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丧家犬18（2 / 2）

两个女人在大街上就紧紧地抱在了一起。两个人都失声痛哭。那情那景，就如同久别重逢的亲人一般。

没有人问我们在老家好不好。

只有人说我们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

几乎所有人都说我们回来好！回来好！

就在县城大街上，我夫妻二人受到了别具一格的欢迎和支持。

人们就象见到了天外来客，一双双惊奇的眼光投射在我们身上。大约是我们还不象露宿街头的要饭化子。我妻子竟然身穿一件质地不错的长尼子褂子。我身上的衣服也不曾补丁摞补丁。

人之所以要有语言，就是用来交流思想和感情的。

县城离团场还有20多公里。我们就有了到’’家’’的感觉。

离开团场几年，颇有些变化。

首先使我感到：团场职工的思想变化了。他们乘车20多公里，跑到县城来买小菜，买鱼买肉买白豆腐买芽菜什么的，这就是一个变化。楚大姐告诉我妻子说，我们团里有车子跑县城。我们早上坐车来，下午坐车回去。一会儿你跟我们一块儿坐车走。

我听说团里有专车跑县城，心里热乎得象一团火。

“开车的是谁？’’妻子问这话很有必要。这关系到我们坐车要不要掏钱。

“王朝彬开车。’’楚大姐说：’’没有事儿。保证你们能坐得上。’’

王朝彬是我的湖北老乡。又在一个单位多年。我爱人还是他当年开大汽车从洛雅堡拉上来的。一直以来我们的关系不错。我有些高兴，

我们离开团场的时候，团场的交通运输还很紧张。当时拉运物资的车都十分紧张，更没有车拉人。现如今竟然有专车拉人。我觉得，对于边界农场来说，交通的变化是最大的变化。

当年因为没有车辆，我每次到县城新华书店买书，都是迈开两条腿坐’’11号’’去。步行几个钟头，饥渴难挨。有一回我钻进路边牧羊人的毡房，讨了两大碗醉**充饥解渴。

在路上，我就为自己写下了这样一首自勉诗：

能曲能伸大丈夫

低头是为抬头时

逢人便把好话讲

笑脸迎他世上人

凤凰掉毛不如鸡

逢鸡叫姐姐

虎落平川被狗欺

打还手骂不口

烈马陷进泥坑里

千万不要乱挣扎

苍尤睏在沙滩上

静卧勿动待潮时

我们在县城一下车，就碰上边界农场的男女职工在大街上购物。大家见了面果然亲热得了得！立即把我们围在中间。

其中有一位楚大姐，其实她和我同岁，因为妻子叫她楚大姐，我不得不跟着叫。

楚大姐是我的师傅娘子。我曾跟着楚大姐的丈夫学过三年铁匠。

妻子一见楚大姐，就哭着跑了上去。

两个女人在大街上就紧紧地抱在了一起。两个人都失声痛哭。那情那景，就如同久别重逢的亲人一般。

没有人问我们在老家好不好。

只有人说我们这几年是怎么过来的。

几乎所有人都说我们回来好！回来好！

就在县城大街上，我夫妻二人受到了别具一格的欢迎和支持。

人们就象见到了天外来客，一双双惊奇的眼光投射在我们身上。大约是我们还不象露宿街头的要饭化子。我妻子竟然身穿一件质地不错的长尼子褂子。我身上的衣服也不曾补丁摞补丁。

人之所以要有语言，就是用来交流思想和感情的。

县城离团场还有20多公里。我们就有了到’’家’’的感觉。

离开团场几年，颇有些变化。

首先使我感到：团场职工的思想变化了。他们乘车20多公里，跑到县城来买小菜，买鱼买肉买白豆腐买芽菜什么的，这就是一个变化。楚大姐告诉我妻子说，我们团里有车子跑县城。我们早上坐车来，下午坐车回去。一会儿你跟我们一块儿坐车走。

我听说团里有专车跑县城，心里热乎得象一团火。

“开车的是谁？’’妻子问这话很有必要。这关系到我们坐车要不要掏钱。

“王朝彬开车。’’楚大姐说：’’没有事儿。保证你们能坐得上。’’

王朝彬是我的湖北老乡。又在一个单位多年。我爱人还是他当年开大汽车从洛雅堡拉上来的。一直以来我们的关系不错。我有些高兴，

我们离开团场的时候，团场的交通运输还很紧张。当时拉运物资的车都十分紧张，更没有车拉人。现如今竟然有专车拉人。我觉得，对于边界农场来说，交通的变化是最大的变化。

当年因为没有车辆，我每次到县城新华书店买书，都是迈开两条腿坐’’11号’’去。步行几个钟头，饥渴难挨。有一回我钻进路边牧羊人的毡房，讨了两大碗醉**充饥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