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丧家犬16（2 / 2）

我和妻子都作了最坏的打算。新疆万一不收留我们，我们万一没有了活路，我们就准备客死他乡。

尽管是生离死别，可一家人的心境却非常平静。无论是主帅的我，副帅的妻，还是战士的儿和女，心境都很平静。

回想当初，我才真正领会到什么叫’’临危不惧’’。何止是’’临危不惧’’，简直是有一种’’绝处逢生’’的暗喜。

儿子一向不喜多言，今天他依旧很少说话。也很少表态。但是我和他母亲都很信任他。认为他能够带着他的妹妹生活下去。几年来，我们夫妻二人多次离开家，丢下他和他的妹妹在家里，他们都熬过来了。这一次他也一定会挺下去的。

12岁的女儿向来乖巧。她引经据典地反过来开道我们。她说：“爸爸妈妈，你们就放心地去吧。我和哥哥，一定会象’格兰特船长的儿女们’一样，我们会到新疆找你们的。’’

当时我听了女儿的这番话，又是惊喜又怀疑。惊喜的是女儿虽小，却志气不凡。怀疑的是，女儿的寓言能实现吗？格兰特的儿女们，可是科幻书中的人物，是作家的幻想人物。

为保留女儿的可爱的幻想，我还是当面鼓励女儿。

我说欢儿明天就是你的生日，爸爸妈妈不能在家为你过生日了。

我又对女儿说黎朋儿，你替爸爸妈妈给你哥哥过生日啊？

可是儿子依旧不说话。

很晚了，我们劝小兄妹俩上床睡觉了。

我们夫妻却没有睡。也不瞌睡。

妻子默默地收拾着行李。妻子把一床很破旧的被子捆起来，说是我们带走的。而把两床新棉被留下了，妻子说万一我们不能和两个孩子团圆，新被子留给孩子们还可以多用了两年。

我很赞成妻子这样做。

我的乡文化站是有倘经营的，租书看书是要掏钱的。

带公益性的文化站，尽管什么税费都不缴，还是难以维持。乡村老百姓看书的人少，资金回收特別困难。一二个月就搞到入不付出的地步。

只好把文化站的牌子摘了

又扛回乡里交给乡党委副书记

撤站退房，关门大吉。

现在回想起来，我办那个乡文化站，还是很受重视的。

我参加过县区两级农村文化工作会仪

受到过县区两级政府的款待

如果坚持办下来，说不定还可以扬名呢

至于为什么没有坚持下来，细想想，除了入不付出原因之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不安心白池湖。

因为小说出版前途眇茫，自觉在老家难以生活下去，故此决定三十六计走者为上。

春节过后不久，我就带着妻子离开了白池湖。

白池湖地区一直春雨绵绵，大一阵小一阵，白天黑夜下过不停。

那一夜，我们一家四口，围坐在一张黑不留秋的八仙桌旁，熬得很晚很晚。一句重复了无数遍的话，我还在重复：

“欢儿，你一定要记住，爸爸妈妈这次去新疆，万一我们不能团圆，你一定要带着妹妹活下去。’’

我和妻子都作了最坏的打算。新疆万一不收留我们，我们万一没有了活路，我们就准备客死他乡。

尽管是生离死别，可一家人的心境却非常平静。无论是主帅的我，副帅的妻，还是战士的儿和女，心境都很平静。

回想当初，我才真正领会到什么叫’’临危不惧’’。何止是’’临危不惧’’，简直是有一种’’绝处逢生’’的暗喜。

儿子一向不喜多言，今天他依旧很少说话。也很少表态。但是我和他母亲都很信任他。认为他能够带着他的妹妹生活下去。几年来，我们夫妻二人多次离开家，丢下他和他的妹妹在家里，他们都熬过来了。这一次他也一定会挺下去的。

12岁的女儿向来乖巧。她引经据典地反过来开道我们。她说：“爸爸妈妈，你们就放心地去吧。我和哥哥，一定会象’格兰特船长的儿女们’一样，我们会到新疆找你们的。’’

当时我听了女儿的这番话，又是惊喜又怀疑。惊喜的是女儿虽小，却志气不凡。怀疑的是，女儿的寓言能实现吗？格兰特的儿女们，可是科幻书中的人物，是作家的幻想人物。

为保留女儿的可爱的幻想，我还是当面鼓励女儿。

我说欢儿明天就是你的生日，爸爸妈妈不能在家为你过生日了。

我又对女儿说黎朋儿，你替爸爸妈妈给你哥哥过生日啊？

可是儿子依旧不说话。

很晚了，我们劝小兄妹俩上床睡觉了。

我们夫妻却没有睡。也不瞌睡。

妻子默默地收拾着行李。妻子把一床很破旧的被子捆起来，说是我们带走的。而把两床新棉被留下了，妻子说万一我们不能和两个孩子团圆，新被子留给孩子们还可以多用了两年。

我很赞成妻子这样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