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那块血布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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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把那块血布给邻居们看

温柔灯光下，双眼朦胧，顺着她手的指引，看到那簇新的床单上，有了一小块红红的血迹。我抬眼，看着她那洁白的上上下下，心里正在疑惑着什么。

这时，只见她身子底下，贴近床单的地方，突然间，红红地，就泛出来了一大片。濡湿在洁白床单上。我心里一惊，盯着她，狠狠地说：

看什么？你看。这到底是什么。你说？这，也是我干出来的吗？

顺着我的眼神，她低下一看，也知道，是自己的那个大姨妈，铺天盖地的来了。马上哇地，轻轻地哭了起来。一边哭泣，一边呜咽着说：

本虚，相信我，人家真的是真的。我敢跟你赌咒，我是真的。我要是假的，我明天上街，就被汽车给撞死。我知道，自己只是在那年，参加我们学校的体操队。一下子做了一个劈腿，一不小心，给弄破了。有人就给我出了这个主意，说是放在例假的最后一天，你跟自己的男人，做第一次……

我看着她，不说话，仿佛要重新认识她这个人一样。她泪光盈盈地看着我，又说：不过，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从来也没有跟哪个男人，做过什么。连手，都没有拉过。本虚，你相信我，好吗？我会一辈子，好好地跟着你的。

当时的我，再不想说什么了。可是，在以后若干年的时间里，我却常常回忆，在那昏黄柔和灯光下，哭泣着要死要活的魏翠莲。

我感觉着，那双眼睛后面，是一种绝对的真诚。

然而在当时，的确，这种真诚，被我忽略了。因为我那个时候，虽然不是第一次，也绝对是个心智不成熟的男人……

再说，在我们凤凰城，那是最重视，结婚的那天夜里。男人想看到的那个东西的。因为自己家里的人在第二天，要把那个红红的东西，给周围的邻居们看。

要不然人家向阳花，当时就把自己的那个红红的东西，送给我，要我收藏了。

喂，如水月光先生，你还在听吧。我，是不是，说得太多了……

我哪里还在听什么，只是把那录音机开着。人，早就睡着了。直到第二天，再开了机器，才知道，陈本虚昨天晚上，到底说了些什么……

……你知道，为什么向阳花，要这样子做吗。

那是因为，在我们湘西凤凰，新婚家庭娘家送陪嫁时，要送上一块白布。那布，就是当天晚上，垫在婚床上，接那红红颜色用的。第二天，男人的家人，要把那染红了处女血红颜色的布，亮起给周围的邻居们看。

现在，时代变了，虽然不再要强行给别人看了。自己的心里，也要清楚，那才行的啊。可这事，连我都搞不得清楚。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所得到的，是什么东西！

我最大的失误，就是和魏翠莲结婚后，我的工作，有了变动，还变得不错。当然，那是翠莲爹，妈的原因。可我心里的高兴，很快就被周围的讥讽，给冲淡了。

随着我自己才能的发挥，又越来越错误地感觉到。哪怕当初，就是没有她家的帮助，我自己也能改变处境。加上时间慢慢地过去，和天下所有男人一样，我心中那块红红的情结，却老是放不下来。相反，还越来越浓烈了。

魏大傻在凤凰的影响，随着时间推移，也日渐地弱化了。这样，我对魏翠莲的态度，就产生很大的变化。

摆在我们之间唯一道路，就只有离婚了。

是啊，这样的婚姻，会有什么好的结果呢。不管魏翠莲千好万好，我们还是离了婚。说老实话，只为老婆是不是处女，而离婚。如今，我一直还在后悔。随着我的婚姻的越来越不幸，人也越来越后悔了。

可天下什么药都有，就是没有后悔的药啊。

要想自己不后悔，那就得自己好好地，小小心心地，对待生活了。

这人的一生一世，你不是要和一个处女去生活。你是要和实实在在，关心你的人，心痛你的人，真心爱你的人，一起去生活。

一个人只有这样的生活，生命才有意义。

至于一个女人是不是处女，又有什么关系？

我的第二个老婆，宋文革，当然是一个处女。可要是让这样的处女，做我的老婆，根据后来的经验，哪怕给我一千个，一万个，我都不会再要的。

从以后的经验来看，陈本虚在这里，也敢赌上一句咒。我陈本虚的第一个老婆魏翠莲，在和我结婚时，绝对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处女！我在很长的时间里，是冤枉人家了。

