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异国有盛情 团圆有喜忧（2 / 2）

杨琳也想告诉婆婆说话轻一点，但怕婆婆有其它想法也不能说。她心里想最好是韩煜同他妈讲，嘴上却对婆婆说道：“妈，别说你做飞机难受，就连年轻人做飞机也难受，想想看十个多小时呆在空中，除了上厕所就只能坐在那儿动也不能动，坐到最后无人不腰酸背疼的。”韩妈妈问道：“从我们国家乘火车到德国来要多长时间？”“大概要两个星期？”韩煜答道。韩妈妈又接着说：“等以后我要是再来德国，你们就让我坐火车吧，沿路是不是要穿过很多国家？两个星期在火车上可以看到很多景致，就全当旅游了。我哪，就是一个没福的命，坐飞机受不了。”“妈，我和杨琳也想做一回火车，打算在火车上旅游。可火车要穿过东欧，特别是经过从原苏联分出来的那些小国家，具说是不太安全，有时候会发生枪击抢劫、火车爆炸等事件，总的来说，火车不如飞机安全。”韩煜向他妈妈解释道。“噢！是这么一回事，我说吗，学生回国坐飞机不做火车。”韩妈妈自言自语地说着。

（二）

地铁到站了，韩妈妈随着韩煜和杨琳下了地铁，没走几分种的路就来到了韩煜房子的大门口，韩妈妈说：“你住的地方离车站真近，坐车很方便，挺好的。”进了屋，韩煜将东西先丢在了地上，打开了冰箱倒了一杯鲜橙汁说道：“妈，你先喝一杯橙汁，坐床上休息一会儿，我帮着杨琳烧饭。”韩妈妈道：“我可不喝这甜的，飞机上除了可乐、雪碧、果汁就是矿泉水，想喝口白开水还得单独要。我喝不惯这些甜了吧唧的果汁，还是习惯喝咱家的白开水，叫杨琳给我烧杯热水喝就行了。”杨琳到厨房烧上了开水，韩妈妈说：“煜儿，把那个大箱子打开。”韩煜把绑着箱子外面的带子解开，又从他妈妈手里接过了钥匙，打开了箱子。

韩妈妈蹲下来边往外拿东西边说：“这是你最喜欢吃的金华火腿，香肠、卤的鸭胗、真空包装的南京板鸭、烧鸡等，煜儿，你把这些吃的最好摆在冰箱里；还有杨琳最喜欢吃的各种话酶、密枣、牛肉干、考鱼片、应子等。”“妈，你给我们带来了这么多好吃的。”杨琳说道：“这都不是我买的，都是你姐买的，还有这些衣服也都是你姐买的。你俩试一试，合不合身？”杨琳抱着毛衣、衬衫、连衣裙等说道：“妈，你看我姐很会买衣服，看这衣服的颜色都很素雅，款式又很时髦，我都喜欢。”韩妈妈听儿媳妇这样说特别高兴地说道：“喜欢就好，喜欢就好，你姐最担心的是她买的衣服你看不上。你姐给你买衣服可花了很多时间，把咱们那个城市所有的商场都看了几遍。”韩妈妈讲道。接下来韩妈妈将手提包也打开了，从包里拿出来了用朔料袋密封的韭菜、金真姑等新鲜蔬菜。杨琳见婆婆拿出来的菜便说道：“妈，你带这些菜要是被海关人员发现，是决不允许你带出关的。”韩妈妈说道：“我听说了，所以你姐将菜都密封地包装好，海关人员即使有猫鼻子也闻不到韭菜味。记得煜儿在电话中对我说过，他最想吃家乡的韭菜饺子。明天啊！琳儿你带我去买五花肉，回家我剁一剁，中午我给你俩包韭菜饺子吃，好叫煜儿解解谗。”

所有的东西都看完了，韩煜发现他妈只带了一套换洗衣服便问：“妈，我不是跟你说要多带几套衣服吗？德国的鬼天气比较冷，你怎么只带了一套这么薄的换洗衣服呢？”韩妈妈道：“带了，带了，都穿在了我身上了，你看—”说着掀开衣角和裤腿给韩煜看。“你呀，别为妈抄心，天冷了我身上这些衣服足够了，天热了我就往下脱，这屋里也挺热的，我身上的毛外套也穿不住了。”说着就往下脱。韩煜转脸又对杨琳说：“妈带来的东西你也看完了，我都饿了，妈可能也饿了，你赶紧烧饭去吧！”韩妈妈道：“我不饿，坐在飞机上空姐送了二顿饭，有一小部分是西餐，那西餐我也吃不惯，可空姐都送来了，不吃扔了怪可惜的，我就硬吃了下去，可真难吃。西餐在国内也算是高当消费，我看呀就是国内的年轻人赶时髦而已，有啥好吃的，真不如咱家门口的豆浆、油条、牛肉面好吃。时间也不早了，别叫杨琳烧饭了，下点面就行了，将我带来真空包装的南京烧鸭、榨菜、酱黄瓜打开就着吃。”

