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刀…”
“哦,这个是用来防身的,开麻将馆的这家伙叫水牛,听外号就知道这家伙的身材跟牛一样壮,万一他要是玩狠的,我们总得有点什么东西防身吧?”听完海盗的话,我下意识的晃动了一下右腿,那柄匕首还稳稳的缠在腿上呢。
“走喽。”海盗嘻嘻哈哈的拎着那两桶油漆跑了过去,刚到门口,他就递了一只毛刷给我:“去,写几个字儿。”
我从来没干过这种下三滥的事情,尴尬不已:“写什么字儿…”
“还钱,不还杀你全家。”海盗好像很精通这种事情。
“这管用么?”
“试试才知道嘛。”海盗大咧咧在墙上开始写字儿了,那字儿歪歪扭扭的,别说,还真有点狂草的味道。
刚写到‘杀’字儿,麻将馆里冲出了三个壮汉,吵吵嚷嚷着走了过来,他们手里都握着铁棍。
“臭小子!谁让你们在这儿乱画的!赶紧给老子滚开!不然哥哥打的你满地找牙!”
海盗当然不甘示弱,‘砰’的一脚就踢翻了油漆桶,喝骂道:“操,欠我老大的钱还有理了是不?让水牛出来说话!”
“你他妈算老几啊!”三人说着说着就要动手,这时麻将馆的门再度被打人打开,一个穿金戴银,身材跟相扑手有一比的胖子吭哧吭哧的从门里走出来,嚣张的指了指海盗和我,说:“麻将东的人是吧,带他们进来。”
我和海盗走进了乌烟瘴气的麻将馆,扑面而来的烟味差点没把我熏趴下,海盗在旁自信地拍着胸脯:“放心吧,跟着我没问题,他既然认识我们东哥,就绝对不敢对咱们动手。”
那些‘雀友’们目露凶光地看着我们两个上楼,就好像刚才是我截糊了他们的牌似的。
“坐。”水牛捏着雪茄让我们坐下,水牛,四十多岁,肥胖使他连个脖子都没了,下巴上的肥肉让我联想起癞皮狗,越看越像!
“小伙子们,就算你们大哥麻将东亲自来,也得对我客客气气的,怎么一上来就泼我油漆呢?”水牛说。
海盗不吃这套,一甩脸子,说:“操,少套近乎,我老大跟你有什么交情我不管,就算你跟我老大是亲兄弟,今天这笔帐你也得一分不少的拿出来。”
水牛狂笑道:“哈哈,年轻人就是年轻人,说起话来都是那么的锋芒毕露,老实说,最近我手头也很不宽裕,不如我先将利息付了,等下个月手头宽裕的时候你们再来?”说着说着,水牛从身旁一个大钱袋子里取出区区一叠百元钞票扔在桌上。
海盗顺手抄起桌上的长尺,量了量那笔钱的厚度,冷笑:“三寸?我想,你在开玩笑吧?你可是欠我们七十多万呢。”
“我就这么多,爱要不要?”水牛失去了耐心,冲着海盗冷哼。
“操!”海盗猛的站起来,抽出了别在裤腰里的砍刀,狠狠的砍在了那张红木桌上。
“*,这可是上好的木头!”水牛肉疼的嚎叫着,他使劲拍了拍手,门外顿时冲进来六名穿着黑色背心的中年人,水怒吼道:“让他们滚!我不想见到他们!”
“我操!”海盗勃然大怒,可他却不敢真正的一刀砍在水牛的脖子上,他要是死了,这笔钱谁来还呢?
我的眼睛早就盯在了水牛身旁的那个巨大钱袋上,见海盗没了动静,我一个后翻来到那六名中年人身边,飞快的挥出几拳,这群人还没等反应过来就已经抱着肚子在地上打滚儿了。我可不想在这种地方大开杀戒,只用不到30%的力度,这种力度足够让他们疼上好几个星期了。
六人倒下了,我马上勾起板凳向前一挑,板凳直直的砸在水牛的脸上,只听‘嗷’的一声,水牛捂住了自己的肥脸,两行血泉从他的鼻孔中流出。
“去拿钱。”我对海盗说。
海盗先是一愣,然后连忙抢过了水牛身边的钱袋,他掂量了一下,狂笑:“水牛哥,不好意思啦,这些钱我就先拿走了,我会带老大向你问好的,如果有需要记得找我们东哥呦。”海盗捧着那一大袋子钞票赞赏地看着我,把我看的都有点脸红了。
很顺利,非常顺利的,我和海盗完成了第一个任务,回去之后,麻将东大喜,赏了我和海盗每人一万块钱。这钱可不算在正常工资上,算作奖金。
以我年薪十万的待遇,在小混混当中我也算是金领了,普通的小混混每个月只有600-800块的工资哎,不干点大事儿就只好等着饿死啦。
晚上,海盗请客,我们在‘不管村’的酒吧里包了张超大的豪华台,海盗一边跟他那些小弟讲述我今天的威武事迹,一边跟他们拼酒,搞的那群八分醉两分醒的小混混每个人都把我当成了偶像。
海盗揽着我的肩:“夏天,今天要是没有你,咱也不能那么顺利拿到钱,大水牛,他他妈的算什么东西!哈哈,敢和咱们老大作对,为这事儿,咱兄弟俩必须喝一杯!”
