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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民生、龙永泰、柳云涛、龙小峰四人说着话,沿着路北边石壁下的边道缓缓向西走去,不大一会儿便来到了上山的路口。
蛇山名虽为山,其实并不高峻,若和三山五岳等名山相比,只能算是个小弟弟。杜民生前面引路,龙永泰、龙小峰、柳云涛三人相继跟随;四个人拾级而上,没费多大劲儿就登上了蛇山山顶,举头一望,雄奇壮丽的黄鹤楼蓦然显现在眼前。
“真漂亮”!龙小峰赞叹地叫道。
杜民生展颜一笑,自豪地夸耀道:“怎么会不漂亮!这是仿照清代的黄鹤楼图样,请咱们当代最顶级的建筑设计专家设计的,既保留有古楼建筑的风格,又揉入了现代的设计理念,不漂亮才怪呢!”
又道:“听说当初重修黄鹤楼时,进行了海选招标,能上得黄鹤楼设计师招标排行榜的人个个都不是等闲之辈,更不用说勇拔头等的设计大师了。奇思妙想,鬼斧神工,自然不同凡响,名家出仙品嘛!不然的话,我们今天的黄鹤楼何以冠绝天下!”
四个人在黄鹤楼下的小广场之上来来回回地徘徊着,围着她雄奇挺拔的身姿,仰头观望,上上下下地细细地审视着,欣赏着她那重檐展翼,飘飘欲仙的绝代风姿,越看越美。
杜民生见龙永泰、龙小峰叔侄和柳云涛看得入神,便笑呵呵地招呼道:“龙先生,‘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咱们还是登上顶楼去看看吧!”
龙永泰闻言一怔,随即笑道:“好,咱们一起上楼去看看,‘会当陵绝顶,一览众山小’嘛!今天咱们也饱饱眼福!”便领头向楼门口走去,杜民生、龙小峰、柳云涛也随即相拥着跟了上来。
此时尚在清晨,游人织少,已经上楼的游人多在观景,很少有人下来;正在登楼的游人稀疏可数,并不拥挤;尽管楼道并不宽阔,楼梯的梯阶又陡,四个人拾级而上,没有受到任何阻碍,便一鼓作气登上了顶楼。由于登楼心切,步履较快,个个赶得气喘吁吁,鼻尖和背脊都渗出了热汗;江城的初秋,不比四季分明的燕赵之邦,炎热的天气是这里万古不变的特产!
“怎么这里大清早起来就这么热?”龙小峰欢欢喜喜地叨叨着。
“我为什么要大清早带你们到这儿来,还不是怕你们出汗出的‘大丰收’!等会儿太阳升起来,还会更热的。小伙子,抗着点吧!”杜民生一边调侃着,一边嘻嘻笑着,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四个人站在顶楼,凭高极目向四周展望。只见脚下的长江浩浩荡荡,汹涌澎湃,一望无际;长江大桥上火车奔行的身影隐约可见。在大江对面的龟山之上,俏丽尖挺的电视塔上接云霄,似银剑刺天,其剑锋若隐若现地溶于淡淡的青霭之中,给人一种“不识庐山真面目”的神秘莫测之感,令人如置仙境。四周的绿树杂花接地连天铺满了山坡,赏心悦目,清新自然。远远四望,又见大江两岸的片片绿水碧树与高楼大厦相依相伴,广如烟海,似晴云堆山,蔚为壮观。再注目向东远望,一轮鲜红的太阳已脱离地平线的束缚飘然跃上层楼的楼顶,喷涌四射的金光,把泱泱大武汉搅得人声鼎沸起来。山河万里织锦绣,游人都入画图中,真是美极了,棒极了!
面对这壮丽无比的景色,龙永泰对站在身边的杜民生和柳云涛感慨地叹道:“真美呀!我活了这四十多岁,这还是第一次享受到大武汉的盛景,真是‘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竟折腰’哇,更不用说是我们这些凡夫俗子了!”
