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书,你怎么一天换三次衣服?”一
井底之蛙,不知天大风云变幻。
这正是**主席的弥留之际。
这正是中国的政治舞台上争换演员的时候。
边界农场团主持日常工作的副政委坐着北京小吉普来到了伊塔阿吉,是专程来接我的。事前我不知道他要来接我,更不晓得接我干什么。
这个时候我正好不在办公室,也不在家里,到那去了,我当时不知道,现在还是回想不起来。很可能是下地了。我经常到地里丈量成绩,我又兼上统计员工作了,王转轮不知改行干什么去了。
还是眼尖嘴长爱管闲事的许月美告诉我的,说郭胡达梓坐着小车子满世界找我。
就象神话一样,我还没有转过身离开许月美的家门口,连里的大车把式老郑赶着马车巳经到了我跟前。
“文书上车吧,指导员让我送你去团部。”
“做什么?”
“指导员让你去找郭副政委。”
我不再说什么,兵团职工是军人,是军人就以服从命令为天职,不必问那么多为什么。
我当时就爬上了马车,连回家告诉妻子一声的时间都没有。
其实这位郭达副政委我早就见过的,他也对我不陌生。我们是在师宣传会议上相识的。在那个宣传工作会议上,有三个人在大会上作典型发言。
一个是边界农场团的业余通讯员潘哥儿。
一个是ABB团的业余画家老姚。
一个是北部水电站政治指导员郭达。
也许就因为我们曾经是全师的典型,郭达副政委很快就接纳了我。
郭达副政委对我的关怀和照顾,热度超过了前边的现役军管干部好几倍。
我的马车慢悠悠地走在四连和团部中间的戈壁滩上,一辆北京小吉普从后面赶了上来,小吉普超在马车前面10来米停下了。
车门推开了,从车篷里下来了郭副政委。
他一见我就说,“哎呀!你怎么在这儿?害得我好找!”
我还傻乎乎的坐在马车上。
“还坐在马车上干什么?下来!下来!坐我的车子走!”
毛小芹还在小车后座上坐着,他可能是搭便车驯到团部。
郭达说:“毛小芹你下来。”毛小芹一声不吭,下了车,呆呆的站在戈壁滩上。
我一坐进小吉普里,小吉普就立即开走了。当时我真的好感动,我感谢郭副政委对我的器重。我想:在这位副政委的心目中,我竟然比一位基层连队的党支部书记,政治指导员还值钱。
“仕为知己者死。”我暗下决心,多写稿子,做好工作,为知己者效力。
这一次,郭达副政委是带我到地区参加_个差点毁我后半辈子的工作会议。
人们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我自然也要显示一下我这个新上任文书的能力。
1976年9月**主席逝世前夕。副政委坐着北京小吉普车到找我去地区参加的那个会议,是我这一生唯一的一次糊涂会议。我当时充当的是什么角色,都一点都不知道,就是过了几十年后的今天,还是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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