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还有事要问我吧?”半晌,“神仙”又开口道。
我看看他,他没有回头,还是盯着湖面,象是在自言自语。
“是啊!有问题想问!”我心里最想知道的还是“冰块”奇怪的病情,总感觉在他身上,一定有什么大的秘密,是不被大多数人知晓的,而“神仙”似乎就是知情人之一。
“是想问师兄的病吧?”
“是的!”我老老实实地回答。
“他不是病!是中毒!”他回过头了,看着听了这几个字后变得目瞪口呆的我,又接着说,“中毒时间太久,虽然后来把毒解了,不再有生命危险。但还是有微量的余毒损伤了体内的经络骨格,清除起来非常缓慢。所以隔一段时间会一次病,这种疼痛已经折磨了师兄整整十四年了。”
“他……他怎么中的毒?那以后他一直要承受这种痛苦吗?没办法彻底治好吗?”“神仙”的话让我太震惊了,我怎么也不会想到是这么一回事!十四年?那他不是很小开始就受这种疼痛之苦了?
“中毒的原因,以后让师兄亲自告诉你吧。这是他心底一个很大的阴影,这么多年来,他都不愿意再提起。至于病情,以前是每月必,现在是一年两三次,算是好多了。再过两三年,应该就可以不用受这种苦了。”
还要两三年?这么说,“冰块”还得经历好几次这样的痛苦?好可怜的“冰块”噢!想想他那别扭的性格,想必也是病痛折磨所致吧。要不然也不会好好的一个大好青年,搞得自己跟块“冰”似的。想想他这十多年来受的苦,心痛不已,低下头来,眼泪也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
“左左!你这是为师兄流的眼泪吗?”“神仙”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近我,轻声问道。
忽然他伸手攥住了我的肩膀,扳过我的身体让我面对着他,低头看着我,眉宇间有着化不开的淡淡的忧愁,似乎还有一些复杂难懂的情绪。
“你这是为师兄流的眼泪吗?”他一字一句的再次问道,扳着我肩膀的双手紧了紧,攥得我生痛。
“我……”看着这样的“神仙”,几乎让我瞥不开眼去,那转瞬即逝的悲伤,象利剑一般,不留余地的扎到我的心里。
他这是怎么了?我这是漏掉了什么吗?我直盯着他的眼睛,极力想看出他眼神里那似乎被我遗漏掉的情绪。
我们就这样无声地对视着。终于,他放开了我,低着头象受惊似地往后退了几步。待再次抬起头来,脸上已经恢复了他惯有的淡雅如水的笑容,仿佛刚才那些失常的情绪都只是我一时的幻觉。
“左左!你去看看师兄吧!我先去睡一会儿,晚上还要再给师兄针灸。”他冲我笑笑,转身离开了亭子,往远处走去。
我迷惑不解地看着他渐行渐远的背影,心底滑过一丝涩涩地滋味,来不及捕捉,又消失怡尽了。我甩甩头,没有再去深究这奇怪的感觉,也出了亭子,向“冰块”所住的小院走去。
回到“冰块”的房里,看到他和佑佑两个人搂在一起,象是都睡得正香。看来“神仙”的针灸很起作用,让“冰块”可以安稳地睡着了。我伸手摸摸佑佑细嫩的小脸蛋,又看看旁边“冰块”那相似的面容,再一次被刚才从“神仙”那里听来的事实所震动。我的手不由自主的爬上“冰块”的脸,这是眉毛,这是鼻子,这是嘴……
“啊!”“冰块”和佑佑两个人突然睁开眼睛,吓了我一跳,惊叫出声。
他们两个得意地相视而笑,然后一起笑咪咪地看着我。
“你们……你们是假装睡着,故意吓我的是不是?”我唬着脸,凶巴巴地瞪着床上的两个人。真没想到,这“冰块”也会干这么幼稚的事情。
“娘!是爹让我这么做的。”小家伙先开口,“叛变”招出“主谋”。
我一把把佑佑抱起来,在他的小**上轻拍了两下,佑佑搂着我的脖子“咯咯咯”地笑。
我看向“冰块”,他有些腼腆地红了脸。真是奇怪噢,这段时间他好象越来越会红脸了,这样子嘛……还真的蛮可爱的。
“你刚刚去哪儿了?”冰块问道。
“随便走走,然后遇到‘神仙’……那个……就是雁离!然后就聊了聊!”
“聊什么?”
“聊……”怎么回事,审犯人啊?我看看“冰块”,突然想到一个人,就有点酸溜溜地说道,“聊你那个慕蓉小师妹呀!”
“慕蓉师妹?她有什么好聊的。”“冰块”很平静地说,
“真的没什么好聊的吗?虽说我失忆了,可是据我所知,那个慕蓉师妹还是有很多事情可以聊聊的。”我把佑佑放回床上,直盯着“冰块”说。
“冰块”看了我好一会儿,突然轻笑出声,“我不会娶慕蓉师妹的,我只当她是妹妹。”
我的脸“腾”地一下就红了。我……我有表现地这么明显吗?怎么“冰块”一下子就猜到我心里纠结的那个问题了。
“你爱娶不娶,管我什么事情!”我掩饰地拿起水盆,装做去换水的样子,急急忙忙地逃出房间,背后传来“冰块”愉悦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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