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把她抱起来,往楼上去。
4
晚上时天义打电话约天新明天去砖厂看看,并说丹凤想见他。天新听了很高兴,他也正想找时间去看看他的丹凤大姐。从高中毕业后就再也没见过她,至今已是四年多,四年多后的今天,他想不到丹凤竟然会成为砖厂的厂长,听天义说还很有魄力。他记得小时候的丹凤大姐是个娇柔的像大小姐似的女孩,虽然是他们这辈里的老大,可从来都是天杰和他保护她,动不动就被男孩子欺负得哭,不像他自己的姐姐丹秀那样,一直和假小子似的,男孩女孩都玩得一样欢,每天都张着嘴巴笑。想不到现在的丹秀姐姐竟也能一眼柔情地望着他的姐夫,很依顺的样子。更有些想像不出那个娇柔的丹凤大姐会干了大男人都嫌粗的活,而且做得有很声有色。
第二天他如约来到丹凤的烧砖厂。丹凤笑容满面地站起来迎他,天义也从里间屋里出来。丹凤看到四年多未见的天新,有些难以置信地笑起来。眼前的天新不再是昔日那个水汪汪的嫩小子,他皮肤是健康的古铜色,两个肩膀厚实宽阔,一双眼睛含笑望着她,透出沉稳与亲切的目光。她往他身前站了站,比她高出一个多头,身子有些宽出她一半的感觉。她拉着他往沙发上坐下,笑道:“真是长大了,怎么变模样了?也这么黑了!”
天新笑道:“每天在海上被海风吹,哪能不变成黑的。丹凤姐,你比以前变得更漂亮了。”
丹凤笑,“都老了!”
中奇把一杯水放到天新面前,天新欠了欠身子道谢,并笑问:“这位是……”
“我们的副厂长。”丹凤笑着,眼睛只看着天新说。
天新等着听后面的名姓,可是丹凤似乎只顾看着他高兴,忘了后面的。中奇听她没了下文,笑着把手伸给天新,补充道:“李中奇。”那天之后,李中奇再不提离开的事,丹凤也没再提。
天新忙站起来与中奇握手。坐下后,随便又说了些他出门在外的生活,然后听丹凤说出想邀他来厂做事的打算,他有些沉思。
见他不作声,丹凤笑道:“我们这个厂子是有些屈就你。你不要太当回事,只是觉得你现在没其他事,万一你想来不正好!如果有其他更好的去处,当然是选着高就。”
天新笑道:“不是那意思,是怕我辜负了大姐的厚望。大姐既然这么抬举我我自然赴汤蹈火,再所不辞!”说着他做个抱拳的动作,引得大家都笑起来。他没有提一句有意去星河实业的事。
天新走时,丹凤让天义送他。中奇见室内再无他人,叫她:“丹凤!”丹凤一改刚才的笑脸,变得冰冷。他又叫她说,“丹凤,我离婚了。”
丹凤就像没听见,他看着她又说:“丹凤……”
这次她厉声打断他,“叫我厂长。”
中奇叹口气,“沈厂长,我以后就真正以厂为家了。……你有什么打算?”
丹凤淡淡地看他,眼里有几分不屑,“我有什么打算与你有关?你离婚还是结婚与我也没关系,一点关系也没有!你不必和我说。如果你是因此想向我请几天假,我准了。”说完她低头继续做她的事。
李中奇默然望了她良久,有些不满,“丹凤,你干嘛要这样对我?我对你来说算什么?你要是不喜欢我,对我没有意思,你干嘛和我……和我……”
“和你睡觉?”丹凤看着他冷笑,“我要求过你吗?我让你那样做了吗?你要是觉得你吃亏了,那就走吧。去留随便,你自己看着办。”她说完站起身往工地去。
3
肖凝下楼来闻到室内有肉香,现在也就十点左右,她不知道郁郁这是做什么。郁郁看她下楼来,从沙发上站起来叫了声:“姐姐。”
肖凝冲她笑了笑,“做什么呢,闻着挺香。”
“大哥走时让我炖上排骨。”郁郁回答她。肖凝稍一想,笑起来。郁郁也笑,“我也觉得奇怪,半天不晌午的,现在让沌排骨汤!”
肖凝没说什么,走进厨房里看了看。
一会儿天桐果真回来,她没有抬眼看他。他到她身边坐下来,望着她的脸问:“怎么和没看到我似的?”
肖凝斜了他一眼没说话。天桐闻了闻飘出的肉香气,“嗯,好闻。”然后掏出一件东西放她手上又说,“试试去。”
“什么?”她看了看没看明白。
“测试条,一测就知道有没有怀孕。上面有说明,怎么用自己看看。”肖凝真忍不住了,瞪着眼睛看他。天桐忙抱住了笑道,“有没有怀孕我真是不在乎,就是好奇,也想看看我感觉得准不准。试试吧,试试又不痛不痒,也不耽误多少时间。”说着他抱着她从沙发上拉起来,推着送到卫生间门口。
肖凝只好进去,一会儿后出来,天桐坐在沙发上望着她笑。她坐下后嘴里咕哝:“怎么什么也知道!”
