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理想被摧残 学子成跑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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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敬的读者，你们好！

从今日起，每星期我会更新两章。好戏在后头，请各位留心观看啊！

谢谢！

第十一章理想被摧残学子成跑堂

（一）

新的一学期又开学了。杨琳在这学期里选的课不多，她想在这个学期边学习边做工以减轻韩煜的负担。她几乎是不去食堂吃饭的，一是可以节省一点；二是不想回答那些好事的人翻来覆去的询问，更不想听到那些惺惺作态的人的关心。三是怕别人在她背后指指点点，说三道四。她远离了食堂，远离了中国人的圈子，为了让假期的不愉快尽早过去，她拼命地学习和打工，令自己一点闲暇的时间都没有。

弯弯除了上课以外，眼下也没工可打。不想看书的时候常常去卢蕙寝室聊天，卢蕙没事的时候也常到她那。

话又说回来了，这个假期韩煜，杨琳，蓝天，弯弯过得最烦心的时候。倒是卢蕙过得最开心的一个假期。令卢蕙高兴的是她通过了语言考试，接下来又在乌儿姆萧萧洒洒做了一个假期的酒水，过了一把打工的隐。

大学一开学，陈炯和卢蕙就回到了慕尼黑。陈炯再没有回慕尼黑之前，就托老板娘帮他在慕尼黑的饭店找工打。凑巧的是老板娘的堂兄在慕尼黑开着饭店。由于乌儿拇老板娘堂兄的帮忙，卢蕙去了另一家餐馆做酒吧，而陈炯就留在老板娘堂兄那儿做起了跑堂。跑堂这份工作是陈炯梦寐以求想找的工。两个人回到慕尼黑以后，都挂了学生的名，占着学生宿舍，享受着学生的待遇，可谁都不去大学里上课，只忙于在餐馆里做工。这要是被学生管理处知道了，立刻会被赶出学生宿舍的。在大学里的租的房子要比租私人的房子便宜多了，因学生宿舍是大学只提供给那些读书的学生一种社会福利。

弯弯和杨琳这一仗，害的她也不好意思中午去食堂吃饭，总觉得没了颜面，更不想撞见杨琳，看见她心里就犯别扭。下了课以后，弯弯只好回寝室考意大利皮叉饼、下方便面、热热剩菜剩饭。卢惠听她中午讲老是穷对付吃饭，就在饭店里带菜给她吃。没事的时候两个人经常是你到我房间窜窜我到你房间坐坐，在一起的时候可以说是无话不谈。谈的最多的就是卢蕙劝弯弯放弃读书，还常在她耳边念叨着陈炯每晚挣的小费，一个月算下来，小费跟工资一样多，有的月份小费比工资还要高，即使少，也不比工资少多少。弯弯也就常常在心中计算，卢蕙的工资、陈炯的工资再加上陈炯的小费，一个月下来可是一笔不少的收入；如果一年下来可真是一笔可观的存款。五年哪？十年哪？再把五年或者是十年的马克换成人民币，对自己而言，可是一个天文数字。弯弯越在心中换算，她就越觉得上课没意思。再加上卢蕙常常开导她道：“上什么学？干脆做工算了，辛辛苦苦读书，自己又没有把握哪一年能读出来？即使读出来了，成绩又不好，能不能找到工作将来还是一回事？身为一个外国人，语言又不如德国人，德国都有那么多人失业，又何况一个外国人。尤其是女人更难找工作，不如打几年工赚足了嫁妆钱结婚生孩子算了。再看德国女大学生，还没工作过几年，一旦结了婚有了孩子，不也做起了家庭主妇了吗？”

弯弯越跟卢蕙在一起泡的时间长，越觉得学习没意思，也就越羡慕卢蕙挣钱挣的过瘾，更羡慕卢蕙有钱买衣服、有钱买大牌子的化妆品。而她自己呢，别说买漂亮的衣服了，就连日常的伙食开销都要节俭，怎还敢奢侈大牌子的化妆品！一个人的时候，弯弯就会细细咀嚼着卢蕙所说的话，认为卢蕙所说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禁不住在心中一次又一次问到：“自己年龄也不小了，照这样边打工边读下去，至少也要读个六七年甚至是七八年，等毕了业拿到了文凭也是三十多岁的女人了。对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婚也没结，孩子也没有，钱也没有，工作也没有，就拿到了一张文凭，值吗？”还有一点是令弯弯说不出来的担忧，那就是她认为边读书边做工是太辛苦了！再加上，没时间和能力来保养自己，等到毕业那一天，人老珠黄，蓝天还会不会娶她？

