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不绝于耳(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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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家小韩刚刚不是回来了吗?我才看到的,还和我打过招呼呢!”又一个老太说道。

“是哦,这小韩为人可真不错呢,对人特别有礼貌的,他老婆怎么就这么个德行?”前一个老太继续说。

一帮人正七嘴八舌着,周建民推着车回来了,笑着招呼道:“各位好啊,都聊什么呢?”

“周局长回来了?”“周局长今天下班不晚啊?”老太太们纷纷热情招呼道,王芬的脸色现出得色,连忙上前亲亲热热地揽住周建民的胳膊,边走边低声神秘地说:“老周,告诉你件新闻,我们隔壁好像刚刚吵架了!”

周建民心里一顿,扫了老婆一眼,警告说:“别乱说!”

“我哪儿乱说了,刚刚小胡一个人跑出去了,你没看到她那张脸,真吓死人了!”王芬拍拍胸口,突然笑着说:“也真是奇怪了,就这么个小女人,我竟然会有些怕她。”

“那你怎么没拉住她啊?亏得人家平日还叫你一声芬姐!”周建民突然愤愤说道。

“咿?你急什么啊?我又不知道人家是不是真的吵架了,只是猜测罢了,”王芬狐疑地望着周建民说道:“我说,不会是因为你而吵架的吧?”

周建民用没救似的眼神瞪了老婆一眼,想说什么又将嘴巴闭上了。

到了自家门口,他忍不住扫了一眼隔壁,门关得死死的,没有任何动静。

屋子里,韩小波楞坐在书房的椅子上,头脑一片空白。

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是怎么开头的?他怎么就一下子说出了那么多的话,就像年久失修的水龙头般,关都关不住?他自己也想不明白。

干脆不去想了,他打开电脑,开始继续玩传奇,不一会儿功夫,就进入到另一个亢奋的境界。

胡笛走出逸圃后并没有向往常一样拐进国庆路,而是选择了另一条相反的路。这一条路通往解放路,相对偏僻,狭窄,又脏,到处散布着废纸片,黏痰,流脓的电池,塑料袋,弥漫着鱼腥气,油烟味和街边厕所的尿骚味。

然而胡笛的鼻子似乎失灵了,此刻她闻不到这些,只知道迈着僵硬的步伐往前走,往前走,但到底往哪儿走呢?她不清楚。

父亲处是不可能的,她自结婚后就很少去父亲那,除非那边有要求,当初和韩小波结婚,父亲就不怎么同意,现在哭着跑回家去,不是自己打自己耳光么?跑回去又有什么意义?想求内援?将两个人的事情变成若干人的事?不不不,那样更恐怖,她宁愿一个人安静安静。

[..]

胡笛一下子跑出门然后将门狠狠关上。这个铿锵有力的关门声毫无疑问地传到了院子的各个角落,逸圃门口闲聊的老太太们一下子屏住了呼吸,她们相互交换着眼神,悄悄静候着什么。

胡笛站在自家门前楞了半晌,身后并没有任何动静,韩小波并未像从前一样追过来,哄着她向她道歉。

即便道歉了又有什么用呢?

太恶毒了,太恶毒了,他怎么可以这样说她?他为什么要这样说她?

胡笛忍不住敲敲自己乱哄哄的脑袋,她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往下流,她觉得有一种东西在心里撕裂开来了,扯得她生疼生疼。

一万个人的赞美都平衡不了韩小波的那些恶毒的类似咒语的话。

“装腔作势!”

“吃人饭不干人事!”

不绝于耳。

王芬此时也夹杂在门口的那帮老太太里头,倒不是她喜欢和这帮老婆子混,她是在等老公周建民,这会儿,他该要下班了。

胡笛静静站了一会儿,然后用手擦了擦脸,向逸圃大门口走来,她的眼神掠过人群投向很空远的地方,她梦游一般的神情令王芬觉得有点怪异甚至心生畏惧,王芬眼巴巴地望着她在身边走过甚至没敢和她打声招呼,王芬平日算是这个院子里和她交往最密切的人,但加起来也不过就几句闲话而已。胡笛这个人,似乎和这个院子很不搭调,院子里别的人都在热闹闹地过着生活,她则永远在热闹的边缘。

大院子和公寓不同,前面也交代过了,里面老头老太的特别多,个个都像是居委会领导,特别喜欢过问别人家的闲事。

马上就有个瘦脸峥嵘的老太开始抱怨了:“这女的怎么回事?眼睛都不知道看人。”

“是哦,平时就不见她说话,今天更怪了。”另一个说道。

王芬忙解释道:“她这人就这样,倒也不是存心的。”

“她家小韩刚刚不是回来了吗?我才看到的,还和我打过招呼呢!”又一个老太说道。

“是哦,这小韩为人可真不错呢,对人特别有礼貌的,他老婆怎么就这么个德行?”前一个老太继续说。

一帮人正七嘴八舌着,周建民推着车回来了,笑着招呼道:“各位好啊,都聊什么呢?”

“周局长回来了?”“周局长今天下班不晚啊?”老太太们纷纷热情招呼道,王芬的脸色现出得色,连忙上前亲亲热热地揽住周建民的胳膊,边走边低声神秘地说:“老周,告诉你件新闻,我们隔壁好像刚刚吵架了!”

周建民心里一顿,扫了老婆一眼,警告说:“别乱说!”

“我哪儿乱说了,刚刚小胡一个人跑出去了,你没看到她那张脸,真吓死人了!”王芬拍拍胸口,突然笑着说:“也真是奇怪了,就这么个小女人,我竟然会有些怕她。”

“那你怎么没拉住她啊?亏得人家平日还叫你一声芬姐!”周建民突然愤愤说道。

“咿?你急什么啊?我又不知道人家是不是真的吵架了,只是猜测罢了,”王芬狐疑地望着周建民说道:“我说,不会是因为你而吵架的吧?”

周建民用没救似的眼神瞪了老婆一眼,想说什么又将嘴巴闭上了。

到了自家门口,他忍不住扫了一眼隔壁,门关得死死的,没有任何动静。

屋子里,韩小波楞坐在书房的椅子上,头脑一片空白。

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是怎么开头的?他怎么就一下子说出了那么多的话,就像年久失修的水龙头般,关都关不住?他自己也想不明白。

干脆不去想了,他打开电脑,开始继续玩传奇,不一会儿功夫,就进入到另一个亢奋的境界。

胡笛走出逸圃后并没有向往常一样拐进国庆路,而是选择了另一条相反的路。这一条路通往解放路,相对偏僻,狭窄,又脏,到处散布着废纸片,黏痰,流脓的电池,塑料袋,弥漫着鱼腥气,油烟味和街边厕所的尿骚味。

然而胡笛的鼻子似乎失灵了,此刻她闻不到这些,只知道迈着僵硬的步伐往前走,往前走,但到底往哪儿走呢?她不清楚。

父亲处是不可能的,她自结婚后就很少去父亲那,除非那边有要求,当初和韩小波结婚,父亲就不怎么同意,现在哭着跑回家去,不是自己打自己耳光么?跑回去又有什么意义?想求内援?将两个人的事情变成若干人的事?不不不,那样更恐怖,她宁愿一个人安静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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