼络人心丰满羽翼,暂时还不会影响到苏家分毫。”
“那便好。”柳瑛点点头,顿了顿,又担忧道:“一朝天子一朝臣,若是这江浙总督在江南站稳脚跟,难保不会着手撤换江浙两省巡抚,到时只怕……苏家这些明暗买卖俱是艰险,让人心里很难踏实,倒真不如就此罢手……”
苏昕络抬起头来,斜眼瞪着她,鄙夷道:“罢手?想的倒是轻巧,如何能罢手?人在江湖总是身不由己,很多事情开始了便没有回头路可走。再者,苏家数百年基业,多少男儿为此舍弃自身幸福,无数女子为此打拼一生,我苏昕络虽不敢自比先辈,可也断不会做出有损苏家丝毫的事情。”
时机不成熟,谈论此事的确不妥,况且罪人得由她柳瑛来做才行,她将苏昕络的头按回自己怀里,笑道:“好了,暂且不谈此事。日子过的倒是飞快,转眼已经六月,不知府里近期有何大的计划安排?若需柳瑛帮衬,公子尽管开口便是。”
若非她问起,倒还真忘记提醒,于是苏昕络忙道:“六月初八是本公子生辰,要在府里大宴宾客,还要请德春班的小香儿来唱堂会,到时你这个妻主得出面应酬。明儿午后容锦坊莫裁缝会来替咱俩裁新衣,规矩什么的回头叫蓝烟来教导下,你自己也要上心着些,若是丢了本公子的脸面,可饶不了你!”
夫郎生辰做妻主的总要有所表示才行,柳瑛答非所问道:“不知公子想要什么礼物?”
苏昕络听的一怔,倒是年年收礼,宫里也不忘借机赏赐,可终究意义不同,她一脸期待的模样,不见任何的作假,心里浮起一阵暖意,不枉自己这些日子的优待,有她这句话便知足了,他抿了抿嘴唇,一脸无所谓的答道:“本公子锦衣玉食样样不缺,哪里需要你的礼物。”
柳瑛翻了个白眼,准是别扭性子又上来了,她就不信会有男子不稀罕自个妻主送的礼物,嘴里这样说,若是当真不送难保要发火,她摸出袖子里的方正印章,摇头笑道:“横竖羊毛出在羊身上,我也就是费番工夫罢了。既然公子不作要求,那柳瑛便自个看着买了,到时公子可不要嫌弃才好。”
苏昕络一把夺过那印章,扯过她袖子塞进去,瞪眼斥责道:“这印章关系重大,岂能随意乱用?若是需要银两,只管去帐房领,本公子已提前吩咐过,帐房娘子不会刁难于你。”
“公子待柳瑛真好,来,亲一个,啵……”柳瑛听的心花怒放,腆着脸皮嘟起嘴巴□着朝苏昕络靠去,苏昕络大窘,连忙将她推开跳将起来,袖子一甩扭转过头咬牙道:“无耻yi贼,这般模样成何体统?”
“yi自家夫郎而已,要体统作甚?”柳瑛大笑着作势便要追将而去,结果坐的时间太久两腿麻木的厉害,重心不稳的朝前砸去,身后凉风袭来,他下意识的一个回旋踢,柳瑛便腾空而起,然后“扑腾”一声摔趴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苏昕络先是一惊,接着被她满面尘土的模样弄的一乐,抿着嘴角忍笑哼道:“色胚,活该!”
第32章
“叩、叩、叩……”阵阵节奏缓慢却又坚持不懈的敲门声终是将柳瑛从睡梦中唤醒,她睡意朦胧的爬起身,打着呵欠去开门,蓝烟端着半盆水站在廊下,见她这副模样,忍不住笑着打趣道:“昨个妻主大人还反复叮嘱蓝烟务必早起,结果您自个却睡到日上三竿。”
柳瑛抬手揉了揉眼睛,朝门外瞥了一眼,天色暗沉,半丝日光都不见,便回转身寻了把椅子坐上去,掩袖长长的打了个呵欠,半眯着眼睛抱怨道:“不过是上街买寿礼,瞧把你激动的,至于天刚亮就把人挖起来嘛?再者,就算再心急,也得等人家店铺开门才行吧?”
“天刚亮?这都辰时三刻了!”蓝烟将脸盆往木架上一放,拿起上面搭着的毛巾丢到柳瑛怀里,走到窗前将深蓝纱质窗幔往两边扯开,一阵凉风拂面而来,仅着短袖寝衣的柳瑛打了个哆嗦,忙从衣柜里取出件外袍披上,走到蓝烟身边探头出去朝上打量了一番,这才缩回来抚额苦笑道:“原来是阴天,难怪……”
蓝烟笑笑,蹲下身将铺在地毯上的竹席折起来竖到一边,见柳瑛仍旧傻站在窗口,便又催促道:“妻主大人赶紧洗漱吧,我下去端早饭上来,马车已经套好,用过早饭便可以出发了。”
“好。”柳瑛点头,拿着毛巾走到水盆边洗脸漱口,然后拿着梳子将头发梳理整齐,绾到头顶用支白玉簪固定。动作迅速麻利一气呵成,虽说手艺比不得蓝烟,可能做到自力更生,也很是让人欣慰。
收拾完毕,早饭仍未送来,她站到窗口看远处镜湖上舟船悠闲驶过,微凉清风自湖面阵阵吹拂过来,两侧蓝纱随之飘动,惬意的全然不像置身炎热酷暑中,不由得心中暗自感叹,当真是个避暑的绝佳所在,也不枉苏家先祖一掷万金将其盘下。
这处大宅名叫“落霞山庄”,面对镜湖,背靠栖霞山,所有建筑均为竹制,柳瑛所在的这间主屋共有两层,下层是大厅,边上两间耳房,蓝烟青竹分别入住,二楼则只有一间面积巨为宽广的卧房。
在苏家大宅时,她住的是东厢暖阁的外间,三日前众人浩浩荡荡搬来此处避暑,她跟着苏昕络踩着咯吱作响的竹梯爬上二楼来,四下里这么一打量,便觉得没有自己可安歇的地方,便主动提议道:“你我同房怕是不妥,横竖没有外人在,随意给我安排个房间便可。我瞧后院那座楼里客房都空着……”
“不必!”苏昕络突然出声打断,柳瑛噎了一下,诧异的看过去,他不自在的别开眼,冷哼道:“你我夫妻,同房乃是理所当然,又有何不妥?”
