１８、清真会所（1）_苦涩春天

“真不好意思，让你久等了。”王一鸣赶忙上前，握了武小言的手。

这感觉真得不一样，与武倩倩的截然不同，那是一张柔和娟秀的手，感觉很温，暖暖的像棉花。

“没什么，我也是刚到，进屋吧！”

带着谦意，王一鸣没来得及仔细看武小言，对海化清真会所只是轻扫了一眼，只看到了大大的一个圆圈包着“清真”两个大字。

屋里灯火通明，两人要了一个小房间，坐了下来。服务员礼貌得递上菜单。

“王科长，吃点什么，今天我请。”

王一鸣急忙说道：“那不行，我请，本来就是我约得你，再说我也来晚了，我请。”

“别急了，就你那点工资，省下吧！服务员，来这个，清真芦笋，素炒芹菜，再来个佛手，清炒，要个鱼吧，就这个，叫什么来？”

“奶炖鲫鱼”服务员熟练的说着。

“好，就先这几样吧，王科，喝什么酒？要不来瓶五粮液吧！”

武小言点得很熟练。这让王一鸣有些惊讶，不过一想，也是，人家是老板，这些场所是经常光顾的。

“今天就不听你的了，喧宾夺主了，不知你爱不爱吃。”武小言抬头看了他一眼。

王一鸣这才仔细的看了看武小言，今天她的装扮很特别，没想到她今天穿了一身休闲运动装，很有气质，长长的发卷，扎在了脑后，露出了整张脸，白白的，好像做过美容，一双眼睫毛翘得很迷人。嘴唇红红的，一看就知道上了妆。

“武总，你太客气了。”王一鸣有些不太自然，起身脱下身上的羽绒服，挂在了房间的衣架上，转身坐回，抬手把服务员送上来的茶水给武小言添了一杯。

“叫我小言。”武小言的话有点像命令。

“噢，”王一鸣支唔着。

“一鸣，今年官运怎么样？”武小言的话直接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这女人太直率了，吓得他不敢靠近。这朵玫瑰有着这么艳丽的色彩与吸引人的眼球，可就是刺太多了。

“就那样了，年前，我从网上算过，还是原地踏步。”

“网上的你也相信，不行就多跑跑，有很多时候，官是靠跑步“钱”进的。”

王一鸣很明白这个女人说得跑步“钱”进是什么意思。也就呵呵一笑，喝了口茶。

“你今天这打扮，是不是还有其他内容啊！”王一鸣不失时机的转移了话题。

“你很聪明，可惜了？”

“可惜什么？可惜你生错了地方？”

什么生错了地方，我是我娘生的，怎么错了地方？这让王一鸣有些诧异。

武小言也觉得有些说漏了嘴，赶紧笑了笑说：“别紧张，我说错了，我是说，你应该干企业。”

原来是这样。

“不如跟我干吧！我给你一个好差事，给你现在三倍的工资，怎么样？”

“小言，今天请我不会是请‘诸葛’吧！”王一鸣开着玩笑。

“就你那水平，还到不了。”

王一鸣一听“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敲门的声音传来，王一鸣赶忙起身，服务员很快把三个素菜上来了。

[..]

王一鸣不自觉得又想起了小说里那句话：婚姻就是爱情的坟墓。这过年要是像娶媳妇一样，该多好啊！一年换一个，一年进一次坟墓，那是多少惬意的遐想啊！

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个想法有些可笑，像说夏海燕似的。又像孔乙已，吃着碗里的豆，还一个劲的说‘不多了，不多了’。

美女的确不多了，懂味的美女真得不多了。无疑武小言可能就是其中的一个，要是介绍给苏达瑞是不是有点可惜呢？

大年初一拜年让王一鸣兴奋不少，拜访了平里难得一见的好友亲朋，还有那些一年一年老来老去的乡里乡亲。在他们贫瘠的脸上，王一鸣看到了人生的苍海桑田。更想象到了自己将来的样子。人生就是这样，一年一年的轮回，一代一代的交替，只有这样，人生才有意义，人才会有发展，才有幸福。

王一鸣一家人是初一下午回到海化的。本来按他的要求要多住几天的，难得回一回家，但家里的气温夏海燕和王小龙有些受不了，虽然暖气烧得比平日里旺了许多。

王一鸣很快利用初二初三初四这三天走完了所有的亲戚。初四、初五在家休息了两天。很快上班的时间到了，初六一大早，他就坐上去单位的班车。

没过十五，年就算没有过完，大伙在一起，说说乐乐的，也没有具体的什么事可做，凑在一起打着扑克。

时间过得很快，好象不一会似的就到了下午四点多。王一鸣觉得实在无聊，回家也是没意思，就摸起电话，先拨了武小言的电话。没接。

过了大约两分钟的时间，武小言的电话回了过来：“王科长，有事吗？”

“武老板，话可真值钱？连声过年好也不问了。”王一鸣笑呵呵得挑逗着武小言。

“噢，对不起，头一天开工，太忙了，把这都忘了，补上，过年好啊，王科长。”

“好，一切都好。”王一鸣本来是想和武小言开开玩笑的，但他却怎么也说不出来，特别是对武倩倩能说的一些肉麻的话，在武小言面前，就好象见了苍蝇一样止住了步，这倒不是是武小言长得象苍蝇，其实武小言长得很美的，特别是那身上散发出来的诱人的女人味。不过自从心里有了想给苏达瑞介绍一下的想法后，自己连对武小言仅有的一丝想法也报销了。

“那就好，年过得愉快吧。”

“还可以，有时间吗？”王一鸣爽快的问道。

“有，不过今天中午我刚和班子的人聚过，喝了一点，有点晕，刚才还在睡呢？要不是你的电话，我还不醒呢？这个年可真累呀？”

“节后综合症，没什么的。那你早休息，我们改天再聊？”

“好的。要不明天吧，明天晚上，我们６点在海化清真会所见面吧！大过年的，肉吃得太多了，来点素的吧！特别是你们男同志，酒肉穿肠，来点素食搅和搅和，怎样？”

“好的，就按你说得的办，那我们明天见。”

带着喜悦的心情，王一鸣又拨通了苏达瑞的电话。苏达瑞接电话时，他听到电话里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

“达瑞，怎么了？这么吵？”

“没什么？在讨论案情呢？”

王一鸣知道这是职业秘密，不能多问。也就没有多说什么，直接问道：“明天晚上有空吗？”

“明天，应该有空。”

“什么叫应该有空，有就有，没有就没有。”

“王哥，我们这职业，一忙就没空了，要不明天下午，最晚五点，我给你电话，怎样?”

王一鸣一听，这准有紧急任务，不便多问，说了声“多注意休息。”就挂了电话。

第二天下班时间一到。王一鸣稍微整理了一下桌子上的卫生。穿上挂在衣架上的羽绒上衣，直奔班车而去。

在车上，王一鸣就在想，如果苏达瑞今天不去怎么办？不管了，到了再说。

苏达瑞的电话，是四点五十分左右打来的，这让坐在班车上的王一鸣焦急了很长时间。“没空，真得没空，任务紧急。”

没法，只能一个人前进了，本来是想给苏达瑞创造点机会，不成想倒是自己给自己创造了机会。

王一鸣回家换了件衣服，打车来到了清真会所，刚好六点。还算没迟到，第一次约人家如果迟到的话，在男人是很尴尬的事，即便这样，也让他有些不自在，因为武小言的车早已停在了那，是一辆白色尼桑，而武小言正在车尾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