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突然出现的孟无痕,宇文珏第一反应是下意识地拉紧领口,这一动作带得本就浑身无力的他脚步踉跄了一下便往地上栽去。
“小心!”孟无痕忙上前扶住他,手一带却不小心将他捏住的领口给拉了开来,露出布满青紫痕迹的胸膛,身子不由僵了一僵。
“呵呵——”宇文珏略显悲凉地笑了几声,掌着身旁的床柱稳住身体,轻轻地推开了他。
孟无痕心里顿时堵得慌,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无措地挠挠脑袋,半天才挤出一句话来:“你,还好吧——”话一出口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这么明显的事还用问?当然是不好,很不好!
宇文珏本来是觉得有些凄凉的,可还是被他这个样子给逗得没了脾气,紧抿了一月有余的嘴唇微微往上弯了弯,心道:果然还是这种单细胞动物看起来比较赏心悦目。
见他没有生气的迹象,孟无痕总算放下心来,只是再看他苍白的脸,不由地皱了眉:竟然是被重手法封了内力,那个男人难道不知道这样很伤身的吗?再想到他之前在做的事,不满的眼神落到了他的脚裸处,那里一只精美的脚镣正冷冷地闪着光茫。蹲下身去,抬手便要将它毁去,却被阻住了——
“不要!”宇文珏压低声音喝止,对上他疑惑的视线,解释道,“这东西是玄铁所制,遇内力则欢吟,保证整个皇宫都能听到。”
“m的!”孟无痕低咒一声,原先对那个男人还有一点同类的怜悯,这时只余下满满的气愤——敢这样对他的朋友,真***该死!向小老乡一摊手,道:“拿来。”
见他这副有些气急败坏的样子,宇文珏突然觉得心里有些温暖,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默默地将左手食指上的戒指取下来递了给他。
这暗含线锯的戒指还是自己照他的意思打的,孟无痕当然知道该怎么用,按了中间的宝石三下,一侧便弹出了线锯的头,粗鲁地将其一拉到底,三两下便将某人锯了一个月都还没锯断的玄铁脚镣给锯了开来,恨恨地将那东西摔到地上。
代表耻辱的东西脱离身体,宇文珏分外轻松地动了动脚,脸上终于露出明显的笑容来,眼睛晶亮地看着他,轻声道:“谢了。”
孟无痕被他看得脸上有点烫,撇撇嘴不屑地道:“有什么好谢的?还是让我帮你解除身上的禁制再说吧!”
“呵——”宇文珏轻笑一声,也不去与他争辩,扶着床柱有些吃力地盘腿坐到床上,尔后面容肃穆地闭上了眼睛。
孟无痕对于他这种倔强的性子毫无办法,摇摇头,坐在他身后,将双掌抵到他背心。封他人的内力有些类似于点**,不过是在其**上注入一股气将经脉暂时截断,一般三四天那股气散了内功便能恢复,甚至有些人原本内力高强者只需几个时辰。而用重手法则不同,那是将气压得几近实体,像针一样刺进人体**位中,短时间想恢复的话就非武功高强者施以外力将这些**位打通,靠自身的话,没有个一年半载是不用指望的。因为重手法封**极为伤害受施者的身体,只气**不通,人体容易疲惫,长久下来会留下病根,所以孟无痕先前才会那么生气。强大的内力到处,那些强压进来的气劲一一消散,他并没有立即收手,而是牵引着小老乡体内有些滞涩的内力沿着经脉运行了一个周天方停了下来,见小太子正自行运转内力,便坐在一旁为他护法,只是心中却隐隐有些不安,下这禁制的人似乎与自己练的是同一种功法,莫非他那没有见过面的师叔竟然在这皇宫?
宇文珏这一入定便是一个时辰,如果不是时间不允许的话,怕还要更久,只是算算时间,那个男人应该快来了。
孟无痕见他睁开眼睛,抛开心中的不安,问道:“好了吗?”
轻轻站了起来,宇文珏在地上活动了两下手脚,向他点点头道:“还好。”
“那我们快走吧。”孟无痕说着起身便欲向屋顶飞去。
“等等。”宇文珏一把拉住了他的袖子,道,“来不及的。”
“啊?”孟无痕不解。
宇文珏放开他,退后一步,道:“那个人就快回来了。”
“我还以为什么呢!”孟无痕翻了个白眼,道,“我保证在他回来之前带着你安全出了这个皇宫。”
“你太小看这皇宫中的人了。浏览器上输入看最新内容-””宇文珏摇摇头,道,“我知道你武功很高,但如果有五个只有你功力一半的人对上你,你可还有把握?再说,那个人,卓之晨,你应该认识的?”
