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岸垂眸,半晌后说道:“事情处理完了,我再回来。”说完,人便从窗口消失了。
“阿岸。”兮兮飞奔到窗口,却已不见他的踪迹。
“独孤孔雀神经兮兮的,到底在做什么啊?”风凌波在后面小声嘀咕着。
第二天,镇里人便议论纷纷,风凌波趴在客栈一楼的饭堂里听完八卦,才渐渐了解到发生了什么事。原来镇上最大的镖局震远镖局昨天竟然被秘密灭门了。不,其实不能叫灭门,因为老弱妇幼还活着只不过她们也不知道原本在道场练武练得好好的男人们,怎么会突然暴毙在后花园。听说这会儿官府已经把整个镇给戒严了,不许任何人进城,也不许任何人出城。毕竟一下子死了三四十口人啊,而且还都是懂武之人,官府估计也提心吊胆。
“独孤岸会不会跟这件事有关系啊?他昨天脸色那么难看。”风凌波一边往兮兮的房间走,一边自言自语。兮兮这丫头自从被独孤岸抛下后,便痴守在窗前,傻傻等他回来,连饭都没心情下来吃。
“大毛,阿岸还在镇上吗?”里面传来兮兮的问话。她从昨天晚上问到今天都问了百八十遍了。
“呱呱。”大毛用粗嘎的嗓音毫不迟疑地表示肯定。
兮兮便又趴回窗前去继续她的“望夫”事业。
“兮兮,来,吃点东西吧,你这样望穿眼睛,他也不会马上就出现啊。”风凌波将鸡肉羹端放到窗前的桌子上。她是真的心疼兮兮,偏偏这丫头一点儿没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不好,一切如故。
“风姐姐,阿岸为什么每次都不让我跟呢?”兮兮回过头来问,语气里满是苦恼。
“傻丫头,你不懂武功,万一他出去做危险的事情,你跟着不也会有危险吗?”风凌波捏捏她木木的嫩脸。
“阿岸是担心我吗?”兮兮听了又觉得很高兴。
“……是呀。”风凌波迟疑地点了点头,虽然她觉得独孤孔雀肯定是嫌兮兮累赘,但她才不会把实话说出来让小兮兮伤心。
“阿岸真好。”兮兮感动地赞叹。风凌波暗自腹诽了独孤岸几句,看着她一本正经的小脸,又忍不住上前揉搓了好几下。
“风姐姐,你去殷洲干什么?找相公吗?”心情放松后,兮兮突然有了聊天的兴致,便巴在风凌波身上问起她的事情。
“你这个小兮兮,你以为大家都跟你一样,不怕羞地追着男人跑啊?”风凌波刮了刮兮兮小巧的鼻头,声音渐渐转为低落:“我爹……他离奇被害,至今不知凶手是谁。庄里的兄弟们都去殷洲参加武林大会,要为爹爹报仇。我身为他的女儿,不能什么事情都不做。我想亲自找出凶手,为我爹报仇。”
她看着兮兮一脸的懵懂,不由得自嘲一笑:“瞧我,跟你说这些干吗。你太单纯,对这个世界的残酷还不了解,但风姐姐希望你能永远这么纯真快活,至少比较开心。”摸了摸兮兮的头,风凌波笑得有些凄凉。其实她比兮兮大不了一两岁,在她爹没被害之前,她何尝不是个天真不解世事的任性大小姐,只是,失去了爹爹之后,她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被好好保护着,才能活得那般恣意。她爹的死,让她一夕长大,作为女儿,她有必须要做的事情和必须要扛的责任,即使前途很多未知的危险,她也不会惧怕。
“真正重要的东西,就算会付出生命,也要用双手好好保护。”兮兮突然说道。这是阿娘有一次对阿爹说的话,她虽然不懂,却觉得当时说出这句话的阿娘,好伟大。
风凌波一怔,看着兮兮认真的表情,心里突然觉得,也许,如兮兮般拥有一颗赤子之心,才是世上最幸福的事情。虽然她总是呆呆愣愣,但未必不是大智若愚啊。
她摸摸兮兮的头,温柔说道:“兮兮,风姐姐会好好保护你的。”
兮兮有些笨拙地回抱住风凌波的手臂,对她说道:“风姐姐,我也会保护你的,还有阿岸。”言语里,满是认真。她心里一热,傻傻看着兮兮,那晶亮的眸子里,闪现着坚定的光芒。良久,风凌波笑了出来,重重点头:“恩,谢谢兮兮。”当然,如果能忽略掉后面那个人,就更完美了。
赤松城戒严数天,却始终没有调查出任何线索,更惶论找出凶手。这桩离奇命案,最终在官府的无可奈何之下,暂时压后再查。
独孤岸在赤松城调查了三天,却再也没有发现任何跟神秘组织有关的情况。看来,他们极有可能已经撤出了赤松城。
只是他不明白,其实在聚云县,神秘组织就已经知道他们在开始调查这件事,为什么却仍然这么明目张胆的行事?不是有恃无恐,就是有其特殊目的。
也许,是时候跟风凌波谈谈了。
“收拾一下,我们要尽快赶到殷洲。”独孤岸一回到客栈,就对一直在身边像只小狗般绕来绕去的兮兮说道。兮兮点点头,蹦跳着去叫风凌波了。
“二丫,大毛,走啦。”兮兮对着正在大眼瞪小眼的大毛和二丫招招手,二丫悻悻地收回目光,潇洒地甩了甩尾巴,优雅地走向兮兮。大毛在后面不知所谓地呱了两声,见没人理它,只好蹦跳着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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