经卢蕙的引诱，弯弯晚上不想看书或周末无事可做的时候，就跟卢蕙去了饭店。蓝天也高兴她去，一是弯弯有个地方可去，有事可做;二是弯弯无事就烦她，眼下没人烦他，他可以安心看书了。弯弯在饭店除了帮卢蕙做酒水外，也帮着收拾桌子，哪里需要帮忙她就到哪儿去，总之特别勤快。再加上弯弯的嘴巴特别的甜，老板和老板娘也都很喜欢她。时间长了，同老板娘和跑堂小姐混熟了，没事的时候老板娘和跑堂的小姐就教她一套跑堂的学问——怎样端盘子给客人送菜送饭，又怎样收盘子，一次能够收的很多。渐渐地弯弯学会了不少跑堂的本领，她就开口求老板娘帮她留意哪家餐馆需要跑堂，她也想找一份跑堂的工打。她也让陈炯向他的老板娘打听，看哪家饭店需要跑堂的小姐。

陈炯老板娘帮弯弯介绍一家饭店去做酒水，陈炯将那家饭店的电话号码给了弯弯。弯弯到直言不讳地告诉陈炯，她不去做酒吧，要做就做跑堂，还是拜托他和他的老板娘帮忙留意哪家饭店需要跑堂。陈炯劝她先接下来这个活，并告诉她很多跑堂都是先从酒吧做起，先干着酒吧慢慢再找跑堂的事做。卢蕙也劝弯弯别错过这次机会，劝她做酒吧别做跑堂，做跑堂太累，并同弯弯开玩笑说日后挣大钱不是指望她柳弯弯而是指望着她家蓝天，何必多为哪十几张票子让自己奔命。同时还晓以利害告诉弯弯女人每月都有个把星期的烦恼，别让自己累出病来日后可就麻烦了。

无论陈炯和卢蕙怎么劝她，弯弯就是不肯去，理由很简单，做酒吧挣的钱比跑堂少一半还多。她心里还在琢磨一个问题，一旦她去做了酒吧，卢蕙的老板娘和陈炯的老板娘兴许都不会再帮她找跑堂了，自己又不是心甘情愿地做酒吧，暂时为了赚钱去做酒吧，日后看到跑堂小姐挣的钱多，自己也与跑堂小姐花同样的时间来工作却不如跑堂挣的多，心里面难免会生出不平衡。时间一长说不上自己会得红眼病，万一有一天管不了自己同本饭店的人争起了跑堂做，不免又要惹出是非来。弯弯心想慢慢等吧，反正急也急不来。

弯弯觉得自己做酒吧和跑堂基本上没问题了，饭店的菜谱也熟的差不多了。因此，她不想再跟卢蕙去饭店白帮忙了。可卢蕙并不知她的心里，周末饭店的生意很忙，她还是叫上弯弯和她一起去。弯弯心里面不想去，可嘴上一时又找不到很好的借口来推辞，就讨好卢蕙说道：“我正准备去找你哪，可巧你就来了。”就这样弯弯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去可嘴上还是高兴地答应着卢蕙。她边换衣服心里面边想反正自己有求于卢蕙和卢蕙的老板娘，义务帮忙就义务帮忙吧！换好了衣服就硬着头皮跟卢蕙走了。

（二）

一进饭店的门就见老板娘在忙呼着，老板娘看见弯弯笑着说道：“好长时间你都没来了，在忙什么哪？你要是今晚不来的话，晚上卢蕙就会捎信给你。我有一个老乡两个星期以后需要一个跑堂小姐，这不刚放下电话没几分钟。以前我曾问过她，那时她的饭店不需要人，今儿她讲她的一个跑堂小姐一个月以后将随丈夫去其它城市——丈夫在其它城市找到工作了。她的饭店比我的饭店大很多，生意很好，在慕尼黑的中国人开的餐馆中也算数一数二的，据说跑堂也有二三个。不过有一点还要告诉你，老板娘让你先去实习两个星期，满意的话才会留你。”弯弯完老板娘的话，心里是特别的高兴，一连说了几声谢谢，谢后忙不停地问道：“那位老板娘有没有说让我什么时候去？”老板娘说道：“愿意的话今晚你就可以过去。”弯弯很识趣地说道：“今晚我还是喜欢呆在这儿，可惜的是你饭店不需要人。你人那么好，给你做事我真的很乐意，等日后你需要人的话讲一声，我肯定会过来的。”老板娘听了弯弯的话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她对弯弯讲道：“我需要人的话一定找你，记住了没事的时候转过来玩。”“放心吧，我一定会常过来看你的。”弯弯说道。

在饭店忙一晚上不提，却说弯弯为了去饭店应聘。吃过早饭后，精心地为自己梳妆打扮，梳妆好了以后，望着镜子里面那娇好的面容，情不自禁地嘘出来叹息声，只可惜蓝天没有听到，蓝天去超市了。弯弯心里面问道：“蓝天啊！蓝天，什么时候你能变成富翁？拥有豪华的汽车和别墅？什么时候才能让我心安理得地呆在家里做那阔太太？我就不需要做那端盘子侍侯人的活了。”

