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回(4) 石破天惊朝臣说襟报 燕语莺啼野老叙天伦(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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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云涛听到安德鲁斯先生不久就要辞职的事,担心今后的工作会出现什么障碍,便向陶阿梅问道:“日后参赞先生辞职,你是否可以跟过来一块儿干呢?”

陶阿梅淡然笑道:“参赞先生一辞职我就等于下岗失业了。我们商量好是下来后一快干的!”柳云涛奇道;“你不是外交部服务局在编的干部吗?怎么也会下岗?象你这样的专业人员也会下岗?”

陶阿梅满腹牢骚地抱怨道;“现在不是在搞改革开放了吗!我们虽然是外交部服务局的在编干部,现在实行的也是聘任制;眼下局里正在搞干部管理体制的改革,象我们这样的专职翻译和我们服务对象的命运是连在一起的。我们的服务对象干的长,我们就干的长;我们的服务对象一辞职,我们马上就得下岗。下来后还得等待重新应聘,罗嗦着呢!在不能重新受聘之前只能在家闲待着,由局里多少发点生活费,就和领低保差不多,靠得人待死不活的。所以我也不想在局里继续干下去了!“

柳云涛又问道:“象你们这样的外语翻译都是专业人才,还会找不到出路?给学生当家教也能挣口饭吃!”陶阿梅讪笑道:“情况不是这样的,要是英语专业的还好些。象我们学的西班牙语属于小语种,很少用的上的。现在就有朋友找我去做家教,一个月才给五百块钱,还不如当保姆的农村打工妹工资高。我说,得!我也别落个收钱,干脆尽义务算了!就把朋友给打发了!”

柳云涛感叹道:“真是想不到,象你这样的外语专业人才也免不了要下岗。我和杜总下岗是因为别无一技之长,没有办法;象你这样的专业人才下岗真是太可惜了。不过,**给的这个公职位置还是不可以丢的,到时候自己去交点劳动保险金,等年纪大了也好混个退休。”“给**扛了半辈子‘活’,到现在说不用就不用了!你又有什么办法?”陶阿梅神情沮丧地嘟嘟着。

杜民生听柳云涛和陶阿梅在一边唧唧喳喳地议论着,便凑上前来劝慰道:“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不给咱干,咱们就自己干。咱们现在不是已经有了自己的公司了吗!还怕找不到饭门!”忽又笑道:“现在咱们已经用不着为吃饭的事情发愁了!等这单鱼粉算下帐来,你们两位每人分不到一百万,至少也能分得###十万。有了这笔钱做垫底,干不干也就无所谓了。就是不下岗干到退休又能去挣多少钱呢?”

其实,象陶阿梅这样的人,下岗并不会给家庭生活增加什么压力。对于这一点,柳云涛的心里是最清楚不过的。陶阿梅的丈夫是外交部派驻到智利大使馆的武官参赞,是位副大使级的人物,官阶虽然不是很高,可做为驻外人员收入还是蛮高的。她一人下岗,无非是减少点家庭经济收入而几,不会落魄到吃不上饭的的步;况且父母又都是离休干部,家中只有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儿,要花钱的地方也不是很多。说到底,最后还有个退休接着,吃饭是用不着发愁的。可是做为一个知识妇女,本可自立的人,陡然说到要下岗,心里一下子还是难以平衡的过来,发点牢骚也是很正常的。谁让她遇上了这么倒霉的事呢!

听到杜民生在给自己打气鼓劲,陶阿梅又转怨为喜,笑道;“没什么,没什么,大不了给**少干几年,反正就是那么一猴眼子钱,也没什么可留恋的!”

安德鲁斯先生的汉语水平不是很高,但对杜、柳、陶三人的交谈尽可听得懂。他见三人同病相连忿忿不平的样子,便用不太流利的普通话说道:“用不着这么忧伤。全世界的人都是这样,工作是要靠自己去找的;失业和转换工作岗位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我在美国哈佛大学毕业回到秘鲁后就是自己找的工作。你们**中国的公有制过去搞得太僵化了,什么都要统统地管起来,把人都给管傻了。现在放开好,人类社会本来就该是这个样子的,这才叫回归自然,这才叫自由。‘海阔凭鱼吹,天高任鸟飞’嘛!我觉得你们中国的现行政策是很理性的!”

安德鲁斯先生的话一出口,杜民生和柳云涛都是大吃一惊。杜民生笑道:“参赞先生是会讲我们中国话的,那还劳动毛翻译给我们翻译干什么?”安德鲁斯先生赶忙解释道:“讲不好,讲不好!听还可以,讲只能讲一点点!”说着,又朝杜民生友好地笑了笑。

头顶上的一片云彩漫散,大家的话题便转了开来。安德鲁斯先生又说些秘鲁的民族风情和社会趣闻,让杜、柳二人很是神往。一晚上大家的酒虽然喝的不是甚多,聊的时间却不短,一直延续到夜间十点过后才告终席。安德鲁斯先生又驾车把杜、柳二人送回旅馆,然后便彬彬有礼地和陶阿梅告辞回家了。

[..]

