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退了。现在不是从前喽。我爸是典型的老革命，在台上的时候对我们管教很严，别人大把大把地捞，我们什么也没得到。他一下台，人走茶凉。哼，人情冷暖，都这么回事。尽管如此，我从小在那个圈子里长大，什么人没见过，什么事不知道。你们开发区那些，那也叫官？嗬！”
鄙夷地一撇嘴。
“所以和他们打交道，用不着象你那样。他们也是人，脱掉衣服和你一样，还不如你。”
脸色有点晕红地看胡奚。
“你的身体真得好，白晰，结实，光滑。”
胡奚极不习惯地耸肩。好象堂堂一个男人被人剥光了挑挑捡捡。
叶婷忽然变得严肃。
“扯远了，说正经的。刚才买了那么多特产，是去送礼的。想拿到那二百万，没有我哥不行，所有手续必须经他过手，所以必须把他救出来。和我爸一起那批人退的退了，走的走了，得重新找人。他们会把我们介绍到公安厅去，你要见机行事。到时再说吧。”
闻言，胡奚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尽管彼此的差距一时之间象银河落九天，但他不想让叶婷对自己缕缕失望。
[..]
说着，转过头，严肃地看着胡奚。
“这也就是为什么要你陪我来的原因。公司原本就没几个人，不中用。你是我信得过的人，这种时候我不找你找谁？这事很麻烦，太重要。我让你发的传真，那是国外一家公司的资料。我这次到开发区，包括上次带你和郑处长他们一起喝酒，是以美国、上海中外两家公司的代理人和为开发区招商引资两种身分，和他们周旋。你不一直想赚钱吗？知道钱怎么赚的吗？我让我哥先把合适的地皮以尽可能优惠的价格买下来，这就是三番两次和管委主任还有郑处长打交道的原因。开发区和其他县市区都在争着引外资，为了引外资争相压地价，我替他们引进一个大项目，他们给我最大可能的优惠，两全其美。这块地皮，先转给上海公司，上海公司用这块地加上其它的，与美国公司合资。一转手，你知道赚多少？二百万啊。”
“上海公司那么听你的？”
“这你就不懂了。你也不用知道那么多，反正我有办法。上海公司是国家大型企业，钱有的是。你以为中国的富裕阶层都是辛辛苦苦白手起家发财的？有啊，那是少数。白手起家，也就挣个百把十万，这不叫真的发财。动动嘴，批个条子，倒卖点紧缺物资，搞个工程，走私几辆车，数百万上千万甚至上亿元就来了，那才叫发财。要不说嘛，改革开放之初，蹲过监的、街上打打杀杀的二流子发财得多，那就是为什么说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再后来，倒买倒卖，官商勾结，裙带成风，财富向少数人集中，贫富差距才越拉越大。全靠市场拼死拼活做大的，我也知道那才叫真本事，可是凤毛麟角。现在就这么个现实，国家的钱最好赚。你也少做那个梦。我劝你好好在银行干，多结交几个人，打好基础，没有错。”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胡奚越听越觉得自己卖盒饭那光辉的经历原来是多么低级，多么让人难为情。当然，叶婷好多话，自己并不认同。再不认同，也不想，更不能表现出来，在叶婷的强大和见多识广面前，只有点头，若有所思。
“想不到你还有这么些理论。好象真是这么回事。”
“哈哈。不是好象，是‘就是’。难怪你有疑问。告诉你也无妨，知道我和前夫谁做的媒吗？副省级人物！”
胡奚咂舌。妈呀，真是有眼不识泰山。和由副省级人物作媒的人比，自己算什么呀。和叶婷在一起，是不是有点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心理上平空矮了好大一截。
叶婷看着胡奚，早料到胡奚会有什么样的反映，等这反映一过，才话音一转。
“早退了。现在不是从前喽。我爸是典型的老革命，在台上的时候对我们管教很严，别人大把大把地捞，我们什么也没得到。他一下台，人走茶凉。哼，人情冷暖，都这么回事。尽管如此，我从小在那个圈子里长大，什么人没见过，什么事不知道。你们开发区那些，那也叫官？嗬！”
鄙夷地一撇嘴。
“所以和他们打交道，用不着象你那样。他们也是人，脱掉衣服和你一样，还不如你。”
脸色有点晕红地看胡奚。
“你的身体真得好，白晰，结实，光滑。”
胡奚极不习惯地耸肩。好象堂堂一个男人被人剥光了挑挑捡捡。
叶婷忽然变得严肃。
“扯远了，说正经的。刚才买了那么多特产，是去送礼的。想拿到那二百万，没有我哥不行，所有手续必须经他过手，所以必须把他救出来。和我爸一起那批人退的退了，走的走了，得重新找人。他们会把我们介绍到公安厅去，你要见机行事。到时再说吧。”
闻言，胡奚摩拳擦掌，跃跃欲试。
尽管彼此的差距一时之间象银河落九天，但他不想让叶婷对自己缕缕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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