蓝天买好菜赶忙烧了中饭让弯弯吃，弯弯讲刚吃过早饭不太饿，蓝天温柔地在旁边劝说道饿不饿都要多吃点，等到下午三点钟才吃中饭，胃会受不了的。弯弯没有将蓝天的话听进耳朵里，心里面却在想着其它的事：“蓝天除了烧，洗，学习外，再求毕业找一份好的工作，过一个安稳的日子外，就没有其它的一点野心。”想到这点，弯弯觉得自己对蓝天感到了非常的失望。因此，蓝天对她的关心也让她感觉不到珍惜，相反，还错误地认为他只会做些婆婆妈妈的事，不免心里生出了厌烦。

卢蕙进来了，看见蓝天烧的饭又听见蓝天温柔而又关切地叮咛弯弯多吃些，免得干活时忍饿。卢蕙就酸溜溜地对弯弯说道：“瞧，你家蓝天对你多好啊！我做了那么长时间的酒水，陈炯都没有给我烧过一顿中饭，到了一两点钟我的肠子就会在肚子里直打架，一直打到三点多钟吃上中饭为止，总有一天我会得胃病的。”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陈炯对卢蕙说道：“就知道你在说我坏话。”“什么坏话？你心虚了？我说的是事实，你看人家蓝天怕弯弯饿着，给弯弯烧中饭，对弯弯多好啊！你什么时候担心过我饿着，给我烧顿中饭吃？”卢蕙冲陈炯说道。“你还好意思说，上午十点钟不叫你，你都不会起床，人家这是吃中饭，你那是吃早饭，早饭我准备好了三明治，牛奶，面包，鸡蛋等，还不够丰盛吗？”陈炯质问卢蕙说道。“就是吗，陈炯对你已经够好的了，什么都不让你干，你还要人怎样？”弯弯附和着陈炯说道。“唉！一大早我可没招惹你们，干嘛都攻击我。”卢蕙笑着说道。“你谁都没招惹，省省口力，做下来同弯弯一起吃吧！”蓝天边说边为卢蕙装好了饭拿好了筷。卢蕙说了声谢谢就毫不客气地吃起来

三人走后，蓝天将碗筷洗好后，便打扫起来厨房的卫生，今日整层楼的卫生由他来清理。他闭紧了嘴巴屏住了呼吸，将那满满的食品垃圾袋扎了起来，然后又将一大袋朔料袋扎好了。边吹着流浪歌边乘电梯下了楼，将垃圾扔进了垃圾箱里。上楼后先是打扫厨房的卫生，然后又打扫了卫生间，都清扫干净后。接下来又开始清理自己的小屋，小屋收拾好了。又打开了烫衣板，完成弯弯交给他的任务。他一边烫着弯弯的衣服，一边哼起了自己改编过的流浪曲子。“歌词要自己写……。”

柳弯弯赶到了饭店，老板娘见弯弯长的很标致，人看起来又很随和，嘴巴又甜。老板娘是满心的欢喜，她就是要找看起来可亲、嘴巴甜、年轻漂亮小姐为她做跑堂。弯弯第一天到，老板娘只让她照看三张桌子。尽管如此，对弯弯来讲到了一家新饭店，还是感觉到什么都不熟悉，这让她多少都产生了紧张感，好在老板娘时常提醒她告诉她。一个中午下来，她没有出什么太大的差错，唯一在打款机上她不太会用，不过老板娘和其她跑堂小姐都耐心地教她，她自己也很上心地学着。因她心里很清楚，不抓紧学会价格，老板娘和其她跑堂不可能老有耐性教她。如果再碰上饭店生意忙的时候，容不得她在打款机上磨磨蹭蹭耽误时间，因大家没有时间等她。

时间如同流水，两个星期很快就在眼前溜走了，弯弯跑堂的梦也实现了。从此也就意味着——弯弯经不起求学的困难和金钱的诱惑，结束了出国的理想和抱负，开始了正式的打工生涯。

弯弯虽然不是为求哪家公司的白领丽人来做，但为了得到这份跑堂的工作，确实也尽了她最大的努力。当弯弯得到了跑堂这份工作以后，她心里又经常想着另外的一个问题；“每天将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充其量不过是为了多挣几块钱的小费。不知情的人，还误以为自己是一个从事白领工作的人呢！”每当她想到跑堂和白领这两个工种时，她心里又有了新的痛苦。不过她内心是很清楚的，在德国要想成为哪家大公司的白领丽人，对她来讲是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一个梦。有时候当她对镜梳妆时，看到镜子中里自己那貌美如仙的面容，就会莫名其妙地为自己感到可惜。可惜的是空有青春的资本，没有遇见怜香惜玉的人。所以，她不得不天天干着侍侯人的事；有时候她也很会安慰自己，尽管从事的不是白领丽人的工作，但挣的钱不比白领丽人少，只有这样比她的心里才能得到平衡。常言说的好，这山望着哪山高，人的**永远不可能得到满足。可是，人人却忽略了人的斗志往往都是在**的驱使下才有了拼搏，有了持之以恒的拼搏才有了成功。

