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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落头也不回地就走。在门口鄙薄地看了一眼若拙,一言不发,擦肩而过,径直上楼、开门、关门,脱鞋、上床、睡觉。唯独没脱衣服。
落落心中不舒服,她决意疏远韵。
说不出来为什么,似乎生气都没有立场,没有资格,没有理由。
他们都没做错。
错的是落落,不该把别人的关心想要独占,不该把别人的滥情当成自己的唯一。
落落一直坚信,人是要言而有信的。虽然韵并没有对她做什么承诺,也就无所谓出尔反尔,可是她仍然有一种被骗的感觉。
真可笑,他信誓旦旦的把苇子托付给自己,他什么意思?拿自己开涮?向自己表白他对苇子是真正的爱和关心?
落落冷笑一声。
一个星期后,洋洋兴高采烈地告诉落落,她俩都被录取了。
路上遇见了韵,意味深长地说:“好啊,进了通讯社了,才女,要好好的写呵。”
落落只淡淡的,不作声。
多谢关心。
言义遇见了也说:“咱班就录取了两个校报记者,你们俩好好干。”
落落笑笑说:“谢谢。”
班长匆匆擦肩而过的时候推了推眼镜说:“落落,洋洋,以后多发表文章,为咱班,也为咱系争点光,你们自己也能得学分。”
落落只是笑了笑,笑得有些无耐。
她想要的是真心的关心,不是这样的关注,浮于表面,看不见真诚,只有敷衍。
又或者,是落落太贪心了,得到的时候不珍惜,失去了才全追悔。可是细细想来,又什么时候真的在自己手里了呢?
校报出版的时候,落落看见了自己的文章在文艺版头条,题目是《回家》。
一时间如同露出水面的荷尖,争足了温暖和荣耀。可是落落却并不觉得有多绚烂,再美丽再风光旖旎,也不过是湖面上一点风过留下的痕迹。对于生命来说,这是多么微不足道。心中的那点欣喜,并不足以换得生活中无尽的压抑和痛苦,也不能掀开生活新篇章,就此改写过去的历史。
再见韵,落落竭力把他当成隐形人。幸好苇子和他越来越如胶似漆,见面的机会少而又少,不过是上下课时偶尔匆匆的见上一面而已。
和班长走得不远不近,他一直和韵坐在一起,现在成了度数极高的电灯泡,自知不甚合适,就常常孤家寡人的坐在一边。这天他来得晚了,见大家都已经坐好,只有落落身边空着个座位,就冲落落笑一下,顺势坐下,才拿出书,铃声响,老师走上讲台,开始讲课。
班长看落落闷闷的,悄悄说:“落落,怎么了,有心事?”
落落有点惊,心想自己的神情这么明显吗?摇头。
怕老师往这里看,就低下头去,找了一张白纸,写了两个字:没事。
班长了然的看一眼,拿过去唰唰写了几下,又推回给落落:你和韵闹矛盾了?
这话从何说起。落落如被针扎,迅速写了一句:哪有,我能和他闹什么矛盾。
班长又推了回来:那我就放心了,开心点。
落落有点想笑,心里又真有点难受,想哭,终于什么都没说,面无表情的抬起头,装着全神贯注的看着老师,其实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她没有朋友。没有异性朋友,也没有同性朋友。
每日独来独往,落落寂寞的要滴出水来。心里本来只是一点点的伤心,在这寂寞里发酵,变得越来越大,越来越痛,不能触碰。
只和同宿舍的媛媛说的来,可是发现她最近出入总是神神秘秘的,落落想:这丫头在搞什么呢,改天好好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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