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鱼、虾、蟹（上）（2 / 2）

[..]

从档案室里出来，心跳还是比平常要快。或许是来这里三个多月了，眼睛第一次看到秀色，虽然不能餐，但这已经是一大快事。

对于美女，每个人的标准是不一样的。环肥燕瘦，就如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但是从外表透出来的内在美，是只有一个标准的，因为那是用心去审视的，超乎色与相之外的。

自己看到的、遇到的美女也不少，如丁羽，初见之时，只一个背影，阳光下，白色的衣裙反射着朦胧的晨光，如天使一样，让我有种窒息的感觉，有种要呵护她一辈子的冲动。细看之下，若说脸若银盘、眼似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那是不切实际，脸是不能跟银盘作比的，丁羽的脸太小，眼也不是很大，眼珠乌黑得很晶莹，睫毛很长，一个少女，眉是当然不画而翠的，唇……呵呵，薄薄的，小巧，不是很多人喜欢的舒淇那样的丰唇大嘴。一头长发，护理得很好，可以想象到小时候她妈妈常常帮她梳头，画面就像广告里的那样温馨。一米六三的身高，更使得一头长发显得飘逸。

至于身材，还在发育中的少女，就不去说她丰满还是苗条了，匀称，我想这已经是一个很好的形容词了。关于丰满和苗条，这也是女人们的矛盾，能苗条又丰满的，如刚才遇到的那位，那概率，我想用一牛一毛形容也不为过，当然，也有人为去改变这概率的。

跟丁羽一起，有闲庭信步的轻松，她的眼睛清澈得如那汪有鱼虾蟹的清泉，呵呵，让人能看到这眼睛后的心灵，也会看透你的心灵。

从吃早餐，到漫步黄昏，我们在晨光和夕阳中度过了高一的时光。如果这是在恋爱，那我确实是早熟的。

期间，我跟陈宇写信，说我遇到美女了。

陈宇回信说，知道了。当时我也不知他是之前就已知道了，还是我说了才知道。

暑假在阳光的升温下来了。那个假期，除了在家恶补显得有点弱势的英语之外，就是给丁羽打电话，以请教她英语为由，一次一次延长时间，只为听她清澈的声音。她的英语一直跟我保持高十分的距离，我说，我追赶第一名的那位仁兄都没那么辛苦。她说，那是你懒。于是我更多了“虚心请教”的理由。

一天下午，收到陈宇的来信：

S:

夏天来了，有想我吗？还是会想念那些鱼虾蟹？嘴馋了吧！不过我不在，我想你小子一个人也不敢去的，你胆子忒小，还记得那晚吓的吧。

一年了，真快。我现在已经考初级程序员的证了，已经脱离工地好久，不用再去补钙了。进了家软件公司，做测试员。虽然薪水还是很低，可是可以学到很多了。计算机发展得很快，我想很快就会普及到学校了，到时你小子又多一样玩儿了。

……

我省略的是我们的一些曾经的默契暗语，里面没回应我提到的美女。

我发现我们都是牛人，用佛的话来说，就是慧根不差。我们也都是好强的人。虽然在环境上来说，我有点像暖棚（比温室稍差）里花盆边的小草，而他比较像野草，都会有不怕打压的根。

没想要去赞他，不过，倒是被他勾起我肚里的馋虫。嘿嘿，你小子，也太小看我了。你怎么就知道我一个人啊？你忘了我的美女了！

拿起电话，按下那个熟悉的电话，其实每次心里都是忐忑的，因为怕是她家里人接的电话。我这边倒是可以忽略不用担忧的，家里经常我一个人，感觉跟弃婴似的。她那边不知如何，还好每次都是她清澈的声音响起。

她说：“喂，你好。”

我说：“嗯，在家吗？”

“不在家你给谁打电话啊？”

“嗯，嗯，或许你有个孪生姐妹啊。”

“那你找谁啊？等着，我让我那孪生姐妹接电话。”

“你别吓我。”

“吓的就是你。又有什么问题啊。”

“没，看你耐心教我那么久的份上，只想回报一下你，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哪有好地方？”

“先别问了，你今晚能出来不？”

“晚上？”丁羽有点犹豫，或许在想我有什么企图。如果她看见我的双眼，一定不会怀疑我有什么企图，就算有，也是为了那些鱼虾蟹。

“不方便？”其实我这时也才发觉这是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