“龙先生也忒谦虚了,象您这样,不仅一路杀到了日本本土上去,又在那儿安营扎寨,建立了自己的根据地,您若称不上英雄,那咱们当今社会上的朋友中,就没有几个人称得起英雄了!”杜民生即席发挥,看似恭维实在赞叹,语气中饱含有真诚的钦佩之情。在他眼里,能冲出国门闯出去的人,个个都是精英;而在国外有所建树的人并不为多,似龙永泰这样事业大有成就的人是足可有资格称得英雄的,决不可以名居凡夫俗子之列。
龙永泰的脸上隐现出一丝苦笑,叹道:“人生的追求是不一样的,我本来是立志做一名职业军人的,但却未能如愿;我一去日本打拼了近二十年,现在手底下是有点闲钱,回国来发展朋友们都恭维我,把我看做外商,可事非本愿,这样的商人又有什么干头?我去日本之前,是中国人民解放军最年轻的团职干部之一,当时在我的战友中,大多是连排长,最高的不过是营职,可现在,在我过去的战友当中,有人都已经当上将军了,我现在怎么能跟他们比哟!”
柳云涛听他语气中有点伤感,有些不解的问道:“你当时在军区司令部给司令员做警卫干事,若想留在部队当兵,还不是司令员一句话。这里面难道还有什么难念的‘经’?”
龙永泰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叹道:“实在是世事难料,也怪我当时年轻,脾气不好,一根肠子跑到底,不然,现在在部队上能干上将军的,恐怕先轮不到别人,论军事素质,我的机会比他们多的多!”
“哪你当时为什么要离开部队呢?”柳云涛欲知究竟,便进一步追问道:“我记得当初你要转业回老家时还找过我。不知道为什么,你竟一个猛子隔海扎到日本去了?”
“说来话长,对越自卫反击战打过以后。”龙永泰用眼睛漫无目的的看着窗外,继续说道:“没过多长时间,司令员就被莫名其妙地挂甲下野了,我当时为他的遭遇感到愤愤不平,自己的心里就是想不通,处处事事都感觉别扭;就在这时,司令部的政委也被调到北京去了。人都是有感情的,两个亲如父辈的老领导一走,我的心里天天空落落的,魂都快没了。”
“‘铁打的营房流水的兵’,**的干部都这样,吐故纳新,新老更替,这又有什么想不通的?”柳云涛还是不解,继续问道。
“要不说我当时是年轻不懂事呢!我当时就是一根直肠子,心里总想的是‘忠臣不保二主’,看着新来的领导个个不顺眼,心里别扭,干得就没劲了。”
“其实,当时的新领导对我还是很好的,新到任的政委还是我们老乡,也是我们河北人,他的老家和我们老家是邻县,他对我是很喜欢的,在我面前还经常以老乡的长辈自居,这对我留在部队继续发展是个很好的后台关系。”龙永泰若有所思地倾诉着,他的思绪仿佛又回到了十八年之前。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想干职业军人,人家新来的领导又没说要赶你走,你和人家赌得什么气,非要离开部队不可?”柳云涛打心眼里替他惋惜,用一种批评的口吻说道。
“您说得非常好!”龙永泰用肯定的语气诚恳地表示接受柳云涛的批评。继续说道:“可是我当时就象是吃错了药,非得离开那个环境不可,每天吵着闹着要离队。磨得政委和司令员没有办法,只好批准同意我转业,实际上他们当时是舍不得的,我当时又年轻又顽皮,鬼点子又多,军事素质又好,没有哪个领导不喜欢!”