天桐说:“这有什么难知道的,天天电视上也演,电影里也有,书里也看。而且我都这么大的成年人了,有什么不知道的。”
肖凝抿着嘴笑,他握住她的手一时也无话。她知道他心中还是有些不安地等着那个答案,靠过去抱住他。他又笑道:“以后你也天天喝点汤,我也要我们的孩子像他妈妈一样聪明可爱。”
肖凝觉得实在好笑,“你不要老自说自画的,天下事好像都是你想怎么着就怎么着。你这样让我感到不安,如果不是会觉得我让你失望了。”
天桐笑,“你不安什么,那事也不是你说了算,是我说了算!……差不多时间了,看看去。”
肖凝抱住他不动,说:“如果怀孕了,你不能天天管着我,还是我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你更不许说什么请假不上班的话。”
“好,都听你的,只要你天天记着喝汤,给你做什么汤你就喝什么汤!上班不能太累,不要出去到处跑,按时早回家……”他说着拉着她起来又往卫生间去。
当看到测试呈阳性反应时,肖凝有些不可思议,可也很高兴地笑起来。她看他,等着看如愿以偿的他做出什么疯狂反应。他却反应很平静,而且有些失望地说:“真怀孕了?”
她笑,“你是盼着还是不盼着?”
他想了想,“不知道,刚才好象盼着了,这会儿找不着感觉了。”说着眼睛望向她,“凝儿,以后有了孩子你可不能只顾着孩了,把我给忘了。”
肖凝爱抚地摸他的脸,“知道,沈天桐永远都是我的大宝贝。”
他笑着把她抱起来,往楼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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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时天义打电话约天新明天去砖厂看看,并说丹凤想见他。天新听了很高兴,他也正想找时间去看看他的丹凤大姐。从高中毕业后就再也没见过她,至今已是四年多,四年多后的今天,他想不到丹凤竟然会成为砖厂的厂长,听天义说还很有魄力。他记得小时候的丹凤大姐是个娇柔的像大小姐似的女孩,虽然是他们这辈里的老大,可从来都是天杰和他保护她,动不动就被男孩子欺负得哭,不像他自己的姐姐丹秀那样,一直和假小子似的,男孩女孩都玩得一样欢,每天都张着嘴巴笑。想不到现在的丹秀姐姐竟也能一眼柔情地望着他的姐夫,很依顺的样子。更有些想像不出那个娇柔的丹凤大姐会干了大男人都嫌粗的活,而且做得有很声有色。
第二天他如约来到丹凤的烧砖厂。丹凤笑容满面地站起来迎他,天义也从里间屋里出来。丹凤看到四年多未见的天新,有些难以置信地笑起来。眼前的天新不再是昔日那个水汪汪的嫩小子,他皮肤是健康的古铜色,两个肩膀厚实宽阔,一双眼睛含笑望着她,透出沉稳与亲切的目光。她往他身前站了站,比她高出一个多头,身子有些宽出她一半的感觉。她拉着他往沙发上坐下,笑道:“真是长大了,怎么变模样了?也这么黑了!”
天新笑道:“每天在海上被海风吹,哪能不变成黑的。丹凤姐,你比以前变得更漂亮了。”
丹凤笑,“都老了!”
中奇把一杯水放到天新面前,天新欠了欠身子道谢,并笑问:“这位是……”
“我们的副厂长。”丹凤笑着,眼睛只看着天新说。
天新等着听后面的名姓,可是丹凤似乎只顾看着他高兴,忘了后面的。中奇听她没了下文,笑着把手伸给天新,补充道:“李中奇。”那天之后,李中奇再不提离开的事,丹凤也没再提。
天新忙站起来与中奇握手。坐下后,随便又说了些他出门在外的生活,然后听丹凤说出想邀他来厂做事的打算,他有些沉思。
见他不作声,丹凤笑道:“我们这个厂子是有些屈就你。你不要太当回事,只是觉得你现在没其他事,万一你想来不正好!如果有其他更好的去处,当然是选着高就。”
天新笑道:“不是那意思,是怕我辜负了大姐的厚望。大姐既然这么抬举我我自然赴汤蹈火,再所不辞!”说着他做个抱拳的动作,引得大家都笑起来。他没有提一句有意去星河实业的事。
天新走时,丹凤让天义送他。中奇见室内再无他人,叫她:“丹凤!”丹凤一改刚才的笑脸,变得冰冷。他又叫她说,“丹凤,我离婚了。”
丹凤就像没听见,他看着她又说:“丹凤……”
这次她厉声打断他,“叫我厂长。”
中奇叹口气,“沈厂长,我以后就真正以厂为家了。……你有什么打算?”
丹凤淡淡地看他,眼里有几分不屑,“我有什么打算与你有关?你离婚还是结婚与我也没关系,一点关系也没有!你不必和我说。如果你是因此想向我请几天假,我准了。”说完她低头继续做她的事。
李中奇默然望了她良久,有些不满,“丹凤,你干嘛要这样对我?我对你来说算什么?你要是不喜欢我,对我没有意思,你干嘛和我……和我……”
“和你睡觉?”丹凤看着他冷笑,“我要求过你吗?我让你那样做了吗?你要是觉得你吃亏了,那就走吧。去留随便,你自己看着办。”她说完站起身往工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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