一个月下来，弯弯对自己口袋里的存的钱感到了高兴，而对学习却没了兴趣。一个星期日的上午蓝天又劝弯弯道：“弯弯，你不要再天天打工了。你现在挣的一个月钱，省着点花，够你生活四个月的。如果你想把钱留着用来签证，那你只周末去餐馆，我想挣到的钱绝对够你每个月的生活费了，假期你在天天做。我们出来的目的是读书的，你不能为那几个小钱放弃读书。”弯弯辩驳道：“我知道我出国是为了求学的，我也不想放弃，可我是被逼无奈、不得已才放弃读的。”蓝天困惑地看着弯弯道：“你没病吧？大学一没劝你休学，二没开除你，你怎么被逼着放弃读书的呢？”弯弯道：“我被逼着放弃求学有四点原因。一是每年的延签，每次我都在为钱犯愁。二是大学宽进严出，毕业艰难。三是打工和学习对我而言，不能两者兼顾，因本人的能力实在有限。四是物价太高，仅凭假期的打工难以维持生活。”蓝天道：“弯弯，你说这些我都能理解，这是每个留学生都面对的问困难。可很多留学生在困难面前都还能坚持读书，你为什么就做不到？再说，在你没出国之前我就告诉过你，不要把德国想像的那么好。出国就意味着结束国内舒服的日子，开始了艰辛的日子。”弯弯道：“你是说过。但我没有料到，在大学里学习是那么的难。我还以为跟国内的大学一样呢？现在看来，根本就不一样。假使我不愁签证、不愁生活费的来源，一心一意地读书，我都不一定能保证毕业。况且，签证、生活是我呆在德国面临的、最大的难题。常言道‘人是铁，饭是刚，一顿不吃饿得慌。’。我是人，我要先解决我的第一大难题——饥饱问题，再解决我的第二大难题——签证问题。等这两个问题解决好了，我再解决我人生的第三大难题——读书。”蓝天道：“我再说一遍，有朝一日你在德国呆不下去的时候，你又没有文凭，回国找工作，拿什么去应聘？”弯弯道：“我决定拼命地挣钱，挣足了钱开个公司，自己顾自己就是了。”蓝天道：“我看不像你说的那么简单。不知你有没有留意，有的留学生为了达到长期留在德国，开起了公司。为了维持公司的正常开销，不得不到处找工打。还动不动如尤其事第掏出名片，什么什么公司的总经理。我看这名字应该改一改，应该叫什么什么公司到处找工打的总经理。”弯弯不高兴地说道：“你有什么好嘲笑的？当经理也是工作，打工也是工作。总之，能够挣到钱就行了。在这个世界上，无论作什么样的工作，还不都是为了一个字‘钱’。”蓝天道：“不是嘲笑，我是说有人开公司开的太累了。按理说，公司开起来了，开公司的人应该做起老板。结果却是公司成了老板的负担，害得老板还得到处挣钱养着它。”弯弯道：“你要是真爱我的话，你就跟我一次挣钱，挣足了钱咱连开一个公司。刚开始时咱俩一起养着公司，等把公司养大了，公司就会为我们自然而然地赚钱了，不仅赚钱，说不上赚大钱呢！”蓝天劝了弯弯半天，见弯弯丝毫没有回转的心意，心中不免烦了起来。再听弯弯说着发财的梦话，压不住心里的不耐烦，于是没有好气第说道：“钱，钱，自古就有一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总有一天，你不是被钱烧死，就是被钱害死。”弯弯却笑着说道：“被钱烧死，被钱害死，也比穷死好。”蓝天看了看弯弯，淡淡地说了一句：“孺子不可救也！”说完，走出了寝室。

四个月过后，弯弯为自己做出的‘英明决定’感到了欣喜。因她的口袋不仅沉甸甸的了，而且她的化妆品全部换成了大牌子，漂亮得衣服也添了好几身，还为自己买了一条蓝宝石的白金项链。手表也换了，虽没换瑞士名牌，但却换了德国名牌。这四个月以来，她与蓝天相聚的时间越来越少，她情愿把时间花在皮肤护理上、逛街上，也不愿意陪陪蓝天。刚开始，蓝天不习惯弯弯的冷落。时间一长，在弯弯的‘教导’下，不得不承认他自己眼下的无能，不得不接受现实——遭到女朋友的冷落已经是很幸运得了，不幸运的话，就是遭到女朋友的抛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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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理想被摧残学子成跑堂