饭后韩煜放好了一欲缸温水说道：“妈，你做了十来个小时的飞机也很累了，洗澡水放好了，你去泡个热水澡解解乏。”“不用了，临上飞机的头一天晚上我刚洗过澡”韩妈妈讲道。“妈，这边的人天天洗澡，已成习惯了。”话一出口杨琳就后悔了，可又收不回来。“噢！是这么一回事，那我去洗”韩妈妈嘴上说道，心里却说道：“有病啊！天又不热，天天洗什么澡？洗吧！别让儿媳妇嫌自己脏。”“妈，你泡个热水澡身体会觉得轻松很多，这个是热水龙头，池子的水凉了你就拧这个水龙头。”韩煜对他妈妈说到。

韩妈妈躺在浴缸里，温水泡了一会儿，觉得身体真的轻松了很多，不那么紧梆梆的，腿也不酸不疼了，心里直羡慕洋鬼子会享受。心下还想到等煜儿毕业了，也让他在家里给我装一个大浴缸，累了就进去泡泡解解乏。但转念又想到，这要是经常泡澡的话，得要多少水和烧多少煤气？那可要不少钱啊？想到这时，韩妈妈在心里不由自主地讲道：“算了吧，我这个老太婆还是别烧包了。”

韩妈妈躺在床上，还是兴致勃勃地说个不停，不一会他就听见了韩煜的呼鲁声，儿媳妇也是有一答没一答地说着，韩妈妈知道年轻人爱困也就不吭气了可她丝毫困意都没有。韩妈妈的脑子里想到了女儿，她想明儿一早就叫韩煜赶紧给女儿打个电话，告诉女儿她已平安到了德国。德国一切都好，好叫女儿放心。韩妈妈也不知是因为见了儿子高兴地睡不着还是到了德国激动的睡不觉？睡不着觉，脑子里就不停地想这想那。她想到，在国内即使是晚上车上的人也很多，可在这儿地铁有两节车箱，一节车箱里的人都稀稀啦啦，干嘛还要开两节车箱？韩妈妈又想到在飞机上看到了不少中国人，可在那冷冷清清的站台上只碰见两个似中国人的面孔，煜儿还说他们不是中国人，可能是日本人。看样子也不像刚下飞机，手中连件行李都没有。韩妈妈做梦也不会想到，她看见的###人其中一个就是她儿子儿媳最恨的人——蓝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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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异国有盛情团圆有喜忧

（一）

韩煜和杨琳两个人心里的微妙变化韩妈妈是一概不知，韩妈妈只顾高兴地同儿子与媳妇说：“人真是活神仙。昨天这个时间我还在国内了，现在就到了德国了。几个星期前我和你姐还在为签证犯急了，最怕的是签不下来这个证，也担心你们着急无法安下心来学习。那时我想，万一签不下来这个证，就不出国了，等煜儿毕了业再说。记得去上海办签证的头一天晚上，邻居张阿姨请客，吃饭中她直夸煜儿，说煜儿是一个有出息又孝顺的好儿子。还说，这年代，光有孝顺的儿子是不够的，必须有一个好儿媳妇。你张阿姨特羡慕我，说我有了一个好儿子又有了一个好儿媳妇，还说我这这么多年守寡守的值，终于守得云开见天日了，我总觉得冥冥之中有煜儿的爸爸在保佑着我们。