在这里，我要像在电视节目里一样，借这个机会，向我的魏翠莲致歉！哪怕她今生今世，再没有机会原谅我。我也没有机会，去原谅她。

刘戈：妙，妙，妙，智慧在民间。智慧，原本需要激发。这才是生活原汁原味。好生动而又原汁原味话语。一个已经成为化石年代里一段荒诞得令人心酸感情遭遇。人性扭曲，情感摧残莫过如此。

陈本虚、魏大傻、唐永臣，三个时代，三个典型人物，典型性格。在一个章节里，用立体浮雕式笔法将三个时代特征，三个时代人物之个性特征，如此深刻刻画出来。陈本虚离婚史展示今天这个时代荒诞性。

而陈本虚恋爱、结婚史则揭示中国人已成昨日那个时代词句荒诞剧。让人们看到南方大地上，这个古老民族是一个善于上演荒诞剧，并且总是生存于荒诞之中的民族。

严小梅：南方人的处女情结，到底还要维系到多久？在中国，直到今天，有多少男人为处女情结而后悔过。男人们，请你们看看，陈本虚来自内心的悔悟吧。

满长雄：封建啊封建，我们还要封建到何年何月？陈本虚，是不是利用这封建的东西，开脱自己对一个善良妇女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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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把那块血布给邻居们看

温柔灯光下，双眼朦胧，顺着她手的指引，看到那簇新的床单上，有了一小块红红的血迹。我抬眼，看着她那洁白的上上下下，心里正在疑惑着什么。

这时，只见她身子底下，贴近床单的地方，突然间，红红地，就泛出来了一大片。濡湿在洁白床单上。我心里一惊，盯着她，狠狠地说：

看什么？你看。这到底是什么。你说？这，也是我干出来的吗？

顺着我的眼神，她低下一看，也知道，是自己的那个大姨妈，铺天盖地的来了。马上哇地，轻轻地哭了起来。一边哭泣，一边呜咽着说：

本虚，相信我，人家真的是真的。我敢跟你赌咒，我是真的。我要是假的，我明天上街，就被汽车给撞死。我知道，自己只是在那年，参加我们学校的体操队。一下子做了一个劈腿，一不小心，给弄破了。有人就给我出了这个主意，说是放在例假的最后一天，你跟自己的男人，做第一次……

我看着她，不说话，仿佛要重新认识她这个人一样。她泪光盈盈地看着我，又说：不过，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从来也没有跟哪个男人，做过什么。连手，都没有拉过。本虚，你相信我，好吗？我会一辈子，好好地跟着你的。

当时的我，再不想说什么了。可是，在以后若干年的时间里，我却常常回忆，在那昏黄柔和灯光下，哭泣着要死要活的魏翠莲。

我感觉着，那双眼睛后面，是一种绝对的真诚。

然而在当时，的确，这种真诚，被我忽略了。因为我那个时候，虽然不是第一次，也绝对是个心智不成熟的男人……

再说，在我们凤凰城，那是最重视，结婚的那天夜里。男人想看到的那个东西的。因为自己家里的人在第二天，要把那个红红的东西，给周围的邻居们看。

要不然人家向阳花，当时就把自己的那个红红的东西，送给我，要我收藏了。

喂，如水月光先生，你还在听吧。我，是不是，说得太多了……

我哪里还在听什么，只是把那录音机开着。人，早就睡着了。直到第二天，再开了机器，才知道，陈本虚昨天晚上，到底说了些什么……

……你知道，为什么向阳花，要这样子做吗。

那是因为，在我们湘西凤凰，新婚家庭娘家送陪嫁时，要送上一块白布。那布，就是当天晚上，垫在婚床上，接那红红颜色用的。第二天，男人的家人，要把那染红了处女血红颜色的布，亮起给周围的邻居们看。

现在，时代变了，虽然不再要强行给别人看了。自己的心里，也要清楚，那才行的啊。可这事，连我都搞不得清楚。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所得到的，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