（一）

新的一学期又开学了。杨琳在这学期里选的课不多，她想在这个学期边学习边做工以减轻韩煜的负担。她几乎是不去食堂吃饭的，一是可以节省一点；二是不想回答那些好事的人翻来覆去的询问，更不想听到那些惺惺作态的人的关心。三是怕别人在她背后指指点点，说三道四。她远离了食堂，远离了中国人的圈子，为了让假期的不愉快尽早过去，她拼命地学习和打工，令自己一点闲暇的时间都没有。

弯弯除了上课以外，眼下也没工可打。不想看书的时候常常去卢蕙寝室聊天，卢蕙没事的时候也常到她那。

话又说回来了，这个假期韩煜，杨琳，蓝天，弯弯过得最烦心的时候。倒是卢蕙过得最开心的一个假期。令卢蕙高兴的是她通过了语言考试，接下来又在乌儿姆萧萧洒洒做了一个假期的酒水，过了一把打工的隐。

大学一开学，陈炯和卢蕙就回到了慕尼黑。陈炯再没有回慕尼黑之前，就托老板娘帮他在慕尼黑的饭店找工打。凑巧的是老板娘的堂兄在慕尼黑开着饭店。由于乌儿拇老板娘堂兄的帮忙，卢蕙去了另一家餐馆做酒吧，而陈炯就留在老板娘堂兄那儿做起了跑堂。跑堂这份工作是陈炯梦寐以求想找的工。两个人回到慕尼黑以后，都挂了学生的名，占着学生宿舍，享受着学生的待遇，可谁都不去大学里上课，只忙于在餐馆里做工。这要是被学生管理处知道了，立刻会被赶出学生宿舍的。在大学里的租的房子要比租私人的房子便宜多了，因学生宿舍是大学只提供给那些读书的学生一种社会福利。

弯弯和杨琳这一仗，害的她也不好意思中午去食堂吃饭，总觉得没了颜面，更不想撞见杨琳，看见她心里就犯别扭。下了课以后，弯弯只好回寝室考意大利皮叉饼、下方便面、热热剩菜剩饭。卢惠听她中午讲老是穷对付吃饭，就在饭店里带菜给她吃。没事的时候两个人经常是你到我房间窜窜我到你房间坐坐，在一起的时候可以说是无话不谈。谈的最多的就是卢蕙劝弯弯放弃读书，还常在她耳边念叨着陈炯每晚挣的小费，一个月算下来，小费跟工资一样多，有的月份小费比工资还要高，即使少，也不比工资少多少。弯弯也就常常在心中计算，卢蕙的工资、陈炯的工资再加上陈炯的小费，一个月下来可是一笔不少的收入；如果一年下来可真是一笔可观的存款。五年哪？十年哪？再把五年或者是十年的马克换成人民币，对自己而言，可是一个天文数字。弯弯越在心中换算，她就越觉得上课没意思。再加上卢蕙常常开导她道：“上什么学？干脆做工算了，辛辛苦苦读书，自己又没有把握哪一年能读出来？即使读出来了，成绩又不好，能不能找到工作将来还是一回事？身为一个外国人，语言又不如德国人，德国都有那么多人失业，又何况一个外国人。尤其是女人更难找工作，不如打几年工赚足了嫁妆钱结婚生孩子算了。再看德国女大学生，还没工作过几年，一旦结了婚有了孩子，不也做起了家庭主妇了吗？”

弯弯越跟卢蕙在一起泡的时间长，越觉得学习没意思，也就越羡慕卢蕙挣钱挣的过瘾，更羡慕卢蕙有钱买衣服、有钱买大牌子的化妆品。而她自己呢，别说买漂亮的衣服了，就连日常的伙食开销都要节俭，怎还敢奢侈大牌子的化妆品！一个人的时候，弯弯就会细细咀嚼着卢蕙所说的话，认为卢蕙所说的话还是很有道理，禁不住在心中一次又一次问到：“自己年龄也不小了，照这样边打工边读下去，至少也要读个六七年甚至是七八年，等毕了业拿到了文凭也是三十多岁的女人了。对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婚也没结，孩子也没有，钱也没有，工作也没有，就拿到了一张文凭，值吗？”还有一点是令弯弯说不出来的担忧，那就是她认为边读书边做工是太辛苦了！再加上，没时间和能力来保养自己，等到毕业那一天，人老珠黄，蓝天还会不会娶她？

