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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怒火攻心,站在那里,半天没说过话,这让曹胆以为我被抓了把柄,有些理亏,说起话就更加肆无忌惮,你看你,嘴角还挂着笑,是不是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做梦都给笑醒了?!
我终于硬生生地从自己的喉咙里憋出了一个字,你……
曹胆歪着脑袋,哆嗦着自己的大腮帮子,你想说我什么?!你做了什么事情,你心里应该清楚。如今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回去后再好好反省反省!对了,你还得另外写个检查,如果检查不到位,你就得无限期停职。
到了这个份上,我不能不说话了,我努力地扭动了一下身躯,让心中的怒火找到正确的通道,炙烤得我要说的每一句话,都高温不退,逼人于无形,不对,不对,事实情况根本不是这样,他们是在断章取义。
曹胆却不理我,先关了这段视频,接着却将电脑也关了,这才歪着脑袋说,我有事情要出去了。
不过我还有个疑点闷在心里,需要他解释一下,那就是这段视频,他又是从何而得。
曹胆冷冷地说,关于这个问题,我有权不解释。说完就要从椅子上起身。我不能看着他从眼前就这么走了,不免想伸手拦他,却被曹胆一把给拨开了,他的口气更冷了,刘天同志,请您自重一点。
我被请出去了曹胆的办公室,只听见曹胆砰的一声,就将门给锁上了。
我的心被夹在门缝里,攻守无据,进退不能。
(二)
我觉得自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还没到黄河,我就快死了心。这让我见到翁狗仔,就像看到了失散多年的亲人,差点扑在他怀里哭了。看到我回来,翁狗仔说,自己的心终于放宽了,也不怕没人到时候按时交房租了。
我抹了抹眼睛,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老子被人从背后捅了一刀了,你还这么没良心。
翁狗仔闻言不禁失色,连忙蹿到我的背后,差点要把我的上衣,从底揭到头,我立马严加制止,再不制止一下,让别人看到,以为我们是一对“同志”,正性趣盎然着呢。
翁狗仔这时才恍然大悟起来,哦,敢情你说的是自己的心灵上受到伤害了呀。
我说,见过笨的,没见过你这么笨的。
翁狗仔唏嘘说,到底怎么回事?!要不我请你吃饭吧,安慰一下你受伤的小心灵?!
我心里想,就是出了天大的事情,但饭还是不能不吃,只有吃了饭有了精神,才能应付接下来要出现的困难。但是我有个要求,我对翁狗仔说,能不能叫上某某快报的赵桐桐?!翁狗仔一听叫的是女人,理所当然地把她想象成是美女,不禁豪气大发,立马应允。我松了一口气,心里盘算着,让翁狗仔这小子慰问我的胃口,再让赵桐桐慰问我的身心,这下就两全其美。可惜许楚楚在身边,不然就不叫赵桐桐了。
赵桐桐听闻事情的前后经过后,辗转反侧,寤寐思服,果真对我安慰不已,差点没当着翁狗仔的面,把我搂进她的怀里,然后拍着我的后背,给我吟唱一首《摇篮曲》。另外,对曹胆这种对同事没有一点爱心,尽干落井下石这一勾当的行径,赵桐桐也表示了极度的鄙夷。你说,曹胆的那段视频又是从哪里来的呢?!赵桐桐对此也不能解释。
我靠在她的肩上,表现得有些虚弱地说,当时现场也就那几个人,不会有别人。
赵桐桐听了还是不能解释,那曹胆又是怎么跟他们勾搭上的呢,而且行动这么迅速?!怪了,怪了。
我终于挺直了身板,也附和说,的确是怪了。
赵桐桐又拍了拍我的后背,不要奇怪,不要奇怪,你千万不要小瞧曹胆了,现在看来,你的确比曹胆差远了,不要说他抢了你的主编位置,比你的吨位重,而且他还会比你更会玩手段。这四万块钱要是落在曹胆手里,怕早就有去无回了,而且还不会出什么屁事,哪里像你这样,什么好处都没落上,还被人倒打一耙。
我还是继续附和,是啊,是啊。
没有一点虚情假意的成分。
赵桐桐张了张口,又倒出一句话,其实曹胆现在还不一定能看上那四万块钱呢,人家一拿就是好几十万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对于我来说,这个信息无疑是爆炸新闻,我也不再虚弱了,赶紧追问,什么好几十万?!
赵桐桐也被我弄得很疑惑,难道你不知道吗?
我急了,快说,快说,我就是不知道。
赵桐桐也不拍我后背了,改拍面前的桌子,你看你,还蒙在鼓里不是?!
这时翁狗仔不知趣的插话,要不要再给你们加点可乐?!
我不禁恼了,对翁狗仔的好心也不那么客气,什么可乐什么雪碧,我什么都不要,我只要搞清楚这好几十万到底是怎么回事情。
翁狗仔讪讪地笑,不要问我,我也不知道。我跟曹胆没什么直接关系,不关心他的鸟事。
赵桐桐却不客气地把自己喝空的杯子放在翁狗仔的面前,然后扭过头来给我上课,你看你,还是他的中心同事,连他做了什么,你都不知道。但你不能不佩服人家,当你们还在到处找人要红包的时候,他已经成了给人发红包的主了。
我不禁愣了,没听明白赵桐桐说的是什么意思。
翁狗仔也急了,连忙上口说,别哪壶不开提哪壶,为红包的事情,我都被人给找上门了,不许你再这么糟塌我。
赵桐桐却没有理会,依旧大放厥词,听说曹胆跟某县的一领导干部达成了一交易,说是只要每年给他几十万,他保证以后国内的一些主要报纸都会给该县摇旗呐喊。该领导干部觉得这种方式不错,花小钱办实事,而且还能面面俱到,就同意用招待费的名目,给他每年如数拨款。这段时间来,曹胆正用金钱开路,打通了媒体圈里的很多渠道,慷慨地把招待费分给了吹捧或者准备吹捧该县的各地记者。我们新闻中心的记者,也是曹胆的前同事,就拿到了这笔钱。不过,这记者嫌拿到的红包太少了,私下里发了不少牢骚,甚至还准备把钱给退回去,说不能就这么便宜地把自己给卖了。所以,我也多少听说了点。
我又有一个疑惑就是,这个县是哪里的县,这个领导干部又是啥样的干部。
赵桐桐想了半天才想明白,似乎是扣押过记者的那个。
我不禁跳了起来,原来是镇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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