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三个月。结业考试。老师宣布,考试分笔试,口试两种。笔试留在课堂。口试去李老师办公室。
可笑,可悲,可叹!我竟然不知道考试,不知道笔试和口试。你别不相信呀。我自小生长在鄂东大山里,一直干着放牛,拾粪的勾当。哪里听到过这些学问上的名词儿。
我盲从的跟着李老师走进办公室。
这是一间空空荡荡的土屋子。当间摆一张八仙桌。桌面儿上摆着一个酱紫色的纸筒子,纸筒子里插满筷子般粗细的白纸卷儿。
没有椅子,凳子。
我看见桌边站着一个身材修长,齐耳短发,身一套女式黄军服,美丽端庄的女子。她不是司务长吗?
我站在司务长对面。
“你听好。你从这个筒子里随便抽一根纸卷儿,交给我。我打开纸卷,看上面写的字,念给你听。你听后告诉我,字条上写的什么?就行了。”
“哦。知道了。”
“开始吧,随便抽一根。”
我就伸手到纸筒子里随便抽一根纸卷儿,交给她。
我睁着两只大大眼睛,看着她打开纸卷儿。
“什么叫有机肥?什么叫无机肥?”
老师讲有机肥无机肥时,我听得迷迷糊糊,我听不懂有机化合物无机化合物。在课堂上就如同做梦,似懂非懂,下课后,梦里的话语全忘完了。可是,我这个家伙还喜欢自作聪明,胡乱琢磨。我想:有“鸡”肥,不就是鸡拉的屎吗?那无“鸡”肥就是土粪。于是我勇敢的回答道:“有鸡肥是鸡拉的屎。无鸡肥是土粪。”说完,我得意的看着司务长。
司务长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她的鼻子和嘴巴也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她静静的看了我一眼,用极其温柔的女低音说了一句:“你再抽一根吧。”
我感到事情不妙了。再没有刚才那样乐观。甚至于开始紧张起来。我的手在纸筒子上转了好几圈。有些微微发抖,我害怕再答错。我想抽一根好答的题,终于下决心抽一根,小心翼翼的送到她手上。睁大眼睛看着她,那情形,就像一个犯人等待法官宣布审判结果。
“什么叫钾肥?”
我想了很久,搜肠刮肚,到了也不晓得什么是钾肥。在我的科学词典里,根本找到钾肥这个词儿。我只得无奈的摇头。
司务长依然很平静。她的鼻子和嘴巴依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她静静的看着我,依然用她的女低音说了一句话:“你还可以抽一次。”
我抽了第三根纸卷儿。结果,还是事与愿违。
她苦笑着,低声说:“你没有上学,不识字,你还来学习?”
“服从命令所指挥。连里叫我来我就来了。”
“我看你也不是笨人。你能听会那么多歌曲,也应该听得进老师讲的课。像你这样聪明人,不识字也可以学习。我教你两个最简单学习方法。一是听。就是像你听歌曲一样。二是问。不懂就问。学问学问,是孔夫子的治学方法。每事问,不耻下问”。
3个多月的学习,我“交白卷”学习结业。
回到连里的当天晚上,连里欢迎从红专学校归来的两位班长。
学习三个月。结业考试。老师宣布,考试分笔试,口试两种。笔试留在课堂。口试去李老师办公室。
可笑,可悲,可叹!我竟然不知道考试,不知道笔试和口试。你别不相信呀。我自小生长在鄂东大山里,一直干着放牛,拾粪的勾当。哪里听到过这些学问上的名词儿。
我盲从的跟着李老师走进办公室。
这是一间空空荡荡的土屋子。当间摆一张八仙桌。桌面儿上摆着一个酱紫色的纸筒子,纸筒子里插满筷子般粗细的白纸卷儿。
没有椅子,凳子。
我看见桌边站着一个身材修长,齐耳短发,身一套女式黄军服,美丽端庄的女子。她不是司务长吗?
我站在司务长对面。
“你听好。你从这个筒子里随便抽一根纸卷儿,交给我。我打开纸卷,看上面写的字,念给你听。你听后告诉我,字条上写的什么?就行了。”
“哦。知道了。”
“开始吧,随便抽一根。”
我就伸手到纸筒子里随便抽一根纸卷儿,交给她。
我睁着两只大大眼睛,看着她打开纸卷儿。
“什么叫有机肥?什么叫无机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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