经卢蕙的引诱，弯弯晚上不想看书或周末无事可做的时候，就跟卢蕙去了饭店。蓝天也高兴她去，一是弯弯有个地方可去，有事可做;二是弯弯无事就烦她，眼下没人烦他，他可以安心看书了。弯弯在饭店除了帮卢蕙做酒水外，也帮着收拾桌子，哪里需要帮忙她就到哪儿去，总之特别勤快。再加上弯弯的嘴巴特别的甜，老板和老板娘也都很喜欢她。时间长了，同老板娘和跑堂小姐混熟了，没事的时候老板娘和跑堂的小姐就教她一套跑堂的学问——怎样端盘子给客人送菜送饭，又怎样收盘子，一次能够收的很多。渐渐地弯弯学会了不少跑堂的本领，她就开口求老板娘帮她留意哪家餐馆需要跑堂，她也想找一份跑堂的工打。她也让陈炯向他的老板娘打听，看哪家饭店需要跑堂的小姐。

陈炯老板娘帮弯弯介绍一家饭店去做酒水，陈炯将那家饭店的电话号码给了弯弯。弯弯到直言不讳地告诉陈炯，她不去做酒吧，要做就做跑堂，还是拜托他和他的老板娘帮忙留意哪家饭店需要跑堂。陈炯劝她先接下来这个活，并告诉她很多跑堂都是先从酒吧做起，先干着酒吧慢慢再找跑堂的事做。卢蕙也劝弯弯别错过这次机会，劝她做酒吧别做跑堂，做跑堂太累，并同弯弯开玩笑说日后挣大钱不是指望她柳弯弯而是指望着她家蓝天，何必多为哪十几张票子让自己奔命。同时还晓以利害告诉弯弯女人每月都有个把星期的烦恼，别让自己累出病来日后可就麻烦了。

无论陈炯和卢蕙怎么劝她，弯弯就是不肯去，理由很简单，做酒吧挣的钱比跑堂少一半还多。她心里还在琢磨一个问题，一旦她去做了酒吧，卢蕙的老板娘和陈炯的老板娘兴许都不会再帮她找跑堂了，自己又不是心甘情愿地做酒吧，暂时为了赚钱去做酒吧，日后看到跑堂小姐挣的钱多，自己也与跑堂小姐花同样的时间来工作却不如跑堂挣的多，心里面难免会生出不平衡。时间一长说不上自己会得红眼病，万一有一天管不了自己同本饭店的人争起了跑堂做，不免又要惹出是非来。弯弯心想慢慢等吧，反正急也急不来。

弯弯觉得自己做酒吧和跑堂基本上没问题了，饭店的菜谱也熟的差不多了。因此，她不想再跟卢蕙去饭店白帮忙了。可卢蕙并不知她的心里，周末饭店的生意很忙，她还是叫上弯弯和她一起去。弯弯心里面不想去，可嘴上一时又找不到很好的借口来推辞，就讨好卢蕙说道：“我正准备去找你哪，可巧你就来了。”就这样弯弯心里是一万个不愿意去可嘴上还是高兴地答应着卢蕙。她边换衣服心里面边想反正自己有求于卢蕙和卢蕙的老板娘，义务帮忙就义务帮忙吧！换好了衣服就硬着头皮跟卢蕙走了。

（二）

一进饭店的门就见老板娘在忙呼着，老板娘看见弯弯笑着说道：“好长时间你都没来了，在忙什么哪？你要是今晚不来的话，晚上卢蕙就会捎信给你。我有一个老乡两个星期以后需要一个跑堂小姐，这不刚放下电话没几分钟。以前我曾问过她，那时她的饭店不需要人，今儿她讲她的一个跑堂小姐一个月以后将随丈夫去其它城市——丈夫在其它城市找到工作了。她的饭店比我的饭店大很多，生意很好，在慕尼黑的中国人开的餐馆中也算数一数二的，据说跑堂也有二三个。不过有一点还要告诉你，老板娘让你先去实习两个星期，满意的话才会留你。”弯弯完老板娘的话，心里是特别的高兴，一连说了几声谢谢，谢后忙不停地问道：“那位老板娘有没有说让我什么时候去？”老板娘说道：“愿意的话今晚你就可以过去。”弯弯很识趣地说道：“今晚我还是喜欢呆在这儿，可惜的是你饭店不需要人。你人那么好，给你做事我真的很乐意，等日后你需要人的话讲一声，我肯定会过来的。”老板娘听了弯弯的话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她对弯弯讲道：“我需要人的话一定找你，记住了没事的时候转过来玩。”“放心吧，我一定会常过来看你的。”弯弯说道。

在饭店忙一晚上不提，却说弯弯为了去饭店应聘。吃过早饭后，精心地为自己梳妆打扮，梳妆好了以后，望着镜子里面那娇好的面容，情不自禁地嘘出来叹息声，只可惜蓝天没有听到，蓝天去超市了。弯弯心里面问道：“蓝天啊！蓝天，什么时候你能变成富翁？拥有豪华的汽车和别墅？什么时候才能让我心安理得地呆在家里做那阔太太？我就不需要做那端盘子侍侯人的活了。”

