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车祸13（1 / 2）

我寻声望去，却是干巴巴人称柴禾棒棒的李棍儿。他对我会有什么意见呢？我心里想。

“他想成名成家，想一本书主义，是资产阶级思想，当文书，是占着茅厕不拉屎……”

“李棍儿！我就不同意你的说法？文书那儿不好？要你在这儿胡扯白道的！他当文书是占着茅厕不拉屎，让你李棍儿来当文书就不是占着茅厕不拉屎了？李棍儿你拉什么？啊，晓得了，你占着茅厕拉痢疾！小子！拉痢疾那可是病毒传染，要隔离的！”

100多人的会场暴发哄堂大笑。

一场严肃地批判会变成了一场逗笑大会。

对付李棍儿的人是裴海生。老裴一向不好斗。在文革中，他始终不显山不露水，设有上台批过任何人，没有动手打过任何人，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只低头拉车，不抬头看路”农场职工。不知为什么，今天他竟然在全连职工大会上和李棍儿干起来了。

菜吃油盐话听音，老裴他不单是对付李棍儿，也把要批判我的其他人捎上了，他说文书写文章登报纸，表扬好人好事，分发报纸送杂志上门，各家各户的电报信件，都送到我们手上，夏天他利用午间休息或我们吃饭时间把报纸信件送到我们手上，冬季我们猫在家里暖身子，他要冒着二三十度寒流，顶着大风大雪，挨门挨户送报刊信件，报刊信件在他手里从来不过夜。农忙时，他还要担任统计工作，他还要护秋看场。我觉得他比你李棍儿强百陪！

我真没有想到老裴会为我鸣不平。

我不仅当时好感激好感激他，直到几十年后的今天，我依然是好感激好感激他！

那一场批斗会，由于老裴理直气壮、义正词严地一番话给推翻了，指导员只好说了些别的事儿，就宣布散会了，而且再没有召开我的批判会。

我要烧的第一把火是要办好元旦专刊。

这是粉碎”四人邦”后的第一个元旦，人们的思想就象早春的草木，正处在萌芽状态。也是大中国处在转轨时期。做为文书的我，要利用元旦专刊，让我的连队职工舒展舒展各人的胸怀。

兵团连队虽然是基层单位，却不乏藏龙卧虎。我的连队职工中就有读孔孟之书的老秀才，也有上海复旦大学出来的大学生。

老秀才曾经在旧军队中担任过文职官员，在兵团历任过学校校长、宣教股长、煤矿矿长、副连长。

那位复旦大学学生，在文化大革命中一至受压抑，甚至说他会英语也没人相信。

婆婆指导员知道我肚子里的墨水不多，就请来他和他帮助我。

也许老秀才是真心帮助我，他写了一首很有韵律的诗。为我的元旦专刊大增色彩。

那位复旦大学学生很可能要和我这个文盲文书一较高低，他写了一首倒金字塔诗，抄在一张大纸上，别具一格。

专刊文稿都抄写在一张张纸上，宴要往俱乐部墙上张贴了，婆婆指导员亲自帮我扶梯子，端浆糊，递文稿，不厌其烦，忙得不亦乐乎。

专刊出来后，许多人争相观看。

我亲眼看到老秀才驻足专刊前，很满意地欣赏作品。那位复旦大学学生站在专刊前，则久久不愿离去。

一位兵团农学院毕业的大学生看了老秀才和复旦大学学生写的倒金字塔诗，赞不绝口。说大学生写的诗就是有水平。他特别欣赏诗中那句”车水马龙”。

我在自己办的专刊上，自然是当人不让地献上大作五言律诗一首，写道是：

我寻声望去，却是干巴巴人称柴禾棒棒的李棍儿。他对我会有什么意见呢？我心里想。

“他想成名成家，想一本书主义，是资产阶级思想，当文书，是占着茅厕不拉屎……”

“李棍儿！我就不同意你的说法？文书那儿不好？要你在这儿胡扯白道的！他当文书是占着茅厕不拉屎，让你李棍儿来当文书就不是占着茅厕不拉屎了？李棍儿你拉什么？啊，晓得了，你占着茅厕拉痢疾！小子！拉痢疾那可是病毒传染，要隔离的！”

100多人的会场暴发哄堂大笑。

一场严肃地批判会变成了一场逗笑大会。

对付李棍儿的人是裴海生。老裴一向不好斗。在文革中，他始终不显山不露水，设有上台批过任何人，没有动手打过任何人，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只低头拉车，不抬头看路”农场职工。不知为什么，今天他竟然在全连职工大会上和李棍儿干起来了。

菜吃油盐话听音，老裴他不单是对付李棍儿，也把要批判我的其他人捎上了，他说文书写文章登报纸，表扬好人好事，分发报纸送杂志上门，各家各户的电报信件，都送到我们手上，夏天他利用午间休息或我们吃饭时间把报纸信件送到我们手上，冬季我们猫在家里暖身子，他要冒着二三十度寒流，顶着大风大雪，挨门挨户送报刊信件，报刊信件在他手里从来不过夜。农忙时，他还要担任统计工作，他还要护秋看场。我觉得他比你李棍儿强百陪！

我真没有想到老裴会为我鸣不平。

我不仅当时好感激好感激他，直到几十年后的今天，我依然是好感激好感激他！

那一场批斗会，由于老裴理直气壮、义正词严地一番话给推翻了，指导员只好说了些别的事儿，就宣布散会了，而且再没有召开我的批判会。

我要烧的第一把火是要办好元旦专刊。

这是粉碎”四人邦”后的第一个元旦，人们的思想就象早春的草木，正处在萌芽状态。也是大中国处在转轨时期。做为文书的我，要利用元旦专刊，让我的连队职工舒展舒展各人的胸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