“那为什么家里都给你安排好了,市公安局的位置都给你内定了,你没回老家,反而又跑到日本去了呢?”柳云涛又问道。
“不是我不想回去,”龙永泰不无歉意地解释道,“当时您的大弟妹,就是我原来的第一个对象,他不想跟我回去。她当时在军区总医院供职,是个营职大夫,回到老家不好安排,所以非要拉着我到北京去。当时他的养父(实际上是姨夫)是山西军区的副司令员,给我们找了找关系,要把我们调到北京去;你大弟妹参军前的户口就在北京,我随他进京是有道理的,不一定要随男方嘛。后来这事就给办成了。”
柳云涛惊异道:“噢,那我就明白了,你是和弟妹先调回北京,又在北京办的出国留学。不过,你在北京呆的时间肯定不长,要是时间长了,我怎么会不知道。小峰和他妈妈经常和我们说起你到日本去了,从来没提你在北京。”
“我调到北京去,也是在公安部门工作,我受过特训,工作位置安排的也不错,你大弟妹安排在一家医院里,谋了个内科主任的位子。这在外人看来,我们这小家庭是蛮不错的。可是我这人不安分,吃着皇粮,端着铁饭碗,心里还总觉得不舒服。一次我到我们司令部老政委家去串们,听说有公派指标出国留学,还是专门培养外交官的,留学回来后可安排到外交部工作,做派驻国外使馆的武官参赞。我当时动了心思,就回来和您大弟妹商量,当时正值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期,出国热浪很高,我到老政委家磨了两次,老政委一搭手,就把出国的手续给办成了。我和您大弟妹的出国手续是一块办的,都是办的留学。”龙永泰继续诉说着。
“你的运气真好!”柳云涛羡慕地说道:“不过,当时你在公安部门做保密工作,按规定是要退出保密工作两年后才能出国的。怎么会这么顺利就给办出去了呢?我在咱们老家有个公安局的朋友,也是做保密工作的,是洛阳外国语学院的毕业的。他走的时候可费老劲了,一直等了两年才勉勉强强办出去的。”
龙永泰扑哧一声笑了,笑得很得意,他道:“这就要看后台关系过硬不过硬了。有大领导给讲话,事情就好办多喽。不过,您那朋友可能是自费留学,不是公派。其实,我当时对办这些手续什么都不懂,是老政委的秘书帮我们办的。我们一行十人,不,是十对,共二十个人,一起走的。就这样,糊里糊涂地在美国混了几天又跑到日本去了。”他说着说着,又笑了起来。
“既然这样,毕业之后回来干个外交官不是很好的嘛,又能经常出国,工资又高。我听说外交官都是双工资呢!”柳云涛心下羡慕,又迫不及待地问道。
“这就是命运捉弄人了,我到日本后,六个月就过了语言关,四年内我就拿下了法学博士学位;可回国跑了两次,工作位置安排的不够理想。回去后,同学们都鼓励我留在日本发展。我当时也在日本呆惯了,你大弟妹正在带孩子,我们那时有了个小女儿。由于带孩子,影响了她的学业没按时完成,我们就这样又稀里糊涂地淹留了下来。”龙永泰解释道。
听龙永泰解释完,柳云涛劝慰道:“你现在不是过的挺好的嘛,又在日本,又有自己的事业,怎么还老是想着当兵打仗?人生千条路,干什么不一样啊!”
“您说得对,人生就是这个理。”龙永泰语气非常肯定地赞同着,“我现在在日本,有自己的公司,有自己的别墅,有自己的奔驰宝马,在日本也算得上是个中产阶级了。按道理讲,生活条件这么好,我该知足了。可是我这心里总觉得不怎么踏实。可能是年轻时过集体生活过惯了,没有个领导管着,总觉得心里没招没落的好象少了点什么。”
“那你为什么放着自己的专业不干,非要从商呢?”柳云涛又问道,“我听说现在在美国和日本,律师都牛得不得了,不仅仅是收入稳定,而且社会地位也是相当高的,你自己在当地办个律师事务所,不比干个小商人舒服吗?”
龙永泰苦笑道:“当初我也是这样想来着,起初,我是出国留学的学生,自己又没什么本钱,觉得还是干个律师容易上手,好混饭吃。可他妈的小日本不让咱干;也不是让干,日本法律规定,外籍人在日本本土从事律师职业,必须先加入日本国籍,否则无法取得执业律师职业资格。他妈的,小日本在历史上欺侮了我们中国人那么多年,烧杀抢掠什么没干过,所以我在心里对小日本是蛮抵触的。我自己想,我是中国人,又是中**人,为了生活找饭吃而乞求加入日本国籍,我在心理上无法过自己这道关,所以就改行从了商,这在当时没有别的选择,总得要想办法挣钱养家糊口啊!”
柳云涛赞叹道:“这件事你做得对,没有给我们中**人摘面,没有丧失我们中**人的民族气节。不过,这些都是历史问题,当年当政作孽的人也都快死光了,也没有太大的必要为纠缠这些陈年旧事而长期耿耿于怀,吸取历史的教训也就是了。现在日本老百姓对咱华人怎么样?是不是还在歧视和欺侮咱们中国人?”