签证下来了。当我把签证握在手上时，还是不太相信，我这个老太婆也能出国了。你姐看到签证以后，就忙着上街为你俩买衣服、买吃的，邻居们见我这个老太太的嘴角都乐开了花也为我高兴。临出国的前一天，你赵大叔的儿子志强请我和你姐全家在他饭店吃了顿饭，志强说‘真没想到两个光屁娃娃一起长大，小学、中学又都是同学，结果命运却是那么的不同。我留在了小城，开一家餐馆赚些辛苦钱活着；而韩煜远度从洋、出国留学、光宗耀祖。我爸妈常说我没出息，还说韩煜自幼没了父亲竟然能成材，天生就是有材的料，我天生的就不是出人头地的料。’。志强还说‘自他妈知道我要出国以后，就说我是前生修的福，她前生肯定是造了什么孽，没给赵家生出一个有出息的儿女’。饭桌上我也说了，煜儿小的时候生病住院，上学用钱也多亏你赵大叔、大婶的相帮，煜儿跟志强就像亲兄弟一样，跟你自己的儿子也没区别，现在煜儿只是一个学生，待他毕业工作了，他一定会弄你赵大叔、大婶出国看看的。志强听我这么一说，他就告诉我，他父母出国的一切费用他都能出，只求你让他父母在国外多住上一段时间，回国后好多炫耀一段时间。其实啊，志强开的饭店，生意还真不确，这么多年可挣了不少钱。饭后他死活给了我五千人民币，说你还没毕业，手头比较紧拿着到国外用，他媳妇给了我五千马克，让煜儿在德国帮她买一块浪情手表。

上飞机那天，是志强开车送我和你姐到了上海机场，行李拖运完以后，我就早早地进了关，好让你姐和志强早点回去。在侯机里室等了两个多小时才让登机。一走进飞机里，我心就想啊，终于可以体会体会做飞机是啥感觉了！待飞机起飞后，我从飞机窗户向下看，上海的高楼大厦看的一清二楚，飞机飞的越高那建筑物变得越来越小，渐渐地飞机就飞进了云彩里，一大团一大团的云彩就跟那棉花套子没区别，好像伸手就可以抓到一样。就这样飞机在云采堆里飞了几个小时还不到，我这个老太婆就没福了，腰也就开始疼了。时间长了不仅腰疼，腿也疼脚也酸起来，到后来感觉就全变了，觉得坐火车要比坐飞机舒服多了。就说火车吧，坐累了可以躺一躺，躺累了可以走一走，活动一下筋骨。这在飞机上，为了安全，空姐不让走动，我也想闭上眼眯一会可腰疼得像断了一样，疼的我睡不着。看景吧，除了那厚厚的白云我啥也看不见。哪像在国内坐火车青山绿水、牛羊牲畜、农田小屋、高楼大厦全都看的见。还能跟车箱里的人聊着家常。最好的是到了站台，车窗一打开，下面的人喊着卖这卖那，啥都有。这飞机上啥都没有，我呀就不停地看表，总觉得那表跟那飞机一样停在云采堆里动也不动。我也经常看看其他乘客，给我的感觉是他们坐飞机都很舒服，有的在闭目养神，有的竟然能发出鼾声在睡觉，有的悠闲地望着窗外，有的在看报，就我这个老太婆坐在飞机上感觉难受的不行，不停地换着坐的姿势。刚开始腰疼腿酸我是强忍着，到后来我实在是忍受不了了，就用手不停地揉腰、揉腿，每次揉过后就会觉得舒服些。过道旁边的一个老外，看上去有五十岁左右，见我不停地揉腰捏腿，好几次都朝我笑了笑，我猜他也可能经常坐飞机习惯了不累。才笑话我这个老太婆没乘过飞机。我哪还顾得上别人笑话？只顾在那揉我的腰、捏我的腿。

当听到空姐说飞机已低达了德国的上空，怪的很，我那腰和腿竟然不疼了。当再次听到空姐说飞机已到达了慕尼黑的上空请系好安全带时，我便从机窗上往外看，看到了地面，看到的高楼大厦不如上海多，倒是绿地不少。飞机降落后，我的心是既高兴又紧张，高兴的是能够马上见到你俩了，紧张的是万一你们有什么事或者是车子晚点不能准时赶到机场，最让我放心不下的是为了赶着接我可别在路上出了什么事？机场上再碰到有什么事，我也听不懂，担心海关的人别再把我这个老太太当着偷度者送回国。

