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丙春看着她，点点头。
“那我走了，我们就住在你们学校的招待所，就在前面。拜拜！”
“等等。”
袁小秋回过头，看着他，“还有事儿吗？”
郑丙春走到她身旁，掏出那张钞票，放到袁小秋的手上，“还给你。”
袁小秋看了看这张20元的钞票，“这么说，你真的是有诚意犒劳我？”
“请满足一个男人一点虚荣心吧！”
“如果不呢？”
“那就是把他心底的植物群落全部毁坏，都连根儿拔起了。”
“我看不见他心底的群落。”
“那就请体谅一下男人应该体恤女人的大男子主义社会的传统的延续吧！”
“我不需要什么男人的体恤。”说完，她把钱又给了郑丙春。
郑丙春急了，“就算是哥哥请妹妹吃一块儿糖了，小意思，给个面子吧！”
郑丙春把钞票又塞给了袁小秋。
袁小秋看着他，心底已经是湿漉漉的感觉。随后她把钞票随便揣在兜里，背过脸去，“那，我，谢谢你了。其实，不是因为这钱的问题，而是因为——”
“因为浪漫的事情。”
“哈，算是吧！”
郑丙春说，“如果说谢的话呢，是我该谢谢你。”
袁小秋沉吟了一下，转过身儿，终于说，“只是我有句话要说，你刚才心烦意乱，我看得出来，你是发自内心的不喜欢我，因为我的处境和生存状况在你看来，够得上是令人担忧的，我理解你。”
“没有，我只是不喜欢那个地方太乱了，什么人都有，我受不了。”
“你肯定想到我就是他们中的一员，我和那里的人有着很多的相同。”
“但我喜欢你，因为你口中含有汉语的魔球，你和他们不一样。不然的话，我才不会这样满怀激情的充当骗子骗你呢！请相信我好了，我说的是真的呢！”
“别难为自己了，你看，我说了，我理解你。”
“真是这样的，你有充足的知识储备，请你相信，你语言上——”
“现在别谈什么语言！现在我们谈实际的问题，别整那些说抽象和具体的事情，我厌烦了。我看得出来，你就是不喜欢我，为什么要说违心的话呢？”
“在那里时，确实是这样，也包括突然间不喜欢你了，我脸上肯定表现出来了。但是，一出来，我就改变了主意，不，不是我在改变主意，是我的思想在帮我改变主意。不，不是我的思想在帮我改变主意，而是，我，原来的我，本真的我，纯粹的我，语言的我，汉语的我在帮助我改变自己，真的就是这样。”
“你又开始演说了。那您就说说原来的你、本真的你、纯粹的、语言的你、汉语的你是怎么样的？”
“在繁复中发现了简单，在平淡中感到了激情，在一般中体会到了美好，在庸俗中发现了美丽，在词句中制造出了诗意——”
袁小秋笑的很开心，“接着排比，我看你到底能说出多少个在——中。怎么怎么样。接着排比。”
“不是排比，而是在感受汉语的流水性般音乐的美妙！最后一个，而且所有的排比都汇成最后的一个，那就是在茫茫人海中，我发现了你。”
袁小秋重复，“在茫茫人海中，我发现了你。是吗？”
“是的。”
郑丙春看着她，点点头。
“那我走了，我们就住在你们学校的招待所，就在前面。拜拜！”
“等等。”
袁小秋回过头，看着他，“还有事儿吗？”
郑丙春走到她身旁，掏出那张钞票，放到袁小秋的手上，“还给你。”
袁小秋看了看这张20元的钞票，“这么说，你真的是有诚意犒劳我？”
“请满足一个男人一点虚荣心吧！”
“如果不呢？”
“那就是把他心底的植物群落全部毁坏，都连根儿拔起了。”
“我看不见他心底的群落。”
“那就请体谅一下男人应该体恤女人的大男子主义社会的传统的延续吧！”
“我不需要什么男人的体恤。”说完，她把钱又给了郑丙春。
郑丙春急了，“就算是哥哥请妹妹吃一块儿糖了，小意思，给个面子吧！”
郑丙春把钞票又塞给了袁小秋。
袁小秋看着他，心底已经是湿漉漉的感觉。随后她把钞票随便揣在兜里，背过脸去，“那，我，谢谢你了。其实，不是因为这钱的问题，而是因为——”
“因为浪漫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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