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怎么回事？”
虽然还是一脸的波澜不惊，但千秋雪知道老头紧张了。
好像他自号是叫无忧居士吧，记忆中老头一向是满脸的乐呵呵，从来就没见他愁过恼过。就连小时候差点一把火把他的老宅子烧掉，老头也只是虎着脸吓了自己一下，随后就又满脸笑容了。
“小小的事不用担心，有了血色玫瑰完全可以保证她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千秋雪笑着答道，自己做的药完全可以保证这个效果，至于其他，有些是不能说的，还有些是自己不想说的。
苏傲点了点头，显然很认同自己的说法，但他还是继续开口问道，“那小小到底是怎么感染这种病毒的？她感染的到底是什么病毒？它又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千秋雪笑了笑没有回答，这老头还真想打破砂锅问到底。
如果可以的话，二十多年前自己早就把一切都说出来了，可自己不想说，自己也不能说。
“好吧，不想说就算了，我不为难你。不过关于小小的病情，能不能再和我说的详细一点？比如说，如果没有及时服药会不会有什么意外的情况，还有这个病会不会对小小的将来有什么影响，孩子大了，要考虑考虑将来的事了。”
......
显然老头除了打听病情之外，还想要找点线索。
好吧，那我就给你点线索，不过抱歉的很，你什么都查不出来的。
打定了注意的千秋雪还是一脸的轻松，“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及时服药的话，也就是脾气会变得暴躁一点。至于将来更不用担心，这个遗传的概率是很低的，即便是真的遗传上了，只要继续服药就好。虽然现在还不能根治，但苏老可以放心，我做的药没有任何的副作用。”
苏傲微微叹了口气，自己看来真的是老了，孩子们都已经长大了，不再是以前就知道胡闹的娃娃了。
不但什么话都没套出来，就连那份亲切感也荡然无存了，虽然小妖精口里尊称自己苏老，但是话里透着的那份陌生不由得让自己心生悲意。
自己多想听这丫头再喊自己一声老苏啊，即便是喊自己一声苏老头也好啊。
过去的再也回不来了，这丫头还是在怨我们啊，如果那时候我们能和霞露老鬼一起去，也许就不会……
看着千秋雪从小长大的自己，对她的脾气秉性自然是十分清楚，这丫头不但倔，而且爱憎极度的分明，如果被她讨厌上一个人，只怕是一辈子都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
闭目凝思了许久，苏傲都没有开口。
那件事就像一根刺钉在自己的心上，无论过去了多少年，只要一想起就会痛彻心扉。
如果当年接到消息的自己能和霞露老鬼一样相信这些孩子，相信他们所说的。
如果能不把那当作是一个玩笑认真对待的话......
可惜没有如果，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再也回不来了，说到底是我们错了。
“雪丫头，对不起，是我们错了。我要向你，向叶家的小子道歉。还有你们的师傅霞露老鬼，我最对不起的是他啊，如果……”泪水随着话语掉落，说到后面已经泣不成声。
对不起？向我们道歉？
“不，你们没错，大家都没错。早知道是那样的话，我绝对不会发消息回来的，绝对不会。”
千秋雪死死咬着嘴唇，任凭泪水滑落拼命摇着头，那段痛苦的往事自己不愿想起，可自己又不能忘记。
我们没有错，你们也没有错，大家都没有错，错的只是做那些事的人，那些该被千刀万剐的人。
“你就不能原谅我们吗？我们知道自己错了，我们不该不相信你们，我们不该任你们独自飘零放手不管，我们不该……”苏傲的嘴唇颤抖着，自己真的很后悔，自己真的希望可以为你们做点什么。
“我没怨恨过你们，阿秋也没怨恨过，我们没有怨恨过任何人，除了那些不能被饶恕的家伙。”
千秋雪说的话，苏傲不相信，“别再犯倔了，就给我们这些老家伙一个改正的机会吧。如果不是怨恨我们，当年你怎么会和阿秋一起自逐家门，怎么会现在连一声老苏都不愿意叫我。”
看着老泪纵横的苏傲，千秋雪迷茫了。
自己不愿看到老头落泪哭泣，但自己更不想看到老头身陷腥风血雨之中。
这些交给我们就好了，我和阿秋最希望看到的是你们这一辈的老人能安安心心的颐养天年，善始善终。
“还是不肯原谅我们吗？你这丫头还是那么倔，一辈子都改不掉的毛病。”老头的长叹听得让人心里发酸。
千秋雪心中懊恼不已，自己真不该冒冒失失的就跑来苏家，现在的情况让自己左右为难。
不说吧，老头一直悔恨，以为自己在怨恨他们。
可是一旦说了，后果很可能变得不堪设想，保不齐一票老头老太太就要跑去和人家拼命，这样的结果自己不愿看到，这不是自己想要的结果。
......