飞机停稳了，大家排着队陆陆续续往前走，走到机舱门口，空姐微笑着向每一位乘客辞行，一路上空姐的态度始终都是那么和蔼可亲，临别还让客人怀念她的微笑和友好，列车服务员的态度也像空姐的态度那么好就好了。下了飞机我就跟着乘客走，也不知是怎么搞的？那些乘客是越走越快，有意想撇下我这个老太婆，我回头看了一下，正好看到一个年轻小伙子，身上背了一个包，每个手还提了一个小包，我想肯定是回德国读书的学生，待他走到我跟前时，我就跟他说我是第一次出国来看儿子，不知该从哪出关，怕出错了门见不到儿子，他听我这这么一说就笑了，让我跟他走、不用担心。我站在关口里东张西望就是看不到你俩的人影，待我到了出关口，那小伙子让我将护照给守关的人，守关的人看了看，问了几句话，我也不知他问的什么？反正那小伙子都替我答了，只见守关的人在护照上盖了一个章子就还给了我，我见那小伙子将护照递过去，守关的人问都不问盖了个章子就还给了他。我跟着他来到了取行李处，小伙子人真不错，他拿到了行礼还等我，帮着我把行礼拿下来，又带我出来。在门口看到了你俩，我的心才踏实起来。”

韩煜笑眯眯地听着他妈兴奋地唠叨着，转眼四年多了，都没有面对面这样听他妈说话了。他几次想对他妈说，说话要小点声音，这不是中国，这是德国，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想好在是晚上，乘客不多，即使多他也不忍心扫他妈的兴，再说每个国家的人都有各自的习惯，中国人说话的嗓门是高了一点，而且又不避之他人，可德国人擤鼻涕声音也很大，从不避会外人，看来人受不同文化和环境的影响，对不同的习惯看法也就不同。韩煜又想，反正自己的妈妈在德国最多也只呆三个月，何必又让自己的妈妈那么拘束哪？

杨琳也想告诉婆婆说话轻一点，但怕婆婆有其它想法也不能说。她心里想最好是韩煜同他妈讲，嘴上却对婆婆说道：“妈，别说你做飞机难受，就连年轻人做飞机也难受，想想看十个多小时呆在空中，除了上厕所就只能坐在那儿动也不能动，坐到最后无人不腰酸背疼的。”韩妈妈问道：“从我们国家乘火车到德国来要多长时间？”“大概要两个星期？”韩煜答道。韩妈妈又接着说：“等以后我要是再来德国，你们就让我坐火车吧，沿路是不是要穿过很多国家？两个星期在火车上可以看到很多景致，就全当旅游了。我哪，就是一个没福的命，坐飞机受不了。”“妈，我和杨琳也想做一回火车，打算在火车上旅游。可火车要穿过东欧，特别是经过从原苏联分出来的那些小国家，具说是不太安全，有时候会发生枪击抢劫、火车爆炸等事件，总的来说，火车不如飞机安全。”韩煜向他妈妈解释道。“噢！是这么一回事，我说吗，学生回国坐飞机不做火车。”韩妈妈自言自语地说着。

（二）

地铁到站了，韩妈妈随着韩煜和杨琳下了地铁，没走几分种的路就来到了韩煜房子的大门口，韩妈妈说：“你住的地方离车站真近，坐车很方便，挺好的。”进了屋，韩煜将东西先丢在了地上，打开了冰箱倒了一杯鲜橙汁说道：“妈，你先喝一杯橙汁，坐床上休息一会儿，我帮着杨琳烧饭。”韩妈妈道：“我可不喝这甜的，飞机上除了可乐、雪碧、果汁就是矿泉水，想喝口白开水还得单独要。我喝不惯这些甜了吧唧的果汁，还是习惯喝咱家的白开水，叫杨琳给我烧杯热水喝就行了。”杨琳到厨房烧上了开水，韩妈妈说：“煜儿，把那个大箱子打开。”韩煜把绑着箱子外面的带子解开，又从他妈妈手里接过了钥匙，打开了箱子。

韩妈妈蹲下来边往外拿东西边说：“这是你最喜欢吃的金华火腿，香肠、卤的鸭胗、真空包装的南京板鸭、烧鸡等，煜儿，你把这些吃的最好摆在冰箱里；还有杨琳最喜欢吃的各种话酶、密枣、牛肉干、考鱼片、应子等。”“妈，你给我们带来了这么多好吃的。”杨琳说道：“这都不是我买的，都是你姐买的，还有这些衣服也都是你姐买的。你俩试一试，合不合身？”杨琳抱着毛衣、衬衫、连衣裙等说道：“妈，你看我姐很会买衣服，看这衣服的颜色都很素雅，款式又很时髦，我都喜欢。”韩妈妈听儿媳妇这样说特别高兴地说道：“喜欢就好，喜欢就好，你姐最担心的是她买的衣服你看不上。你姐给你买衣服可花了很多时间，把咱们那个城市所有的商场都看了几遍。”韩妈妈讲道。接下来韩妈妈将手提包也打开了，从包里拿出来了用朔料袋密封的韭菜、金真姑等新鲜蔬菜。杨琳见婆婆拿出来的菜便说道：“妈，你带这些菜要是被海关人员发现，是决不允许你带出关的。”韩妈妈说道：“我听说了，所以你姐将菜都密封地包装好，海关人员即使有猫鼻子也闻不到韭菜味。记得煜儿在电话中对我说过，他最想吃家乡的韭菜饺子。明天啊！琳儿你带我去买五花肉，回家我剁一剁，中午我给你俩包韭菜饺子吃，好叫煜儿解解谗。”