“大多数老百姓还是友好的!”龙永泰用异常肯定的语气说道,“我在日本也交了不少日本朋友,也有些关系密切的朋友,我在日本的株式会也有日本员工,我们之间的关系处得都很好。可是好归好,你若是和日本人发生矛盾,人家日本人还是要向着日本人,不会站到中国人一边的,你有理也不行。日本人的心齐在全世界是出了名的。千万不要想在原则立场上向日本朋友手中讨什么便宜。这是个人类社会的基本法则,‘当庄不向外来的’,哪里都是一样,不过,日本人在向心力和凝聚力方面表现得更强烈些。”
说到这里,他似乎有想到了什么,又道:“比如说你在日本东京要做生意租房子,同样的条件,日本的房主会把房子租给他们本国人,而不会租给中国人。你气也没有用,在这种情况下,房主要是把房子租给了中国人,就会受到全社会民众的谴责。”
杜民生听了,心中不忿,便道:“什么事都有个先来后到,日本人这样搞,是不是有点太排外了?”
龙永泰笑道:“同样是发达的资本主义国家,日本和美国的情况就不一样。美国是个移民国家,绝大多数人向上推上几代,都是从各个国家游动去的;而日本虽有比例不小的外来人口,毕竟是以大和民族为主体主流社会的国家,对外来人口的歧视意识会在社会民众中更浓厚一些。”
“那你在日本这二十来年,麻烦事也遇到不少吧?”柳云涛开始有点替他担心起来。
“那还用说,”龙永泰斩钉截铁地说道:“我这些年在日本也是一路冲杀过来的,大风大浪也经过不少。特别是日本的黑社会,日本的浪人,专门和我们这些战后去的中国人作对,我没少跟他们较量,不过,这些日本人的垃圾也是欺软怕硬,你若把他给治服了,他们照样会在你面前装孙子,老实着呢!”
说到这里,龙永泰眼中精光暴射,似是突遇强敌一般。他正要继续往下说,龙小峰在一旁叫了起来:“二叔,您别净在这给我们讲历史了。什么时候讲不行,咱们还是下去再转转看看吧。”他是个孩子心性,想着出来趟不容易,这里的景色又好,想多看一看,便吵吵着要下楼。
“这小子,一肚子玩心。”龙永泰开心地笑着,嗔斥道:“你没看大人们在说着话吗?乱插嘴,再等等,我照两张像再下去,回去好向你二婶汇报。”说着,便架起脖子上挂着的照相机,喀嚓喀嚓地连摁了几下相机的快门,然后心满意足地随着窜蹦跳跃的龙小峰向楼下走去。
杜民生和柳云涛与龙永泰聊得兴致正浓,心有不甘。但见龙永泰已开始挪动脚步,只好也随着跟了下来。
杜民生领着龙永泰、龙小峰和柳云涛在黄鹤楼上观赏风景,流连了好半天,待下的楼来,太阳已升得有小半天高。在江风的吹拂下,空气中的温度慢慢地升高起来。还在楼上时,由于楼高风清,初尚不显;一到楼下,直接暴露在阳光之下,照得人身上都暖融融的。游人也渐渐多了起来。
由于四个人早上出来的早,为了赶时间,还没吃早点,杜民生便拉着三人到遮阳伞下的小饮食摊上,给每人要了一份面包和矿泉水,站在当场便乱嚼起来。
杜民生一边吃着面包,喝着矿泉水,一边腾出嘴来笑呵呵地说道:“这个景区景点虽不是很多,但是很珍奇,要细细地鉴赏才有味。楼里面有些木雕的壁画,都是介绍与黄鹤楼有关的神话传说和历史故事的。非常有意思。等会儿我们可去看一看,里面还有与黄鹤楼有关的图书和工艺纪念品,愿意留个纪念的话,可随便挑一些!”
说着,他又用手一指:“这里还有座元代的白塔,里面赠售一些佛教的纪念品,也可以去里面许愿求签。东面还有座民族英雄岳飞骑马舞枪的铜像,等会儿我领你们去看一看。”
又道:“昨天我已经和神农农科院的朋友约好了,等我们看过了黄鹤楼,请我们到东湖去游玩一趟。那里的景区也是我们武汉最有名的,说好了,中午在那里请我们吃饭!”
龙永泰见杜民生安派的这样周到细致,心下甚是高兴。他笑道:“谢谢杜总的盛情,我们今天就是来玩的,既然还有好的去处,我们今天就玩个痛快!”
