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口才（2 / 2）

我觉得文姐是个好人，因为她总将一些经验告诉我，以免我因为年轻做错事。

坐下来，泡了杯红茶，文姐就说开了，以下是她和我的对话：

“sagter啊，昨天临下班时，我到别的办公室串门，听到有些单位的人说你态度不好。”

“我态度不好？谁说的啊？”

“嗯，我记起来，应该是那天那个来交文件的那个女的，她问你要把文件交到哪里，你说五楼，具体哪间办公室她自己问。应该是她说的。”

“我说错了？”

“可能她觉得你应该给她带路吧。”

“哎呦！”

“怎么了？”

“没有，被茶烫了一下。”

“对了，刚才坐办公室的车来的时候，听同车的一位女同志说，我们办公室的那位年轻人，我想应该指你了，说你很会说话、很会哄女孩子的。”

“哎呦！”

“怎么了？”

“没有，又被茶烫了一下。”

文姐笑了。

我说：“文姐啊，我今天才知道在机关如履薄冰的感觉了。很会说话、很会哄女孩子又怎么会态度不好啊?”

“可能是那位女同志觉得你没哄她吧。”

“哎呦！”

“那么久了，茶还烫吗？”

“不是，是咬到舌头了。”

[..]

“求求老天淋湿我的双眼，冰冻我的心，让我不再苦苦奢求你还回来我身边我身边，回来我身边！求求……”王强的《秋天不回来》的副歌，到我蠕动着起来，已经响了三次，到我睁开眼睛是第四次，到我拿到手机按停是第五次，每次的间隔是3分钟。

听多了，感觉是在求我！

这时的时间显示是：08:06:20，距离08:30:00还有00:23:40。08:30:00是我现在的上班时间。

这个习惯是在以前上课时考虑着要不要去早读养成的，从做学生一直到做老师都一样。考虑完了，早读也完了。开始有点后悔，接着有些愧疚，然后这愧疚在看到“在床上躺半分钟，坐起来后又坐半分钟，两条腿垂在床沿又等半分钟，经过这三个半分钟，不花一分钱，脑不会缺血，心脏不会骤停，减少了很多不必要的猝死、不必要的心肌梗塞、不必要的脑中风”的养生理论之后得到了消除，原来我一直在养生啊！而我把“三个半分钟”延长到“五个三分钟”，效果应该会更好吧，根据是——“油多不坏菜”。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啊，应该注重养生！

用了不到四分钟时间把皮囊收拾好。这速度大概是造成老婆说我的小板牙发黄的原因之一吧；头发在秋冬之际也颇有鲁迅先生的风范，不用摩丝，长发也能如先生之板刷一样根根精神抖擞；有时衣扣对错号；还有极少的情况是有个地方没遮蔽好。不过现在的我会花一分钟的时间去检查这些，因为我也不指望能在路上造成交通堵塞，知道那是没可能的，因为路上裸奔的都有。

四分钟到途中的早餐店花一分钟吃了两条没加蛋的肠粉，花了两块钱，记得十年前在高中门口，两块钱已经能吃两条加蛋的了。

到达办公室，时间显示：08:20:20。如果以前，一定是08:30:20。之所以是08:20:20是因为现在在政府部门了。

办公室的全名是：S县委##活动办公室。

“早，文姐。”文姐常会比我早。为了显得积极，是个上进的好同志，有时我不得不把“求求……”再提前10分钟。

“早，sagter老师。”有时她改不了习惯地叫我老师。

她照常在拖地，擦桌子，她是个爱清洁的人。而我打开电脑，然后进入办公室邮箱。

之前有人跟我说过，在办公室一定要勤劳，什么事都抢着做：搞清洁，泡茶，倒茶……我不知文姐是不是这样锻炼出来的，只是经过几个月的相处，觉得她本质就是勤劳的，在家应该也是一样的，因为对于清洁，她已经近乎洁癖了——椅背也要擦一遍。这些本来是我应该做的，因为她已经是副科级干部了，可是我还是习惯开电脑，然后才去拿扫把，而那时扫把已经在她手中了。我只能把垃圾打包，或者将废茶水倒到办公室对面的洗手间里。

到后来，这些活也她做了。

三个月前，我和她还有一位昆哥都是在此次活动调来这个办公室的，他们一个是副科干部，一个是主任，年纪也都四十多了。而我，在行政级别上来说什么也不是，连调也是替补来的，听说是某位干部不来，然后就让我来了，为期一年。

开始我和家人都觉得像中了**彩一样，来了政府部门了，家里有人从政了，别人也“刮目相看”，觉得我走狗运了，前途一片光明。可是事实上如三毛说的，我们都是小把戏。

我从未奢望过像某些小说写得那样：一次偶然，被钦点，然后一帆风顺，青云直上，接着目睹耳闻了官场的种种潜规则、游戏规则，最后以为能独善其身，能左右逢源，可是结果依然改不了人性的劣根，落个……下场。

我不相信突然钦点这事儿。我觉得情节应该是：某时某地，某领导的车翻到在某臭水沟，然后我骑着“神龙茶”适逢其会，把领导从车里拉出，那么巧，这时有辆救护车经过，连打电话的功夫都省了，也证明了领导命就该那么好，连天都眷顾。我和领导坐到车上。而更巧的是，这时有辆车经过，一个烟头从那车窗划过美丽的弧度，落到沟里，然后天空升起一朵蘑菇云，我和领导从救护车窗看出去，领导握着我手，后怕得晕过去了……然后——我被钦点，一帆风顺，青云直上，“神龙茶”没了，换了克拉迪凯，接着目睹耳闻了官场的种种潜规则、游戏规则，最后以为能独善其身，能左右逢源，可是结果依然改不了人性的劣根，落个……下场。

我顽固的思想里，开头只能是这样。至于省略号里的下场，我还是不敢去明确的，毕竟那可能是自己的下场。

文姐觉得我这个年轻人有前途，因为年轻。

我觉得文姐是个好人，因为她总将一些经验告诉我，以免我因为年轻做错事。

坐下来，泡了杯红茶，文姐就说开了，以下是她和我的对话：

“sagter啊，昨天临下班时，我到别的办公室串门，听到有些单位的人说你态度不好。”

“我态度不好？谁说的啊？”

“嗯，我记起来，应该是那天那个来交文件的那个女的，她问你要把文件交到哪里，你说五楼，具体哪间办公室她自己问。应该是她说的。”

“我说错了？”

“可能她觉得你应该给她带路吧。”

“哎呦！”

“怎么了？”

“没有，被茶烫了一下。”

“对了，刚才坐办公室的车来的时候，听同车的一位女同志说，我们办公室的那位年轻人，我想应该指你了，说你很会说话、很会哄女孩子的。”

“哎呦！”

“怎么了？”

“没有，又被茶烫了一下。”

文姐笑了。

我说：“文姐啊，我今天才知道在机关如履薄冰的感觉了。很会说话、很会哄女孩子又怎么会态度不好啊?”

“可能是那位女同志觉得你没哄她吧。”

“哎呦！”

“那么久了，茶还烫吗？”

“不是，是咬到舌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