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声说!”皇阿玛皱拧着眉头,一脸怒容。
我见势头不妙,眼珠一转,忙抹稀泥说:“十四哥说,早知道皇阿玛会生气,他就不送我回来了。”
皇阿玛咽了口怒气,吩咐太监扶十四哥下去,用醒酒汤将他灌醒。
我立在原地不敢动,仿佛眼前的皇帝真是我亲爸爸一样,虽然我是穿越,但天知道人在身临其境后真是无可选择的无奈。
屋内几盏仙鹤龟寿灯,仙鹤尖尖的喙叼挂着淡黄色晶莹剔透的琉璃球灯,靠墙的案子上错落有致的摆了几盏西洋式纯银的烛台,乳黄色的蜡烛照得屋里透亮,不亚于电灯的明灿。透过暖炕边的大琉璃窗,我能看到庭院里太监们奉旨为十四哥灌醒酒汤。后来我才明白,所谓的醒酒汤,不过是一种刷锅水味道的中药,捏了嘴巴灌下去,醉酒的人就忍不住呕吐,这样就把酒都吐了出来。
我看到十四哥伏趴在一个小太监背上在狂吐不止,那挣扎痛苦的样子还真是惹人怜惜。皇阿玛却对了墙立着观赏墙上一幅《清川孤舟垂钓图》的中堂画问额娘:“十三新画的?”
“说是画来玩的。”德妃娘娘解释说,眼睛却不时含泪的望向窗外。
窗外大吐过的十四哥正被太监们扶着灌米汤,怕空腹伤胃,又扶了他去偏殿洗漱换衣衫。
李公公挑帘进来回话说:“主子,十三阿哥传来了,跪在外面不敢进来。”
皇阿玛呵呵的冷笑两声:“不进来也罢,和胤禵一起,跪在外面好好的清醒清醒!”
德妃娘娘恳切的目光求助的望了眼李公公,李公公会意的求情说:“主子,不是老奴多嘴。要说皇上管阿哥们,也是应该的,只是这夜里风劲,伤了阿哥们主子又要心疼。”
十三和十四都被传了进来。
一个垂了眼镇静的样子,身上还带了未散的酒气,依旧是气宇轩昂,眉舒目朗;一个刚被洗了胃,清醒了许多,换了件乳白色暗花细缎的直缀,没有束带子,显得衣服里的身子格外的清癯。
看着两个平日颇得宠爱的儿子,皇阿玛坐在一个黄缎包面的绣墩上,望着他们两个说:“都出息了,本领卓著了?这规矩对你们是白立了。”
先训斥十三说:“谁许你带了妹妹私自出宫?”
我连忙接话说:“皇阿玛,是云儿缠了十三哥带云儿出宫的。”
“没有问你!”皇阿玛瞪了我一眼,那目光都是又怜又忿。
十三哥俯下身,认错的样子。
“胤祥,你今天下午在白云观当街打你十哥了?”皇阿玛一句话,十三哥扬起头。
别说他惊愕,连我都奇怪,皇阿玛的消息够快的呀。
“抬起头!”皇阿玛喝道,十三哥缓缓抬头,左脸上还带着未褪的肿痕。
“老四这巴掌打得好!”皇阿玛称快说。
我却有些不服气,明明是十哥欺负人在先。
“李德全,带胤祥去毓庆宫,教给太子去发落。”皇阿玛挥挥手说。
我吐了口气,都知道十三是太子党的,太子平日最疼爱这个弟弟,交给太子发落,这明明是放了十三哥一马。
李德全带走了十三哥,额娘才迟疑地说:“皇上,这不是为难太子吗?他若是要给皇上个交待,就必须要严办十三;可是办十三,太子对十三那份心,他怕又舍不得。”
地上的十四哥醉意大醒,却侧了头梗着脖子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
“金锁片,放河灯,好……好……真是朕的好儿子!”
我心想,坏了!看来这点事儿都没逃脱皇阿玛的眼睛。
皇阿玛来到十四哥面前,俯下身抬起十四哥的头望着他的眼睛问:“有人跟朕告发,说是这十七格格都回来了,老十四你这河灯放了是去咒朕早死的。”
一句话吓得德妃娘娘都跪在了地上,不停口的分辩说:“皇上,不是,不是的,十四他是个孝顺的孩子,他不会有此心。”
又对十四胤禵说:“胤禵,你说话呀,快对你皇阿玛明说,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这孩子,这些年你皇阿玛都没再逼你守夜放河灯为你十七妹招魂,你怎么还要去呢?”
这是谁告黑状如此歹毒?害人也没有这么恶毒的。
我猛然记起今天四哥噙着委屈的泪离开前说过,他也会为早芟的六哥去放河灯招魂,于是我替十四哥解围说:“皇阿玛,十四哥是给死去的六哥放河灯招魂呢。”
“是这样吗?”皇阿玛半信半疑地问十四哥,这时额娘已经跪在一旁伤心的哭了起来,自言自语说:“都是我这个当额娘的无能,好好的孩子,养到六岁了,就去了。”
一句话皇阿玛也凄然的摇头摆手,李公公忙扶了十四起身,为十四哥揉着膝盖。
“是这样吗”皇阿玛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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