龙小峰听说还有好玩的地方,高兴地不得了,便嚷嚷道:“那我们就快点转去吧!看好了好马上转移阵地!”杜民生和龙永泰、柳云涛三个人都被他天真的神态逗得笑了起来。
龙永泰笑问道:“我们中国的名胜古迹,大都有优美的神话传说和历史故事,你们的黄鹤楼有什么样的神话传说和历史故事啊?”
“这种神话传说和历史故事可多了去了,一时间哪儿讲得完哪!”他把吃剩的面包外包装纸团了团向身边的垃圾箱里一扔,举起矿泉水瓶子喝了两口水,说道:“传说在两千多年前,有位姓辛的老汉在蛇山上开了家酒馆,常客中有一位道士,回回来酒馆喝酒不买酒菜,只用随身带来的水果下酒。开酒馆的辛老汉揣想他一定很清贫,便执意不收他的钱,同他交上了朋友。那道士也不推辞,就领受了辛老汉这份盛情。
一天,他又来到店中,用随身带的橘子下酒,等喝完酒之后,他用吃剩的橘子皮在酒馆的粉壁上画了一只黄鹤,那鹤画得活灵活现,栩栩如生,就如同飞来一只真鹤落在了粉壁之上。他看着自己画在粉壁上的黄鹤,笑着高叫道:‘酒客至拍手,鹤即下飞舞’。那黄鹤闻声便飞了下来,在人们的头顶上翩翩飞舞,尔后又飞回到了粉壁上。可自打那次画黄鹤的道士走后,再也没人见他回来过。
日后,酒客中有好奇的,想当场试试,便学着当时道人的样子,面对着粉壁上的画拍手呼叫,不想那画上的黄鹤真的飞了下来,围着店内店外飞舞了盘旋了好半天,又自己飞回到了原位。这件奇事传扬开后,酒馆的生意变得特别兴旺,来酒馆喝酒的人络绎不绝,连酒馆里的井水都快给喝干了。
当时,这个新奇的消息传到了一个贪官的耳朵里,他想把这只仙鹤据为己有,便借口除妖,命令府里的衙役把画有黄鹤的那面粉壁移到官府。不想船在江上刚刚行到中途,黄鹤抖抖翅,高叫着从粉壁上飞了下来,贪官为了追鹤,一下子从船上掉入水中,被江水淹死了。那位开酒馆的辛老汉,为了怀念那飞走的黄鹤和画鹤的道士,就在移走的粉壁原址上,建起了一座黄鹤楼。”
“要是这样的话,按不就跟电影里的‘画中人’一样了吗?能从画中飞下来,又能隐身飞回原位,这可真是太神了,有没有人看见,那飞走的黄鹤又飞回来过?”龙小峰满脸期待地问道。
“飞回来过,回来还不止一次呢!”杜民生见龙小峰问得认真,便笑呵呵地应道,“黄鹤自飞走后,先后回来过三次,东周列国时,有个周灵王的太子叫王子安的,修仙得道之后,曾骑着这只黄鹤飞回来过。还有个名叫费轶的人,原来是三国时蜀国的丞相,后来蜀国灭亡了,他就入山修炼,得道之后也驾鹤回来过。第三次回来,就是那个画黄鹤的道士了,听说他当时来到黄鹤楼上,还和一个叫葛环的人喝过酒,聊过一会儿闲话!不过,他临走时又把黄鹤带走了。要不,后来唐朝有个叫崔颢的人因为找不到黄鹤,便写诗说‘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了。仙鹤是天上的神鸟,怎么能长住人间呢?你说是不是,小伙子?”
龙小峰知道这只是个神话传说,哪里可当的真。刚才信口相问,只不过是一时好奇罢了,杜民生这么故做认真地一问,把他给问乐了。
他自幼在海边长大,当地的渔民历朝历代都虔诚地礼佛敬仙,乞求神仙保佑出海的家人平平安安。尽管马克思的无神论在中国大陆风行了一百多年,对于神仙,善良的渔民们还是宁可信其有,难能信其无的!此时此刻,龙小峰虽然心里明白黄鹤的传说只不过是个神话传说,但在他的心底,还是期待着这个美丽的神话传说能变成现实。
他口中喃喃地自语道:“杜叔叔若说得是真事儿,那该多好啊!”
一句话,又把三个人给逗得笑了起来。
“傻小子,给你个棒槌,你还真当成针了。快点走吧,咱们转悠完了还要到东湖去呢,不然,天很快就要热上来了!”龙永泰呵呵笑着嗔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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