“那个懒骨头?”孟无痕惊,“他怎么了?”
宇文珏紧盯着他,道:“他的武功比起你来只怕不差,就算我们出了宫,他若追来,便很难脱身。”
孟无痕倒也不是自大得认为这世上没人能比得过他,听了小老乡的话,有些无奈地耸耸肩,道:“那我们该怎么办?”
“最好找事情绊住那个人,”宇文珏垂下眼睑,道,“像制造点混乱之类的,也好为我们争取点时间,只要出了这天都城……”只要出了天都,他就自由了,而这恨,总有一天十倍百倍奉还。
“混乱?”孟无痕记起今天看到的东西,眼睛一亮,笑道,“有机会了。”
孟小混混前世也看过不少限制-级的片子,甚至还看过真人的淫-乱场景,可看男人跟男人,除了上次惊鸿一瞥到乌安和季贞两个人光天化日之下野-合,现在从这屋梁上看下去,看得这么清楚的还是第一次。其实也怪不得他偷-窥的,谁叫这皇帝来得这么快呢?他刚刚跟小老乡商量好什么时机逃出去,这皇帝便回来了,还来得很快,害他连事先溜出去的机会都没有,更可恶的是这家伙竟然还带着二十几个暗卫!怎么说呢?孟大爷虽然可以隐了自身的气息避过这些人,但是就算感觉不到,自己如果大摇大摆地走出去也会被人看到啊,他们又不是瞎子,自己更不是隐形人!所以说,他真的是被逼看的!呃,其实他也可以不往下看的,但是耳里听到那些东西,他是真的好奇嘛!活了这么二十几年,他还不是很明白男人跟男人该怎么做呢,或许可以学习一下备用。心里安慰了自己一大堆,孟小混混终于心安理得地看起男男活春-宫,并不时在心里惊叹。
这时一直闭目忍耐的宇文珏似是感觉到他的视线,眼睛睁开一条缝,警告性地看了他一眼。
孟小混混赶紧缩回脑袋,心道这个小老乡果然厉害,这样都能现自己,倒是不敢再往下看了,生怕以后遭到某小人的报复,只是听到那淫-秽的声音却怎么也没办法静下心神,不由地又想起了让他又爱又怨的男人。唉,也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一天?
好戏终有散场的时候,努力了一个时辰的皇帝大人终于结束了这种他一个人舒服,n个人痛苦的事情,抱着宇文珏进了隔壁的浴池。很快的,随着一个惊慌的声音:“皇上,出大事了!”另一场好戏开场了。
孟无痕今天看到的消息很简单,二皇子宇文琰有异动,而时间,正是今晚,天都在帮他们。
等皇帝走后,宇文珏飞快地爬起身换好衣服,两人朝着南门而去,孟无痕早就知道,宇文琰主攻东门。
这场兵变来得太及时,皇宫中的人要么被东边的战事吸引过去,要么吓得缩在屋里悚悚抖,大概也没什么人来管他们了。只是刚出得云起宫不远,宇文珏却突然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细看了一下,略有些吃惊地道:“毓馨?”
孟无痕当然还记得这个名字,不由大感兴趣:“你老婆?”
宇文珏目光闪烁,面色凝重地点点,道:“我去看看。”
孟无痕忙去拉扯他,道:“哎,别节外,生枝——”说到后两个字,那人已落到邱毓馨面前,只好放下抓空的手,同时无奈地摇摇头,心却在很不厚道地想:那里被搞得那么厉害还跑得这么快,真是,能耐啊!没办法,只好跟了过去。
那个邱毓馨也算胆大的,竟然在这兵荒马乱的时候到处乱跑,孟无痕听着两人拉拉扯扯一大堆,心里颇有些不耐的,但是令他奇怪的是小老乡竟然要带着那个女人一起走!呃,他该不会是还想跟人家做夫妻吧?看她那样子,似乎也知道自己这个“丈夫”被那个啥的,她能接受?
虽然心里有疑惑,但人家的事一个外人也不好多作评价,孟无痕倒也无所谓带多一个人走,反正那个皇帝现在被牵制住了,一时半会也顾不得这边。当然,如果他现在能知道被他拎着衣领往外赶的女人将会有多恐怖的话,他或许会“不小心”抖一下手将人扔下去的。
在约定的地方等了一刻钟,宇文珏便提着一个满脸古灵精怪的女子赶来,他们没有再动用这天都城中的一个手下,趁着夜色与兵乱,悄悄地翻墙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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