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画舫载花花解语(3)(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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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着甲板长长的红毯,我心里惴惴不安,却又满怀憧憬。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知道心里有个无比强烈的念头驱使自己鼓足勇气,向着船舱一步步走去:

我想见他!

哪怕是荒谬地冒充一位素未谋面的郡主!

越接近门口,越能听到甜腻入耳的丝竹弦乐由厅内传出,其间夹杂莺歌燕语,娇音连连。想起云凌可说主子的心情不好,我心里更加忐忑,努力地平稳呼吸,抬手轻轻地叩响房门。

一声……

两声……

第三声还未敲下,雕花对门忽然被人从里面打开,一双酒醉涨红的媚眼隔着门缝与我对视,没等我开口表明来意,她猛地推开我冲出房间,跑到船边稀里哗啦地吐了起来。

“怎么这么晚才来?”门里突然又伸出一只手拉住我的衣袖:“连喝三杯就赏十两白银,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过去陪允公子喝酒?”

我被她拖进房里,视野豁然开朗,云石为地,锦帐为幔,鼎炉熏香袅袅弥漫,朦胧缠绵。珠帘烛影间玲玲琅琅,各色佳丽集聚一堂,或环肥燕瘦、抚琴吟唱,或花天酒地、寻欢作乐。

“谁要是少喝了一杯,就罚脱一件衣服!”堂上传来男人轻佻的腔调:“刚才那个临阵脱逃的,可要帮我记好了是谁!回来让她脱光了衣服献舞一曲!”

哄笑声由四下爆响,仿佛这不是什么耻辱,反倒是件殊荣。

想我?我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不过一面之缘,他不认识我,我不认识他,甚至连他尊姓大名都还不知道呢。但这话不能明说,我只好旁敲侧击道:“那你觉得什么话好听?比方说,我该怎么称呼他才好?”

云凌可并没有像我担心的那样面露疑色,相反,他眼中透出些许无奈,仿佛如此荒诞的问题已经被问了不知多少遍了。他叹了口气:“郡主难道忘了凌可几次暗中提醒您,以二位的关系,主子心里多么希望您不要与他见外!”

“怎么个不见外法?”我又假装明知故问:“难道叫他名字?”

“郡主心里何尝不比凌可清楚……”

叹息声幽幽未落,他已经纵身跃至半空,翩然落于画舫之上,帮着船家搭起一条船梯,自高处向下向我伸出手臂,欲以扶我登船。

看来那郡主可真是个弱不禁风的主!于是乎我也伸出玉臂,装腔作势地向他借力,两人指尖接触那一刻,我在他的眼中又看到之前那种克制许久的温情。纵身飞跃间,眼看着就要被他拉入怀中,衣襟翻飞后,却又被他理智地推开,擦肩而过中,我听到一句转瞬即逝的耳语:

“既然早就有了婚约,何不直呼他的名字?”

随着他再次施展轻功平地腾空,我居然急不择言地脱口一句:“那他叫什么?”,待那仿若飞鸿般轻盈的身影落回扁舟之上,利落地单膝跪地,抬头与站在画舫上的我隔水相望,一双明眸熠熠的眼中,涌动着一种我所读不懂的感情。

昔人欲乘孤舟去,空留一湖水悠悠,云凌可一直跪在船头,直到身影被迷雾渐渐吞没,最终他还是选择背负浓浓的愧意,以下犯上,偷偷对我说出主子的名号。

他沉默做出的嘴形,似是“允琪”二字!

允琪,每当我轻轻地念起这个名字,心底仿佛有股暖流轻柔地淌过。

允琪,原来那个和少主有着七八分相像的男子,名叫允琪。姚若说我“女为悦己者容”,我并不否认。但我想要取悦的,不是锦上夜,而是这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允琪。

踏着甲板长长的红毯,我心里惴惴不安,却又满怀憧憬。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知道心里有个无比强烈的念头驱使自己鼓足勇气,向着船舱一步步走去:

我想见他!

哪怕是荒谬地冒充一位素未谋面的郡主!

越接近门口,越能听到甜腻入耳的丝竹弦乐由厅内传出,其间夹杂莺歌燕语,娇音连连。想起云凌可说主子的心情不好,我心里更加忐忑,努力地平稳呼吸,抬手轻轻地叩响房门。

一声……

两声……

第三声还未敲下,雕花对门忽然被人从里面打开,一双酒醉涨红的媚眼隔着门缝与我对视,没等我开口表明来意,她猛地推开我冲出房间,跑到船边稀里哗啦地吐了起来。

“怎么这么晚才来?”门里突然又伸出一只手拉住我的衣袖:“连喝三杯就赏十两白银,你还愣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过去陪允公子喝酒?”

我被她拖进房里,视野豁然开朗,云石为地,锦帐为幔,鼎炉熏香袅袅弥漫,朦胧缠绵。珠帘烛影间玲玲琅琅,各色佳丽集聚一堂,或环肥燕瘦、抚琴吟唱,或花天酒地、寻欢作乐。

“谁要是少喝了一杯,就罚脱一件衣服!”堂上传来男人轻佻的腔调:“刚才那个临阵脱逃的,可要帮我记好了是谁!回来让她脱光了衣服献舞一曲!”

哄笑声由四下爆响,仿佛这不是什么耻辱,反倒是件殊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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