蓝天买好菜赶忙烧了中饭让弯弯吃，弯弯讲刚吃过早饭不太饿，蓝天温柔地在旁边劝说道饿不饿都要多吃点，等到下午三点钟才吃中饭，胃会受不了的。弯弯没有将蓝天的话听进耳朵里，心里面却在想着其它的事：“蓝天除了烧，洗，学习外，再求毕业找一份好的工作，过一个安稳的日子外，就没有其它的一点野心。”想到这点，弯弯觉得自己对蓝天感到了非常的失望。因此，蓝天对她的关心也让她感觉不到珍惜，相反，还错误地认为他只会做些婆婆妈妈的事，不免心里生出了厌烦。

卢蕙进来了，看见蓝天烧的饭又听见蓝天温柔而又关切地叮咛弯弯多吃些，免得干活时忍饿。卢蕙就酸溜溜地对弯弯说道：“瞧，你家蓝天对你多好啊！我做了那么长时间的酒水，陈炯都没有给我烧过一顿中饭，到了一两点钟我的肠子就会在肚子里直打架，一直打到三点多钟吃上中饭为止，总有一天我会得胃病的。”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陈炯对卢蕙说道：“就知道你在说我坏话。”“什么坏话？你心虚了？我说的是事实，你看人家蓝天怕弯弯饿着，给弯弯烧中饭，对弯弯多好啊！你什么时候担心过我饿着，给我烧顿中饭吃？”卢蕙冲陈炯说道。“你还好意思说，上午十点钟不叫你，你都不会起床，人家这是吃中饭，你那是吃早饭，早饭我准备好了三明治，牛奶，面包，鸡蛋等，还不够丰盛吗？”陈炯质问卢蕙说道。“就是吗，陈炯对你已经够好的了，什么都不让你干，你还要人怎样？”弯弯附和着陈炯说道。“唉！一大早我可没招惹你们，干嘛都攻击我。”卢蕙笑着说道。“你谁都没招惹，省省口力，做下来同弯弯一起吃吧！”蓝天边说边为卢蕙装好了饭拿好了筷。卢蕙说了声谢谢就毫不客气地吃起来

三人走后，蓝天将碗筷洗好后，便打扫起来厨房的卫生，今日整层楼的卫生由他来清理。他闭紧了嘴巴屏住了呼吸，将那满满的食品垃圾袋扎了起来，然后又将一大袋朔料袋扎好了。边吹着流浪歌边乘电梯下了楼，将垃圾扔进了垃圾箱里。上楼后先是打扫厨房的卫生，然后又打扫了卫生间，都清扫干净后。接下来又开始清理自己的小屋，小屋收拾好了。又打开了烫衣板，完成弯弯交给他的任务。他一边烫着弯弯的衣服，一边哼起了自己改编过的流浪曲子。“歌词要自己写……。”

柳弯弯赶到了饭店，老板娘见弯弯长的很标致，人看起来又很随和，嘴巴又甜。老板娘是满心的欢喜，她就是要找看起来可亲、嘴巴甜、年轻漂亮小姐为她做跑堂。弯弯第一天到，老板娘只让她照看三张桌子。尽管如此，对弯弯来讲到了一家新饭店，还是感觉到什么都不熟悉，这让她多少都产生了紧张感，好在老板娘时常提醒她告诉她。一个中午下来，她没有出什么太大的差错，唯一在打款机上她不太会用，不过老板娘和其她跑堂小姐都耐心地教她，她自己也很上心地学着。因她心里很清楚，不抓紧学会价格，老板娘和其她跑堂不可能老有耐性教她。如果再碰上饭店生意忙的时候，容不得她在打款机上磨磨蹭蹭耽误时间，因大家没有时间等她。

时间如同流水，两个星期很快就在眼前溜走了，弯弯跑堂的梦也实现了。从此也就意味着——弯弯经不起求学的困难和金钱的诱惑，结束了出国的理想和抱负，开始了正式的打工生涯。

弯弯虽然不是为求哪家公司的白领丽人来做，但为了得到这份跑堂的工作，确实也尽了她最大的努力。当弯弯得到了跑堂这份工作以后，她心里又经常想着另外的一个问题；“每天将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充其量不过是为了多挣几块钱的小费。不知情的人，还误以为自己是一个从事白领工作的人呢！”每当她想到跑堂和白领这两个工种时，她心里又有了新的痛苦。不过她内心是很清楚的，在德国要想成为哪家大公司的白领丽人，对她来讲是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一个梦。有时候当她对镜梳妆时，看到镜子中里自己那貌美如仙的面容，就会莫名其妙地为自己感到可惜。可惜的是空有青春的资本，没有遇见怜香惜玉的人。所以，她不得不天天干着侍侯人的事；有时候她也很会安慰自己，尽管从事的不是白领丽人的工作，但挣的钱不比白领丽人少，只有这样比她的心里才能得到平衡。常言说的好，这山望着哪山高，人的**永远不可能得到满足。可是，人人却忽略了人的斗志往往都是在**的驱使下才有了拼搏，有了持之以恒的拼搏才有了成功。