背身偷偷咽下一颗药片，缓解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虽然动作很隐蔽，虽然老头的双眼已经让泪水模糊，但最终自己还是被发现了。
老头死死的攥着椅子，双手控制不住的颤抖着，“丫头，别再瞒着我们了，难道你真以为我们都老糊涂了，什么都不知道了吗？”
听到这话，千秋雪心中不由得一惊，你们都知道了？
这不可能，你们知道了些什么？自己做的应该没有什么纰漏，难道老头想诈自己的话？
千秋雪眯着眼睛不语，紧盯着老头想在他脸上找出点什么。
“别猜了，我告诉你。虽然我不清楚当年的事情，但自从那件事出了之后，我们一直没有放弃调查。可惜一点线索都没有，相关的人和物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紧接着你们也失踪了，就连后来我们派去的人也消失了，再也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
千秋雪点了点头，这些她都知道。
不但是这些，就连消失的那些人，她也大概知道去向。除了被抓走的那几个，大部分派去调查的人都死了。
“线索就这么断了，一切好像都恢复了平静，可是事情背后的暗流涌动却一刻都没停止过。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其实事情说简单也很简单，只要查查这些年人口失踪最高的那些地方，再查查新近崛起的地下势力，关注一下他们人员和资金的流动就不难发现一个情况，他们之间是有联系的。一只无形的大手在背后操纵着他们，这是一个很神秘很庞大的组织，虽然隐藏的很深，但是想查的话，还是有迹可循的。”
千秋雪头痛了，自己没想到老头这么厉害，不声不响的竟然查出了这么多东西。可是有时候知道的太多并不是什么好事，难道你不知道这会惹来杀身之祸吗？
千秋雪摇了摇头，一脸无所谓的模样，“可能是有这么个组织吧，不过您老想多了，这和当年的事没有关系，不用再查了。”
苏傲擦了擦眼泪，眼睛瞪的圆圆的，“没有关系？丫头还想骗我。虽然我不知道那个组织想做什么，虽然我不知道背后的那只手是谁。但是我知道以丫头你的性格，如果能报仇的话，你是不会多耽搁一天的，除非是你不想给霞露老鬼报仇了。能让你和阿秋隐忍下来说明那个仇家的势力一定非同小可，对不对？”
千秋雪无法辩驳什么，只能无奈的摇着头。
“好，这个你不承认就算了。那你说说五年前，在洪都拉斯杀掉的那个是什么人？”
“小小的病早就查出来了，是出生时就被感染上的。那时候我的儿子和儿媳正在国外旅游，小小是在奥地利出生的，她出生的那家医院背后是谁操纵的你也知道吧？至于那家医院后来发生的大火和死于火灾的人员我想你更清楚。”
“为什么小小的病一直治不好，可一吃你送来的药就马上有效了？如果我早点让小小去美国治疗的话，是不是就能更早的拿到血色玫瑰？”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你刚才偷偷吃下的也是血色玫瑰吧？”
“我知道的就这些，但是事情已经大致清楚了，矛头指向的都是那个神秘组织。现在我想听你说，告诉我事情的真相吧，从二十年前的那件事说起。”
千秋雪禁不住的苦涩难耐，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老头一连串的问题让自己无话可说，心里最后的一丝守护瞬间坍塌。
......
啪，有人在偷听，屏风后面急匆匆响起了慌乱的脚步声。
千秋雪正想去追，苏傲却摆手示意不用，“是小小那丫头，反正早晚都要让她知道的，也许这样更好。瞒了这么多年，面对着她我真是说不出来啊。”
是啊，早晚都要知道的，何况现在老头已经知道了这么多，也许是一切到了该让他知道的时候。
“苏伯伯，你这又是何苦哪。小小她……”
老头终于欣慰的笑了笑，“雪丫头啊，你终于肯叫我一声苏伯伯了，这么多年了，还是头一次听你这么叫。小小那丫头不妨事，让她一个人静静也好，等想明白了再去安慰吧，现在说什么都没用的。”
“其实这些您真的不该知道的，不过依然这样了，我也就只能都说了......”