柳瑛听的心下一喜,腆着脸皮走过去,扯了扯他袖子,低声羞涩道:“你、你肯跟我圆房?”
“想的倒美!”苏昕络一袖子将她甩出三丈远,指了指床榻下的地板,没好气的说道:“我睡床,你睡地上,若有不轨,仔细着自己的小命!”
送上门,却是只给看不给吃,这般别扭行为也只有他苏昕络能做的出,柳瑛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倒也未曾反驳,连柴房都睡过的人,地板也算不得什么。而他这般想靠近却又若即若离的做法,反而让她生出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用过早饭,柳瑛便同蓝烟坐马车出发,沿朱雀大街前行至小雁塔右转,百米处便是京都知名的西市区,笔直干净的街道上遍植桂树,路面以青石板铺就,马蹄踏上去,“铿铿”之声不绝于耳,街道两旁店铺鳞次栉比,酒帆高挂旌旗飘扬,日光透过云隙散入人间,墨迹飞扬的招牌随之散发出熠熠光亮,其繁华程度不亚于现代的商业区。
外边的世界虽然精彩,但根据穿越潜规则,出门必定有奇遇,柳瑛对目前的生活还算满意,亦不想做那翻云覆雨的万能女主,所以向来深居简出,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出门。
先前答应了苏昕络要送寿礼,其实对此并无半点概念,拎不清男儿家钟意何物,又加之长久足不出户,对京城各处全无了解,为免自己如同苍蝇般四处乱撞,她只得悄悄拉上蓝烟,有他这般见多识广的男子从中指导,想来挑到合意的礼物也算不得难事。
马车停在“玲珑斋”门口,据蓝烟说这是唯一一家能与苏家“锦绣斋”相媲美的玉器首饰店,隶属于曲家商号。柳瑛对这曲家商号自是不知,但蓝烟这番安排却是极为满意,去别家采买物事,苏昕络便收不到消息,礼物要有惊喜才好,否则便失去其意义了。
两人抬脚跨过门槛,掌柜娘子自是见多识广,扫了眼柳瑛身上价值不菲的衣饰,便满脸笑意的迎上来,待看了眼柳瑛身后的蓝烟,又吃了一惊,别有深意的笑道:“吆,这不是苏家的蓝公子嘛?不知哪阵风把您给吹来了,我们玲珑斋可真是蓬荜生辉呀!”瞥了眼柳瑛,又打趣道:“这位小娘子生的真标志,与蓝公子真是相称的紧。”
蓝烟常跟着苏昕络在商贾间打转,也便习惯了这些冷热嘲讽,不愠不火的笑着回道:“曹掌柜真爱说笑,这位是我家妻主大人,蓝烟可不敢肖想。”稍微顿了顿,又压低声音道:“方才那番话呀,您不曾说,咱也不曾听到,否则传到我家公子耳朵里,可真不好收场。”
世人皆知苏昕络彪悍,蓝烟这番话听的曹掌柜额头冒出冷汗来,连忙一巴掌盖脑门上,对着柳瑛边作揖边赔不是:“哎呀,原来是柳小姐大驾光临,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满嘴胡说八道,实在混帐之极,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小女子这一回,可千万别放在心上!”
柳瑛俯身抬手虚虚一扶,淡笑道:“曹掌柜太客气了,只是句玩笑话,作不得数,若是真要计较,倒显得柳瑛小家子气了。”
曹掌柜直起身,用袖子抹了抹额头上的汗,这才问起正事:“不知两位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柳瑛背负着手,边挪动脚步四下打量边回道:“夫郎生辰将至,柳瑛这个做妻主的总得有所表示,他对自家店铺东西了如指掌,为求新意只得来到玲珑斋,还请曹掌柜帮忙推荐一二。”
竟是过来采办寿礼,曹掌柜暗自舒了口气,嘴里谦虚道:“鄙店货品粗陋,苏公子又是眼界极高之人,就怕瞧不上……”
蓝烟打断她:“玲珑斋在京城可是数一数二的大店,曹掌柜这番客气推辞,莫非是不愿意卖给咱们?”
“岂敢岂敢。”曹掌柜讪笑,吩咐伙计取来凳子招呼蓝烟坐下,然后亲自引着柳瑛到店铺左侧一角,指着橱柜里摆设的一排金饰,解说道:“这些都是今夏新进来的珍品,足金打造而成,款式亦是京城世家公子间流行的,您看下是否有合意的?”
斜眼一扫,有款式简单的金簪,也有雕刻繁复的金步摇,更要镶嵌翡翠夜明珠的华丽珠钗,在阳光照射下金灿灿连成片几欲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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