一个月下来，弯弯对自己口袋里的存的钱感到了高兴，而对学习却没了兴趣。一个星期日的上午蓝天又劝弯弯道：“弯弯，你不要再天天打工了。你现在挣的一个月钱，省着点花，够你生活四个月的。如果你想把钱留着用来签证，那你只周末去餐馆，我想挣到的钱绝对够你每个月的生活费了，假期你在天天做。我们出来的目的是读书的，你不能为那几个小钱放弃读书。”弯弯辩驳道：“我知道我出国是为了求学的，我也不想放弃，可我是被逼无奈、不得已才放弃读的。”蓝天困惑地看着弯弯道：“你没病吧？大学一没劝你休学，二没开除你，你怎么被逼着放弃读书的呢？”弯弯道：“我被逼着放弃求学有四点原因。一是每年的延签，每次我都在为钱犯愁。二是大学宽进严出，毕业艰难。三是打工和学习对我而言，不能两者兼顾，因本人的能力实在有限。四是物价太高，仅凭假期的打工难以维持生活。”蓝天道：“弯弯，你说这些我都能理解，这是每个留学生都面对的问困难。可很多留学生在困难面前都还能坚持读书，你为什么就做不到？再说，在你没出国之前我就告诉过你，不要把德国想像的那么好。出国就意味着结束国内舒服的日子，开始了艰辛的日子。”弯弯道：“你是说过。但我没有料到，在大学里学习是那么的难。我还以为跟国内的大学一样呢？现在看来，根本就不一样。假使我不愁签证、不愁生活费的来源，一心一意地读书，我都不一定能保证毕业。况且，签证、生活是我呆在德国面临的、最大的难题。常言道‘人是铁，饭是刚，一顿不吃饿得慌。’。我是人，我要先解决我的第一大难题——饥饱问题，再解决我的第二大难题——签证问题。等这两个问题解决好了，我再解决我人生的第三大难题——读书。”蓝天道：“我再说一遍，有朝一日你在德国呆不下去的时候，你又没有文凭，回国找工作，拿什么去应聘？”弯弯道：“我决定拼命地挣钱，挣足了钱开个公司，自己顾自己就是了。”蓝天道：“我看不像你说的那么简单。不知你有没有留意，有的留学生为了达到长期留在德国，开起了公司。为了维持公司的正常开销，不得不到处找工打。还动不动如尤其事第掏出名片，什么什么公司的总经理。我看这名字应该改一改，应该叫什么什么公司到处找工打的总经理。”弯弯不高兴地说道：“你有什么好嘲笑的？当经理也是工作，打工也是工作。总之，能够挣到钱就行了。在这个世界上，无论作什么样的工作，还不都是为了一个字‘钱’。”蓝天道：“不是嘲笑，我是说有人开公司开的太累了。按理说，公司开起来了，开公司的人应该做起老板。结果却是公司成了老板的负担，害得老板还得到处挣钱养着它。”弯弯道：“你要是真爱我的话，你就跟我一次挣钱，挣足了钱咱连开一个公司。刚开始时咱俩一起养着公司，等把公司养大了，公司就会为我们自然而然地赚钱了，不仅赚钱，说不上赚大钱呢！”蓝天劝了弯弯半天，见弯弯丝毫没有回转的心意，心中不免烦了起来。再听弯弯说着发财的梦话，压不住心里的不耐烦，于是没有好气第说道：“钱，钱，自古就有一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总有一天，你不是被钱烧死，就是被钱害死。”弯弯却笑着说道：“被钱烧死，被钱害死，也比穷死好。”蓝天看了看弯弯，淡淡地说了一句：“孺子不可救也！”说完，走出了寝室。

四个月过后，弯弯为自己做出的‘英明决定’感到了欣喜。因她的口袋不仅沉甸甸的了，而且她的化妆品全部换成了大牌子，漂亮得衣服也添了好几身，还为自己买了一条蓝宝石的白金项链。手表也换了，虽没换瑞士名牌，但却换了德国名牌。这四个月以来，她与蓝天相聚的时间越来越少，她情愿把时间花在皮肤护理上、逛街上，也不愿意陪陪蓝天。刚开始，蓝天不习惯弯弯的冷落。时间一长，在弯弯的‘教导’下，不得不承认他自己眼下的无能，不得不接受现实——遭到女朋友的冷落已经是很幸运得了，不幸运的话，就是遭到女朋友的抛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