狂风依旧肆虐，暴雨依旧凶猛。
只不过大厅里的两个人都没心思去关心窗外发生的，现在他们有更重要的事。
“说说吧，怎么回事？”
虽然还是一脸的波澜不惊，但千秋雪知道老头紧张了。
好像他自号是叫无忧居士吧，记忆中老头一向是满脸的乐呵呵，从来就没见他愁过恼过。就连小时候差点一把火把他的老宅子烧掉，老头也只是虎着脸吓了自己一下，随后就又满脸笑容了。
“小小的事不用担心，有了血色玫瑰完全可以保证她像正常人一样生活。”
千秋雪笑着答道，自己做的药完全可以保证这个效果，至于其他，有些是不能说的，还有些是自己不想说的。
苏傲点了点头，显然很认同自己的说法，但他还是继续开口问道，“那小小到底是怎么感染这种病毒的？她感染的到底是什么病毒？它又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千秋雪笑了笑没有回答，这老头还真想打破砂锅问到底。
如果可以的话，二十多年前自己早就把一切都说出来了，可自己不想说，自己也不能说。
“好吧，不想说就算了，我不为难你。不过关于小小的病情，能不能再和我说的详细一点？比如说，如果没有及时服药会不会有什么意外的情况，还有这个病会不会对小小的将来有什么影响，孩子大了，要考虑考虑将来的事了。”
......
显然老头除了打听病情之外，还想要找点线索。
好吧，那我就给你点线索，不过抱歉的很，你什么都查不出来的。
打定了注意的千秋雪还是一脸的轻松，“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及时服药的话，也就是脾气会变得暴躁一点。至于将来更不用担心，这个遗传的概率是很低的，即便是真的遗传上了，只要继续服药就好。虽然现在还不能根治，但苏老可以放心，我做的药没有任何的副作用。”
苏傲微微叹了口气，自己看来真的是老了，孩子们都已经长大了，不再是以前就知道胡闹的娃娃了。
不但什么话都没套出来，就连那份亲切感也荡然无存了，虽然小妖精口里尊称自己苏老，但是话里透着的那份陌生不由得让自己心生悲意。
自己多想听这丫头再喊自己一声老苏啊，即便是喊自己一声苏老头也好啊。
过去的再也回不来了，这丫头还是在怨我们啊，如果那时候我们能和霞露老鬼一起去，也许就不会……
看着千秋雪从小长大的自己，对她的脾气秉性自然是十分清楚，这丫头不但倔，而且爱憎极度的分明，如果被她讨厌上一个人，只怕是一辈子都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
闭目凝思了许久，苏傲都没有开口。
那件事就像一根刺钉在自己的心上，无论过去了多少年，只要一想起就会痛彻心扉。
如果当年接到消息的自己能和霞露老鬼一样相信这些孩子，相信他们所说的。
如果能不把那当作是一个玩笑认真对待的话......
可惜没有如果，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再也回不来了，说到底是我们错了。
“雪丫头，对不起，是我们错了。我要向你，向叶家的小子道歉。还有你们的师傅霞露老鬼，我最对不起的是他啊，如果……”泪水随着话语掉落，说到后面已经泣不成声。
对不起？向我们道歉？
“不，你们没错，大家都没错。早知道是那样的话，我绝对不会发消息回来的，绝对不会。”
千秋雪死死咬着嘴唇，任凭泪水滑落拼命摇着头，那段痛苦的往事自己不愿想起，可自己又不能忘记。
我们没有错，你们也没有错，大家都没有错，错的只是做那些事的人，那些该被千刀万剐的人。
“你就不能原谅我们吗？我们知道自己错了，我们不该不相信你们，我们不该任你们独自飘零放手不管，我们不该……”苏傲的嘴唇颤抖着，自己真的很后悔，自己真的希望可以为你们做点什么。
“我没怨恨过你们，阿秋也没怨恨过，我们没有怨恨过任何人，除了那些不能被饶恕的家伙。”
千秋雪说的话，苏傲不相信，“别再犯倔了，就给我们这些老家伙一个改正的机会吧。如果不是怨恨我们，当年你怎么会和阿秋一起自逐家门，怎么会现在连一声老苏都不愿意叫我。”
看着老泪纵横的苏傲，千秋雪迷茫了。
自己不愿看到老头落泪哭泣，但自己更不想看到老头身陷腥风血雨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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