所有的东西都看完了，韩煜发现他妈只带了一套换洗衣服便问：“妈，我不是跟你说要多带几套衣服吗？德国的鬼天气比较冷，你怎么只带了一套这么薄的换洗衣服呢？”韩妈妈道：“带了，带了，都穿在了我身上了，你看—”说着掀开衣角和裤腿给韩煜看。“你呀，别为妈抄心，天冷了我身上这些衣服足够了，天热了我就往下脱，这屋里也挺热的，我身上的毛外套也穿不住了。”说着就往下脱。韩煜转脸又对杨琳说：“妈带来的东西你也看完了，我都饿了，妈可能也饿了，你赶紧烧饭去吧！”韩妈妈道：“我不饿，坐在飞机上空姐送了二顿饭，有一小部分是西餐，那西餐我也吃不惯，可空姐都送来了，不吃扔了怪可惜的，我就硬吃了下去，可真难吃。西餐在国内也算是高当消费，我看呀就是国内的年轻人赶时髦而已，有啥好吃的，真不如咱家门口的豆浆、油条、牛肉面好吃。时间也不早了，别叫杨琳烧饭了，下点面就行了，将我带来真空包装的南京烧鸭、榨菜、酱黄瓜打开就着吃。”

饭后韩煜放好了一欲缸温水说道：“妈，你做了十来个小时的飞机也很累了，洗澡水放好了，你去泡个热水澡解解乏。”“不用了，临上飞机的头一天晚上我刚洗过澡”韩妈妈讲道。“妈，这边的人天天洗澡，已成习惯了。”话一出口杨琳就后悔了，可又收不回来。“噢！是这么一回事，那我去洗”韩妈妈嘴上说道，心里却说道：“有病啊！天又不热，天天洗什么澡？洗吧！别让儿媳妇嫌自己脏。”“妈，你泡个热水澡身体会觉得轻松很多，这个是热水龙头，池子的水凉了你就拧这个水龙头。”韩煜对他妈妈说到。

韩妈妈躺在浴缸里，温水泡了一会儿，觉得身体真的轻松了很多，不那么紧梆梆的，腿也不酸不疼了，心里直羡慕洋鬼子会享受。心下还想到等煜儿毕业了，也让他在家里给我装一个大浴缸，累了就进去泡泡解解乏。但转念又想到，这要是经常泡澡的话，得要多少水和烧多少煤气？那可要不少钱啊？想到这时，韩妈妈在心里不由自主地讲道：“算了吧，我这个老太婆还是别烧包了。”

韩妈妈躺在床上，还是兴致勃勃地说个不停，不一会他就听见了韩煜的呼鲁声，儿媳妇也是有一答没一答地说着，韩妈妈知道年轻人爱困也就不吭气了可她丝毫困意都没有。韩妈妈的脑子里想到了女儿，她想明儿一早就叫韩煜赶紧给女儿打个电话，告诉女儿她已平安到了德国。德国一切都好，好叫女儿放心。韩妈妈也不知是因为见了儿子高兴地睡不着还是到了德国激动的睡不觉？睡不着觉，脑子里就不停地想这想那。她想到，在国内即使是晚上车上的人也很多，可在这儿地铁有两节车箱，一节车箱里的人都稀稀啦啦，干嘛还要开两节车箱？韩妈妈又想到在飞机上看到了不少中国人，可在那冷冷清清的站台上只碰见两个似中国人的面孔，煜儿还说他们不是中国人，可能是日本人。看样子也不像刚下飞机，手中连件行李都没有。韩妈妈做梦也不会想到，她看见的###人其中一个就是她儿子儿媳最恨的人——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