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愣,看了看语柔,不知道这个美女是她的什么人。语柔连忙捅了捅我的腰间,跑过去欢声叫道:“妈妈!”俩绝色母女顿时搂着笑成一团。
我见了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哇咔,这位夏伯母似乎也太年轻了吧?这哪像五十几岁的人啊?完全就是语柔的姐姐嘛!而且语柔也从来没有说过自己妈妈是继母,怎么如此夸张啊!我都有些艳羡起老夏的艳福来,老婆到这年纪还如此艳丽非常,可见年轻时之漂亮程度了。
随即我提着礼物走了过去,对语柔的母亲轻轻地一鞠躬,微笑说:“伯母您好,我是温嘉伟。今天特来拜望您和伯父,希望伯父伯母身体安康,万事如意。”
语柔母亲微笑着看了我一眼,似乎很满意的点头说:“好。谢谢你啊,小温。”
寒暄几句后我们进了夏家那极端豪华的别墅。这座别墅从设计到装修、材料等等,显然都是欧化的,而且材料也绝对是从欧洲进口的。最典型的欧式门廊建筑、金属般的欧洲现代外墙装饰,就连门顶弧形玻璃窗、侧面两扇假门的装饰,都属于法国朗斯地区典型的建筑风格。
进门后,客厅的布局显然也是按照法国风格进行布置的,高大的壁炉,欧洲红柳木地板,进口的家具,硕大的钢琴,夸张的壁灯。其中还有一幅意大利拉斐尔的木板油画,也不知真伪。如果是真品,价格绝对高昂得令人咂舌!
但那油画画风还是颇为老练的,女人的圆润、鲜美被极端地显现出来,人物肤色细腻,神情平和恬静,色彩很华美,附近环境优美自然。这确实是拉斐尔一贯的风格。我也曾在北京举办的意大利油画展中见过几幅拉斐尔的大作,诚然堪称尽善尽美。
然而出乎我意料的是,语柔家客厅却已经坐着三个青年人,他们在我们进来后,立时一个个向我投射出浓浓的敌意来。而语柔看见到他们,脸色也顿时有些阴晴难测起来。
夏玟没有理会客厅空气的突变,只是笑着对我说:“小温,我考考你。我的这幅拉斐尔画是真是伪,它价值几何?”
我一愣,顿时感到为难起来。其实我对欧洲艺术本身就了解不多,对绘画、古董鉴定更是完全一窍不通,语柔的爸爸竟然让我鉴定这幅画,其居心何在?
但老丈人下的命令,而且当作三个似乎想做情场竞争对手的家伙,我也不能落了面子啊?于是我苦笑说:“好。不过伯父,我对这些完全不懂,如果说错的话,请莫见怪。”
夏玟点头微笑说:“知道了,你但管看就是。”
那边语柔想说些什么,但被她妈妈拉了拉,就没有吭声了。
我仔细打量着这幅画。木板绝对是有着年代的物品,色泽颇为陈旧。但女人极其清秀的脸上依然透着柔和、圣洁、凝重的光芒,而且细看来,那平和恬静的神情中竟然略带一丝忧郁的色彩。至于那个孩子,天真的稚嫩脸庞显出一丝惶惑。诚然是一幅佳作,就算是赝品,那也绝对价值不菲。忽然我想起在那次展览中曾经听解说员介绍过,拉斐尔的作品曾经失落过多年,直到1954年才在地下室找到,当时保存情况比较差。
于是,我认真的寻找着油画和木板中的蛛丝马迹。果然,我在木板的纹路及下边框上看到了水渍的痕迹,而且从油画某些地方也看出了似乎有着发霉后烘干的印迹。我仔细看了一会后,确定自己所见为真,于是笑说:“我的见识很浅,大家请不要见笑。依我所见,这幅油画是真的。至于估价我不大在行,应该是一笔至少几百万欧元以上的巨款吧?”
夏玟微微一笑,问:“何以见得?”
我于是将拉斐尔油画失落的事情结合这幅油画的印迹作了阐述。
夏玟点头说:“原来你是从这个角度看的。不错,你说对了。这幅画是我伯父1965年在柏林以55万马克拍得的,流传到我手里已经二十年了。现在依照伦敦拍卖行行情,价值至少在1500万欧元以上!”
“哇!”那边三个青年听了都不由惊叹起来。
我微微一笑说:“晚辈很佩服伯父的那位长辈。以往都是欧洲人掠夺收购我们的珍品,而那位长辈竟然将欧洲的珍品带到我们中国来收藏。”
夏玟微笑不语,却将我带到大沙发那边,给我介绍道:“这三位都是我的忘年交,红学研究的骨干,青年学者。这样,你们自我介绍一下吧。”
左边一个带着无框眼睛的文质彬彬的青年站起来微笑说:“我叫石修宾,是南京大学的讲师。”
另一个青年坐着向我颇为傲慢地点点头,说:“我叫林勤,是金龙集团的副总,和夏伯父家是世交。”
最后一个青年就连头都没点,直接说:“我是张康年,红杉集团的副董,现红学协会副会长。”
我一看,唷,后面两个似乎是世家子弟啊。而且,看来他们三个对我的语柔似乎都有些意思。靠,我和语柔来拜访她父母,不料竟然搞出一个龙虎斗的奇怪局面来。
我心底暗暗有些不快,但为了我以后的幸福生活,让夏家少找点麻烦,也只得微笑着自我介绍说:“大家好,我是温嘉伟,现在在广州开了一家地产公司。如果在座各位去广州的话,请去找我,我一定会热情款待。”
我这话其实有些讽刺林勤、张康年对我的态度问题。毕竟我远来是客,你们这样的态度对我似乎有些不够待客之道吧?
夏玟和石修宾听出我的话意来,相视而笑,但林勤、张康年却是一对草包,根本就没有意会到我的话意。林勤昂着头说:“不用温老弟操心,我姑父就是广州的超级富豪,我去那边还怕没人接待?”
张康年则冷冷的说:“多谢温老弟,我家在广州也有生意产业,我哥哥都长年驻守在那里,就不必老弟你关照了。”
我点头微笑不语,坐到语柔的身边,语柔也望着我嫣然而笑。顿时,三个青年都脸上变色起来。
语柔的母亲亲切的问我:“小温,你们一早就坐飞机来,没有吃早餐吧?我去给你们准备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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