我看着兴奋的海盗也不忍推辞,扬脖喝了一杯。
“好!为了我们天哥,干杯!”
一群人热热闹闹的玩着色盅,猜着酒令,这种感觉我在南吴从来没试过,因为在南吴我实在找不到什么人能跟我一起疯,小黄毛,大熊他们见了我就比见了他们亲爹还要尊敬,怎么会好像现在这样?海盗揽着我:“他妈的,夏天,你小子是不是在躲酒?每次都是咱……咱们兄弟敬你,你咋,咋,咋不多喝点呢!”
“天哥,为了庆祝,庆祝您加入,我要为您唱首歌!”一名小弟,歪歪扭扭的跑到舞池上,抢过DJ的麦克风就扯开嗓子唱了起来:“我爱你,爱着你,就像老鼠爱……爱什么来着,忘词儿了…”台下一片嘘声,不少易拉罐都被人抛了上来,我们那群人则是在旁哈哈狂笑。先前的尴尬和不适已经完全消失了,我很喜欢这种感觉,这才是年轻人应该玩的东西。
喝到半夜三点,酒吧要关门了,我们十多个人才互搀扶着从那里走出来,冷风呼呼的从我们身边吹过,海盗打了个哆嗦伸出手:“这是车,车钥匙,谁,谁去开车……”感情这家伙还知道酒后驾驶不安全。
一个小弟连站都站不稳了,他打着酒隔儿抓着那串车钥匙,大叫:“我来,让大家伙看看什么叫漂……漂移……”
一个同伴笑道:“少他妈吹牛了,不……不就是玩过两次……两次跑跑卡丁……丁……丁
车么……还漂移呢……”
我虽然不跟他们同路,但我也知道生命的重要性,海盗他们维持着这样的状态,铁定成为明天报纸上的头条,标题我都想好了《一伙黑帮份子酒后驾驶,导致N人死亡的,N人受伤。》
我抢过钥匙指了指背后的面包车:“上车上车,还是我来开吧,就算你们不要命,我还想要呢。”
等八、九个人挤满了面包车,我这才打着了引擎将他们送到海盗家的楼下,看着已经睡着的痞子们,我摇摇头,应该没人会打劫他们吧?
之后的时间,基本每天在放学或自习时间我都跟海盗他们泡在一起,他们能带给我青春的感觉,他们会因为十块钱,甚至五块钱和隔壁的几个痞子团伙打架,会因为打赌而去摸某个老大的女人的屁股,因而被那老大的小弟们拎着啤酒瓶满村子乱跑,也会因为在街边叫嚣被几个资格比他们还要老的混混教训…
这里所有的一切都让我感到新鲜,感到有趣,就连跟着海盗他们逃跑,我都觉得是一种乐趣。
————
“哥。”坤沙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我来了,连忙打招呼。
“恩,最近生意进行的顺利吗?”我冲替天成员挥手微笑。
“很顺利,一切都是咱们的计划之中。”
我点头,坐在沙发上,坤沙看着我,问:“哥,我真搞不懂,你跟那群三流的小混混在一起干什么,那群人我调查过,干过最大票的买卖不过百万,坑蒙拐骗,什么事儿他们都干过,要是爸知道你现在的情况,还不…”
我笑:“我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三大家族他们都没什么动静吧?”
坤沙摇摇头:“暂时还没,但最近在那里经常能发现一些鬼鬼祟祟的年轻人,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成天在里面晃悠,既不喝酒也不跳舞,不知是不是来闹事儿的。”
我冷声说:“这种事容不得半得纰漏,小心点,过些日子我准备投资建一间新的酒吧,酒吧主人就由你出面,去看看秦氏他们有没有什么办法能简略一下手续。”
“可以,这事儿包在我身上。”坤沙拍了拍胸脯。
“胖子呢?”我问,进来公寓这么久了,还没见到这小子露面,难不成又在二楼玩充气娃娃?
坤沙说:“胖子王跟瞎子正在卡萨看着呢,这几天他们又新收了不少兄弟。”
“恩,如果遇到什么突发事件记得手机通知我,这里我以后可能很少回来,毕竟我的存在不能让秦氏的人发现,如果有人调查,让他们停留在你这个层次就行了。”
坤沙耐人寻味的点了点头。
我刚走出门口,又转了回来:“告诉胖子他们,兄弟贵精不贵多,我可不想那群小子里面有三大家族或是条子的卧底。”
“这个我早就告诉胖子王了,你放心吧,这边我会处理的妥妥当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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