安德鲁斯先生又问当前公司利润分配的情况。柳云涛应道:“这些事情都好商量。咱们有言在先,公司给你们二位留了20%的股份,在先只是个干股;这单鱼粉的利润算下来后,先要把你们认缴的注册资本留足,其余的钱你们可以自由支配。如果留在公司充做流动资金,公司按银行贷款利率付息。究竟怎么使用这些钱,完全由你们二人自主决定!”

等陶阿梅把柳云涛讲的话翻译给安德鲁斯先生听后,安德鲁斯先生笑道:“我们现在也不等钱用,先放在公司用吧;反正公司是我们自己的公司,也有我们俩的股份。如果日后辞职下来后,可能会用些钱,到时候原来住的房子就不能住了;因为现在住的房子是使馆统一租用的,辞职以后我要搬出来再自己去租房子。至于去不去公司出任总经理,现在讲还不到时候,还有将近一年的时间呢!到时候再说吧!”

杜民生道:“参赞日后要出来租房子,房租可以在公司列支,凭票到公司报帐。租一套商住合一的房子,连日常办公的地方也解决了。这个事情由我们来办!”

听杜民生这么一讲,安德鲁斯先生和陶阿梅均感喜出望外。陶阿梅随即把自己在建设银行开立的信用卡帐号写给了柳云涛,要他把每月的工资按时汇过来。安德鲁斯先生又要求杜民生和柳云涛按时把公司的财务报表发过来,以便掌握公司的日常经营状况,

四个人正在聊着,餐厅的服务员把酒菜陆续给送了上来。安德鲁斯先生不喝白酒,四个人选了瓶长城干红就比划着喝了起来。柳云涛仔细看了看安德鲁斯先生点的菜,尽是些红烧丸子、鱼香肉丝、麻辣豆腐、宫爆鸡丁、皮蛋豆腐、清蒸平鱼等家常菜;又见安德鲁斯先生吃的津津有味的样子,心道:“中华民族的饮食文化源远流长,博大精深,饮食名品繁多,色香味俱佳,这恐怕也是参赞先生乐不思蜀的重要原因之一吧!”

安德鲁斯先生心情舒畅,酒兴勃发,频频举杯,殷勤相劝,营造的酒桌上的气氛甚是温馨。但是他和中国人喝酒的风格全然不同,有点雷声大雨点儿小。杜民生和柳云涛都是碰杯必干,以表达自己的真情实意和对朋友的尊重。而他在每次碰杯之后只是小小地呷一口。就象是他杯中的酒有多么金贵似的,有点儿舍不得喝。陶阿梅类似男子的性格,喝酒时表现地特别爽,碰杯即喝,也是在慢慢地品着喝。

几杯酒下肚以后,安德鲁斯先生显得益发活跃起来。他眉飞色舞地向杜民生和柳云涛鼓动道:“咱们公司日后发达了,可以到我们秘鲁去投资办厂!到那时把我们自己工厂生产的鱼粉进口到中国来销售,利润岂不是更高!”他见杜民生、柳云涛二人洗耳恭听的样子,又鼓吹道:“现在不独中国对引进外资办厂有优惠政策,世界好多国家都有。在秘鲁办厂也有税收减免的优惠政策。你们二位回去向朋友们宣传宣传,这是个很好的发展方向!”

“这倒没曾听说过,外国竟也有招商引资的优惠政策?我们实在是孤随寡闻了。”杜民生饶有趣味地听着安德鲁斯先生的宣传,感叹地说道。又问道;“秘鲁现在的经济发达水平怎么样?是不是比我们中国要先进些?”

陶阿梅直接解释说:“秘鲁是个发展中的小国家,国力并不强。普通老百姓的生活还不如我们呢,这也是安德鲁斯先生不想回去的重要原因!”

“那里的工人工资肯定也不会太高?”杜民生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又进一步追问道。陶阿梅权衡了一会儿,又解释道;“平均生活水平和我们国家也差不了多少。要是比起我国南方富庶的地区来,那可就差得远了!”

“那还是蛮有开发潜力的!”杜民生举起酒杯向安德鲁斯先生说道,“回到公司我就向朋友们宣传,争取早日把我们的工厂开到秘鲁去!”然后向安德鲁斯先生敬了一杯酒。

柳云涛听到安德鲁斯先生不久就要辞职的事,担心今后的工作会出现什么障碍,便向陶阿梅问道:“日后参赞先生辞职,你是否可以跟过来一块儿干呢?”

