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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丹赶到如意餐馆时,韩旭已经提前到了。王颖看到人都到齐了,很高兴,她对身旁的那个年轻小伙子吩咐道:“刘警官,刘大爷来了,你就招呼上菜吧!”
小伙子一听王颖称呼刘丹“大爷”,乐了,他不明白王颖的意思,便笑呵呵地说:“世上哪有有这么漂亮动人的‘大爷’呀!”
王颖白了他一眼,笑着说:“你闲事少管,点菜就是。待会儿给她画上胡子,她就是大爷了……”她说着说着,笑开了花。
刘丹听王颖取笑她,在桌对面举起拳头,做一个要扁她的动作。
小伙子点了一桌丰盛的饭菜。王颖和刘丹、韩旭都是吃一猫口的人物,饭量极小。也许她们的饭量确实小,也有可能是她们为了美而尽量少吃。
小伙子看着一桌子的饭菜发起了愁,他一个劲地约着她们三个吃。她们吃得很少,他却不好意思大吃。
刘丹放下筷子,用纸巾擦了擦嘴角,不住地打量着小伙子。才上来时小伙子只顾吃喝,没有注意到,到后来注意到刘丹在看他,他就象起了热疙瘩一样,浑身痒痒得难受,很不自在。
韩旭和王颖看在眼里。王颖不好说什么。韩旭用胳膊肘捣了刘丹一下,打趣道说:“刘警官,你别把人家看在眼里扒不出来了。”
刘丹接韩旭的话茬,故作特认真地说道:“这顿饭可不能白吃,咱们得帮着王姐把好关。”
王颖看着刘丹说话的样子,笑着说:“刘大爷,你是不是吃饭撑出毛病来了?看你那眼神,象有病似的。”
小伙子红着脸低着头,不知干什么好,只是一个劲地揩着手指甲玩。三个女子都看着他,他成了关注的焦点。看到他的窘样,王颖赶忙为他说话,“刚才忘了给你们介绍了,此位是我一个办公室的同事,今儿个请我吃饭,我也想让你们沾点光,就把你们约来了。”
刘丹笑着作怒发冲冠状,小手一拍餐桌,对小伙子道:“你好大的胆子,竟然要挟俺王姐陪你吃饭!”
韩旭和王颖一听刘丹的话,都“扑哧”一声笑了。
小伙子却顿觉无地自容,他象蚊子一样哼哼道:“吃这顿饭是王颖的意思,她说她有两个很要好的姐妹,约到一起聚一聚,认识认识。看来她说的是你们两个了。”
韩旭笑着说:“看来这顿饭,你本来就没想请我们。”
刘丹接茬特委屈地说道:“我们这不是成了蹭饭的了?我们好可怜哟!”
小伙子赶忙解释说:“认识你们我很高兴,很高兴!我是诚心请你们的哈!”
刘丹笑着追问:“你说的就象一首歌里唱的那样,‘今儿个很高兴’?……”
小伙子接不上话茬了,只好站起来挨个给她们倒水,以掩饰自己内心的慌乱。随后掏出一支烟叼到嘴上,点上吸了一口。
刘丹对王颖说:“王姐不知你体验过没有,和抽烟的人接吻,满口烟油子味,据说能熏得烟晕了。”
王颖拨拉了刘丹一下,脸红的就象一块大红布一样,羞答答地说:“死丫头,你管说话的那根神经断了?净满嘴湖咧咧!”
小伙子赶紧把烟掐死,这会儿显得更不好意思了。
韩旭本来话就少这也接不上茬了,她不知是该帮王颖和小伙子,还是帮刘丹,只是在一旁抱着胳膊“嘿嘿”地笑。
为了缓解小伙子的压力,王颖赶忙把话头扯向于小洁和周正的事上,她说:“我昨天买上香蕉和苹果到医院里去看于小洁,看到病房门挂着锁,我挺生气,就到护士值班室去质问护士,‘六号病房里有病人,你们怎么把门锁上了?这又不是神经病病房!’小护士说,‘这个我不清楚,你去问护士长。’结果找到护士长一问,我脑子‘嗡’地一下,她说她已经出院了!”
韩旭接茬道:“我去时也是这样,现在也不知她在那里。”
刘丹知道这是王颖为了不让男朋友难堪而故意把话题扯远的,她不愿和她们掺和,只好和小伙子当听客。
韩旭无不担心地说:“周正光嘴好,伺候病人不一定地道……”
王颖一听韩旭的话,正和她意,来了精神头,忙对韩旭说:“经你这一说,我倒想起来了,周正的嘴好,刘丹的嘴也够厉害的,我看他俩做两口子倒是挺般配的。”
刘丹听王颖在涮她,脸也涨红了,她知道她这是在为刚才的事在报复她,便厉声说:“你再胡说,我就拿你当卖假药的抓起来!”
王颖刚才逮着机会激了刘丹一下,心里痛快了许多,她笑道:“你把我逮去正好,晚上饭在你那里吃,也得让你出出血!”
韩旭看了看表,急忙说:“你们两个别在这里斗嘴了,一点二十了,得上班了。“
他们几个走出店外,分成了三路。韩旭一路、刘丹一路、王颖和小伙子一路。在分手时王颖、韩旭、刘丹各自挥了挥手,并异口同声地说:“大爷!大爷!”
小伙子看到她们三个都喊大爷,心里不禁有些紧张,他还当是她们在喊他呢!
王颖和红头赤脸的小伙子并肩往单位上走着。王颖问:“吃这顿饭的感觉如何?”
小伙子特尴尬地笑了笑说:“不、不怎么样!我没吃饱。”
王颖抱怨道:“那么多的菜,都剩下了,你怎么不吃呢?”
小伙子颇难为情地解释道:“我很怵你的那两个朋友,特别是那个女警察刘大爷,她的那张嘴十分了得。”
王颖笑着说:“你又没有犯罪,怕她干啥?她那是逗着你玩呢!嘿嘿,你小子若是对我不好,我可找她跟你算帐!”
“你放心就是了!”小伙子又接着说:“她那张嘴,一般男人谁敢跟她处朋友啊!”
他们说着话,不知不觉就到了税务局的大门口。
……
刘丹骑着电动自行车来到派出所里,觉着口渴得很,便把头午喝过的茶叶冲上水,水半凉不热的,她几口就把一杯水喝下去了。
一个小警员笑着问:“午饭吃的啥好的?你这么口渴。”
刘丹笑笑说:“吃的大酒席!朋友请客。”
小警员说:“该不是说话太多的缘故吧?”
真是遇着知音了,刘丹“嘿嘿”着自嘲道:“嘿嘿,有这方面的原因。”
这时桌上的电话响了,小警员马上拿起电话问:“喂!那位?”过了一会儿小警员扭过头来对刘丹说:“找你的。”
刘丹接过电话,“喂!我是刘丹,你是那位?”
电话那头说:“我是电视台真实再现栏目的编导,我们栏目的同仁觉着你提供的线索很有宣传价值,想对救人的周正和被救的韩旭做一个专访。咱们约个时间和当事人谈谈如何?”
刘丹没想到电视台的工作效率这么高,只一个晌午头的时间就把事情搞定了。她挺激动,高兴地说:“好的,我和当事人联系一下,再给你们电话。”刘丹放下电话,开始琢磨这事该怎么操作。她觉着这事得先找周正,他是事件的主人公,再则还不知他现在在那里,找到周正是当务之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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