陶阿梅淡然笑道:“参赞先生一辞职我就等于下岗失业了。我们商量好是下来后一快干的!”柳云涛奇道;“你不是外交部服务局在编的干部吗?怎么也会下岗?象你这样的专业人员也会下岗?”

陶阿梅满腹牢骚地抱怨道;“现在不是在搞改革开放了吗!我们虽然是外交部服务局的在编干部,现在实行的也是聘任制;眼下局里正在搞干部管理体制的改革,象我们这样的专职翻译和我们服务对象的命运是连在一起的。我们的服务对象干的长,我们就干的长;我们的服务对象一辞职,我们马上就得下岗。下来后还得等待重新应聘,罗嗦着呢!在不能重新受聘之前只能在家闲待着,由局里多少发点生活费,就和领低保差不多,靠得人待死不活的。所以我也不想在局里继续干下去了!“

柳云涛又问道:“象你们这样的外语翻译都是专业人才,还会找不到出路?给学生当家教也能挣口饭吃!”陶阿梅讪笑道:“情况不是这样的,要是英语专业的还好些。象我们学的西班牙语属于小语种,很少用的上的。现在就有朋友找我去做家教,一个月才给五百块钱,还不如当保姆的农村打工妹工资高。我说,得!我也别落个收钱,干脆尽义务算了!就把朋友给打发了!”

柳云涛感叹道:“真是想不到,象你这样的外语专业人才也免不了要下岗。我和杜总下岗是因为别无一技之长,没有办法;象你这样的专业人才下岗真是太可惜了。不过,**给的这个公职位置还是不可以丢的,到时候自己去交点劳动保险金,等年纪大了也好混个退休。”“给**扛了半辈子‘活’,到现在说不用就不用了!你又有什么办法?”陶阿梅神情沮丧地嘟嘟着。

杜民生听柳云涛和陶阿梅在一边唧唧喳喳地议论着,便凑上前来劝慰道:“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不给咱干,咱们就自己干。咱们现在不是已经有了自己的公司了吗!还怕找不到饭门!”忽又笑道:“现在咱们已经用不着为吃饭的事情发愁了!等这单鱼粉算下帐来,你们两位每人分不到一百万,至少也能分得###十万。有了这笔钱做垫底,干不干也就无所谓了。就是不下岗干到退休又能去挣多少钱呢?”

其实,象陶阿梅这样的人,下岗并不会给家庭生活增加什么压力。对于这一点,柳云涛的心里是最清楚不过的。陶阿梅的丈夫是外交部派驻到智利大使馆的武官参赞,是位副大使级的人物,官阶虽然不是很高,可做为驻外人员收入还是蛮高的。她一人下岗,无非是减少点家庭经济收入而几,不会落魄到吃不上饭的的步;况且父母又都是离休干部,家中只有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儿,要花钱的地方也不是很多。说到底,最后还有个退休接着,吃饭是用不着发愁的。可是做为一个知识妇女,本可自立的人,陡然说到要下岗,心里一下子还是难以平衡的过来,发点牢骚也是很正常的。谁让她遇上了这么倒霉的事呢!

听到杜民生在给自己打气鼓劲,陶阿梅又转怨为喜,笑道;“没什么,没什么,大不了给**少干几年,反正就是那么一猴眼子钱,也没什么可留恋的!”

安德鲁斯先生的汉语水平不是很高,但对杜、柳、陶三人的交谈尽可听得懂。他见三人同病相连忿忿不平的样子,便用不太流利的普通话说道:“用不着这么忧伤。全世界的人都是这样,工作是要靠自己去找的;失业和转换工作岗位都是很正常的事情。我在美国哈佛大学毕业回到秘鲁后就是自己找的工作。你们**中国的公有制过去搞得太僵化了,什么都要统统地管起来,把人都给管傻了。现在放开好,人类社会本来就该是这个样子的,这才叫回归自然,这才叫自由。‘海阔凭鱼吹,天高任鸟飞’嘛!我觉得你们中国的现行政策是很理性的!”

安德鲁斯先生的话一出口,杜民生和柳云涛都是大吃一惊。杜民生笑道:“参赞先生是会讲我们中国话的,那还劳动毛翻译给我们翻译干什么?”安德鲁斯先生赶忙解释道:“讲不好,讲不好!听还可以,讲只能讲一点点!”说着,又朝杜民生友好地笑了笑。

头顶上的一片云彩漫散,大家的话题便转了开来。安德鲁斯先生又说些秘鲁的民族风情和社会趣闻,让杜、柳二人很是神往。一晚上大家的酒虽然喝的不是甚多,聊的时间却不短,一直延续到夜间十点过后才告终席。安德鲁斯先生又驾车把杜、柳二人送回旅馆,然后便彬彬有礼地和陶阿梅告辞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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